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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鸳鸯错乱

    “小淫妇儿,今天你还有何说?”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阁下可是正人君子?”彩云飞声音甜甜的。

    “本大王除好沾花惹草外,所行无不正大光明。”

    “原来是花蝴蝶。”慕容伟长心头一凛:“彩云飞要糟。”

    心中如此一想,立觉正在游走的真气四处乱钻,忙不迭收拾心神。

    他从彩云飞的话中听出要有事出,但却未料到来的如此奇巧,恰在他三周天

    运气将完未完之时。

    “一位正人君子,却怎的非要一个淫妇作陪?”彩云飞道。

    “因为你号称-销魂一刻。”

    “你要销魂?”

    “我说过,喜爱沾花惹草。”

    “如此说,我一定要跟你去啦!”

    “决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你不悔?”

    “本大王的事从不后悔。”

    “好!我答应你。”

    慕容伟长还在听,并且还在想:“花蝴蝶一定有什么特殊本事,要不然,彩云

    飞决不会便这样轻而易举地屈从于他!”

    事情不由他不想。

    但如此一想,那应当凝聚的真气竟而无法归回丹田。

    他知道心急没有用的,只好再次收敛心神。

    突然间,前洞传来一声惨叫。

    “贱婢敢尔!”花蝴蝶一声怒喝,接下是呼喝打斗之声。

    慕容伟长再也无法凝聚心神。与其在后洞心神不宁地听战,还不如就此打住

    前往外洞,说不定还能帮彩云飞一把。

    后洞与前洞有一道门板。

    从门缝中望去,彩云飞正和一名锦衣中年人狠斗,而在洞口处,却已有一名

    男子倒地身亡。

    彩云飞功力高低,慕容伟长是心中有数的。然而瞧她和锦衣华服中年人花蝴

    蝶之战,却丝毫未占上风。

    高手拼搏,慕容伟长自是无法插手。然而好友有难,他又岂能熟视无睹。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慕容伟长也顾不得能否帮忙,悄然推开木板,长剑挽一个剑花,直向花蝴蝶

    刺去。

    “不可!”彩云飞急呼。

    然而为时已晚,慕容伟长长剑已迎出,尚未容他回过神来,“叮当”连响,长

    剑已断为数截落在地下。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忙不迭退步回身,只是身尚未动,胸口已挨了重重一掌

    ,一个庞大的身体向后疾飞而去。

    后边是一块凸起的尖石,慕容伟长受花蝴蝶全力一击,飞向尖石的劲力更猛。眼看这一撞之下,慕容伟长必死无疑,却不料彩云飞转身疾掠,在电光石火的

    一瞬间,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慕容伟长的上衣。

    毫厘之差,慕容伟长已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地走了个来回。

    彩云飞一把抓住了慕容伟长,避免了一场惨祸,然而她自己却把背后老大的

    空白卖给了花蝴蝶。花蝴蝶见有机可乘,长袖挥起,啪……啪响,已自封闭了彩

    云飞背后三大要穴。

    慕容伟长摔倒在地。

    彩云飞俯在慕容伟长身边。

    “哎,你……你何苦?”她望着他,语气是埋怨,但脸上充满欢喜。

    “只怪我武功低微。”他不无遗憾地道。

    “所以你今后要苦练武功,可惜……”

    “可惜什么?”

    “倘若你运气三周天,内力便可猛增十年。”

    “现在呢?”

    “现在你功力不但未增,而且还埋下祸根。”

    “什么祸根?”

    “淫毒。”

    “淫毒是什么?”

    “每数天,你必须与一个女人交合,否则欲火攻心,惨不忍睹。”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他是人,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男人,他能随意与女人交合

    吗?”嘿嘿,你这贱婢,我道你为何拒绝上山,却原来在山洞中藏匿了小淫棍。”

    花蝴蝶不无讥讽道。

    “世上什么样的淫棍能及得上你!”

    “好,好好!既然你认定本大王是天下第一淫棍,那么我问你,你是去还是

    不去?”

    “去怎样?不去怎样?”

    “你若答应与本大王同去,保你荣华富贵,威震南疆。”

    “若是不答应呢?”

    “我便当着这小淫棍的面,先将你剥得精光,任意取乐,然后将你和他碎尸万

    段。”

    “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你还有条件?”

