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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节色胆包天

    原来笑和尚、金蝉因为头次走快一步,出了许多错,这次决计遵照苦行头陀柬上时日下手。其实笑和尚之错,是错在私心自用。若留在峨眉等待除妖两日前的拆柬日期,看过才定行止,则到百蛮山之日,就是下手日期,无需寻个山洞打坐,就不会犯上‘过穴莫入'的偈语。而峨眉有笑和尚的两界十方金刚大藏真言改变山川,潜移异派视线,就无需滥用长眉真人的灵符,兼有着无影剑、霹雳双剑和九天元阳尺反攻,可就不是那样的捱轰了。

    因金蝉嫌奥区仙府黑暗,众人就移居玄霜洞内。午夜过去,笑和尚走出玄霜洞外,立身最高之处,倏见下面崖腰,似有极细碎的白光,似银花一般,喷雪洒珠般闪了两下。疑是宝物精光,破云上烛,急驾剑光,刺云而下,竟是一个离上面百馀丈高的枯竭潭底。仔细找寻,什麽迹兆都无。回归洞去一说,庄易也说时见银光在云海里飞翔,一瞬即逝,几次追踪,都没追上。

    转眼东方有了鱼肚色,三人便一同飞身下去。端详地势,仅只半崖腰上,有一块凸出的白圆石,宛如万花丛里粉黛罗列,燕瘦环肥极妍尽态当中,却盘坐着一个枯僧方在入定一般。金蝉看出石色有异,用手去揭那挨近石根的苔藓,倏地从树根罅隙里冒起一股银花,隐隐看见银花之中,包裹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婴儿,陨星飞雪一般,直往崖下射去。

    再披入内,见那罅隙宽只方丈,松针为蓐,却甚整洁。靠壁处拱作圆形,隐隐看见石壁上有一道装打坐的人影子,身材比适才所见婴孩要大得多,此外空无所有。金蝉提议,分出庄易在崖底防守,笑和尚在崖一般无二。不禁喜出望外。原想下去相见,後来一想到自己赤身露体,未免太不雅相。正在委决不下,忽被金蝉从那块穴外蔓封蔽,苔痕长合的大石上,看出行迹。金蝉拨而入,石生越发不好意思,慌不迭地驾起剑光逃走入下穴内。

    那下穴穴口虽只二尺多宽,只能供人作蛇行出入,穴内却甚宽广,比上穴还大得多。有极乐真人灵符作用,仅只有这一处石脉没有封闭,被石生用法术打通,里面竟有极曲折的长石孔,通到大石下面两丈远近,须叱石开山,才可通行,所以外人不能发现。众人追他时节,他正潜伏在那块石头底下,等三人离开才潜回穴内,任由三人在崖外守候。待金蝉远去洗澡,他也出穴找寻衣着蔽体。

    阴魔於内壁寻出他的根底,他也归回外穴。因衣饰无着,两手抚着壁上遗容,哀哀恸哭起来。哭没多时,金蝉也追来慰问。阴魔也端摩出灵符操作之法,发动灵璧下放。

    四壁隐隐雷鸣,一道光华一闪,後面石壁平空缓缓倒了下来。道姑身旁堆着一些锦绣,一物黄澄澄地发光。原来是一个金项圈和一身华美的小衣服。罗衫袖口内,飘坠下一封阴魔写的柬帖:“见衣辞母,洞壁重阖,见机速离,切勿延搁”十六个字。

    同时穴口石壁上下左右,俱一齐凑拢,隆隆作响。金蝉慌忙一把将石生抱起,飞身出穴。又是一道光华闪处,石壁倏地合拢,除穴口丈许方圆石壁没有苔藓外,馀者俱和天然生就一般,渺无痕迹。留下的宝贝,共是三件,一件是两界牌,能上薄青冥,下临无地。一件是离垢钟,形如一个丝罩,运用起来,周身有彩云笼罩,水火风雷,俱难侵害。还有一件,五金之精炼成的子母三才降魔针,共是九根。

    阴魔亦留在壁内修练从妖尸谷辰处得来的玄阴聚兽幡。此法上朔轩辕黄帝,能驱使虎豹熊罴,击杀蚩尤,威力绝非一般法阵可比,只是修炼困难重重,指挥不易。必需彻底泯绝兽奴生来的天性,刻入“爹亲娘亲,不及主人亲”的奴性,才能如臂使指,不致任天性浮现。

