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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醉路往还

    !!!!才刚想到此处,将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那黑影本想再探头看看,说不定再探出去一点,就可以发现阴京常的位置了,这样探头出去,虽说会增加被发现的危险,但自己何等武功,又岂惧阴京常一人?大不了双方开打,自己直接割了阴京常首级,再和沈世珍联络上,教他提早发动,我方最多是提早出手而已,尚光弘无门无派,就算武功再高,谅他也不敢找华山派的碴子。

    突地颈後一紧,那黑影想动手却已迟了,颈後大椎穴这要害已落入人手,浑身上下登时酸软无力,连运气都没办法,更遑论出手伤人了,甚至连转头过去,看看究竟是谁抓住了自己这般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

    将那黑影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幸好地上软垫铺得颇厚实,就连花瓶跌了都破不了,那黑影身上倒是没受到什麽伤害,只碰撞的力道疼的他直哼,心中暗暗咬牙切齿。本想就此出手,将这人五马分尸,偏生背後那人一掷之中,力道竟是直透筋骨,那黑影只觉浑身上下筋脉酸麻,也不知被他使了什麽手段,竟是连一点儿力道也使不上来,只能恨恨地瞪视著他,满眼都是怒火。

    只见阴京常右手一挥,那黑影蒙面的面罩已飞了开去,露出了一张俏秀无伦的脸蛋儿,洁白滑腻的颈项修长优美,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纤长,眸光清亮,只可惜眼中满是将要迸射而出的怒火,加上原应皙白娇嫩的丰颊,正气的红鼓鼓的,透出了一股骄横高傲之气,即便是华山这等名门正派,有这般骄傲自恣气质之人恐也不多,那可绝对是名门皇家出身者才有的高傲气质。

    便不看她这毫无假借的骄傲之气,光是动手抑她内力的接触,阴京常也感觉得出来,此女体内功力走的是华山派的路子,恐怕是自幼拜在华山门下的那位藩王郡主吧?发觉此事的阴京常心中微惊,近月来江湖中太过平静,对他攻破鄱阳三凤之役,各大门派竟连一点儿该有反应也没有,显是外弛内张,他已敏觉其中必有隐情,偏偏白宁枫那边,却是什麽异动的消息都没有。

    本来阴京常还半信半疑,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各大门派真的迟钝到这个地步,竟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亏自己多方筹谋,利用这机会把蓝家、陆家和排帮都扯了进来,不但趁机修好,还可分散各大门派的目标,弄成个『法不制众』之局,便想追究,却只是各个势力利之所趋而已,怎麽也扯不到天门本身的单独扩张,偏他们动也不动,弄得阴京常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只是白费心思。但今夜竟有华山派的人前来本堂行刺,表面上虽只是件小事,却正好证实了阴京常心中的想法,世间事无独有偶,事事皆隐有关联存在,此女前来行刺绝非偶然,必有大变将生!

    若照平常情形,华山派中人个个身娇肉贵,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绝不会有这个胆子,竟有人单枪匹马,越过文仲宣的汉中派驻地,远到天门所在的蜀地来下手,其後必有大队人马随行押阵,说不定还与其他门派联合行动,摆明针对天门而来;而以白宁枫麾下席云堂的情报网之宽阔、侦搜技术之熟娴,更不可能让华山派的大军都近到此处,甚至探子溜进本门重地而毫无察觉,这次状况看来可不小,说不定还有内变,而要得到情报,看来就在眼前此女身上。

    见那女子故作不屑地偏过头去,连眼都不愿朝他飘上一下,阴京常也不打话,双手齐施,在那紧贴人身,将黑衣女子玲珑浮凸的胴体曲线全盘暴露的劲装上头一阵抚弄,摸索著那劲装的衣钮。虽是一句话也不说,但光从阴京常的行动看来,任谁也知他正见色起意,反正这女子一幅硬骨头样子闭口不言,阴京常索性什麽都不问了,先把这女子剥了个光,狠狠地玩了她再说!