    “否则我宁肯一死。”

    “讲!”

    “我随你上山,你要放过慕容相公。”

    “不不!云妹,要死咱俩死在一块。”慕容伟长高声道:“我不许你随这老

    淫棍上山!”

    “怎么,年轻人,喝醋吗?”

    “你这淫棍,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年轻人,你可知这贱婢是谁?”花蝴蝶转向慕容伟长问。

    “我是否知道,干嘛要告诉你!”

    “她可是江湖人所戳的销魂一刻。”

    “那又怎样?”

    “看来,你已被她迷了个七颠八倒。”

    “那是我的事,不劳阁下关心。”

    “既然如此,”花蝴蝶转向彩云飞道:“我答应你不杀他。但他必须和我一

    同上山。”

    “原来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我只是要他在我俩作爱时当个旁观者。”

    花蝴蝶住在虎头峰上。

    虎头峰是一块平地,方圆二里,正适合安营扎寨。

    寨子因峰得名,被称为“虎头寨”。

    此时虎头寨灯烛大亮,花蝴蝶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正在热烈庆贺花蝴蝶得

    享武林绝色“销魂一刻”。

    花蝴蝶直乐得心花怒放。

    众人羡慕他。

    他也深感自豪。

    人逢喜事酒量豪。

    花蝴蝶轮番向大家敬酒,以至他自己喝了多少早已记不清了。

    他只觉两腿软,身体轻,头有些晕乎,身子有点摇摆。尤其是目光,看人分

    不清五官。耳朵辨不明话音。

    但他还要喝。

    普天下,全武林谁有他这等喜事?他恨不得把天下的美酒全都斟入杯中。

    他爱喝,自然便有人敬。

    敬酒的是位少年。

    “花大王马到成功,手到擒来,艳福齐天!干一杯!”少年一仰脖把酒杯底

    朝上。

    花蝴蝶听不准音,但心知是好话,看不清人,但知是来客。

    这酒当然要喝,于是他也饮下一杯。

    少年酒杯底朝天,花大王自然也是底朝天。

    但少年酒杯中只有一点酒,花大王杯中却是满而又满。

    于是几杯之后,少年人没了影子,花蝴蝶却醉倒在大堂中。

    彩云飞被关在新房中。

    慕容伟长被点了穴道放在屋角。

    慕容伟长不是要喝醋嘛?所以花蝴蝶有意把他也带到屋内。

    花蝴蝶是采花老手,惹草专家,花样不仅多,而且新。

    他要在席终人散之后,立刻和彩云飞大兴云雨。

    男人最强的是自尊心。

    他要当着慕容伟长的面,去干那最不该给人看见的事。

    而那遭蹂躏的女人,又正是慕容伟长的心肝宝贝。

    然而,他偏偏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

    酒助长了他的兴奋,同时也麻痹了他的神经。

    所以当他回到新房时,他并未认出倒在床上,精赤条条的女子,早已不是彩

    云飞。

    “慕容伟长……哈哈,老弟,你……你可看得清?”

    慕容伟长当然看得清,只是他无法回答,因为他的哑穴已被封闭。

    “这……这是什么?”花蝴蝶在女人的双乳上抓了一把,“唔哇!好嫩的奶

    子。”

    那女人也未出声,因为她的穴道也被人封闭。

    “瞧这肌……肌肤,又细又……又白。”他贪婪地俯下头去,用舌尖在乳沟

    中依次舔过。

    “叭……叭……好香嘿!”

    他用手抚摸着女人小腹,轻轻向下一按。

    “弹……弹性蛮强呢,你……要不要……”

    他的酒力已使他兴奋不已。

    忽然,他用力把女人双腿分开。

    “哎唷……妙……妙极!”

