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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刻骨铭心

    “你……你怎的不理解。”她突然有些不高兴道。

    “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生气。”他抽出舌尖。

    “撩起了人家的火,却又……又不能满足人家。”

    “哧……”

    “哇……”

    他把舌尖深深地探入她的体内,往来运力搅动。

    她已是欲火熊熊,身体像蛇一般扭动。

    他也有些情急,因为她把他的肉杵整个儿吞入口中。

    他感到已触到她的喉咙。

    龟头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麻痒,直透心肺。

    “哎呀……你……”

    “我怎啦?”

    “干么要牙齿?”

    “痛?”

    “你原本知道的。”

    “我正是要你记住这个痛,永远印在心灵深处。”

    “乖乖,我不会……唔,玉浆……”

    “琼浆玉液,任君服食。”

    “吧嗒……吧嗒……”

    她身体已发生痉挛,极度的快感一阵阵袭来。

    “我……我不会阻拦你的。”她于是用口含住他的卵丸,用口腔耸动;用舌尖推移。

    圆圆的卵丸在她稚嫩的口腔中滚动。

    “好吃吗?”他问。

    “好吃,我恨不得吞到肚中。”

    “哎呀,那可不得了……”

    “怎么啦?”

    “没了那东西,女人会不喜欢我的。”

    “为什么要女人喜欢?我喜欢便成。”

    “你也是女人。”

    “要是世上只我一个女人多好?”

    “不,不不,要是世上只我一个男人多好,女人倒是多多益善呢。”

    “找打!”她口中娇叱一声,果然用手掌在龟头上轻轻一拍。

    “哎呀……打不得,打不得。”

    “偏打,偏打。”

    “到时他不能好好服侍你,可不要怪我。”

    “好,看在你的面上,饶它,不过……”韦千金拖长了尾音道。

    “不过什么?”他问。

    “你要用力在我那小洞洞里进出二十次。”

    “恭敬不如从命。”

    他重又搬住她那圆润细腻的玉股,让玉埠尽量张大,探出了自己长长的舌尖。

    “哧……”

    “扑哧……”

    “吧唧……吧唧……”

    “啊!啊!……快住口……”

    他闻声抽出舌尖。

    “怎么啦……”

    “我……我要高氵朝……”

    “那不更好吗?”

    “不好,还有两样未使呢?”

    她吐出他的卵丸,抬起头。

    他松开自己双臂,让她的雪股玉臀离开。

    “什么两样未使?”他问。

    “那木板和坐凳是白放的吧?”

    “那……”

    “那是施展阴阳神功的好用具呢。”

    房间依旧朦胧。

    灯光依旧昏黄。

    韦千金似水芙蕖,颤悠悠立起身来。

    他没有动,目光追随着她娇艳的玉体。

    他既怜复叹,为什么世上要有女人?为什么造物主能有如此杰作!

    水做的肌肤;光化的玉体……像诗、似画、如梦、寓幻……他忽然想起了西施,更想到了月里嫦娥,如果她们立在一起,他相信韦千金会更美。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没有人能够想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之相比。

    他只觉身上更加燥动,龟头随着他的脉搏轻轻跳动。

    他想了很多很多,惟独没有想到他其实是药力发作之故。

    催情丸原本会慢慢发挥,好让他几天一直处于高氵朝。

    但现下她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抚弄、揉搓、吮吸,早已激化了药力。

    她原本便美艳照人,现在他中过药物,由他看去,她便成天上人间惟一的美人。

    她对任何一个常人都有吸引力,更何况一个欲火熊熊的人。

    他一跃而起。

    而她已轻移莲步,仰躺在木板上。

    他现在已立在木板旁。

    木板很窄,只容一人独卧。

    “我们怎样玩儿?”他目光盯着她梦一般的双眼,双手在她光滑如凝脂的胸部轻轻抚过。

    “拿出一个男人的全部才智。”她轻合长睫低声细语。

    “你知道,我并非老于风月。”

    “所以我要让你拿出全部才智。”

    “你不会怪我粗野吧!”

    “女人喜欢粗野。”

    他未再说话,把她雪白双腿抱在自己肩上。于是,她那精妙的神穴仙洞便裸露无遗。

    “唔……美极了。”

    “什么美极了?”

