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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倾国之恋

    这两年间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什麽也没变。涟漪闲暇时就跟著云妃学舞学琴,竟然已经小有所成,云妃也一直赞她悟性奇佳。

    更多的时候,涟漪喜欢缠著文清,文清和风啸私底下经常有书信来往。涟漪也常缠著文清,让文清在信里多提起自己,就怕风啸一个不小心就忘记了她。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风越大军有如神助,两年的时间,金戈铁马已经踏破了流晋的国都,传来的捷报一天比一天多,在风啸的带领下,风越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他用兵之如神,已经被称为风越的军神。

    别人听到这样,当然会替他高兴。可是涟漪却不不高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常年在外习武,一回宫就被封为将军,带领几十万大军出征,军队里服他管的能有几人,就算他是皇太子,出了风越的国土,谁把他当回事。他今天的所有成就,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可是私下呢,他又为这付出了多少。每每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叹气。

    流云裳现在和涟漪完全以姐妹相称,感情亲密无间。见到涟漪又叹气,忍不住问“涟漪,怎麽好端端的又开始叹气。”

    涟漪抬起出落的越发精致的小脸看向流云裳,一看到她豔丽无双的脸,更觉得愧疚了。“云姐姐,今天又传来捷报,已攻破流晋的国都了。”

    近来她一直不敢对她提起流晋的战事,可是今天前方已经确切传来战报,风啸已拿下流晋的国都锦州,从此世上将不再有流晋这个国家。都到了此时,她还能瞒得下去麽。

    流云裳原本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乍然听到这话,xiong中血气上涌。竟然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涟漪被吓了一跳,忙喊著让红云和红霞拿水过来。流云裳惨白著一张俏脸,对她摇了摇头,然後自己从怀中摸出块丝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容苍白无力“我一直怕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抓住涟漪的手,声音都显得有些嘶哑“那流晋王呢?”涟漪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别担心,流晋王被人拼死护出,现在下落不明。只要他们找不到他,那你父王就还是安全的。”听完这话,流云裳唇边泛起浅笑,竟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吓的涟漪赶紧扑过去摇她,红云和红霞正好抬了热水过来,一看这样子,还以为她们主子死了,也吓的快哭。

    好在涟漪马上又从惊吓中回复过来,知道可能是憋过气了,马上让红云红霞把云裳抬到床上去,她赶紧跟到房里,把了把她的脉,发现问题不大,又让红云倒了点温水,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放在温水里融了,用小勺一点点喂她喝了。

    然後这才松下一口气来,靠在床边等她苏醒。谁知道眼角一瞥,发现流云裳手上的丝巾竟然似曾相识。於是好奇的抽出来一看,果然曾经见过的样子,马上眯著眼睛回想。

    当流云裳醒来後,看来一直守在旁边的涟漪,虚弱的一笑。接著就四处查看,似乎在找什麽东西,涟漪把丝巾递给她,问道“找这个麽?”她把丝巾接过,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後一脸坦然的看向涟漪,“我知道妹妹你机智过人,想必你也看出些眉目了吧?”

    涟漪也不否认,对她点点头,“我曾在劫持我的人手里,见过一条一摸一样的丝巾,他就是姐姐的父王吧?”当时初见他就觉得他气势非一般人能及,竟然是流晋的王上。

    流云裳似乎回想起了往事,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的神色来,“御他从小就很疼我,那丝巾是我六岁那年绣给他做生辰礼物的,那是第一次绣字,我还记得那字歪歪斜斜的,丑得紧,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可是他还是收下了,还很宝贝。”

    她边讲边带著浅笑,涟漪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美的有神彩流云裳。涟漪看著流云裳带著回忆和思念的神色,心底的疑问更深了,她刚才唤她的父王御。

    涟漪不动声色,面带浅笑的问她,“姐姐从来没给我讲过你从前的事。”流云裳微楞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回忆起来。

    流御十七岁那年,嫔妃给他生了个女儿,就是流云裳。那时她的父王已经有两个皇子。却不知为何,他偏偏独宠她。她要什麽他都给她找来,她喜欢琴,他另人访遍天下名师,为她找来避月古琴。她喜欢舞,他照样央人求来舞神烟波亲自教导。她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却心高气傲,什麽也看不上,除了父王,她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那时候,她什麽都不懂,父王就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的天下。在他身边,跳舞给他看,弹琴给他听,想为他分忧解愁。在她十五岁的成人礼上,她在国都锦州搭台献舞,来此四国的商客都齐聚锦州,只求看她一舞。结果她一舞成名,豔惊四座,从此名动天下。

    流云裳淡淡的讲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也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在她的回忆里,流御占了的分量最重。涟漪没有出声,接下来的事她也知道了,因为後来云裳就来了风越,在被父王宠爱了两年以後,因为流御劫持自己的事,又被牵连打入冷宫。

    涟漪不明白的是,流云裳明明那麽舍不得流御,流御也分明那麽宠爱她,为什麽她还会被送过来和亲。而且,她本来一直倍受父王宠爱,对於和亲公主来说,这不是最好的结果麽?