    手在阴阜上反复摩挲,时而捏起黑亮的阴毛,时而松开。

    “扑哧……”花蝴蝶手指已插入女人阴户。

    慕容伟长闭上了眼。

    他也觉得体内涌起一股情潮。

    他渴望能触摸,被触摸,享受那说不出的畅快,可他不能动。

    花蝴蝶已三两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他保养得很好,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仍可见肌肤细腻而泛有光泽。唯一不

    雅的,是他那铁杵一般的肉棒。粗壮、肥大,青筋暴露,龟头圆圆的,呈现出紫

    红色泽,尖端还有一粒露珠。

    慕容伟长心中一阵迷惘迷糊。

    “你……你瞧好了,”花蝴蝶微一用力,已把女人拉向床沿。

    “这……这叫二郎担……担山。”他把女人双腿放在自己肩头,双手捧住女

    人丰满、圆润的玉臀凑近自己小腹。

    “我我要进进入她体内。你高兴……兴不?”

    慕容伟长双眼似要冒出火来。

    花蝴蝶把玉茎凑近阴唇,下身微一前进。

    “扑嗤……”

    女人身体一抖。

    “干这种事儿不能停……停。”花蝴蝶插入后又拔出,拔出后再次插入。

    “扑哧……”

    “吧唧……”

    “哇!好舒服呢……”

    一收一放,插入拔除出。合于节拍,满有韵律。

    倒在床上的女人面上呈现出一种兴奋,一种受到异样刺激的兴奋。

    花蝴蝶脸上也浮上一层快感,一层只有这样才会产生的快意。

    突地,花蝴蝶抽出玉茎。双手一翻,女人已被移向床里。

    花蝴蝶让女人马爬在床,把丰臀高高昂起。

    他自己跃到床上,紧紧抱住那洁白、柔软的雪臀玉股,把他那又粗又壮的肉

    茎从后插入。

    “这这叫夸父追追日,插得深,能什么……”

    “你没见?”

    “我敢发誓。”

    “他去了什么地方?”

    “大王你想,他和我说不沾亲不带故。他要去哪里还会对我说一声吗?再说

    ……”

    “我这就去找他,不把他碎尸万段,我把花字倒过来写。”

    人都有失误,花蝴蝶也有失误。

    他竟然未打听慕容伟长的去向。

    然而七姨太却想到了。

    当七姨太被剥光衣服,赤条条一丝不挂地扔在床上时,她便看到屋角坐着一

    个男人。

    只看了一眼,心中便赞了十多声好!

    花蝴蝶在山寨中是数一数二的俊面人物,但比起屋中这位少年,便似萤火与

    阳光,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女人看男人,一般不会错,七姨太当然更加自信。

    于是她笑了。

    却不料带她进屋,剥光她衣服的少年在临出门之际又点了她几处大穴。

    她当然一点意外,但随即便想这些人惧怕花蝴蝶,怕她喊叫,因而封闭她的

    穴道,应该说情由可原。

    “我怎么会喊呢?”她心中不禁想道:“我还想做个长久呢。”

    少年人去了。

    屋中的俊面青年起立了。

    她见过无数个男人,每当这时候,他们会似恶狼向羔羊一般扑向自己,连起

    码的抚摩挑逗也不晓得,而只是迫不及待地把它们的小脑袋塞入阴户。

    但屋中的青年却未跳起,甚至连一句什么话也无。

    这样的混蛋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遇上,可今天却偏偏遇上了。

    直到花蝴蝶醉酒归来,在她身上抚摸,挑逗,最后把她引向了高氵朝,她才忘

    记一旁还有一个潇洒英俊的男人。

    花蝴蝶把她当成了彩云飞。

    而七姨太则把花蝴蝶当成了屋中小伙子。

    她口不能言,而心却能想。她不知已几万遍地呼喊着少年郎。

    正在她与理想中的少年郎颠鸾倒凤,欲仙欲死的关键时刻,突然发现少年郎

    被人抓去了。

    偶像消失,而花蝴蝶也因方才的发泄过度,倒头睡去。

    但她却未曾睡去。

    她在想那个抓去少年郎的人。

    终于,她想出了眉目。

    花蝴蝶自然知道灌他大醉,并趁机掳去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彩云飞之人是谁?

    所以他直追下虎头峰。

    这件事自然被七姨太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便没了顾忌,大早晨直奔五姨太的住处走去。

    五姨太正在梳头。

    “好漂亮的头发。”七姨太直走到五姨太身后。

    “大早晨,你该不是专为夸奖我的头发而来的吧!”

    “五姐说的好对!我还以为你正在睡觉呢?”

    “这么说,七妹是唤我起床的?”

