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失控怒骂真田
!!!!踮起脚尖，昂着头，两只小手臂有些颤巍巍的拖着装有茶壶和四只配套茶杯的托盘，很努力的把它放在方桌上。被薛雪噎得不知说什么好的真田，愣愣地看着小家伙吃力却又显得熟练的动作，再把视线转回薛雪身上时，见她只是懒懒得撑着头，完全没有帮一把手的意思，立刻醒了过来，迅速出手，在托盘好似要倒下般接近桌面前，抢走并放在离小家伙的头稍远一些的安全地方。
“不可松懈。”看着对空空的双手愣神的小家伙点了点头，“长谷川桑，你为什么不帮忙，你可以比我更快出手。”真田双手环胸，颇为高大得挺立在旁边，严肃地说。
“那我干嘛还要让他去泡茶呢？直接自己来不就好了。难道你喜欢做事半途而废？”薛雪犀利地说。连眼角都没有给真田一个，心中暗骂，这男人怎么这么迂腐，现代社会居然还会存在这种古董。
“但是所谓的做事，也要量力而行。这些东西的重量，明显超出了一个五岁孩子应该有的能力。而且，我也不太赞同你对孩子的言行，太过粗鲁，会破坏孩子纯真学好的心灵，会给他今后的成长，造成不好的影响。”真田沉着脸色和声音，教训队员时候的部长气势在小小的房间里、在薛雪和薛宁共同的白眼下释放着。
“真田哥哥……我想……我还是叫你叔叔吧……”小家伙“弱弱”、慢慢地举起手，有些看好戏地说，起码薛雪听着就是如此。
“呃。”真田本就沉下去的脸色，马上铁青，转眼瞪向那个小不点，暗想：我是为你好，你小子居然不领情。
“去去，别捣乱，泡好茶就滚到隔壁去。”薛雪挺起了身子，可是没有一秒钟又往后靠去，摊在了椅背上。不耐烦的对着小家伙挥了挥手，随后伸长了手臂去碰那托盘，想把它推到小家伙面前。
咦——居然碰不到。薛雪意思意思的挺了下腰，发觉还是不够长。没有办法，伸出了食指。终于……碰到了托盘的边缘。可惜，没法施力，推不动。
真田在薛雪懒惰成性模样初现的时候，额头的黑线就挂了下来。薛雪的纤细食指伸出的时候，黑线变成了一个个红色暴怒的“井”字，眼睛闭起，眉头紧锁，拳头握紧。怨气毫无克制的从身上的每个细胞释放出来：我很怒！我看不下去了！
“哒哒哒~”小家伙一咕噜绕着方桌跑到自己对面的座位上，拉开椅子爬上去，用力把托盘往前推了推，看距离差不多了，就又爬下椅子，一咕噜绕回原先的作为，扭着肉肉的小屁股爬上去，“呼~好啦~”抹了一把不存在额头的汗水，穿着小粗气说。
“说你笨真对了。已经走到了这边碰到托盘，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转回对面呢？这个位子你不能坐么？长钉子了？”薛雪嘲笑地拍了下桌子说。
“你——”小家伙羞恼，鼓起脸颊，嘟起小嘴不服气的开始喘粗气。
“真田叔叔，坐吧。”小家后决定无视可恶的妈咪。拉过托盘开始摆弄，指着位子让真田坐下。
“咳咳。”真田实在无法接受小家伙突然从“哥哥”到“叔叔”的转变。可是看着小家伙专注的拿起茶壶，很稳得拎到一只镶花茶杯边倾倒，真田到嘴边的“要求叫我哥哥”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小宁宁倒好两杯，先递给了作为客人的真田，然后脸带不情愿的递给薛雪。
薛雪不管“客人”先用的道理，拿起茶杯靠近鼻尖闻了下，“不够香！”撇撇嘴，抿了一口，“太苦！”丢个“你真失败”的眼神给瞪大了双眼抗议的小家伙，放下茶杯。
“不会。香气清淡，不浓。味道偏苦，却回甘。不错，小宁做得很好。”两位评审不一样的评价，当然是真田更能获得小宁宁心，立刻送上甜甜的笑脸和一声“哥哥”。
真田满意的点点头，听着真受用，眼睛带笑对视着笑眯了眼的小家伙。
“咚咚！”薛雪的中指曲起在玻璃方桌上敲了敲，“怎么？今天才发现爱上对方吗？要不要直接表白结婚算了？真俗……”怎么听着有吃醋的意味呢？
一句话，再再次浇熄真田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黑下脸。小家伙眼珠机灵一转，捂着嘴嘻嘻笑了起来：多久了……啊，上一回这种吃醋征兆是在去度假前，连续几天与令扬哥哥他们六人分别一起睡。
“喂，小鬼，东西拿来。我今天很累。”叩响小家伙面前的桌面，摊开有些老茧的手掌摆动了下。
“不行！希瑞哥哥说一个星期只能吃两次，星期一已经吃过了，现在才星期五。还有两天。”下意识捂住小口袋，挪了挪屁股，溜下座椅拔腿就跑，边跑还边生气地大喊。