    初步功成,已是第三日早上。笑和尚四人也遵照苦行头陀柬上时日,挨到亥初光景,才各自运用玄功,一同驾剑光直飞百蛮山,阴魔也暗中跟随。到达百蛮山主峰,由最上高空中,见峰脚处深潭侧,峭壁侧立千丈,危崖上有一深穴,宽约丈许,咕嘟嘟直冒黑气。忽听潭心起了一阵怪声,那崖穴里面也呜呜怪啸起来。崖穴里面一阵阴风过处,一团黑气,拥着一个形如令牌、长有丈许开外的东西出来,飞到潭边止住。令牌上面用长钉钉着一个断臂妖人,一手一足,俱都贴钉在令牌之上,周身血污淋漓,下半截更是只剩少许残皮败肉附体,白骨嶙峋,惨不忍睹,正是妖徒辛辰子。虽受妖法虐毒,并未死去,睁着一双怪眼,似要冒出火来,满嘴怪牙,错得山响,怪啸不绝。

    接着又是一阵阴风,从潭心深穴里,同样飞起一个令牌,牌上面钉着唐石,身上虽没血污,也不知受过什麽妖法茶毒,除一颗生相狰狞的大头外,只剩了一具粉也似的白骨架。二人元神躯壳俱是毒针穿胸,六神被禁,日受金蚕吮血,恶蛊钻心,煞风刺体裂肤,阴泉刮骨之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妖徒抱着兔死狐悲之心,劝二囚耐心忍受,还可少吃点苦,早点死去;不然,越受大罪,越不得死,岂不自讨苦吃。唐石也口里发出极难听的怪声,不住埋怨辛辰子,如不在相见时拦他说话,必然和那许多逃走的同门一般脱离虎口。

    那辛辰子毕竟天生凶顽,闻言竟怒发如雷,怪声高叫道:“我只要有三寸气在,一灵不昧,早晚必报此仇,胜他对我十倍。你们这群脓包,几次叫你们只要代拨了这胸前七根毒针,大家合力同心,乘他入定之时,害了金蚕,盗了文蛛,我拼着躯壳不要,运用元神,附在你们身上,投奔红发老祖,代我报仇。一日不将我元神消灭,我便有一日的指望。我存心激怒老鬼,使他想使我多受折磨,我才可望遇机脱难。”

    人生就是活在希望里。辛辰子有红发老祖作依靠,当然希望活下去,报仇雪恨。与一般妖徒苟延残喘,早求解脱,当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残身被囚在妖徒手上,也自知无幸,也不挣扎,只一味乱错钢牙,破口大骂。火光照在那瞎了一只眼睛的狰狞怪脸上面,绿阴阴的,越显凶恶难看。

    忽然峰侧地底,起了一阵凄厉的怪声。那些妖人急忙放起一阵阴风,将四围妖火妖云聚将拢来,簇拥着两面妖牌,直往峰侧,绕向峰前而去。正面峰腰上,现出一个有十丈高阔的大洞。前面妖云飞入洞後,洞口倏地起了一阵烟云,往中心合拢。笑和尚等恐怕又误了时机,径从烟云之中冲进。

    入洞後,立脚处是一个丈许宽的石台,离洞底有数十丈高下。那洞本是个圆形,从上到下,洞壁上横列着三层石穴,洞底正当中有一个钟乳石凝成的圆形穹时迟,那时快,石生已一手持定两界牌,默念真言,将牌一晃,带了笑和尚等三人,竟从穴後石壁穿将出去。

    绿袍老祖既要搜索来敌,又要用妖法将逃走的妖徒挨次抓回,将他们一个个俱用法术分别钉住身躯,先用各种恶毒非刑,摆布了个够,才残酷处死。更要於寅卯辰三时入定,用阴火去炼化身上白眉针的馀毒,便宜了阴魔独享妖妇。