    “不错,妹妹是怕你睡坏了身子。”

    “那就多谢了。”

    “要谢也不该谢我。”

    “唔?”

    “他人呢?”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这又何必我说。”

    “我现在只求五姐一件事!”

    “好,念我们姐妹一场,讲!”

    “请你回过头去。”

    她回过头,立刻便瞪大了眼睛。

    身后立着花蝴蝶。

    “你竟然知道他叫慕容伟长?”他问。

    她忽然笑了。

    “何独知道他的名字!”五姨太道。

    “说,还有什么?”

    “还有他比你强。”

    “什么比我强?”

    “你枉称采花高手,但却不能把一个女子推向高氵朝。”

    男人最忌讳的是别人说自己无能,尤其当出自一个女人之口时。

    “你果然与他做下了无耻之事。”

    “咯……大王错了。”

    “什么错了?”

    “这-无耻-两字不应出自大王之口。”

    “我本来想放过你,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能与慕容伟长一番绸缪,人生夫复何求?我只是可惜七妹。”

    “呀,方才要杀我,现在又讨好。”

    “不,你早来一刻,便可领略人生之致境,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花蝴蝶淫人妻女无数,还道天下女子让我取舍,却不料自己的妻妾也被人玩

    弄。

    他挥起了手掌。

    但她已先他的手掌而倒下。

    花蝴蝶怒极。

    彩云飞去向不明。

    他决不能让慕容伟长轻易逃去。

    慕容伟长与五姨太一番交合之后,情欲大减,而丹田之中,竟也有真气鼓荡

    之极。

    是五姨太促他起身。他知道她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但他不知道,她其实是怕其余几个太太、夫人也得尝个中滋味。

    女人的心本就是狭窄的。

    她终是长命在“狭窄”之手。

    他走得很快,体轻如燕,一掠数丈。

    但花蝴蝶走得更快。

    所以在他又一次前掠之时,竟然发现身旁竟立着虎头峰大王花蝴蝶。

    “你准备怎样?”慕容伟常止住脚步问。

    “只须你说出彩云飞的下落,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花蝴蝶当路而立。

    “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不,你会讲的。”

    “你那样自信?”

    “因为没有人为了保守一个小秘密而甘愿抛弃生命。”

    “我愿意。”

    “如果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花大王,焉知不是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看来只有成全你啦!”

    “彼此彼此。”

    花蝴蝶突然欺身直上,左掌按处,右掌已经抓出。

    慕容伟常心头一凛,身体向左一倒,背上长剑已经在手,手腕抖处,数十朵

    剑花从空而落。

    “好剑法!”花蝴蝶口中一声清啸,双足一弹,身如飘风,忽然便到了敌手

    身后。

    “好身法!”慕容伟长也不觉脱口赞道,同时手中剑刺过一个弧形,直向身

    后扫去。

    五招之内,未见强弱,五招之外,慕容伟常已处劣势。待到了十招之后,慕

    容伟常已是险象环生了。

    花蝴蝶果不愧蝴蝶之称,忽焉在前,忽焉在后,飘忽不定,难从捉摸。

    他本就以轻功见长,现在他一展开轻功,寻常人又岂是他的敌手?慕容伟长

    不觉大愧,艺不如人,被杀原本应该,只是不该被此人所杀!

    两虎相争勇者胜!

    慕容伟长斗志一去,耳听“呲呲”两响,两条衣袖已随风飘去。

    衣袖是被敌人用手撕下的。

    倘敌手撕下的不是衣袖而是手臂呢?自己岂非是已没命!蓦地里眼前指影纷

    纷,本能地向后一闪,却不料敌人已到身后,倘欲再避,又哪里能够?“啪”的

    一声响,左肩已受了重重一掌!

    花蝴蝶存心一击毙敌,用了十成功力。

    慕容伟长口中一甜,鲜血狂喷,他想要不倒,然已身不由己。

    花蝴蝶纵声大笑。他可以淫别人妻女,但决不喜别人淫自己妻女,他可以沾

    花惹草,为所欲为,但他不希望有第二人再如此。

    因为他自认为是强者!世界本就是强者的世界。

    慕容伟长闭目待死,花蝴蝶右掌猛然扬起,但他的手掌并未击实。

    因为他突然发现慕容伟长的身上竟多了一人。

    多了一人本就奇妙,偏生这多出的一人便是他最为宠爱的五姨太。

    即便是傻瓜也明白这内中的关系!他不是傻瓜,但他却提出了一个只有傻瓜

    才会提出的问题。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不许你杀他!”她答。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慕容伟长竟敢勾引我的……我的太太,我岂能让他活命!”

