第十九章 安身立命
!!!!薛雪带着薛宁看着地址搭地铁来到文京区，文京区集中了日本不少的国私立大、中、高等学校，因而有文化教育区的美誉。越走薛雪越觉得不对劲，不是xx大学，就是xx高中，似乎掉进了书堆。因为对自己“狗窝”的执着，所以薛雪只负责了房子内部的设计摆放。房子的地址倒是没选。穿过了许多学校，终于看到了比较像是住人的地段。
对上了地址，薛雪和小家伙在一大堆坐落紧密的房屋中找到了一间独楼独栋的两层楼房屋。房子与房子的间距让薛雪比较满意，房屋的独立性也不错。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周围比较清静，不是有许多人员进出。薛雪特意在小家伙兴奋的冲入房屋后，在门牌处看了下，什么都没有，点了点头，做的不错。写上长谷川不行，写上中文字薛的话，更加不行。
铁门进去，正对着几米远的是房子大门，左边是一个小庭院，可以晾晒东西或者玩闹。右边放了一些植物盆栽。打开大门进入便是玄关，抬眼看去可分为左右两半。右边一半便是一个楼梯直通二楼的睡卧房间和书房。左边一半便是四个房间。第一个是厨房，不像一般日本家庭内的厨房结构，所以的障碍都被打通，地面铺上白色小碎花瓷砖，白色的墙面与白色的瓷砖把整个厨房装点的十分光亮。一扇移动的门把煮饭的地方隔开。正对煮饭地方的是一只中国式的桌椅，高脚、透明、线条优美的桌子与四只精致椅子，喝茶吃饭都有用。
厨房隔壁的第二间房便是客厅房间，打开门看到的便是一整片看得到庭院的落地窗。玻璃的材质是特殊制作的，与异人馆的玻璃如出一辙，外面看里面是雾里看花，而里面看外面则是澄明如镜。客厅因为考虑到薛宁早锻炼的需要，什么东西都没有放，连茶几什么的都没有。就当初设计时薛雪的话说便是“想喝茶，在厨房里喝个够”。里面全部是木制地板，打了蜡，光滑亮泽。落地窗左边放了一套设备齐全且经过东邦六人合力改造的音响组合，保证音质震撼人心。右边则是一面非常大的镜子，配合练舞用。比较人性化的，只有门边的地毯和地毯上的十几只大大小小的抱枕坐垫。
如果说这客厅是专门为小家伙设计的，那客厅隔壁的第三间房便是薛雪为自己准备的。深蓝色漆刷墙，窗户被落地两层窗帘遮住，装了红色、橙子灯泡的小吊灯与墙角四周的许多小灯泡，把房间装点的十分暗沉。左边是中小型的吧台，里面只能站一个人。右边是一大一小两座红色沙发、一只放了烟灰缸的茶几和同样一组音响设备，看上去很是享受舒服。房间里比较壮观的或许便是从吧台延伸至门对面墙壁的酒柜。薛雪搜索了几个月，花费了东邦许多钱财找了许多许多的酒。基本都是烈酒和年份不一的红酒，伏特加、琴酒、威士忌、兰姆酒、龙舌兰、白兰地等。
最后一间当然是厕所，平方不小。薛雪把浴缸改成了小隔间式的淋浴。虽然楼上也有一个厕所，同样的设计。但是保不准两人其中的一人懒惰了就直接在楼下用了。如果挤在一起，洗澡与上厕所不耽误。
电话与传真都在楼梯边。二楼除了两间主卧房外，还有三间客房与一间书房。小家伙的房间是自己画图设计的，色调大方、摆设简单，就是墙上到处都是薛雪的跳舞帅气照片与两个人嬉闹的合照。薛雪一直都说太矫情，可是小家伙硬是要框起来挂着。
薛雪的卧房除了三人大小的床和两边的矮柜外，就是非常大的衣柜，其他多余东西没有。说是衣柜，但是被薛雪按照从头到脚的装扮分成许多小隔间，除了衣服、裤子、帽子、袜子、身上的吊饰装饰、手上和耳朵上的装饰外，还有一些围巾、手套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基本都是跳舞时，波比和伊斯两人负责买的和后来在舞坛小有名气后，舞迷送的。
好在大行李因为旅行麻烦而被薛雪陆陆续续拜托雷君凡送到这里，趁着装修一并放入该放的地方。
小家伙兴奋的哇哇叫着跑下跑上，等到基本参观完毕，行李收拾好，薛雪就一头钻入书房，小家伙则是到楼下去试客厅里的音响组合了。
“警告你，要是把我从楼上震下楼的话，你就死定了。我立刻封锁客厅。”薛雪在进入书房前，抓住急切要下楼的小家伙说。
“知道知道~”直给了薛雪一个小小后脑勺，小家伙一个扭身挣脱薛雪便一溜烟跑下楼。