    “埠高、毫长、唇厚、穴幽,岂非美极!”

    “这是专为男人而设。”

    “所以许许多多男人为了深入探幽,不惜冒生命危险。”

    “于是人们才有趣谈,世界才有热闹,生活才变得丰富多彩。”

    “我不会辜负你的。”

    “当然不会,你有本钱嘛。”

    “本钱……”

    “你那粗壮长大的肉棒玉杵……”

    “不错,直需一送……”

    “唔哈,我会成仙的。”

    “现在开始?”

    “早该开始。”

    他用一只手握住肉杵,对正她那紫色的小穴。

    但他并未插入,他只是擦来擦去。

    “你是个行家。”她说。

    “你知道?”

    “男女交合,抖手便把玉茎插入人家穴内,差不多都是笨蛋。”

    “我不是笨蛋,因为我并未插入。”

    “你定力也好。”

    “过门而不入,当然定力好。”

    “但这时还非关键。”

    “唔?”

    “入门而不泄精,那才叫本事。”

    “世界上若都是你这样的少女,男人可要大倒其霉了。”

    “如果说这叫倒霉,那也是男人仍求之不得的倒霉。”

    “交合而不泄精,男人快感从哪儿来?”

    “入门便泄,一男而驭百女又如何能够?”

    “你说的有理。”慕容伟长道:“现在我要入门。”

    “你尽可运用阴阳神功。”

    他的龟头上溢出两点精液,正好把阴唇润滑。

    她的阴户中,淫水一汩汩而出,已为玉茎的插入开通了道路。

    他未用大力,只轻轻地,慢慢地插入。

    “唔……果然好粗大的一根……”

    “龟头进去啦。”

    “进去便不许装痴扮傻。”

    “那当然,鲜跳活蹦的龟头。”

    “哧……”

    “好,妙,小穴好涨呢。”

    “一半啦。”

    “小穴深着呢,你尽管入来。”

    “扑哧……”

    玉茎齐根而没。

    “哎呀……好心狠的。”

    “那我再抽出些。”

    “别,别别……”

    他把抽出的半截复又猛然插入。

    “哇……”

    “怎么?”

    “。

    “热腾腾,漫软软,乐融融,你那小穴果真是个宝。”

    “所有女孩子都有这个宝。”

    “男人爱女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有这个小洞吧。”

    “男人和女人相悦,到了极致,便是把铁杵插入小穴。”

    “插入小穴的未必相爱。”

    “相爱的必然插入小穴。”

    “你好象什么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肉杵抽得太快了。”

    “你想怎样?”

    “倘此时让人擎一支蜡烛立在旁边,我们能眼看着你那铁棒进出之式,那才叫有趣呢。”

    他未出声,也未动身。只是心中在想。

    两人干这事儿,是人多好呢还是人少好玩儿?他还没有同时和几个人作爱。

    “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想,倘这个时候我们各自来上一杯美酒,不知该是什么味道?”

    “一定是妙不可言的味道。”

    “可我不想来。”

    “为什么?”

    “妙处不要在一日间到手。要慢慢品尝,慢慢体会。”

    “你这想法本身便很妙。”

    他又开始发动。

    她已将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

    他用手捧住他的玉臀,长大的肉棒便蘸着玉液琼浆一进一出。

    “哎呀……”

    “怎么?”

    “我们有多久?”

    “什么多久?”

    “你那铁杵进出有多少次?”

    “有一百回吧。”

    “怎样,还能忍得住吗?”

    “真想立时达到高氵朝。”

    “你可用上了阴阳神功?”

    “没有,我怕伤了你。”

    “你尽管用,我还未达到高峰呢。”

    “扑哧……”

    粗壮的玉茎再次齐根而没。

    “妙哇……”她娇声道。

    他不再讲话,双目微微闭拢,让阴茎上传来的快感在周身缓缓的游走。

    意念一动,那快感的浪潮登时平息,只有快意在经脉中流动。

    心无旁顾,意守丹田,快感似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汇聚于丹田。

    她已从木板上坐起身,双手在他的胸部反复摩擦。

    阴唇含住玉茎,她有一种飘飘遇仙的感觉。

    玉茎还在进进出出。

    她将娇面依在他的身上。

    “我要化去。”她呐呐而言。

    “我也要化去。”他梦呓般的声音。

    “妙处难与君说。”

    “彼此彼此。”

    只需心有所思,胯下快感登时便涌起波浪。

    当心神一静,默思阴阳神功时,便有平静如常。

    她已是娇喘吁吁。可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根本无法按耐。

    她马上便要被淹没。

    “你怎样?”她问。

    “不怎样?”他说。

    “还能坚持多久?”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现在有二百多次了吧!”