    本打定主意任他怎麽逼问都不开口,但那女子生就的锦衣玉食,不只府里,连华山派内也都人人当她如珠如宝,那受得住阴京常如此急色的抚弄?一方面他力道够,直透入贴身劲装之中,威力直捣她从未被人抚触过的胴体,一方面也因为头一回被这般无礼的对待,那女子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只气的脸颊胀鼓鼓的,眸中隐隐含泪。偏偏阴京常竟似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一般,见那女子如此情态,他却下手更疾,没一会儿已寻著了那女子贴身劲装的衣钮,慢慢解将起来。

    「你┅你想干什麽?」原本还死撑著不打算开口,没想到阴京常竟是二话不说就开始脱她衣服,眼见衣钮已落入了他手中,给他尝试了几下,那钮扣已解了开来,心中不由一阵羞怒交加,那女子忙出声娇喝,偏又不敢大声,生怕一大声便引了其他人过来,当众受辱可更教人难堪!

    听那女子低声喝问,阴京常一句话也不回,只邪邪地向她笑了一笑,吐舌舐了舐下唇,一幅美味当前正待品尝的样儿,烛光之下那笑容简直邪恶已极,让看到的人忍不住要打个寒噤,便没听他说话,她也知阴京常色欲烧身,正打算拿自己来打牙祭。没想到身为华山门下的轻功高手,本打算前来此处盗取机密,并俟机暗算阴京常,抢下这天门之役的头功,现在自己却落入了这淫贼手中,十年练就的一身内力,竟连一丝丝都运不起来,只能无力地等待著羊入虎口的一刻。

    「你┅无论你想做什麽都给我停手!」感觉阴京常魔手动作更快,自己那贴体的劲装已迅速地滑脱下来,柔若无骨、纤细白皙的肌肤,眼见就快要落在他那邪恶的眼中了,那女子也顾不了什麽颜面,忙不-地低声喝骂,「我可是璐王之女李月嫦,堂堂的朝廷郡主!阴京常你┅你竟胆敢这等无礼,也不去翻翻大唐律,胆敢对郡主施加轻薄危行者,可是死罪一条,绝无宽赦!」

    「哦,好吓人喔┅」听到李月嫦的话,阴京常非但没有停手,剥她衣裳的动作可更快了,还一边凑上脸去,李月嫦无力逃脱,虽是及时转开了发热的脸儿,但耳珠仍被他重重地咬了一下,那诡异的感觉令李月嫦娇躯一软,若非正被阴京常抱著,差点就要软倒地上,眼眸里的怒火竟似被淋了水般,飘出了些许盈盈波光,芳心一阵骚乱,只能听阴京常若无其事地在耳边轻语,「听说强奸郡主的罪,好像还更重吧?不过如果干饱了奶李月嫦,把个朝廷郡主变成了淫妇一个,让奶夜夜都离不开男人,心甘情愿地喜欢被男人玩,变成乐在其中,大概就变成有功无罪啦!」

    「你┅」听阴京常这话,自己朝廷郡主的身份非但没有一点儿吓阻的效力,反而像是更引发了他的征服欲望,笑的一脸邪毒,彷佛正渴望著享受那奸淫一位身分高尚、金枝玉叶的郡主的滋味,李月嫦心中一乱,娇躯愈发酥软无力,加上不知那阴京常在自己身上施了什麽手段,李月嫦一边感觉著心中气怒交加,一边却发觉自己娇躯愈来愈热、愈来愈软,胸中更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双腿间那不堪闻问的处所,更已浮出了愈来愈明显的空虚感,其中竟似有点儿潮腻黏滑。

    感觉娇躯愈来愈热、手足愈来愈软,李月嫦心中慌乱愈甚,好不容易才狠下心来,贝齿在舌尖上头用力一咬,让那剧痛拉回了几分理智,这才发觉自己虽想警醒却已慢了,此时的她娇躯已赤裸在阴京常眼下,连那绵软的双峰都已被体内那羞不可抑的冲动弄得丰挺起来,尤其阴京常的手正在那上头搓揉著,指尖轻轻夹起峰全是阴京常拿的主意,照说像三姐妹这般美丽的『战利品』,他得的该当最多,偏是只分她一个,还晾著不肯动她,教白欣玉心中不由得迷惘起来。