薛雪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转身进入书房。说是书房，可是里面一本书都没有，书柜更是别提了。只有一个放着电脑组合设备的大办公桌和老板椅。
薛雪看了看手中的小笔记本电脑，再看了看大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脑与打印机，扫描机等东西。想了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准备等会拿到楼下自己准备的房间去，这样就可以上下网络通用了。
薛雪打开电脑，第一件事便是联系雷君凡，谢谢他出色的完成托付。得到对方冷淡的“没事”两字后，她便直接说了再见。最后整理了下钱财出入，一切手续通过高超的电脑技术完成，办理了以长谷川宁为名的户头，把小家伙暴露在了外面。这样，哪方面的势力想要查的话，找到小家伙，都可以更加方便薛雪完成最后的目的。
两个多小时后
薛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点着一根烟，挠了挠刚剪好的笔直发丝变成鸡窝，很没形象的下了楼。边下楼边大喊：“饿死了——”五年前孩子还小，她就亲自下厨做些简单的东西。后来长大一些会跑会跳了，就让小家伙锻炼着煮饭。她没有很伟大的理由，只是因为她懒。好在小家伙受苦的日子也不多，跟着波比的舞团走后，便吃波比家的厨娘。到了东邦，有曲希瑞大厨负责，自然也不用担心。现在好了，小家伙有用的地方来了。
客厅内传出迪斯科蹦迪的音乐，开得小声，没多大效果。小家伙盯着碟片中跳舞的人很认真的欣赏。薛雪见他一身的清爽家居服，再看看自身一身很正式的外出服，决定先去洗澡换衣服。
“喂小鬼，我要吃水煮蛋。”薛雪报出自己想吃的菜后，又上楼去了。
“啊……妈咪，是我煮呀？！”小家伙以为自己妈咪经过这么几年的辗转奔波已经忘记了他会煮饭的事情。他才五岁呀。
“不然呢。”二楼传来很清晰的大喊，中气十足，让薛宁反抗的脖子垂了下去，不情愿的关掉电视和音响走到厨房。
冰箱内大多是即将过期的罐头和一盒鸡蛋。简单用微波炉热了下，煮了蛋后。一身粉色简单家居服的薛雪走了进来。脖子上还挂着白色大浴巾，头发滴水的模样根本就是没擦。待薛雪一屁股坐下，小家伙便急忙把一只椅子移到薛雪身边，自己爬上椅子跪坐，拿起浴巾开始帮她擦头发。两人的动作很默契，一个吃的津津有味，一个擦得笑嘻嘻。虽然煮的不情愿，但是看自己妈咪吃的开心满意的模样，小家伙心里就很幸福。
“妈咪~下次擦干头发再出来，会着凉感冒的。”薛宁人小鬼大的“责备”，现在都四月份了。
“记清楚，你才五岁，ok？”薛雪吃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放下碗，边享受着小家伙擦头发的举动边说。
“那你还让我煮饭……”瞪了她一眼，小小声的抱怨，“煤气或者火，怎么不见你担心我。”
“呼~与你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有多少斤两，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比起可能一个不高兴烧了房子的我，你更适合厨房。你看，连小矮凳我都帮你准备好，站在那个上面就可以了。”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薛雪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说。
“哼！”恨恨的丢开浴巾，小宁宁一咕噜跑到薛雪正对面很用力的坐下，拿起碗开始吃，只留给薛雪一个头顶看看。
“呵。”薛雪轻笑了下没说什么。