    “至少二百次。”

    “我们是不是再换一种姿势?”

    “在这种时候,男人总是服从女人。”

    韦千金折身而起。

    她立在了凳子旁。

    “来……”

    “干什么?”他走过来。

    “坐下,老老实实坐下。”

    “这……”

    “这叫坐怀不乱。”

    古有柳下惠,夜遇一女,在他怀中坐了一夜,但他们仍相背以礼。

    “柳下惠坐怀不乱?”他问。

    “当然,世上除了柳下惠这个大傻瓜外,有谁会坐怀不乱!”

    “我们倘也像他那样……”

    “我们不是傻瓜。”

    他已经坐下。

    坐下之后,连他面色都觉出难为情。

    那条紫红色的肉杵,直楞楞指上房着,身体已轻轻地坐下。

    于是他的肉杵重又进入她的体内。

    “这次你不要动。”韦千金道:“你尽可练你的阴阳神功。”

    “我会的。”

    他轻轻闭上眼睛,认真体味着那股销魂摄魄的快感,并将其导入周身各穴。

    “我呢,也将运用我的功夫。”

    他未讲话。

    她也闭住一双秀目,默默吞吐。

    当然,她并未忘记运作,双足在地上轻轻支撑,玉臀一起一落。

    于是,那粗壮的玉茎便在那深不可测的小穴中进进出出。

    他的一只手从她的玉臀下弯过,直达自己的茎身。

    他已感到玉茎在时进时出。

    她默运真气,让阴唇紧紧收缩,牢牢抱住那根粗壮的茎身。

    “扑……扑……”

    “吃……吃……”

    “啊呀……”他终于忍不住道。

    “怎么,受不了?”她问。

    “你那小穴抱得好紧。”

    “那当然,即便是处女,也决不会这样紧抱。”

    “我……我喘不过气来。”

    “这正是我之所愿。”

    “难道你没有快感?”

    “我会控制。”

    “又是暗中人所授?”

    “你猜对了。”

    她起落之势明显加快。

    他感到龟头上传来一阵阵麻痒。

    “我要快……”她道。

    “可以。”他答。

    “我要夹。”

    “也好。”

    “胜者转眼就分。”

    “只要你舒服,我便高兴。”

    “什么话,你尽可运用阴阳神功。”

    “我也等待你的无名功夫。”

    她更加快速地起落。

    “扑哧……扑哧……”

    “吧唧……吧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他问。

    “只为新奇。”

    “可我觉得不如先时。”

    “先让你占主动,现在我占主动。”

    “女人好胜会伤身的。”

    “不仅要占主动,而且要赢得这场。”

    韦千金口中说话,阴唇已越夹越紧。

    尤其是她小穴内的肌肉收缩,竟将慕容伟长的肉杵整条儿包裹。

    他已感到她的体内有一股引力,一股非要让他的精髓射出的引力。

    都在吸引对方,又都被对方吸引。

    温度在渐渐升高。

    性欲同时袭击着两人。

    销魂蚀骨的快感每每在要到时,又被自己运内力压下。

    然而被对方激发,却又不可遏制地升了起来。

    他听到了她的喘息声。

    她看到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要赢?赢了有什么好?输了有什么坏?”

    两人几乎同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于是两人意念一生,快感同时涨起。

    “哇……”

    两人同声大叫。

    这是极度欢乐的大叫。

    这是人人都想的大叫。

    这更是一种销魂蚀骨的标志!