    本来心中早知自己处女之身难保,加上杨逖也不知是得意凯旋,心中兴奋难当,还是黄彩兰的婉转逢迎真有那麽大的魔力,他竟是夜夜都不放过黄彩兰,云雨之声愈来愈响,弄得全船都听到了,每夜每夜白欣玉都在黄彩兰的娇喘声中入睡,睡中也常常梦见黄彩兰惨遭蹂躏的景象,只清醒时黄彩兰那享受的声音,让白欣玉完全无法想像她厌恶床笫之事,连在梦中任凭杨逖奸淫玩弄的她,竟也是一幅乐在其中的美样儿,勾的原本无意的白欣玉都慢慢对男女之事有点向往了。

    偏偏白欣玉向往归向往,阴京常仍是动都不动自己,也不像对个俘虏,在房中行动都自由著,就好像只要软禁著白欣玉,不让她逃出就行,搞的白欣玉行动虽自由,心中却有鬼,连逃都忘了要逃。

    白欣玉心中的迷惑直到得胜之师回转天门,才算解开了一小半,阴京常嘴上虽是不说什麽,却把她交给了义女左冷芸看管,偏这小姑娘精精灵灵地极惹人爱,和天门里头的人物牵扯又不深,很快就和白欣玉成了朋友。若非怕自己一走了之,会害左冷芸不好应付,又想多加尝试著看看能不能解救两位姐姐,白欣玉早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以逃出天门。不过这样看来,阴京常收下自己,竟是为了给义女找个伴儿,这种事便传出去都没人信,偏白欣玉又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一边在心中想著,一边缩在被内,好一会儿白欣玉才猛然惊醒,刚刚不是自己听错,也不是梦里的声音仍回荡在耳中,是真的有人在叫著!而且声音极近,竟像是就在旁边一般。吓了一跳的白欣玉忙转过了身子,发颤的纤手轻轻地将床褥一角掀开,就著那小小的洞中微光,偷偷望向隔壁阴京常的书房,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那一路上连碰都不碰白欣玉一下,搞的白欣玉疑神疑鬼,甚至不由得偷偷猜想,难不成他竟身有隐疾,对女人不行的阴京常,此刻竟是剥的赤条条的,按著个一样一丝不挂的女子,大行周公之礼,而且还┅还面对著一面铜镜,边行那周公之事边看著镜中淫态,真不知这是不是阴京常的癖好?虽说阴京常和那女子是背对著自己,铜镜却正面对自己这边,活像早安排好的,影像远观虽颇为模糊,但以白欣玉的眼力,镜中的映像仍是清清楚楚地收在眼中,一点儿都没能逃掉。

    镜中的那女子脸蛋俏秀无伦,柳目媚细纤长,姿色绝不在白欣玉之下,只虽在淫乐之中,五官间仍透出了一股骄气,与其说是练武之人,还不如说像是官家女子,加上房内地下散落著黑色的劲装,看来也不知是那个官府派来这女子探查情报,却落入了阴京常手中,任他尽兴淫玩,也不知这女子有什麽地方比自己好?竟让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碰都不碰的阴京常大起淫兴!看著看著,白欣玉心中竟不由得起了一丝异感,有点儿酸楚也有点儿难受,真不知是怒气还是妒意。

    心中虽在乱想,但白欣玉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那女子泛红的脸蛋上头缓缓移下,她那幽谷当中,此刻正被阴京常的大棒深插浅抽,一下接著一下不住勇猛地冲击著,皙白无瑕的粉肌玉股上头,被阴京常的大动作一波一波抽出来的汁液混著血丝,不住地污染著,看的白欣玉心中一荡,心跳竟不觉有些加速,脸上也慢慢发热起来,比之听到夜里黄彩兰的呻吟声时还令人心动。

    突然之间,白欣玉似是被什麽吸住了目光,脸上的晕红竟慢慢地泛白了,她揉了揉眼,又重看了一遍,才确定绝对不是自己看错,镜中的阴京常突地停下了动作,眼中射出了一股令人心寒的绿光,在镜中尤显狰狞;而那女子呢?也不知阴京常在她体内施了什麽手段,她缓缓睁开的眼儿,竟显得无比呆滞,也不知是已被干的昏了过去,还是那滋味实在太爽,令她全神贯注在那大棒的进出,和阴京常与她之间肉欲交融的抽送动作,好挺身迎合,让他下下著实,已恍了神呢?