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薛雪的懒和脏其实只是她自己不愿去做而已。没有人去在意她，她也没有“为谁去活”的信念，自然而然就颓废了。在肮脏黑暗的底层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被卖、被逼着吸毒、被逼着卖淫、被逼着贩毒、打架……什么事她没做过。薛雪总是想“老娘这辈子算是够了”。其中的苦涩，或许已经被肮脏掩盖了，麻木了。没死前，你如果问薛雪“你寂寞吗？”或者是“你痛苦吗？”这些问题，薛雪只会给你一个白眼，然后说“无聊”。
她不是觉得无聊，而是没有答案。寂寞是什么？痛苦又是什么？你同样去经历她的一生，意志薄弱的可能早就自杀死了。
“妈咪……”薛宁放下碗筷，见薛雪露出了迷茫呆滞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这种眼神他见过。在夜深人静，薛雪一个人吸着烟看着月亮，似在想着什么又似在追忆什么。
“怎么了？”掐灭烟头，薛雪站起身边收拾碗筷边问。
“妈咪在想妈咪的爹地妈咪吗？”薛宁走下饭桌到薛雪身边，拉着她的衣角仰起小闹到问。
“我的爹地妈咪？”薛雪一下子明白了，小家伙以为她来到日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长谷川家了。嘲讽的笑了下，他们长谷川家有什么资格让她去想，“我失忆了，你不知道吗？再说了，我的爹地妈咪早死了。那只是你的外公外婆罢了。”
“可是……可是……”小家伙琢磨着话语，满脸不确定的想问什么。
“可是什么？”薛雪抱着碗筷走到洗东西的地方。
“那妈咪刚才在想什么？”小家伙深吸一口气，一股脑脱口而出。
“想什么……”薛雪手下的动作一顿，几秒钟的时间恢复，然后用以往对待小家伙的态度斜睨了他一眼，“我在想以后我们要怎么在日本生活，怎么回去找到关于你妈咪怀孕前的消息，怎么找到的爸爸。明白了吗？”
薛宁听了薛雪的话，一下子没有声音。他虽然只有五岁，可是他不笨。他感觉到了妈咪的欲盖弥彰，既然妈咪不想说，那他就不问。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会一直在妈咪身边的。
“你别在这里妨碍我。去打电话给那些人，省得他们满日本找人。去去~”赶鸭子似的，薛雪很粗鲁的把小家伙提出了厨房。
“哎呦~”捂着屁股，装样子的惨叫一声，撒娇的瞪了一眼薛雪高傲的神情，转身拨电话去了。
…………
【喂，您好，我是幸村。】幸村的声音柔柔的传来。
“幸村哥哥~”小家伙带着笑意的声音回应。
【是小宁？！真的是小宁。你和长谷川小姐哪去了？我们找遍了机场都没发现，迹部联系了长谷川家正满世界找你们呢。我们现在在学校，你们在哪里？到东京大学来吧。】电话那头还有几个不确定的声音正问着幸村。
“幸村哥哥，我和妈咪逃了出来，很安全，不用找我们啦。因为早有回来的打算，所以令扬哥哥帮我们准备了住的地方。妈咪说，我们会自己回去的，幸村哥哥还有哥哥们不用多担心。”小宁宁奶声奶气外加撒娇的说。
【是这样啊，原来早有准备，真好……那地址可以给我吗？我们想去看你们。】幸村很直接的问。
薛宁对着电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幸村哥哥，地址我不知道呢。要不，让妈咪告诉你吧~”很好，包袱丢开。
【好的，让你长谷川小姐听电话。】
薛雪走出厨房，一脚踢开打了个半桶水电话的小屁孩，拎起电话说：“有事吗？”
只听对方把方才对小家伙的哄骗话语又说了一遍。不过到了薛雪这边，稍微委婉了点要地址。薛雪很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还有好多熟悉的声音，特别是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的。
沉默片刻，薛雪冰冷简洁的丢出五个字“不方便透露”，然后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断电话，拔掉电话线。