“死小子！”小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风一阵似的还连带着把房门关了起来。
“什么东西？”真田皱着眉问，心里觉得肯定不是好东西。是烟吗？“还是少吸烟。”
“天——”薛雪粗鲁地揉乱发丝，手指插在头发中低垂着头，说教的话真让人烦躁。“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你属乌龟的吗？！”头低着，声音也不意外的低沉起来。
“女孩子要学会娴静。”真田像个父亲教训自己女儿般，纠正薛雪的坐姿和手插在乱发中的粗鲁动作。
“老娘tmd就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说？”烦躁加剧，语气也开始不好。
“你——”真田气结。
“砰！”“你什么你。你要不要割了下面的东西，干脆做个娘们得了。快说，说完就滚。烦死了，我这里不欢迎你。”用力拍响桌面，薛雪一条腿站在座椅上，一条腿站直，单手叉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头隐隐作疼。
“你——太松懈！”真田猛地也站起来，快步走上前几步，举起手就要打，“道歉。”
“告诉你，我薛雪从来不需要陌生人来教训。能够对我说教的人，都死了！你是什么？想怎么样？打我？够胆子就打打看，这脸皮薄的很，你用力打，你下面那个还有用（有种）的话就给我打红了打穿了，不见血老娘今天就跟你姓！”提高了音量，声音在空荡的两层楼房间反覆回响，薛雪红了眼，这是五年来头一回，她全身的嗜血的因子都在暴动。全身紧绷，五指大张得按在腰间原本该放手枪的地方。
……
真田对着薛雪几秒钟，举起的手慢慢放下，慢慢背在身后。腿跟着动了起来，轻轻往后退，一直退到座位，轻轻工正的坐下，不做声，只是低下头。方才看着薛雪红的双眼，听懂了薛雪骂他的话。第一次觉得自己非常错，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他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他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去纠正她的言行。她对于日本空白的五年……自己没有资格作为一个教学者去把自认为对的的强加给别人，尤其是那么倔强的她。
薛雪不理会他，安静下来后，头的抽痛越发明显，身上的细胞从头部开始通过全身到脚底，全部跳动起来，叫嚣着要烟或者药。她不愿意想的，她今天还是被带入了许多许多肮脏不堪的回忆中。
门口响动，缝隙下，递来了一颗白色药物，薛雪迅速闪了过去，抓起药就往嘴里丢。药物很快速直冲脑部神经，轻快了……薛雪身子一软，闭着眼睛靠在了门上滑到在地板上。门后面跑动开的脚步声，让薛雪内疚，还是吓到了孩子。
五分钟
薛雪睁开眼睛，已经不再血红也不再迷茫凶狠，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慵懒。盘腿在地上坐正，张开双手和嘴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哈啊~~~”故意的，唤醒了沉思后悔的真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你？”薛雪一条腿曲起，双手撑着下巴靠在膝盖上，淡淡冷冷地问。才五分钟的差异，完全判若两人，真田茫然地看着薛雪。
“你是不是觉得，输给我很丢脸？”不等他回应，薛雪兀自继续说。
“不。武术，不在输赢只在切磋和意境，爷爷就是如此教育我们的。”真田想到自家爷爷严肃的老脸，下意识的严肃起来，身板也挺直。
“放轻松。”翻个白眼，薛雪撑了下地板站起身，走到真田身后搭着他的肩，很自然，也不避嫌。
“怪不得你会输。”一拍肩，就整个人僵硬了起来，仿佛立刻就进入了战斗状态。这不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敌方前么，再好的身手，面对透视你的对手，第一步就输了。
“怎么说？”皱着眉，真田迅速转身，昂起头仰视薛雪。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高高在上。
“你已经做好准备了么？那你倒是看看我，我何时才是最佳作战状态呢？啊，不，这个对你太难了。唔……你随便瞧瞧好了。你觉得我讨厌你，的确，我是不把你看在眼里。那你倒是说说，我何时会出手打你。看不顺眼，我都喜欢打。”薛雪后退一步，张开了双手，把自己晾在空气中，很是随便。