    被那绿光慑的芳心狂跳,白欣玉差点以为他已发现了自己在旁偷窥他行事呢!只那强烈的好奇心,让白欣玉并未在被子缩起身子蒙头发抖,而是继续看了下去。但那正被阴京常奸著的女子状况却是不妙了,镜中的她娇躯慢慢开始加大动作,不住前後款摆,迎合著阴京常的冲击,汁液徐溢,口中的呻吟更从一开始只有「不要,不可以」之类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娇媚、愈来愈淫荡,令白欣玉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原本看来那女子还在抗拒著阴京常的侵犯,但在阴京常眸射绿光之後,却慢慢变得软化,所有的矜持竟似慢慢消失,就好像┅就好像被阴京常给控制了一般。

    愈看愈怕,偏愈怕愈不敢移开目光,室中景象虽是香艳莫名,白欣玉却看的心惊肉颤,不一会阴京常终於开了口,语声中却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而是连珠炮般地发问,问的那女子边娇吟边回答,间中还夹著几句渴望男人爱怜的媚吟,竟像是才破身便已爽上了天,再无法自制了。虽是愈听愈觉得心跳加速,难以自制,但白欣玉却没有躲开,心中反而不由得起了遐思∶若那天阴京常心血来潮,也在自己身上来这一套,自己到时候会变成什麽样子呢?会不会也和面前这女子一样,一边被奸的落红遍洒,一边软语呻吟谄媚,任淫态全落镜中,再没一点闺秀矜持?这想头实在太过香艳,也太难想像了,偏偏却紧黏在白欣玉的心中,怎麽也挥之不去啊!

    阴京常问的深入,而那女子一边扭摆迎合,一边呓语应和,间中虽夹著不堪入耳的淫猥之声,令人闻之脸红耳烧,但旁听了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也弄清了状况,听那名为李月嫦的华山高手的说法,年前偶遇的那位郑平亚郑公子,现正带著大军直捣天门,在白宁枫的内应之下,打算一举将天门歼灭。阴京常虽愈听愈是神色凝重,腰身在李月嫦谷中进出的势子却没丝毫软弱,也不因李月嫦的扭摆话,愈说愈快,那护法不住点头聆听,好一会儿才拜别阴京常,向堂外飞奔出去。

    那护法身形才刚消失,阴京常的步子又加快了,还一边吸了口气,低啸出声。白欣玉虽不敢-头,但她这些日子倒也不是白待的,一听便知阴京常的啸声,是招呼全堂高手集合的信号,显然大敌当前,阴京常也顾不得把大夥从梦中吵醒了,竟用上了这非大事不用的紧急集合讯号,趁夜先做下准备,白欣玉心知方才那人显然就是阴京常所派回总堂,向杨乾等人告变的信使。

    心知接下来阴京常所做的,多半是救亡图存的紧急手段,自己非天门中人,只不过是个俘虏,若给他发现自己在旁偷听,为图保密之下,恐怕阴京常也顾不得左冷芸的难过,非一刀斩了自己不可,但不知怎麽著,白欣玉心中那股冲动却是怎也按捺不住,竟跟著阴京常而去,眼见他走进了阴风堂集合的大厅当中,其馀部属虽还未至,但阴风六识与那三位号称『阴风三卫』的黑衣蒙面人却已等在那儿了,连左冷芸也一幅刚被吵醒,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立在旁边。

    不敢靠得太近,白欣玉只躲在门角处,相距既远,阴京常的吩咐声音又低,她自是一句实话也听不清楚,不过光只远观,也看得出阴京常的打算绝非等闲,连一向对他听话已极的左冷芸,闻言竟都急的泪水盈眶,彷佛随时可能会失声大哭,弄得那阴风三卫也摆不住向来冷漠地似是任事不动心的模样,轮流安抚著她,好不容易才把左冷芸已逼上眼眶的眼泪给停了下来。

    才刚想著要不要等後面左冷芸心情平静一下,再想办法安慰她几句,偏自己仍算是外人,此事又多半属於机密,自己实也不知该如何劝她才好,白欣玉突地背心一麻,待得她发现之时,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已将她自颈後拎了起来,迅若行风般地把她带到众人圈中,白欣玉只感到耳边风声虎虎,竟连自己是何时被发现、何时被逮住的都不知道,才一出手就将武功也不算太差的白欣玉制住,光这一手就强的出奇,恐怕连杨逖都及不上,真不晓得这阴风三卫到底是什麽来头?

