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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两拓拔

    !!!!玉话才说完,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鬼都不信。若不是认出来这个拓拔弘的身份,楚玉也不会任由他伸手去摸孩子。只不过这北魏皇帝当得稍微惨了点,居然连看自己儿子都要偷偷摸摸地翻墙来看。拓拔弘身份被叫破,先是一愣,这才匆忙转过头来打量楚玉。他眨了眨眼。想起什么似的道:“难道你是……”还未说完,他的话便被小拓拔猛然升调地哭声打断。约莫是气愤旁边两个大人看见他哭了都不来理会他。小拓拔哭得更加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拓拔弘这个父亲虽说早婚早育,还不怎么负责地把儿子送给太后当人质。但毕竟是父子连心,听见这哭声,整个人都慌了神,他忙不迭达地转向楚玉道:“你还不去抱抱他?”声音还微微颤抖,大约是没见过小孩这么哭。楚玉面上比拓拔弘镇定些,但实际上也已经开始不知所措:“我说了我不是保姆……要不干脆叫人来……”叫人?听到这个词,拓拔弘才猛然想起,这里是容止的地盘,他此番偷摸翻墙进来,若是被容止给撞见,纵然容止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总归是丢面子……想起这件事,他也顾不上儿子还在哭,立即拔腿朝墙边跑去,三两下蹬上墙头,很快便消失无踪,观其动作的熟练程度,便知道他不是头一回干这事。照顾婴儿的侍女并没有走远,听见小拓拔的哭声便很快赶来,她熟练地抱起婴儿安抚,楚玉也有些做贼心虚,感觉好像是她把孩子弄哭了一般,趁着侍女照料孩子的空档,她自己悄然离去。有一便有二,有二更有三,第一次碰面之后,楚玉便时不时在容止地院子里见到翻墙而来的拓拔弘,而几次后,楚玉终于禁不住同情心泛滥了一下这皇帝当人父亲当得也太惨了点,便与他约好,给他并遣开附近的下人,也免得他连看儿子都跟红杏出墙似的。第一次里应外合,拓拔弘十分准时,没有失约,但看到拓拔弘身后的人时,楚玉却宁愿他失约没来――眼前一片恍惚,拓拔弘一身玄黑衣衫,在他的右侧后方,站立着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年,熟悉的脸容和神情让楚玉几乎有回到了南朝的错觉。天如镜。他依旧是一身深紫衣衫,外笼一层白色轻纱,整个人如身在雾气之中,飘渺又冷漠。而初见的那一瞬间,楚玉甚至以为与天如镜站在一起地不是北魏新君,而是已经死去地南朝废帝刘子业。是的,刘子业,这具身体地弟弟,同时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辜负最多地人。一直到现在,楚玉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又或者,这世上有些事本就不能以对错来简单区分,但是从她离开建康开始,又或者从正式听到刘子业死讯地那一刻开始,那份愧疚便悄无声息地深埋在心底,直到现在都不曾完全磨灭,此时此刻,更是宛如梦魇一般,再度升腾起来。这个世界上她最对不起的人,不是任何人,却是一个凶残狠毒的暴君。她不住地默默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刘子业,而是与刘子业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皇帝,这个皇帝有理想,有野心,也很想认真的治国,虽然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是看孩子,可是从桓远的言辞之中,还是可以窥得一二。是的,他们是不一样的,这不是刘子业,这是拓拔弘。反复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楚玉的情绪才逐渐平复,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正好这时候拓拔弘逗小拓拔逗累了,稍微让开来让她靠近。现在小拓拔已经有一岁大,已经到了能学说话的时候,看到楚玉靠近,他小嘴一张,便将前些天楚玉教他说的话重复出来:“去洛阳,去洛阳。”这个,纯粹是楚玉一时的恶作剧,秉持着调教要从娃娃抓起的原则,她耐着性子反复教小拓拔说话,本来是想让他记住“今后要把首都迁去洛阳”这么一句的,奈何小拓拔说话尚不大灵光,反反覆覆,也就说出了“去洛阳”三个字。她甚至曾偶尔想过,倘若真的把小拓拔调教出来,让他今后把首都换个地方,算不算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拓拔话才说完,拓拔弘眼睛便亮了亮,竟当着楚玉的面陷入沉思,而天如镜的目光,则一刹那变得有些古怪。楚玉不客气地瞪过去,嘴唇无声无息地开合:就是跟你作对,怎么样?天如镜看了眼拓拔弘,确定他没有怎么留意,才移步来到楚玉身边,道:“洛阳确实是做都城的好地方。”他靠近楚玉的耳畔,声音压低了少许:“你大概不知道,在二十多年后,拓拔宏确实迁都洛阳了。”她这么做,算不算是阴错阳差呢?楚玉呆了足足十多秒,猛地回过神来,她连忙俯身逼近小拓拔,咬牙道:“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不去洛阳,不去洛阳……”但小拓拔只会重复末三个字:“去洛阳,去洛阳……”“不去洛阳,不去洛阳……”“去洛阳,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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