“明天再装！”靠着墙面，拿着电话线慵懒地对着半开的客厅房门说。对方避开了今天的闹事不说，薛雪沉吟了下，看来也不能太小觑这场日本之行。****
对上了地址，薛雪和小家伙在一大堆坐落紧密的房屋中找到了一间独楼独栋的两层楼房屋。房子与房子的间距让薛雪比较满意，房屋的独立性也不错。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周围比较清静，不是有许多人员进出。薛雪特意在小家伙兴奋的冲入房屋后，在门牌处看了下，什么都没有，点了点头，做的不错。写上长谷川不行，写上中文字薛的话，更加不行。
铁门进去，正对着几米远的是房子大门，左边是一个小庭院，可以晾晒东西或者玩闹。右边放了一些植物盆栽。打开大门进入便是玄关，抬眼看去可分为左右两半。右边一半便是一个楼梯直通二楼的睡卧房间和书房。左边一半便是四个房间。第一个是厨房，不像一般日本家庭内的厨房结构，所以的障碍都被打通，地面铺上白色小碎花瓷砖，白色的墙面与白色的瓷砖把整个厨房装点的十分光亮。一扇移动的门把煮饭的地方隔开。正对煮饭地方的是一只中国式的桌椅，高脚、透明、线条优美的桌子与四只精致椅子，喝茶吃饭都有用。
厨房隔壁的第二间房便是客厅房间，打开门看到的便是一整片看得到庭院的落地窗。玻璃的材质是特殊制作的，与异人馆的玻璃如出一辙，外面看里面是雾里看花，而里面看外面则是澄明如镜。客厅因为考虑到薛宁早锻炼的需要，什么东西都没有放，连茶几什么的都没有。就当初设计时薛雪的话说便是“想喝茶，在厨房里喝个够”。里面全部是木制地板，打了蜡，光滑亮泽。落地窗左边放了一套设备齐全且经过东邦六人合力改造的音响组合，保证音质震撼人心。右边则是一面非常大的镜子，配合练舞用。比较人性化的，只有门边的地毯和地毯上的十几只大大小小的抱枕坐垫。
如果说这客厅是专门为小家伙设计的，那客厅隔壁的第三间房便是薛雪为自己准备的。深蓝色漆刷墙，窗户被落地两层窗帘遮住，装了红色、橙子灯泡的小吊灯与墙角四周的许多小灯泡，把房间装点的十分暗沉。左边是中小型的吧台，里面只能站一个人。右边是一大一小两座红色沙发、一只放了烟灰缸的茶几和同样一组音响设备，看上去很是享受舒服。房间里比较壮观的或许便是从吧台延伸至门对面墙壁的酒柜。薛雪搜索了几个月，花费了东邦许多钱财找了许多许多的酒。基本都是烈酒和年份不一的红酒，伏特加、琴酒、威士忌、兰姆酒、龙舌兰、白兰地等。
最后一间当然是厕所，平方不小。薛雪把浴缸改成了小隔间式的淋浴。虽然楼上也有一个厕所，同样的设计。但是保不准两人其中的一人懒惰了就直接在楼下用了。如果挤在一起，洗澡与上厕所不耽误。
电话与传真都在楼梯边。二楼除了两间主卧房外，还有三间客房与一间书房。小家伙的房间是自己画图设计的，色调大方、摆设简单，就是墙上到处都是薛雪的跳舞帅气照片与两个人嬉闹的合照。薛雪一直都说太矫情，可是小家伙硬是要框起来挂着。
薛雪的卧房除了三人大小的床和两边的矮柜外，就是非常大的衣柜，其他多余东西没有。说是衣柜，但是被薛雪按照从头到脚的装扮分成许多小隔间，除了衣服、裤子、帽子、袜子、身上的吊饰装饰、手上和耳朵上的装饰外，还有一些围巾、手套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基本都是跳舞时，波比和伊斯两人负责买的和后来在舞坛小有名气后，舞迷送的。
好在大行李因为旅行麻烦而被薛雪陆陆续续拜托雷君凡送到这里，趁着装修一并放入该放的地方。
小家伙兴奋的哇哇叫着跑下跑上，等到基本参观完毕，行李收拾好，薛雪就一头钻入书房，小家伙则是到楼下去试客厅里的音响组合了。
“警告你，要是把我从楼上震下楼的话，你就死定了。我立刻封锁客厅。”薛雪在进入书房前，抓住急切要下楼的小家伙说。
“知道知道~”直给了薛雪一个小小后脑勺，小家伙一个扭身挣脱薛雪便一溜烟跑下楼。
薛雪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转身进入书房。说是书房，可是里面一本书都没有，书柜更是别提了。只有一个放着电脑组合设备的大办公桌和老板椅。
