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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4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哈~~~这个系统老是卡,所以我一般都晚上才上来【vol.14】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已经退烧,虽然医生要求我再休息几日,不过我自己已经躺不住了。

    起身就遇见程家的各路远房亲戚,沾亲带故的围着新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自己做过一次新娘,被郑家的亲戚轰炸过,知道那滋味不好受,于是溜到小花园去,我可不想被那些三姑六婆缠着说媒。

    没想到唐真听说我病了,刚从纽约下飞机就赶过来看我,十年前我自信自个儿有这个魅力,现在嘛,我更相信程氏有这个魅力。尤其和上衫的联姻,让这个姓氏更加金贵值钱。

    看他直接走到花园来,脸上还带着不安,我都要怀疑他是真的在担心我了。儿子见到英俊的男人来找他妈妈,敌意的打量了一下,在我身边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说:“比裴叔叔差远了。”然后直径走进偏厅里,也不与唐真打招呼。

    唐真尴尬了一下,估计马上意识到了那个是我儿子,就没有打算提这个少年的事情。

    “孝敏,你身体可有完全恢复?外面这么冷,你要不要进屋去。”

    “你到花园来应该看到我家客厅里的客人了吧,我觉得外面清净,挺好的,香港也就只有山上这点地方空气比较好。”我回头冲他笑笑,有点职业性质。他拉椅子坐在离我不足五十公分的地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我没有拒绝,觉得他并不做作,这样很自然,拒绝反而显得矫情起来。

    “结婚总是太麻烦的事情。”他感叹,仿佛结过一样。我淡笑一下。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以前在上海念书的时候,同班的男生过了二十二岁生辰第二天便要拉我去民政局结婚,他说反正只要七块六毛钱就拿个证,就可以去街道办骗一大盒避孕套呢。”

    “呵呵,是吗?这么有趣?你不是逗我的吧,我可是没在大陆呆过的土包子。”

    “当然是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帮他,可是那时候我没到婚龄。他们就去找其它女人商量了。”

    “那最后呢,有没有骗到避孕套?”

    “我不知道,几天以后我就出国念书了。”

    “哦?怎么那么突然,我还以为你一直是在国外念的大学,没想到你在上海还有一段风流年少。”

    “我一直是在上海长大的,在香港没呆几年。不过后来因为父亲反对我交往的对象就被送去了法国。”

    “谁年轻的时候交往的对象个个都能让家里的老腐朽对上眼。”

    “没想到唐真你这么逗笑。不过那是实话。”

    “你也是啊,孝敏,比起我在巴黎见你时,你变化很大。”

    “你只是看到不同状态下的我而已,现在是假期状态。”我对他狡黠一笑,他眯着眼睛打量我,确实他说得没错,他来得刚好是时候,我确实刚刚经历了新的洗练,又有所变化。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更亲近了呢?”他把脸凑近看我,动作算的上亲昵,不过并不过分。我没有干涉他,只要不得寸进尺,我愿意和英俊健谈的男性亲切的相处。尤其是屋子里全是三姑六婆的早晨。

    “你自己感觉,我大病初愈,感官迟钝。”

    “孝敏,你还有多少状态没被我发掘过?我有点迫不及待。”

    “才见过三次,有缘分的话,这样不过是刚刚开始,何必心急。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叮嘱我欲速则不达。我受益非浅。”

    “这算是善意的暗示吗?如果我没会错意的话表示我们都会至少答应对方下一次的邀约。”

    “你在纽约生意繁忙?”这个时候再不转移话题我估计绅士会立即脱掉衣冠,□禽兽本质。我一向比较喜欢持久耐人寻味的游戏。

    “不是生意,朋友在那边做慈善活动我过去凑趣。”

    “做善事,那何必着急回来。赶上我哥的婚礼再晚一两日也是时间宽裕的。”

    “如果你有时间,我们下次可以一起去纽约,我朋友是北美地区肝脏功能衰竭以及肝脏癌援助基金会的会长,她多年都在从事这个事业。”

    “很可惜,我身边没有这类专职的朋友,有也是作作样子罢了。”

    “那我一定将周诺介绍给你认识。”

    “女孩子?那还真是很值得人敬仰,你知道现在女人都跟我一样,满脑子想着把自己嫁出去,早丧失慈悲心肠了。”

    “怎么会,你何必这么看轻自己,孝敏你要是做起慈善家来也是十足的。”

    我哥看见我们亲昵的交谈于是很自觉的过来刹一下风景,要结婚的人就是嫉妒单身的人。于是我们也理解他的扭曲,不同他一般计较。他和唐真该是多年前就认识,虽然不是挚友,但也勉强算相熟。他们句句不离结婚的话题,我哥还不要命的把我推销给唐真,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个直肠子不拐弯的人,我哥几句戏言他却认真的扛了下来,并且极其直白的说对我有娶嫁之意。我没表态,未免尴尬,我哥哥笑着打圆场,说母亲要是听到唐真肺腑之言肯定感动到泪如雨下。

    没料到唐真会这么直接。我和他只见过三次面,就是相亲也没这么草率的。不过我没有露出任何鄙夷的神色,他大约也比我哥小不了几岁,又不是□,长得也相当英俊,身份地位都算得上出众,我觉得他这么想入赘程家,除了高攀就是他本身有隐疾。再联想他那些做慈善基金的朋友,我开始在心里微妙的帮这个男人做各种假设。

    后来证明他和正常男人一样健康,甚至堪称健硕,我不禁对自己的想象力给予很高的自我评价。

    冗繁的婚礼浑浑噩噩的终于结束。排场礼仪,宾客的身份,新人的皮相修养都是一流。但我无法拿来同我的婚礼作比较,因为角色上的严重差异,我想结婚酒会绝对是上流社会娱人最彻底的方式。新人和家属累得半死,宾客却只用品头论足,享受服务和娱乐。比一般的酒会更是两极分化。

    结束以后唐真邀约我去宵夜,我没有拒绝。小洛一直一个人很安静也很平静,于是我没多担心他。对他过于的照顾和偏爱也会让他难堪和不自在。毕竟他的存在不是那么名正言顺。所以让他一个人不引人注目的平静呆着最好不过。

    开车绕了好远,原来是吃日本菜的茶社。里里外外全是正宗的日本人,连香港话都不会讲也听不懂,英文也很蹩脚。但是唐真保证食物是世界顶尖一流的。这方面我一向相信他们这些吃喝讲究的子弟,其它的不说,享受这一项他们确实有资格说“舍我其谁”。

    唐真的花样用来哄小姑娘,现在估计已经到以身相许的地步了吧。先是法国菜,又是日本菜,估计若有下次,恐怕得换成印度手抓饭。真是那句经典指导:谁都抵不过万千风情。

    他照样是绅士到家,食物也确实一流,茶道功夫更是顶尖。享用完已经深夜一点,他送我回程宅,看着我进家门。完全是同十八岁少女约会的模式,原来他这个人一直只有纯良路线,突然有点期待他若露出野兽做派会是个什么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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