    为什麽流御还会千方百计,甚至不惜和父王撕破脸,要劫持自己来换她,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涟漪觉得流云裳身上有一个很大的谜团,这一切似乎就出在她和流御身上。

    其实涟漪并不迟钝,她分明可以感觉到,流云裳打从心底爱慕著流御,虽然这很不可思议,可是看著这个绝色的佳人,眼底眉梢都是怀恋和想念,将一块丝巾看得那麽重,天天擦拭著避月古琴,唤那人名字时的柔情似水,这难道还不是爱?

    而且涟漪还知道流御也是爱著她的,不然为何同样将那丝巾看的那麽重。涟漪见过流御,流御分明是个深藏不露的笑面狐狸,他明知道劫持自己,正是犯了风彻的大忌,若是不成功,必然会引发两国间的战争。

    这种完全不计後果的行为,不会是他这样精明的主会犯得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家夥已经疯了,为了他的爱情,他决定不惜一切了。

    想到这里,涟漪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流晋被风越吞并了,流御下落不明,他会去哪?他真的放得下流云裳麽?他现在就是个亡命之徒,他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流云裳看著涟漪一个人yin沈不定的坐在那儿,倒了一杯茶给她,语气轻柔的唤她,“涟漪?”

    涟漪抬头看过来,流云裳脸上的笑容轻轻浅浅,却依旧明豔无双。

    涟漪心里突然就镇静下来了,面前这个女子,不但有倾城之貌,并且琴舞双绝。流御知道她的价值,所以他不惜牺牲了一个国家,只为了找回她,那麽,他又怎麽会舍得她受损伤。涟漪敢肯定,流御不会再向上一次那麽冲动,他一定在等机会。

    风越王赏黄金千两到处搜寻流御的下落,可是谁会料得到流御,此时恐怕就在风越的王都聆风城内,涟漪默默的笑了。

    当然,涟漪不会告诉任何人,真正的爱情都是值得尊重的,更何况是这麽一对,受尽千辛万苦,甚至以覆国为代价的爱情。涟漪迎著云裳的笑容,心里暗暗的想,若是有一天我有能力,定会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流云裳坐在一边,看著涟漪不时的走神,然後又默默的偷笑。不由想捉弄这丫头一下,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调笑道,“小丫头一直走神,该不是思春了吧?”

    “竟然被看出来了麽?”涟漪故意惊讶道,然後看到流云裳掩嘴轻笑的模样,忍不住问她道,“姐姐你後悔过爱上他麽?”

    流云裳楞了一下,然後看到涟漪认真的神色,心里顿时明白。小丫头恐怕早就猜到了,於是淡淡的一笑,慵懒而媚惑天成。

    “我不後悔。我愿在这冷宫中了此残生,有了那些记忆,我已经足够了。”看她在风里轻轻的浅笑,仿佛有种超脱红尘俗世的飘渺与洒脱,涟漪不觉的看痴了。

    终究涟漪心里有些话也忍不住吐露了出来,“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向姐姐一样,坚定的告诉自己,我不後悔。”

    云裳诧异的转过头看她,“为何这样说,涟漪,你比之於我,要幸福多了。你的幸福你还有机会去抓住!”

    嗯嗯?难道被她看出了什麽?这次换涟漪诧异了。“恩?姐姐想说什麽?”

    “因为你平时总喜欢关注大皇子的消息,所以我就随便猜了。”

    “你信麽?我对他是一见锺情。”又想到了那时候的情节,涟漪忍不住又心跳起来。

    流云裳似懂非懂的点头。“看王上我也能猜到,大皇子定然相貌不俗吧?”

    提起自己喜欢的人,涟漪马上就滔滔不绝,“何止是不俗,简直是帅到掉渣,我曾经以为父王是我见过最帅气的男人了,结果见到他我才知道什麽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他就那麽轻轻的一瞥,我的心就跳的跟抽筋似的。”涟漪在流云裳面前一直都很随便,讲话也从来不克制,所以对於她的奇怪言论,冷宫里的三人早就习以为常。

    红云和红霞名义上是丫鬟,其实平日里这两个主子对她们也很随意,这时也都坐在旁边听她们谈话,看到涟漪手舞足蹈的样子。

    忍不住打趣道“既然大皇子殿下那麽好,那不早被其他姑娘给相中了。”此话一出,反倒引起涟漪的沈思。红云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刚要向涟漪赔罪。

    涟漪反倒拉著她的手说“还好你提醒我,我怎麽没想到啊,他已经满了十六了,皇家这时候都该准备成亲了,我要是再不下手,那不就没机会了麽。”

    涟漪马上回头问流云裳,“云姐姐,你说送心上人,送什麽最能表达心意?”云裳楞了一楞,“我也不太清楚,我当年送的是自己绣的丝巾。”丝巾?涟漪沈思了一会,“上面绣点什麽好呢?”红霞插嘴说了句,“绣首情诗上去!”

    涟漪无奈的撇嘴,“情诗?我不会,情歌我倒是知道一堆。”说完,自己反倒眼前一亮,“就情歌吧。我要拿出自己的特色来!”然後几个女人又凑在一块叽叽喳喳,不时还发出银铃的笑声。

    所谓的冷宫,自从涟漪来了之後,就没再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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