    第四十五节牝珠易主

    阴魔转化外障为一层似透明实反光的迷幕,在幕内现出冯吾外相。妖妇见来人如此高明,更粉搓玉琢,认为是创派以来所未有的福缘,不禁意乱情迷。可是她虽自迷,却不一定能令对方着迷。这些魔宫训练出来的人形工具,真是只可远观,不得近狎。光是气化的肤浅揩抚,还可觉到润滑清凉,不过捏搓真身,所接触到的却是有不假。用上一点力,肌肤内中就如象皮一样硬实。两只乳袋却是内藏矽蜡,如捏石块。外看娇美的五官,都是经人工剪裁。浑身上下既无知觉,一切骨酸肉软,淫哼浪叫都是按本子表演出来,比卖春娘更假伪做作。

    那刻意施出的触指兴阳邪法,却真是魔法无边,久经实践,导致阴魔冯吾肉更是坚挺,不过一经插入妖妇道,却感觉到壁有如树皮。对一般修士来可说是坚兵厚甲,却遇上这宇内无双的阴魔巨,再加催谷,又岂是她的化金钢荡魂邪法抵受得来,不一刻已冷汗直漂,花容失色。

    原来妖妇倪兰心师承,支出修罗魔宗,以收敛知感作抵受修罗的冲刺为主,讲求榨出雄性精液,作悦人为目的,本身不具快感。而今如被劈凿爆破,痛如刀割,比非在尽力锁阴下,经受粗糙的刮痧更惨。皮肤在粗糙刮刷下,外层细胞何以剥落,抵销那刮擦扯力,但在锁阴下,壁外层其坚若刚,给阴魔硬扯,把整块外皮层扯动,就是剥皮的痛。

    阴魔冯吾细察端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妖妇这个外相,可接近绿袍老祖,有牺牲的价值,於是化坚钢的巨为洪炉,丝丝热浪渗入倪兰心施功下的糙硬璧,软化壁内凝结的真气,缓缓渗漏出壁外,舒缓丹田重压。令倪兰心魂魄堕下,初尝女性的奇趣。

    阴魔冯吾更转运肉,吸刮璧附苔藓,倪兰心被弄得痕痒入心,颤栗得灵魂出窍,七魄散离,不住娇声求饶,却手腿力匝,挺腰撞茎。但求搔痒,摆动得香汗淋漓,昏晕中只存穴壁在追肉茎,再无其他感觉。突然觉到内肉茎急捣猛推,一下强於一下,撞入嫩柔的花芯,直至一切痕痒的微点,齐应冲爆炸,粉散入大虚。到魂魄重聚,又再酸痒哀求,狂挟猛匝,不爆不休。循环休复,不知凡几。一切心识,意识俱被解得沉沦渊底,被阴魔冯吾所化的玄精以血影神光占领了妖妇三尸元神,篡脱了妖妇外相,为的是借妖妇外相暗算绿袍老祖。

    阴魔冯吾原身在奸淫妖妇,无相神光却未有丝毫忽略对绿袍老祖和雅各达的侦察,知悉着二妖的一切所作所为。更在妖妇的心识处,获知那藏文蛛的地方,有三个通路。一处便是绿袍老祖打坐的广崖地穴,金峰崖,是笑和尚、金蝉初上百蛮山,随辛辰子潜入之甬道,於二童逃出後,绿袍老祖已用妖法将地形变易。

    除在穴内设下极恶毒的妖法埋伏,等人前去入阱外,文蛛业已不在原处。另一处在主峰後面,百丈寒潭之上,风穴之内。那寒潭中的泉眼便是辛辰子和唐石被禁闭,受尽凌辱受罪之所。还有一处是绿袍老祖的寝宫,与妖妇追魂娘子倪兰心行淫之所。

    到了黎明时份,阴魔已在穹道:“三位道友,我们看看藏矮子的道力本领。他不行,我们再动手,也不怕妖孽飞上天去。”

    三仙退将下来。藏灵子手扬处,九十九口天辛飞剑如流星一般飞上前去,包围绿光。绿袍老祖狞笑一声,倏地往主峰道:“适才苦行师伯巡视各门,给了我们一道灵符,说是少时如见金蚕,可用此符破它。”

    随引与另一妖徒即持幡前来,寻到恶蛊,呼啸一声,各将长幡一摆,烟云起处,簇拥着那些金蚕,远离绿袍老祖飞去,回到笑和尚诛辛辰子的风穴上空。笑和尚忙用真火将灵符焚化,一道金光宛如一幅天幕,从空中落下,将随引二妖徒和那万千金蚕一齐罩住,被这金光闪了两闪,顷刻不见。