    她瘫痪般坐在他的胯上,上身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让阴茎仍留在她的体内。

    她已销魂。

    他已筋酥。

    两人便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坐着,抱着,一任时光静静地流逝,体味着刻骨铭心的感受。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突然吃了一惊,大感奇怪。

    韦千金不见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连屋子也已改变了模样。

    他现在便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当然,床旁有一张坐凳,但无论是木床还是坐凳,都与记忆中相去甚远。

    好象是一场梦,只是这梦来的突然,去的奇怪。

    尤其是那销魂蚀骨的余乐犹存。

    试着吸一口长气,周身不仅无甚不妥,内力甚至有增无减。

    他这里想未已,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待他披好衣服,脚步也已停在门口。

    “先生,可以进来吗?”

    听声音是个女音,而且十分轻柔。

    “当然可以。”他扬声道。

    仿佛只一闪,已有一位少女俏生生立在了屋内。

    “你……”

    “我叫莲儿。”

    “好秀气的名字,和人一样秀气。”

    “以先生的身份,不该这样与下人说话。”

    “你是下人?”

    “我是丫鬟。”

    “丫鬟未见得便是下人。”

    “先生讨好丫鬟大可不必,莲儿一样会侍奉你。”

    “你说话可真?”

    “下人在客人面前从不说假。”

    “现在我便问你几个问题。”

    “问题是问题,侍奉是侍奉。”

    “这么说,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凡是能回答的,婢子决不隐瞒。”

    “韦庄主可有一位千金?”

    “有。”

    “叫什么名字?”

    “小姐的芳名岂可宣之于口。”

    “年龄?”

    “那更不可对外人道。”

    “长相总可以说一些吧?”

    “客人问这些话,妥当吗?”

    “那么韦庄主总可以问吧?”

    “请问。”

    “姓名?”

    “还有什么?”

    “年龄、功夫、门派……”

    “你该去问庄主。”

    “你还是不肯讲。”

    “向客人介绍庄主的情况,应当是有身份的人讲。”

    “你也有身份。”

    “只是低了些。”

    “那么姑娘来此何干?”

    “为先生带路。”

    “去哪里?”

    “去要去的地方。”

    “莲儿,我真不明白……”

    “人还是糊涂些好。”

    “你呢?你也糊涂吗?”

    “我因为清楚,所有才当丫鬟。”

    慕容伟长未再说话,因为莲儿已转身出了屋门。

    他现在置身之处,是一座客厅。

    客厅中上首摆了一排式样新奇的木桌。木桌后,自然有一排座椅。

    座椅上自然空无一人。

    但下首许多木桌四周已坐满了来宾。

    桌上酒菜和果馔杂陈。

    莲儿已经不见。只有许多男仆,穿梭似来往于各桌之间。

    “小兄弟,请这边坐。”一位老者向慕容伟长道。

    “敢问老丈贵姓?”慕容伟长走过来,弯腰施礼道。

    “小老儿复姓欧阳,名字嘛……开化。”

    “原来是欧阳前辈。”

    “什么前辈后辈。小老儿只不过痴长两岁,你就呼我一声老哥好了。”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斗胆称前辈为欧阳老哥。”

    “好,欧阳老哥,好!”

    “在下名唤慕容伟长。”

    “我便称呼你慕容老弟。”

    两人彼此喜欢对方的爽快,说话很是投机。当下重新见礼落座。

    “敢问老哥,这韦庄主是何来头?”慕容伟长问。

    “黑道巨霸。”

    “叫什么?”

    “韦一笑。”

    “好奇怪的名字。”

    “他这名字好有来历呢。”

    “唔!”

    “言他内功深厚,只须一笑,天下罕有几人能不昏倒的。”

    “比僧俗二奇中的耶和张怎样?”

    “耶和张如是星光,韦一笑便似月光;耶和张如是萤火,韦一笑便如巨烛。”

    “有这等厉害?”

    “十年前韦一笑遇上一路镖车,押镖人是江南有名的威福镖局。”

    “那又怎样?”

    “威福镖局共有二十四条大汉,人人都有非凡武功。”

    “唔。”

    “韦一笑单人独骑,立在路中。”

    “威福镖局当然不会绕道。”

    “任谁也不会绕道,二十四名高手对一条汉子,还能输掉!”