薛雪看了看手中的小笔记本电脑，再看了看大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脑与打印机，扫描机等东西。想了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准备等会拿到楼下自己准备的房间去，这样就可以上下网络通用了。
薛雪打开电脑，第一件事便是联系雷君凡，谢谢他出色的完成托付。得到对方冷淡的“没事”两字后，她便直接说了再见。最后整理了下钱财出入，一切手续通过高超的电脑技术完成，办理了以长谷川宁为名的户头，把小家伙暴露在了外面。这样，哪方面的势力想要查的话，找到小家伙，都可以更加方便薛雪完成最后的目的。
两个多小时后
薛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点着一根烟，挠了挠刚剪好的笔直发丝变成鸡窝，很没形象的下了楼。边下楼边大喊：“饿死了——”五年前孩子还小，她就亲自下厨做些简单的东西。后来长大一些会跑会跳了，就让小家伙锻炼着煮饭。她没有很伟大的理由，只是因为她懒。好在小家伙受苦的日子也不多，跟着波比的舞团走后，便吃波比家的厨娘。到了东邦，有曲希瑞大厨负责，自然也不用担心。现在好了，小家伙有用的地方来了。
客厅内传出迪斯科蹦迪的音乐，开得小声，没多大效果。小家伙盯着碟片中跳舞的人很认真的欣赏。薛雪见他一身的清爽家居服，再看看自身一身很正式的外出服，决定先去洗澡换衣服。
“喂小鬼，我要吃水煮蛋。”薛雪报出自己想吃的菜后，又上楼去了。
“啊……妈咪，是我煮呀？！”小家伙以为自己妈咪经过这么几年的辗转奔波已经忘记了他会煮饭的事情。他才五岁呀。
“不然呢。”二楼传来很清晰的大喊，中气十足，让薛宁反抗的脖子垂了下去，不情愿的关掉电视和音响走到厨房。
冰箱内大多是即将过期的罐头和一盒鸡蛋。简单用微波炉热了下，煮了蛋后。一身粉色简单家居服的薛雪走了进来。脖子上还挂着白色大浴巾，头发滴水的模样根本就是没擦。待薛雪一屁股坐下，小家伙便急忙把一只椅子移到薛雪身边，自己爬上椅子跪坐，拿起浴巾开始帮她擦头发。两人的动作很默契，一个吃的津津有味，一个擦得笑嘻嘻。虽然煮的不情愿，但是看自己妈咪吃的开心满意的模样，小家伙心里就很幸福。
“妈咪~下次擦干头发再出来，会着凉感冒的。”薛宁人小鬼大的“责备”，现在都四月份了。
“记清楚，你才五岁，ok？”薛雪吃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放下碗，边享受着小家伙擦头发的举动边说。
“那你还让我煮饭……”瞪了她一眼，小小声的抱怨，“煤气或者火，怎么不见你担心我。”
“呼~与你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有多少斤两，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比起可能一个不高兴烧了房子的我，你更适合厨房。你看，连小矮凳我都帮你准备好，站在那个上面就可以了。”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薛雪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说。
“哼！”恨恨的丢开浴巾，小宁宁一咕噜跑到薛雪正对面很用力的坐下，拿起碗开始吃，只留给薛雪一个头顶看看。
“呵。”薛雪轻笑了下没说什么。
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薛雪的懒和脏其实只是她自己不愿去做而已。没有人去在意她，她也没有“为谁去活”的信念，自然而然就颓废了。在肮脏黑暗的底层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被卖、被逼着吸毒、被逼着卖淫、被逼着贩毒、打架……什么事她没做过。薛雪总是想“老娘这辈子算是够了”。其中的苦涩，或许已经被肮脏掩盖了，麻木了。没死前，你如果问薛雪“你寂寞吗？”或者是“你痛苦吗？”这些问题，薛雪只会给你一个白眼，然后说“无聊”。