    「爹┅」

    「放心,」见左冷芸又是急得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儿,阴京常微微一笑,伸手爱怜地抚了抚这义女的脸颊,「我不会伤她。这回她和奶一道走,等出去之後看奶要怎麽样都行。不过芸儿奶一定要记住,除非义父自己出来招奶,否则绝不要轻易露面。芸儿的事就要麻烦三位了。」

    「阿弥陀佛。」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声音清越雄浑,隐动人心,白欣玉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感觉此人必是个有道高僧。「生生死死,爱恨因缘,莫非前定,无可挂怀。还请阴施主小心,本派┅唉,老衲的那些师兄弟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虽说老衲称雄江湖雄心已死,但和阴施主再次较艺之心,却是从未停歇过,阴施主还请保重,老衲先行告退。」

    「大师也请当心,」阴京常回了一礼,嘴上却浮起了一丝苦笑,「京常知所进退,若能和平解决,京常绝不会妄动干戈,这回众人成败生死,就看┅就看老天爷到底肯不肯帮忙了。」

    见众人已从後门离去,听著外头沈世珍整好的队伍中难免的骚乱声音,阴京常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身形迅速地在山路上奔行,赵平予的表情却还没从阴霾中恢复过来,身边的蓝洁芸虽颇想出言安慰,一时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和他一同飞奔,直向山头飞去。

    也难怪赵平予一点都没办法高兴。本来众人的计画周详,三路同时大举,东路那边有沈世珍为内应,华山派虽只一派之力,但对上实力最弱的阴风堂,该也稳操胜券,赵平予心中虽对久别的师尊既是担心又难免有点儿忌惮,却也绝难想像阴京常能有回天之力;西路兵力由白宁枫带入,亦是十拿九稳;面南一路夺桥之战,对上的是季韶与费清瑜两堂,实力最为雄厚,纵是郑平亚信心满满,对这两人也不敢小觑,联军的主力都放在此处,欺敌方对联军大举进攻之事全无防备,打算硬碰硬地一举歼灭两堂。两堂俱破,三桥均失,则杨乾总堂无援可待,只有束手就缚了。

    本来攻桥之战,计画的是十拿九稳,今夜乃新月之夜,夜空不见月光,众人又趁著卯时未至,夜已过日未升,最是黑暗的一刻进击,此时时近天光,又是长夜刚过,正是守备之人最是困倦、也最是掉以轻心的时刻,又兼白宁枫掩护下,塞住了天门耳目,季韶两人对己方势力强大的精锐可说是一无所悉,守桥的两堂人员虽众,却是毫无准备,这场奇袭之战,未战便可制必胜。

    没想到尚光弘、郑平亚等人同联军精锐攻入两堂驻地时,厅堂当中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连两厢的卧房中都空空的,敌方竟不像尚光弘等人原先所想的睡眼惺忪、犹未醒觉,反倒是早已撤走,摆了个空城计,也不知是否布下了什麽陷阱,那空空的厅堂里头,平静中竟似埋藏了杀机,令众人不由得提高戒备,兵刃上手,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中伏,打算一听到异声就先打再说。

    众人正当惊疑不定之时,突听到堂外足音传来,那行走声音虽是不大,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

    虽是奇袭不成,声势较原先夺桥之时冷却不少,但前来者都是各派精挑细选的高手,多半均知先取小胜,振奋士气的重要,因此对来此的伏兵加以猛击之时,可个个都用上了看家本领,虽在暗夜当中看不到彼此,赵平予却也可以想见,我方众人所使的必都是惊世绝学,为各门各派的绝妙招式,只可惜天还未亮,眼儿再亮也看不清各人动手过招,那必是精彩至极的一回事。

    联军这边虽是占了主动出击之利,但对方的伏兵乃为攻击而来,也早有激战的准备,见众人猛扑而来时虽颇出意料,似有点儿阵形散乱,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虽是人数较少,又被尚光弘指挥下的联军迅速围定,一个都不放掉,但这批人却不愧是精练之师,在这般危急的情形之下,行动也没有半分散乱。激战很快就变成了敌我难分的混战,彼此均是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招来招往绝无失手。混战虽短暂却激烈,等到太阳终於出了头时,场中已是死伤沉藉,联军一方虽均为各派精锐,死伤却已不少,伏兵一方以寡击众,损失更是惨重,几已只剩下十来人仍在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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