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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突变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和绯还是那麽不尴不尬著纠结,这位总是在梦之不经意间现身出来,用那种狠毒的眼神瞧著白雅雅。白雅雅未免觉得有些无聊,本来还指望她能发挥一下娱乐性,暂时减缓自己压抑在xiong口那一口对那几个的闷气,那种不甘心,又舍不得真的做出伤害他们事来的心情,雅雅觉得很窝囊,莫非自己真的沦落了?看著这几个俊美无双的容颜,她难道真是外貌控?

    所以,绯这样的无所作为真的令人很不爽!她需要其他的事情来分一下她烦乱不堪的心境,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很喜欢家里没事晃悠著一个莫名的威胁,那种犹如伺机而动毒蛇般不怀好意的威胁。

    雅雅在想,白家的家规是每个主人一生只此一个影,那麽不知有没有说这个影是不是可以换一换呢?因为她没办法去喜欢绯,甚至想到以後嫁於梦之後便要和她朝夕相处,就不免一阵恶寒多个女人暗恋她相公说明她相公有魅力,但是多一个时时刻刻想著破坏的情敌,未免让人觉得讨厌。那麽便不是制服她,就是送走她。雅雅在想,到底选哪一个。

    然而没等雅雅想明白,更令人头痛的事情无声无息的已经埋伏下了,实在不知是喜是忧。

    风和日丽,是出游的好天气。

    这等事件,白梦之白展风白醒之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全体出席。偌大的马车朝郊外缓缓而行,车内做著四个各怀心事的人儿。白雅雅一下下揉著衣角,有些面无表情。今天早晨绯还自动请缨要和阿情过几招,她皱著眉头,自是不愿,奈何已经心存芥蒂的阿情有些跃跃欲试。雅雅抬眼便瞧入绯那双含著挑衅和轻蔑的眼里。

    那绯虽然生的柔弱,但是能让梦之不从家里选却从外头带回来而破格成为影卫,自然是有一套的。况且因为他们并不是同门,武功招数也无从考究。阿情虽是功夫大有进益,却仍然年幼冲动,怕是讨不得好处去,但是阿情坚持。叹气,无奈应允了。

    果不然,绯的套路居然奇异的於梦之同出一辙,都是以迅速为主,好看的身法如鬼魅般灵活,忽高忽低的四处乱窜,搞得人眼花缭乱。阿情眉头皱起,开始不敢掉以轻心,收起大开大合的招式,开始小心应对,以防守为主,可是不乐观的只能堪堪抵挡。那绯出招yin损至极,说得好听互相切磋,却是招招致命,连永远那号妖娆媚笑的梦之也不免皱起眉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知所以。最後终於在绯出招直取阿情双目後心下yin,眼看著越来越不像话的时候叫了停。

    雅雅微笑著拉过微喘的阿情,用丝帕为他拭去额头的细汗。阿情yin沈的美丽的容颜按住了雅雅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帕子转身消失不见。雅雅叹了口气,瞅著表情古怪正盯著绯的梦之,道“梦之哥哥挑衅都挑到雅雅头上来了麽?不知我们怎麽著得罪了梦之大少,也好陪个不是,还望指教一二。”

    “表妹说笑了,孩子们不懂事。”梦之沈吟的看了一会儿跪在下方低著头的绯,就让她那麽跪著没叫她起,淡淡道。

    “如此便是算了,若然阿情有个好歹,雅雅必然是不能放过你们去。”雅雅抿了一口茶水,再不看向白梦之与绯,转头对著小碧道“阿情做得很好。折腾了这半日很是辛苦,衣裳都划破了,等下著织补给做件新的。另外把爹爹前几日派人送来的雪好看的男子是何等模样。

    再接下来,雅雅便有些心不在焉。春色踏青时分,她却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是呀,在经过那场如幻觉般的场面後,要她如何拿出常态再与他们嬉笑玩耍?当头喝棒之後,白雅雅实在觉得家里这些一直想要np的少年,和那个每天吃醋的绯,实在是可笑的小场面,不足为奇。

    又有何事比她与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要来的更加荒唐和不可思议?

    而,那个妖异公子又是何人?她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晓得。白雅雅觉得事情开始往一个谜题里发展而答案诡秘。

    是夜,白雅雅开始烦躁不安。

    那人说要来找她,不知却是何时?而又找她做些什麽?

    滚烫的茶水换过一壶又一壶,却无法舒缓她冰凉的身体。这等事情注定无法向他人说项,说什麽?怎麽说?说她本是现代的人,而後投胎转世到了这里占据这本是她或者是谁的身躯,一霸占就是一十四年。而今天出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说要来找她?

    白雅雅不禁失笑,这等犹如电影般的事情却发生在她身上!她要向谁倾诉?是展风?是梦之?还是自己的爹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世界贫瘠的可怜,她的圈子仅仅是白家,再无其他。

    那张眼角下有著妖豔泪痣的绝美脸庞映入脑海,怎的只一面,只一眼,便刻画的如此清晰?那嘴畔的微笑,那眉眼间的情愫,仿佛见过了千百次般生动。

    房内的气流开始骚动不安,隐隐浮动著。雅雅敏锐的觉察得到,明明毫无异动,可是那种暗潮涌动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感觉得到仿佛有人在注视著她,让人毛发竖起不寒而栗。

    “谁?”雅雅颤抖却坚韧的声音回荡著,仿佛这不是风月宝鉴,是一处无比空旷的房间。

    “只见我一次,五感便如此敏锐了麽?哎”似是若有似无的叹息,那把yin柔的声音响起,近的好像又在耳畔。

    “你你来了?”白雅雅警觉的环视四周,确定这里除了她并无别人,那声音不知从何处发出。

    “如此紧绷防备做什麽?分不清是敌是友麽?这可都不像你了”又是如此说道,仿佛更近了一些。

    “”白雅雅咬住粉嫩的樱唇,无法答他。本来就是敌友莫辨,让她如何能不觉得害怕?

    “是了,你都忘了呢”那声音无奈的叹道。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这样打著哑谜有什麽意思?”白雅雅知道慌张也是无用,努力调整著情绪,静下心来重新坐在桌畔。

    “如此也好。”那声音不像刚刚那样犹如贴著耳朵说出,突兀的在身後响起。

    白雅雅骇然转过头去,那人就立在窗棂处!月色下似笑非笑yin柔绝豔的脸孔是那样的妖异又妩媚。

    “你到底是谁?”雅雅佯装镇定,微眯住眼眸,咬住颤抖的嘴唇道。

    “珠砂,你一直便是我的,你真的丝毫也想不起了麽?”是那样好听的声音柔声道,探出手臂,似乎要抚摸她雪白的脸庞。

    “珠砂?”雅雅向後退了一步,疑惑道。

    “”那男子见雅雅躲开他的抚摸似乎有些失望,有些落寞,“我是若火,流炎若火。你可还记得?”

    白雅雅茫然的摇摇头,丝毫没有印象。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珠砂,若火?她觉得心乱如麻,犹如身在梦境。

    “我可怜的小珠砂”若火抬起手臂,冲她平摊开右掌,示意她将手掌至於之上。他皓月般的腕间有一条玄色老旧编织繁锁的绳子,绳上系著一块碧绿得几乎能滴下水来的翡翠,翡翠上有一处圆形凹陷,似乎这凹陷本应该镶嵌著什麽,白雅雅恍惚一下,“过来,好孩子”若火低声道,白雅雅望入那双黑曜石般墨黑深邃的眼眸,著了魔般走上前去,将白皙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中

    “真乖,珠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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