她不是觉得无聊，而是没有答案。寂寞是什么？痛苦又是什么？你同样去经历她的一生，意志薄弱的可能早就自杀死了。
“妈咪……”薛宁放下碗筷，见薛雪露出了迷茫呆滞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这种眼神他见过。在夜深人静，薛雪一个人吸着烟看着月亮，似在想着什么又似在追忆什么。
“怎么了？”掐灭烟头，薛雪站起身边收拾碗筷边问。
“妈咪在想妈咪的爹地妈咪吗？”薛宁走下饭桌到薛雪身边，拉着她的衣角仰起小闹到问。
“我的爹地妈咪？”薛雪一下子明白了，小家伙以为她来到日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长谷川家了。嘲讽的笑了下，他们长谷川家有什么资格让她去想，“我失忆了，你不知道吗？再说了，我的爹地妈咪早死了。那只是你的外公外婆罢了。”
“可是……可是……”小家伙琢磨着话语，满脸不确定的想问什么。
“可是什么？”薛雪抱着碗筷走到洗东西的地方。
“那妈咪刚才在想什么？”小家伙深吸一口气，一股脑脱口而出。
“想什么……”薛雪手下的动作一顿，几秒钟的时间恢复，然后用以往对待小家伙的态度斜睨了他一眼，“我在想以后我们要怎么在日本生活，怎么回去找到关于你妈咪怀孕前的消息，怎么找到的爸爸。明白了吗？”
薛宁听了薛雪的话，一下子没有声音。他虽然只有五岁，可是他不笨。他感觉到了妈咪的欲盖弥彰，既然妈咪不想说，那他就不问。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会一直在妈咪身边的。
“你别在这里妨碍我。去打电话给那些人，省得他们满日本找人。去去~”赶鸭子似的，薛雪很粗鲁的把小家伙提出了厨房。
“哎呦~”捂着屁股，装样子的惨叫一声，撒娇的瞪了一眼薛雪高傲的神情，转身拨电话去了。
…………
【喂，您好，我是幸村。】幸村的声音柔柔的传来。
“幸村哥哥~”小家伙带着笑意的声音回应。
【是小宁？！真的是小宁。你和长谷川小姐哪去了？我们找遍了机场都没发现，迹部联系了长谷川家正满世界找你们呢。我们现在在学校，你们在哪里？到东京大学来吧。】电话那头还有几个不确定的声音正问着幸村。
“幸村哥哥，我和妈咪逃了出来，很安全，不用找我们啦。因为早有回来的打算，所以令扬哥哥帮我们准备了住的地方。妈咪说，我们会自己回去的，幸村哥哥还有哥哥们不用多担心。”小宁宁奶声奶气外加撒娇的说。
【是这样啊，原来早有准备，真好……那地址可以给我吗？我们想去看你们。】幸村很直接的问。
薛宁对着电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幸村哥哥，地址我不知道呢。要不，让妈咪告诉你吧~”很好，包袱丢开。
【好的，让你长谷川小姐听电话。】
薛雪走出厨房，一脚踢开打了个半桶水电话的小屁孩，拎起电话说：“有事吗？”
只听对方把方才对小家伙的哄骗话语又说了一遍。不过到了薛雪这边，稍微委婉了点要地址。薛雪很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还有好多熟悉的声音，特别是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的。
沉默片刻，薛雪冰冷简洁的丢出五个字“不方便透露”，然后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断电话，拔掉电话线。
“明天再装！”靠着墙面，拿着电话线慵懒地对着半开的客厅房门说。对方避开了今天的闹事不说，薛雪沉吟了下，看来也不能太小觑这场日本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