    笑和尚料随引也不免于难,甚是难过。随引却从金光影里脱身出来,朝着笑和尚等下拜说道:“那断臂同门名叫乔瘦,想是他平日积恶太重,未及逃出。我已起了重誓,决计弃邪归正。”

    随引拜谢而去,笑和尚、金蝉、石生也重归东南角上,守护仙阵灭门。阴魔扫描到金蚕已被消灭,就重新聚化法身,渗入玄牝珠化成的绿光中,从中蚕食玄牝珠丹气。那血团是妖徒元神,受玄牝珠禁制,被驱遣御敌,甘受宰杀。阴魔混入玄牝珠内,暗中去破了禁制,妖徒元神自然纷纷逃散。藏灵子以为自己躯壳必毁在恶蛊毒口,万料不到起了变数,居然保全,见血团妖法又失了灵效,顷刻消灭,正自得意。

    这时已雷声大作,仙阵发动,一座百蛮主峰,周围数十里上空,俱是祥云瑞蔼笼罩,红艳艳一片金霞异彩,更看不清丝毫景物。藏灵子深悉这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法乃是长眉真人当年除魔圣法,非同小可,急忙遁回躯壳,拖着心灵剑,往西北方飞去。那绿袍老祖也想速离险地,紧紧追赶。两下里遁光俱都迅疾非凡,恰如飞星过渡,电闪穿云,相隔也不过十丈左右,若首尾衔接。

    藏灵子首先退出阵来,绿光转瞬便出阵门之际,倏地一片红霞从斜刺里飞来,放过藏灵子,挥出一道血光比电还疾,直朝绿光劈去,恰好两下碰个正着。只见绿光被红发老祖的化血神刀当头劈个正着,发出一声惨啸,掉转头便遁了回去。红霞势子不停,刹那间就要追入阵门。妙一真人用手往空一指,一团红光飞将起来,顷刻化作一片火云,直往空中布去。红发老祖见阵势业已发动,不用分说,自知这阵法非同小可,不愁杀徒之恨不消,与妙一真人见礼之後,便即作别回山。藏灵子也自觉无趣,驾遁光离去。

    微尘阵内不时看见那团亩许大的绿光东冲西突,闪摇不定。三仙二老各在本门方位上盘膝坐定,运用玄功,放起纯阳真火,手扬处便是一个震天大霹雳,带着一团火云,直往阵中绿光打去。四外雷声一个接着一个,只震得山摇地动,石破天惊。

    无畏的阴魔仍在玄牝珠内涉身阵中,觉得此阵比那峨嵋山中的仙阵大不相同。此时阵内全无元灵,那布的只是五行有相法物,虽然威力无边,但仅凭触发启动。由阵外众仙的金光火云扫荡敌踪,以雷电驱迫阵内敌人自投罗网。因缺少了主旗中的元灵,变作因循苟且,盲目僵硬。虽是阵内神光飞旋,却阻不了阴魔那非五行凡物的先天微尘法体,罡风也吹散不了那无形无影无质的先天法身,任阴魔出入自如。

    绿袍老祖却被困在阵内,把玄牝珠化的第二元神,挡在本身元神之外,伸出尖尖幼幼的长刺,回避着阵内的障碍物,探往金光幕去。皆因阵图静中带动,功能迷人方向於不知不觉间,令人巡回不休,精神崩溃,触犯埋伏。以静中之动抗之,直而不曲,而仙阵缺少主旗,威力虚有其表,本难羁绊绿袍老祖。

    可惜玄牝珠内多了阴魔,更远离本身元神,方便阴魔法身在玄牝珠尖端,软化珠气,复还为原体,在端处晶结聚合。绿袍老祖无法察觉远处异动,只能尽送珠气,给阴魔点滴全收,将玄牝珠净化。眼见妖孽失珠後化作绿光亿点;上则遍天飞舞,绿火萤光变幻出诸般奇影;下则铺地钻土,映漾流窜出无数异奇形怪状,就是流窜不出仙阵去。

    这时那留在峨眉的飞剑,却传来妙一夫人联络剑气的讯息,要来凝碧崖寻奸夫淫聚。阴魔不想暴露私隐,急於回山,也不等绿袍老祖化作无识微尘,便气化法身,出阵去了。看众妖徒化成溜溜绿火,四散奔逃,都在金光火云中消散。只是绿袍老祖的元神,要等满了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消灭,扫荡毒氛。後来才知自己早退,笑和尚三童因功力不足,所守死门两个旗门给数点绿萤漏网,自埋阵底土下。不过妖孽亦修为散尽,重修不得,只能给轩辕老怪罗致,嵌以纸荆,沦为魔宫蜀山殿内十二壁画之一。