“你不会出手。”看得仔细，真田站起身对着薛雪说。
“错。我会出手。”说完，人影一闪。真田的鸭舌帽已经到了薛雪手上，后脑勺也遭到了用力一击。
“你……”不敢置信，完全没有时间让他准备好御防。
左手食指勾着温热的鸭舌帽掂了几下，随后不屑地丢到地上，甚至把脚踩了上去，“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请告诉我。”真田猛地90°鞠躬，双手恭敬的放在膝盖上。
“有完没完。”走开一步，把面对真田鞠躬方向的身子错开，她可不喜欢男人拜他。
“其实很简单，帽子不用了，扣子也别扣那么紧。表情放松，眉头一天之内别皱超过三次……唔……脸色别那么黑……”上下扫视真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你的意思是？”真田明白薛雪，敬重地看着薛雪直起身。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长谷川泽雪，果然是自己错怪了她。
薛雪没有正面回答他，悠悠地转过身子说：“最后问你，你觉得我讨厌你么？”
“讨厌。”真田考虑了一回，红着脸说。
“不。”坚定。
“啊？”
“我不讨厌你，反而蛮看好你的。你知错就改，不会在乎面子和身份。你勇于追求自己的缺陷和极限，虽然在我看来蛮蠢的。”耸耸肩，夸别人还不忘大声损人。
“真的？”眼睛亮了起来，笑容也绽放在脸上。这个真田是被薛雪脱了层皮的，似乎有了极限的突破。不过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那么开心做什么？”薛雪鄙视加嫌恶的看他一眼，“懂了就滚吧。吵死了。”
“你的意思是，学会隐藏自己？”真田小心地问。
“谁知道呢~”薛雪摊开手，不在乎外加白痴的耸肩，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着还不忘自说自话地点点头表示还不错。
“谢谢~我爷爷邀请你有空去神奈川玩。今天真是对不起了，一切的一切。我走了，不打扰了。我等着你来。”真田鞠躬道谢加道歉，随后转身离开。
……
“滚远点。后会无期。”
正在玄关穿鞋的真田直接栽倒。****
“不可松懈。”看着对空空的双手愣神的小家伙点了点头，“长谷川桑，你为什么不帮忙，你可以比我更快出手。”真田双手环胸，颇为高大得挺立在旁边，严肃地说。
“那我干嘛还要让他去泡茶呢？直接自己来不就好了。难道你喜欢做事半途而废？”薛雪犀利地说。连眼角都没有给真田一个，心中暗骂，这男人怎么这么迂腐，现代社会居然还会存在这种古董。
“但是所谓的做事，也要量力而行。这些东西的重量，明显超出了一个五岁孩子应该有的能力。而且，我也不太赞同你对孩子的言行，太过粗鲁，会破坏孩子纯真学好的心灵，会给他今后的成长，造成不好的影响。”真田沉着脸色和声音，教训队员时候的部长气势在小小的房间里、在薛雪和薛宁共同的白眼下释放着。
“真田哥哥……我想……我还是叫你叔叔吧……”小家伙“弱弱”、慢慢地举起手，有些看好戏地说，起码薛雪听着就是如此。
“呃。”真田本就沉下去的脸色，马上铁青，转眼瞪向那个小不点，暗想：我是为你好，你小子居然不领情。
“去去，别捣乱，泡好茶就滚到隔壁去。”薛雪挺起了身子，可是没有一秒钟又往后靠去，摊在了椅背上。不耐烦的对着小家伙挥了挥手，随后伸长了手臂去碰那托盘，想把它推到小家伙面前。
咦——居然碰不到。薛雪意思意思的挺了下腰，发觉还是不够长。没有办法，伸出了食指。终于……碰到了托盘的边缘。可惜，没法施力，推不动。
真田在薛雪懒惰成性模样初现的时候，额头的黑线就挂了下来。薛雪的纤细食指伸出的时候，黑线变成了一个个红色暴怒的“井”字，眼睛闭起，眉头紧锁，拳头握紧。怨气毫无克制的从身上的每个细胞释放出来：我很怒！我看不下去了！
“哒哒哒~”小家伙一咕噜绕着方桌跑到自己对面的座位上，拉开椅子爬上去，用力把托盘往前推了推，看距离差不多了，就又爬下椅子，一咕噜绕回原先的作为，扭着肉肉的小屁股爬上去，“呼~好啦~”抹了一把不存在额头的汗水，穿着小粗气说。
“说你笨真对了。已经走到了这边碰到托盘，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转回对面呢？这个位子你不能坐么？长钉子了？”薛雪嘲笑地拍了下桌子说。