    “说的是。”

    “当时韦一笑只向众押镖的提出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说如果镖局的任一人听完他的一缕笑声,他自是认输,听凭镖局处置。”

    “好大口气。”

    “如果听不完他那一缕笑声,便须把镖银留下。”

    “镖局的人自然是同意。”

    “不错,没有任估计到他能用笑声伤人。”

    “连我也不信。”

    “于是他便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结果怎样?”

    “二十四人全都瘫痪在地。”

    “没有一个人抗得住?”

    “没有,二十四人倒了一地,仿佛死人一般。”

    “镖银呢?”

    “眼睁睁看着他全部带去。”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从此,韦一笑的名字传遍了武林。”

    “此人不可不见。”

    “但时隔不久,听说他金盆洗手,十多年未在江湖露面。”

    “为什么?”

    “就为这,武林名帮各派才齐集韦庄,以解心中之迷。”

    “今天用意是……”

    “小老儿也不清楚。““他有个儿子韦长青?”

    “有。”

    “还有个女儿韦千金?”

    “这倒不大清楚。”

    慕容伟长目光在来宾面上缓缓扫过。但见众来宾衣饰千奇百怪,长相也各有特色,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那便是人人太阳穴高高突起,显得内功都已有一定的火候。

    蓦地,内厅传来一阵细乐,所有来宾全是精神一振,慕容伟长回声响处望时,直见在细乐声中,走出几个人来。

    但令他惊奇的是,走在最前的,竟然是一位美妇。

    回头望向欧阳开化,却见欧阳开化比他还要疑惑。

    美妇面冷如冰,大刺刺在正中木椅上一坐,乐声登时止息。

    其后,方有六位老者,向美妇抱拳一礼。状甚恭谨,然后告坐。

    “哪位是韦一笑?”慕容伟长问。

    “韦一笑不在其中。”欧阳开化道。

    “这,你不觉得奇怪吗?”

    “坐主位的应该是庄主。可现在却不是。”

    “美妇是谁?”

    “除了她并坐之人外,我相信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神秘兮兮,不是好兆头。”

    “是好是坏,我们管他作甚。”

    “女人为首的帮派,老哥可曾识得几个?”

    “不要说识得,今天是第一次听到。”

    “能让男人臣服的女人,不是寻常女人。”

    “不寻常女人还是女人。”

    “老哥之意是……”

    “只要你知道女人的缺点,那她也决不会例外。”

    “女人的缺点是啥?”

    “女人的缺点是喜欢男人。”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男人。”

    “如果那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便没有女人会例外。”

    慕容伟长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已有人立起身向厅中来宾致辞。

    “值此春暖花开之际,武林同道云集韦家庄,本人受司马宫主之托,对大家光临表示竭诚欢迎。”

    庭中许多来宾先是一怔,接下便大哗。

    “韦庄主呢?他为什么不出来?”

    “怎的半道出了个宫主?”

    “我们要见韦庄主。”

    “宫主是什么东……”

    一语未完,忽见人影闪动,方才发话的大汉左颊上已受了一记耳光。

    挨了耳光的大汉五大三粗,太阳穴高高凸起,显是武功不弱。

    “你……”大汉猛然立起。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出手之人,竟然是一名少女。

    少女年约十六七岁,眉清目秀,弱不禁风,此时立在上座之旁,双手揉搓衣角,既娇且羞任谁也不会认为是她出手。

    甚至连大汉都有些疑惑。

    “今日光临之人,皆为武林中鼎鼎大名之辈。”原先发话的少女继续说道:“‘开碑一掌’柳老前辈,一双铁掌打遍江南十八寨……”

    “姑娘夸奖了。”人群中立起一位华发老者,忙不迭抱拳向四周环施一礼道。

    任谁也看得出,此老心中十二分得意。

    庭中众雄闻言,果然一齐将目光望向老者,目光中满含得意,更有数人已惊诧出声。

    慕容伟长也不觉心头一震,三掌开碑便已不易,一掌开碑自是更难。

    只听少女又道:“‘踏雪无痕’明老前辈,一日一夜行程千余里,行侠仗义,残凶寇,救孤女,扬名四海。”

    只见又有一老者起身抱拳道:“岂敢,岂敢!”