    第四十六节母女同科

    阴魔潜出微尘阵,射回峨嵋,已是大破烈火阵後的第七八天上。才把修成为第二元神的玄牝珠替代了红珠,主持司徒平躯壳,妙一夫人已回到凝碧崖来,布置了一番後,惊闻灵云说阴魔已离崖出游,却联络到飞剑竟在仙阵中,估量是失陷在仙阵内,却又不见仙阵起动,肜云飞舞。满腹疑团下,妙一夫人匆匆嘱咐灵云一阵,即宁神静气进入阵内寻找奸夫,感应着飞剑存处,摸索到来,竟见阴魔竟匿藏在灭门深处,安然无恙。

    妙一夫人望着这个奸夫,也是徒弟,也只是一个半大孩子,竟敢冒险潜入师尊的降魔至宝仙阵,匿身在师尊也不敢轻到的死门死角,真是胆大包天。幸好不曾触发阵图威力,也应是险死还生,兴奋中升漫母爱,把阴魔拥抱入怀。

    肌肤的紧贴接触抖擞起一阵静电的颤抖,唤起了颠鸾倒凤的滋味,令灵台的震荡重回旧忆,陶然若醉。那欲生欲死的激昂,从识海震颤而出,痹入全身经脉,引出浑身热情欲火的发散,传入那无时不在招换奸淫的穴,如荡如酥,沁出微薰的骚液,扯动了子宫内的胎儿,才想起体内身孕已四月有多。临盆之日,也是多事之秋的峨眉开府。到时群魔来犯,怕会被胎气阻碍,任由宰割。婴儿能否生出,数求於卦象都无所显示,内心一直忐忑不安。而今注目着这个胎儿的经手小奸夫,由亦爱又亦惧的意识,现出凄艳的叹息,轻声怨道:“你这个父亲,不知是否做得成了。”

    阴魔愕然,也即时领悟,以神光入探,知是自己种的籽,一算出生时日,竟是开府之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拨起妙一夫人道装,把头俯吻夫人肚皮上,轻声嗳道:“小宝是个七星仔,是吗?”

    妙一夫人听来失笑,也颇感动,按着阴魔的头,陶醉在如意梦中,呓道:“真会听你的话吗?”

    语音未落,发觉阴魔竟是用舌尖舔舐自己脐眼,於泛滥的穴勾起阵阵欲潮,泛滥猛烈。究竟是有着多年的修为,因心中的不安,无意纵欲,把欲火压了下去,顺手把阴魔头颅捧起,见到的却是一片坚定的眼神,不由情心一软。

    神色坚定是成功人士的特徵,不过不是性格,却是成功的产品,是由内心的自信发出来的。这自信必须由不断的成功妊育出来,才得神气活现,令对方容让。装模作样亦可骗人,但做不出那坚实眼神。

    妙一夫人给阴魔的坚定软化,那被压下去的欲火猛烈反扑,狂飚到每个细胞,把渴求淫欲的娇躯,化为烈焰的火海,炙得灵台薰昏将散,那胎儿带来的未来处境已被抛之脑後,先淫沟一个畅快才顾其他,低声吟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无待无花空折枝。”

    淫思昏沉的妙一夫人又岂知阴魔的先天真气,穷宇宙之秘。人生常态是受限於大地的环境。风水地仙勘破天机,写下”翻天倒地对不同,其中秘密在元空〔之奥义。这元空就是周围环境,以”来向〔分辨这”正神百步始成龙〔的龙就是那具主要影响力的环境。纳气的正神位若是乌烟瘴气,何来吉地可言。

    环境就是拘限着生命的滋长。细菌在传播时不会分裂,却於人体内就分裂迅速,但到某一境界也会拖慢下来,全是周围环境经过一段时间的扩张,做成不同的环境状况所致,过度挤拥就是令环境变异。人体内细胞所以生长缓慢,是生长到某一密度,受着大气压力,规限了分裂的空间,阻碍血液畅顺的程度,那平衡着各方面内分泌就因供应的缺乏而失调。伤口处的细胞就生长得快得多了,是血管的裂开令环境有变,及血液供应大增。有着充份的供应和空间,细胞也必生长特快,早日成型。所以盆骨宽阔的好生养,腰削妇人多流产。