“你——”小家伙羞恼，鼓起脸颊，嘟起小嘴不服气的开始喘粗气。
“真田叔叔，坐吧。”小家后决定无视可恶的妈咪。拉过托盘开始摆弄，指着位子让真田坐下。
“咳咳。”真田实在无法接受小家伙突然从“哥哥”到“叔叔”的转变。可是看着小家伙专注的拿起茶壶，很稳得拎到一只镶花茶杯边倾倒，真田到嘴边的“要求叫我哥哥”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小宁宁倒好两杯，先递给了作为客人的真田，然后脸带不情愿的递给薛雪。
薛雪不管“客人”先用的道理，拿起茶杯靠近鼻尖闻了下，“不够香！”撇撇嘴，抿了一口，“太苦！”丢个“你真失败”的眼神给瞪大了双眼抗议的小家伙，放下茶杯。
“不会。香气清淡，不浓。味道偏苦，却回甘。不错，小宁做得很好。”两位评审不一样的评价，当然是真田更能获得小宁宁心，立刻送上甜甜的笑脸和一声“哥哥”。
真田满意的点点头，听着真受用，眼睛带笑对视着笑眯了眼的小家伙。
“咚咚！”薛雪的中指曲起在玻璃方桌上敲了敲，“怎么？今天才发现爱上对方吗？要不要直接表白结婚算了？真俗……”怎么听着有吃醋的意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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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鬼，东西拿来。我今天很累。”叩响小家伙面前的桌面，摊开有些老茧的手掌摆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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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薛雪粗鲁地揉乱发丝，手指插在头发中低垂着头，说教的话真让人烦躁。“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你属乌龟的吗？！”头低着，声音也不意外的低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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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tmd就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说？”烦躁加剧，语气也开始不好。
“你——”真田气结。
“砰！”“你什么你。你要不要割了下面的东西，干脆做个娘们得了。快说，说完就滚。烦死了，我这里不欢迎你。”用力拍响桌面，薛雪一条腿站在座椅上，一条腿站直，单手叉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头隐隐作疼。
“你——太松懈！”真田猛地也站起来，快步走上前几步，举起手就要打，“道歉。”
“告诉你，我薛雪从来不需要陌生人来教训。能够对我说教的人，都死了！你是什么？想怎么样？打我？够胆子就打打看，这脸皮薄的很，你用力打，你下面那个还有用（有种）的话就给我打红了打穿了，不见血老娘今天就跟你姓！”提高了音量，声音在空荡的两层楼房间反覆回响，薛雪红了眼，这是五年来头一回，她全身的嗜血的因子都在暴动。全身紧绷，五指大张得按在腰间原本该放手枪的地方。
……
真田对着薛雪几秒钟，举起的手慢慢放下，慢慢背在身后。腿跟着动了起来，轻轻往后退，一直退到座位，轻轻工正的坐下，不做声，只是低下头。方才看着薛雪红的双眼，听懂了薛雪骂他的话。第一次觉得自己非常错，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他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他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去纠正她的言行。她对于日本空白的五年……自己没有资格作为一个教学者去把自认为对的的强加给别人，尤其是那么倔强的她。