    “你也勾引过别人的太太,但别人并未要你的性命。”

    “那是因为他们打我不过。”

    “你讲的应当说有理,他好象应该被你杀死。”

    “丝毫不错。”

    “但在杀他之前,你需先杀了我!”五姨太竟然抱住了慕容伟长。

    “我错了。”慕容伟长突然道。

    “错了什么?”五姨太问。

    “我还认为你是个淫荡成性、心狠手辣的人呢?”

    “这并不奇怪,人对人的了解总是在经过一些事情后才会深化。”

    “你不该为我去死。”

    “有的人长相厮守,但却似陌路人,有的人只须一见,便即心心相印。”

    “是这样的。”

    “所以我能和你死在一起,实在是说不出的高兴呢。”

    一个女人当着一个男人讲情话,这个男人会怎样?尤其,当这个女人是自己

    心爱的人,而另一个男人却是自己的仇敌时,他又会怎样?他会用刀剑说话。

    “好一对多情的狗男女!”花蝴蝶已无法忍耐。采了一辈子的花,到头来自

    己的花反被别人采去。更何况这花反来冷落自己。不杀这两人,他花蝴蝶真个要

    把姓名倒过来了。

    他扬起了手掌,但却并未落下。因为他发先七姨太向他走来。

    每一个人都会生出疑问,却希望能揭开谜团。

    “你……你怎的也来了?”他问。

    “因为你在这里。”她说。

    “找我有事儿?”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

    “你要我把这两个狗男女杀掉?”

    “错了。”

    他忽怔住,随后便狂笑起来。七姨太令他心伤,五姨太更令他心碎!没有比

    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更令他伤心。

    “原来你是为他们讲情的。”他恨声道。

    “错了。”她神态如前。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希望。希望七姨太还是以前的七姨太。

    “既非让我杀掉他俩,又非替他们讲情,那……你究竟为了什么?”

    “原来你并未猜到。”

    “快讲!”

    “为了彩云飞。”

    “彩云飞”三个字似三声雷,令他猛醒,令他振奋。他下山追了好久,连彩

    云飞的影子也未追上,却不料从七姨太口中听到了消息。

    “哎呀……彩云飞?她怎么样?”他急不可耐地问。

    “她说她有件买卖要和你做。”

    “什么买卖?”

    “这我就不清楚了。”

    “待我杀了这两个狗贼,咱俩立即便去找她。”

    “她虽然没说是什么买卖,但她却道有一句话要我捎给你。”

    “快讲,什么话?”

    “要带着慕容伟长和五姨太。”

    彩云飞和慕容伟长的关系他是知道的,杀了慕容伟长,彩云飞肯定会不高兴

    ,而在这个时候,他是不愿意彩云飞不高兴的。

    只要能得到“销魂一刻”,不要说不杀慕容伟长,即便是让他向她磕三个响

    头,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照办。

    女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尤其对于爱好她的男人。

    至于五姨太,他原本便不想杀她。现下既然彩云飞也有此意思,便乐得就坡

    下驴,给彩云飞一个顺水人情,免得以后自己和彩云飞销起魂来她喝干醋。

    “记住!今天饶你俩一命,以后定要与我好好做人!”花蝴蝶道。

    “照你的样子怎样?”五姨太娇媚地一笑。

    “他这人忒好笑?”慕容伟长道。

    “是吗?他怎的好笑?”五姨太接言道。

    “那句话本该咱俩说,却不料他竟抢着说啦!”

    “世上有些事原本不该过分认真。”

    “但有些事却必须认真。”

    “我明白,你是要记住我对你的好处。其实我是为我自己。”

    “我也明白,难为你用心良苦,但我还是要感谢你。”

    “我呢?难道我没有微劳?”七姨太已忍不住道。

    “我们未提你,是因为你最要紧,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定非全是你救!”

    花蝴蝶已经不见,他先一步去找彩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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