    成熟的细胞在每次分裂和在复制基因串的过程中,那位於染色体末端的”末端粒体〔会不断剥落缩短。这些”末端粒体〔的生长靠”末端粒体梅〔的供应,一般在细胞在趋於所谓成熟时,就是因大气压力令细胞互逼,使微血管作用的吸收能力大减,或因供应的减少,这些”末端粒体梅〔便逐步减少分泌,当”末端粒体〔缺乏”末端粒体梅〔的滋养,便开始逐渐损脱,只能把分裂保持在六十五次的平衡速度。当这些”末端粒体〔剥落殆尽时,基因串便无法准确地自我复制,细胞因而失去繁殖能力,死亡亦随之而来。这些死亡的细胞要是未能及时清理,阻碍着其他细胞的生长空间,就是老化胎儿的生长空间及供应,依赖孕妇的体能,所以需要进补以养胎,更要珍惜体力。妊娠中不宜有激烈的淫行,就因剧烈的动作消耗体力,更直接剥削子宫的需要,握杀了对胎儿的供应。但也不可无性交,任由壁痕痒,因为道居子宫之咽喉,壁积污令神经系统不安,无可避免压迫血管,阻碍运输。五行的体能受後天所限,差异不大,但阴魔的先天气机,融合白阳图解亥支真气可别有途径,从改变胎儿的环境处容让胎儿滋长。十二地支,亥支居末,是栽育再生之机枢。猪得其奥,为胎儿扩阔生长空间,於动物中为繁殖之最优生。

    阴魔功行已深,无用化形,亥支真气贯入肉,缓缓塞入妙一夫人的穴,把亥支真气输入妙一夫人子宫。龟头到处,真气也融通贯彻,以松缓壁肌肤,免得刺激过度。妙一夫人还是觉到道纳入的巨,还如纳凿,诧见奸郎依旧,肉却又远劲於前些时候,强烈的性冲激接收了夫人的运动神经,令四肢抽搐,自行爪紧阴魔,甲陷入肉。这是不自主神经的反应,把全身血管收缩,将一切血液推入壁,供应道肌体以力量,产生及分泌骚水作舒缓入侵巨的强烈揩擦,直至尽入,才停了下来。夫人也能嘘出一口气,喘息急速,娇声骂道:“你个小鬼,又作大啦!”

    夫人的紧张把欲火驱入壁膣肉,烧得穴炽热,把阴魔的巨焚得气血狂涌而入,酥麻着每个神经末梢,连灵台的生命之火也牵扯出来,留下阵阵的寒清震颤,若把神经中枢也掏空了,几乎难以控制先天真气,直至巨插抵花心,才停顿下来。紧张过後,夫人血管回松,欲火回流,再熔炼着每个细胞,给夫人享受着舒适而又沉醉的性趣。

    阴魔也重操亥支真气,贯入妙一夫人道,由壁发散,借欲火催动血气,供应胎儿,也把夫人的欲火调节,保持夫人在眩晕却又舒适的境界,任由阴魔亥支真气支配气血,调和体内分泌供应,培元保育胎儿,也把夫人子宫肚皮松涨,扩阔胎儿生长的空间,注入所需营养。胎儿於正月下旬成孕,至今凡四月有多,正当快速长大之时,需求营养甚殷,一般是受制於孕妇的消化能力。但阴魔饱噬了不少淫姬荡女,熔化抽调了所吞噬的修为後,其法身血肉精华正好贯注胎儿,不受夫人竭提储备的限制。

    阴魔巨的缓抽慢进,引导着亥支真气在夫人仙体内回环,疏通血脉,也引导欲火飚流,加速供应。夫人舒服得陶然忘我,享受着安宁的性趣,有如沐浴轻柔的波浪,回环上落,仔细洗涤魂魄中的滞积,留下像是缺氧的恍惚,若眩若晕的半睡半醒,更不知时间消逝。不觉胎成作动,夫人一警而醒,才知穴已给阴魔巨揩了两日两夜後,胎儿也即将瓜熟蒂落。诧异的望着这小奸夫,真难相信这半大的孩子竟有神鬼莫测之能,但除淫欲外,却无法与人相处,更是法力之施为,只是空有神韵,真力就虚弱难挥。