    众人又一齐向他望去。

    “‘凌波虚渡’水上飘大侠,‘弹指无敌’盖满天门主,‘梁上君子’叶扬义士,‘金刀神拳’孙老前辈,四……”

    少女每提到一人名字,便有一人起身向大家施礼。

    然而少女话未完,原先被打壮汉突然从桌后跃起,直向一旁侍立的少女扑去。

    事出突然,变起仓促,人人揣知大汉羞辱在先,现下是挟恨出手。眼看小姑娘弱不禁风的样子,一个不妥,必会横尸当场。

    “不得无理!”

    “快些闪开!”

    “啊呀不妥!”

    许多人出声,许多人立起,然而却没有一人曾想到出手阻拦。

    事实上,现在已不及拦阻。

    连慕容伟长也未想到出手。

    然而人们忽然便怔主了。

    因为大汉的在少女面前挥起的手掌却停在了空中。

    不仅手掌凝在了空中,他那粗壮腰摆胯,沉肩缩背,欲要痛下辣手的样子,也突然间僵住了。

    人人均已看出,大汉要穴已被制住。

    但谁人出的手,却没人能够看清。

    大汉与小姑娘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们先是一怔,接下已有人“吃吃”发笑。

    原先讲话的少女走过来,用衣袖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一甩,大汉手掌登时放下。

    “王寨主,要懂礼貌。”

    “那么你们就用诡计害人。”

    “你当众雄都是傻瓜?用诡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吗?”

    “是谁点了我的穴道?”

    “这事千万问不得。”

    “为什么?”

    “被谁人封了穴道都不知,问出来不怕众雄笑你?”

    “这……”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女再次挥起手臂,“啪啪”两声轻响,正好摔在大汉头尽,于是只好喘着大气,静待下文。

    “这三位姑娘缘事不差强人意。”少女接言道:“只是美人要配英雄,在场诸君谁个英雄?这都是需要搞清的。”

    “我家李掌门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有人大声道。

    “王岛主神功盖世,普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又一大汉扬声道。

    “我李大哥有通天彻地之能,要论英雄,非他莫属。”又一人大声道。

    登时,有自我吹嘘的,有给与讽刺的,庭中人乱成一团。

    “我瞧这些人都不是英雄。”慕容伟长向着欧阳开化道。

    “为什么?”欧阳开化问。

    “世上哪有英雄见了美女便忘了身份的。”慕容伟长道。

    “见了美女便忘了身份的人,那才是英雄呢。”

    “不,决不会。”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见了美人还冷冰冰的,哪里算什么英雄?”

    “大英雄大豪杰决不会为了美女而自坠声威。”

    “为美人而忘声威,那叫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

    慕容伟长未再答话,因为少女已用手压了两压,要大家肃静。

    良久,庭中来客方停下争辩。

    “是英雄还是别的,单凭一张口是无法断定的。”少女道。

    “那……那怎么办?”有人道。

    “大家推荐。”

    “不若让美人自己抛彩球好了。”

    “对对,此计大妙。美人相中谁便跟谁去。”

    “诸位,”一老者缓缓立起身来,问大家道:“以老朽之见,各自亮上一手绝技,技压群雄者,自然是英雄无疑。”

    “唔哇……此计大妙。”

    “对对,各施绝技。”

    “技高者去配美人。”少女启齿一笑道:“此计虽然不错,但各人有各人的绝技,倘若施展后各以为自己的好,岂非又要大费唇舌?”

    “那……那怎么办?”

    “姑娘,你想个主意。”

    “我们都听你的便了。”

    “以小女子之见,我们还是比武决胜负的好。”

    少女此言一落,登时一片叫好声。

    庭中近百人,自是大多数不能占有美女。有些自知功力低微之人,只盼能有热闹可瞧便好。此时一听比武夺美,当真是大喜过望,登时一片叫好声。

    “比武夺美,好主意!”

    “人家比武争座次,咱们比武争美女,好一个风流盛会。”

    更有人大声道:“司马宫主聪慧过人,实乃百年不遇之大智大勇之人。”

    “不是我们说,普天下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也只有司马宫主。”

    “武林中什么人都有。”慕容伟长不觉摇了摇头道。

    “武林中的人也是人。”欧阳开化道。

    “比武会带来什么后果?”

    “想象不到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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