薛雪不理会他，安静下来后，头的抽痛越发明显，身上的细胞从头部开始通过全身到脚底，全部跳动起来，叫嚣着要烟或者药。她不愿意想的，她今天还是被带入了许多许多肮脏不堪的回忆中。
门口响动，缝隙下，递来了一颗白色药物，薛雪迅速闪了过去，抓起药就往嘴里丢。药物很快速直冲脑部神经，轻快了……薛雪身子一软，闭着眼睛靠在了门上滑到在地板上。门后面跑动开的脚步声，让薛雪内疚，还是吓到了孩子。
五分钟
薛雪睁开眼睛，已经不再血红也不再迷茫凶狠，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慵懒。盘腿在地上坐正，张开双手和嘴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哈啊~~~”故意的，唤醒了沉思后悔的真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你？”薛雪一条腿曲起，双手撑着下巴靠在膝盖上，淡淡冷冷地问。才五分钟的差异，完全判若两人，真田茫然地看着薛雪。
“你是不是觉得，输给我很丢脸？”不等他回应，薛雪兀自继续说。
“不。武术，不在输赢只在切磋和意境，爷爷就是如此教育我们的。”真田想到自家爷爷严肃的老脸，下意识的严肃起来，身板也挺直。
“放轻松。”翻个白眼，薛雪撑了下地板站起身，走到真田身后搭着他的肩，很自然，也不避嫌。
“怪不得你会输。”一拍肩，就整个人僵硬了起来，仿佛立刻就进入了战斗状态。这不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敌方前么，再好的身手，面对透视你的对手，第一步就输了。
“怎么说？”皱着眉，真田迅速转身，昂起头仰视薛雪。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高高在上。
“你已经做好准备了么？那你倒是看看我，我何时才是最佳作战状态呢？啊，不，这个对你太难了。唔……你随便瞧瞧好了。你觉得我讨厌你，的确，我是不把你看在眼里。那你倒是说说，我何时会出手打你。看不顺眼，我都喜欢打。”薛雪后退一步，张开了双手，把自己晾在空气中，很是随便。
“你不会出手。”看得仔细，真田站起身对着薛雪说。
“错。我会出手。”说完，人影一闪。真田的鸭舌帽已经到了薛雪手上，后脑勺也遭到了用力一击。
“你……”不敢置信，完全没有时间让他准备好御防。
左手食指勾着温热的鸭舌帽掂了几下，随后不屑地丢到地上，甚至把脚踩了上去，“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请告诉我。”真田猛地90°鞠躬，双手恭敬的放在膝盖上。
“有完没完。”走开一步，把面对真田鞠躬方向的身子错开，她可不喜欢男人拜他。
“其实很简单，帽子不用了，扣子也别扣那么紧。表情放松，眉头一天之内别皱超过三次……唔……脸色别那么黑……”上下扫视真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你的意思是？”真田明白薛雪，敬重地看着薛雪直起身。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长谷川泽雪，果然是自己错怪了她。
薛雪没有正面回答他，悠悠地转过身子说：“最后问你，你觉得我讨厌你么？”
“讨厌。”真田考虑了一回，红着脸说。
“不。”坚定。
“啊？”
“我不讨厌你，反而蛮看好你的。你知错就改，不会在乎面子和身份。你勇于追求自己的缺陷和极限，虽然在我看来蛮蠢的。”耸耸肩，夸别人还不忘大声损人。
“真的？”眼睛亮了起来，笑容也绽放在脸上。这个真田是被薛雪脱了层皮的，似乎有了极限的突破。不过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那么开心做什么？”薛雪鄙视加嫌恶的看他一眼，“懂了就滚吧。吵死了。”
“你的意思是，学会隐藏自己？”真田小心地问。
“谁知道呢~”薛雪摊开手，不在乎外加白痴的耸肩，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着还不忘自说自话地点点头表示还不错。
“谢谢~我爷爷邀请你有空去神奈川玩。今天真是对不起了，一切的一切。我走了，不打扰了。我等着你来。”真田鞠躬道谢加道歉，随后转身离开。
……
“滚远点。后会无期。”
正在玄关穿鞋的真田直接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