    这就是阿斯佩加综合自闭症,长於推算事物律理,有着他自己求真的观点与角度,异於常人那积非为是的俗见,因此不能做到人云亦云,难受因循苟且的常人所接受,无法与一般人沟通,更会因辩论而结仇,受尽针对留难逼害。人际关系不只助力毫无,更是阻力重重,大有天地不容之概。非有绝世机缘,令举世臣伏,势必一事无成,沦为天下公敌,甚至生不如死。

    夫人早已安排妥善,殖胎儿籍贯入川东李家,以产期在即,不便带阴魔同行,依依不舍与奸郎道别。想起次女霞儿,在雁湖与红壑中潜伏的神鲧对峙,若螳臂挡车,未知这小色鬼能否有回天之力,细心嘱咐小奸郎,出阵与灵云传讯後,即往雁湖帮助霞儿。因知这小奸夫的一身本领,纯在这条巨中,不得不心头沥血的授权阴魔,可於必要时可为霞儿破身,但指着阴魔的鼻头哀叫,不要欺心妄为。奸郎爱女之间真是难为慈母的取舍。

    这霞儿的前身本来就是百花山潮音洞的神尼优昙的徒弟,因犯戒入劫转身,入孕时,齐漱溟业已远游峨眉山寻师。生来一灵不昧,不忘旧约。到呀呀学语之际,正为乳娘抱着在田边去看佃人做活,见神尼优昙依约来度,就伸出小手,要神尼去抱。神尼优昙将霞儿抱将过直往齐家走去,乳娘还以为是拐子手,一面急,一面喊着,在後头追。回到家里,霞儿欢欢喜喜,连走带爬跑了进来,朝苟兰茵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说道:“妈妈,我师父来了,要带我回山呢。”

    说完,便往外走。苟兰茵追出厅堂来,将她抱住,神尼优昙说道:“此女如在夫人手中,恐怕灾星太重;况且贤夫妇异日入山,又要添一层累赘。不如结个善缘,让贫尼带她入山。虽然小别,异日还能见面,岂不两全其美?”

    兰因还想等齐漱溟回来见上一面,自身少一层干系。神尼优昙道:“她父亲不出七日必定归来,只是贫尼尚有要事,哪能为此久待?

    那霞儿已摆脱她母亲的手中,直往那师尊身边扑来。神尼优昙便问道:“你母亲不叫你随我去,你可愿随我去吗?”

    霞儿这时只是呀呀学语,却说话好似成人,神气非常恭敬,连说:“大师,我愿去,好在不久就要回来的。”

    神尼优昙听了,一把便将霞儿抱起,哈哈大笑道:“事出自愿,这可不怪贫尼勉强了。”

    兰因情知不好,一步蹿上前去,神尼优昙将袍袖一展,满室金光,再看霞儿时,连那神尼优昙都不知去向。霞儿自幼被优昙大师度去,早叁上乘妙谛,并未再转动历生,看去虽似年轻女孩,已有多年道行,此次诛鲧功成,便可圆满正果。若非要助父母叁与三次峨眉劫数,功成即可飞升。

    雁湖在浙江雁荡山峰离开就可以离开,必须击中她的弱点,才诱得她纵虎出囚。贤妻良母的弱点就是她的光环,就是包围着她那邪恶贪婪的歌颂,只要找个借口,要竭尽全力为她博取光环,她就会赶狗的把另一半赶得速速远去,分秒必争,头也不准回。

    阴魔传音吩咐霞儿以诛妖鲧为任,留在湖岸岩上诈作弭留状况,莫被湖底群兽看出破绽,怀疑到自己身上,才有时机空间去探出禹鼎包庇妖鲧的原因,从中夺回禹鼎,才有诛杀妖鲧的契机。说完,就回归湖底兽阵。

    群兽见只有阴魔才能潜出那天龙伏魔剑幕,隔着剑幕见阴魔扬威於女体上,无不对这超群的英雄争相谄媚,容许阴魔接近那操控群兽的枢机实质,大禹宝鼎。前古瑰宝不是时下的有形无神,鼎内充满元灵守卫,纵使是先天真气,也得循规蹈榘,把禹鼎的乐声逐日演奏出来。但听湖底乐声时发时歇,每次不同,有时八音齐奏,萧韶娱耳;有时又变成黄钟大吕之音,夹以龙吟虎啸,如闻钧天广乐,令人神往;忽又细吹细打起来,其音靡靡,迥不似先时洪正。

    阴魔发尽鼎内音乐,才能得鼎内元灵信是鼎主使者,把阴魔邀入禹鼎深处,给阴魔发现了禹鼎之秘。鼎盖内盘螭的口内,藏有一粒五色变幻、光华射目的珠子,牵锁着群兽元灵,连群兽也一无所知,却就把盘螭的口锁得慎密,令阴魔不敢轻举妄动,偷窃灵珠,直至英琼、若兰的到临。

    英琼、若兰本是追寒萼而离开峨眉,皆因寒萼闹性子,扯着牝珠司徒平回紫玲谷。灵云知寒萼拗性,只和英琼、若兰情感甚好,便着英琼、若兰前去劝寒萼回转。英琼、若兰出洞要追回寒萼,才离山即遇金蝉、石生、庄易从百蛮消灭绿袍老祖後回山。

    那金蝉三人同笑和尚直守到第十九天的正午时分,四外雷声如战鼓密集一般,往中央主峰聚拢,又是震天价一个大霹雳响过,青烟往上升起,立刻祥光尽,红云齐收。玄真子同了追云叟白谷逸、矮叟朱梅有事北海而先行。苦行头陀於中秋过後不久,便功德圆满,要带笑和尚回山深造,等宝相夫人脱劫之後,到风雷洞去面壁潜修十九年,重炼无形仙剑。石生、庄易二人求得收录,行了拜师之礼。

    妙一真人命庄易盘膝内视,运气调元,镇静心神。待庄易业已坎离配合,妙一真人才将手一指,一线金光细如游丝,直往庄易左鼻孔之中穿去,又由右鼻孔钻出,再入左耳,游走完了七窍。最後走丹田,经涌泉,游天阙,达华盖,顺着七十二关穴逆行而上,才从口内飞出。庄易只觉一丝凉气,从涌泉顺天脊直透命门,倏地倒转,经灵关、玉海,夺门而出,立时觉得浑身通泰,心旷神舒。妙一真人唤说好了。庄易即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恩师”,居然声音恢复如常,狂喜中,忙即翻身拜谢。妙一真人将袍袖一展,一道金光如彩虹际天,电射星飞,转瞬没入云中去了。

    三人一同驾起剑光,径往峨眉凝碧崖飞去。离峨眉不远。忽见两道青光,由西往东南一闪即逝。看两道剑光虽是异教,却已得了峨眉传授。揣看来路,正从峨眉方面飞起,不知有甚急事飞得那般快法。眼看快到凝碧崖上空,倏地又见一道紫光、一道青光冲霄直上,正是英琼、若兰二人。

    英琼首先抢问可曾看见寒萼与司徒平二人去向,金蝉答是往东南天际飞去。

    英琼料是回转紫玲谷去。便匆匆拉了若兰,同驾剑光冲霄追去,因方向略有差误,又不知紫玲谷位置,终未追上。猛觉身子被一种力量往侧牵引,被餐霞大师截下,说她二女要是去了紫玲谷,只会有害无益,而霞儿现正势孤,正好相助一臂之力。

    霞儿多日来都得不到阴魔讯息,心中恨恨的诅咒阴魔沾了她的身子,就不知何处去了。英琼、若兰的到临,恰好给霞儿做成复原的借口,但也不敢轻率道白身子被污的根由,更怕给湖底妖鲧听了有关阴魔的底细,只能把有关的安排,互相用纸笔表达。兽群见霞儿复原,觉到危机,才把阴魔邀入鼎盖内盘螭的口内,发动灵珠。灵珠本属先天,与阴魔的先天真气有如水乳交溶,但也汇融了五天,才把灵珠气化,期间更是连乐声也停顿下来。虽然牝珠司徒平传来了告急的信息,说淫奴寒萼面临反火烧元、形神化消之危,但阴魔以噬化禹鼎灵珠为重,直待功成,才直射到牝珠的告急来处。飞近紫玲谷,即遥见紫玲与寒萼、牝珠司徒平分作两起,俱被藏灵子的离合神光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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