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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初恋的滋味

    小表妹找到如意的郎君,我们都为她感到高兴,特别找到一位教师,全家人都感到他诚实可靠,稳重老实,都暗暗地祝福他们。

    小表妹有事没事地愿往我的房间里跑,问这问那。先问男人的爱好,生活的习惯和特点,恋爱中注意的事项,等等。我有时开玩笑,有时一本正经地把我的恋爱经,亲身体会毫无保留地传教给她。她有时半信半疑,有时很虔诚地点点头,表示信服。最后,我说,就这样子,信不信由你,她开心地笑了,笑声像清脆的铃声。

    她也把我当成最亲近的人,和我无话不谈,她的天真幼稚,她的淳朴诚实,都会让人感到她不但是一个小妹妹,更是一个知心的朋友。

    “他如果欺负你,就跟我说。”有一次我笑着对她说。“作为娘家人,我会保护你的。”

    小表妹哈哈大笑,说,你们男人都会这样说,吴刚也说过,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和他没有完。他的拳头狠硬的,小表妹自豪地说。

    “你领教过吗?”我笑着问小表妹。

    她点点头,很认真地说:“真的,他的拳头狠硬,那次我吃核桃,没找到东西砸,他挥起手一拳把核桃砸开了。”

    “真了不起,拳头能砸核桃。敝人佩服。怪不得那次他的手包了绷带,原来是砸核桃给小表妹吃。哈哈,还是爱情的力量大。”我双手抱拳,表示敬佩。

    小表妹在我的额头戳了一下,又揭我的老底:“不知是谁给女朋友吹热饭把嘴给烫出燎泡,还直说,没事。好一个男子汉大豆腐。”

    我怎么会变成大豆腐了?我笑着咯吱她,她嘻嘻地笑着躲闪着。这时,王阿姨在客厅说话了:“别没大没小的,没有个正经事干,冰冰,你也不考虑一下,你在城里搞了对象,也不和你妈妈说一声,让她来看看。”

    提到妈妈,小表妹眼圈发红。她迅速来到客厅,坐在姨妈面前,像一只温顺的小花狗。王阿姨说:“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妈妈,我也想念我的妹妹,这么着,你打个电话或者去封信让她来玩几天,按老家的习惯顺便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你不能和表姐一样,老家的规矩不能随便改。”

    小表妹红着眼点点头。来到房间我笑她,怎么眼圈红了,是不是想妈妈了?她趴在被子上“哇”地一声哭了,肩膀一耸一耸,哭得很伤心。过了一会又抬起头看着我点点头,“我想妈妈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你早就应该把她老人家接来,你现在是乐不思蜀,哈。”

    她歉疚地点点头。说我有时想妈妈,在梦里见到她,和以前一样,很瘦,很憔悴的样子,我还又梦见那个恶棍,还是那么凶巴巴的样子。哎,我妈的命好苦。她又附在我的耳朵上小声说,还不如我姨这样过单身生活逍遥自在。我急忙捂住她的嘴,朝外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又伸伸舌头表示歉意。

    为了缓和气氛,我开玩笑说,你就没有梦见别的人?她笑了知道我的意思,羞赧地说,怎么没有梦到?哈,他好缠人。那天下大雨,我就梦到他没有披雨披,我就给她去送,眼见着他光头站在雨里,我就是追不上他。醒来后我趴在窗户上偷偷哭了。她说着动了真感情,回过头悄悄地抹眼泪。他是你的初恋情人吗,我又问道。她笑了说,哪像你们城里人这么开放,嘿。她红着脸笑了,我知道她是在说我,只是没好意思点出来。我替她把话说了,未婚同居,是吧?她笑着说,随乡入俗,我理解你们,只是我不能这样子。让乡里人知道就会说俺的闲话,俺妈妈就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哈,好孝顺孩子,我说。

    我想和吴刚一起回趟老家,小表妹说,让我妈妈高兴,可怜的妈妈,一辈子没有过高兴的事情。她又神秘地说,我想让我妈和我姨和好,让她们感到是真正的姊妹,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那该多好!

    我说,我相信她们会和好如初的,真的。小表妹激动地哭了,说,表姐夫,你真好,怪不得我表姐拿你当宝贝。

    真的吗?我怎么没有觉得,我笑着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表妹狠狠地捏了我一把。

    在一起时间久了,小表妹有什么喜怒哀乐的事情总是愿意和我说,我也和她没大没小地开玩笑。有时甚至流露出我在街头流浪时的一些习惯,只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这嬉皮笑脸,不知深浅的举动有人喜欢,有人反感。

    对于小表妹,我曾像小妹妹一样地痛爱她,关怀她;有时也像恋人般地嘲笑她,亲昵她,她从不反感。我说,姐夫小姨子,半个屁股,她说,有是有,你得不到。我就在她的屁股上摸一把,你看我得不到?她就在我的屁股上拍一把掌,笑着说,我也没吃亏。

    那天,夜已经很深了,我正在上网,小表妹回来了,王阿姨已经睡觉。她轻轻地推开门,看见我在上网,笑话我,你这个夜猫子。我说,你没住单位?她笑道,我为什么住单位。我说是吴刚把你送回来的,她说当然是了,我看见她被爱情冲昏了头。她今天晚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牛仔裤,屁股鼓得像一个皮球,超短的翻领咖啡色上衣,领口大开着,显得性感美丽,楚楚动人。我给她剥了一个桔子,忽然笑了起来。我说,你今天晚上吃的是烤鱿鱼还是烤羊肉串?她惊奇地笑了说,表姐夫你怎么知道的?我说,你牛仔裤的拉链开了。她低头一看,羞红了脸,红色的内裤露出来,拉链边白色的牛仔裤上有黑乎乎的手指印。我说表妹夫也不洗洗手,看他性急的。小表妹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男人啊,真是没法说,你和表姐在一起也这样子吗?我笑着说,你表姐的内裤都被我撕碎了三四条,她现在和我约会都不穿内裤,哈,她太吝啬。小表妹脸一红,说表姐夫你先回过头。我刚回过头,她麻利地从胸前扯出一件白色的东西,又迅速放到枕头底下。我问那是什么?小表妹说,嘿,都是男人惹的祸,我的乳罩被他撕碎了。我不屑一顾地说,约会穿那玩意干什么,眼睛一瞥,发现她的乳房白亮亮地露着,她急忙把衣服领子拽了拽。

    她坐在床上,我看见她潮红的脸显得很兴奋,便试探地问,表妹夫对你动粗了?她说,他想动粗我没有同意。我问她,你难道不想吗?她沉思了一会说,我怎么会不想,我很想,可是,我又怕。我笑道,你怕什么,怕怀孕,还是怕他会抛弃你?她说都不是,我怕痛。我笑了,女人都得过这一关,你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痛不痛?她羞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过你和表姐在一起,她老是说,我要死了,她不是痛吗?我笑了,心想,小表妹你真是天真浪漫得可爱。

    我发现小表妹虽然幼稚,但是她正在慢慢成熟,她的丰满的乳房像成熟的水蜜桃,她对甜蜜爱情的回味和期待,令人感动,她对恋人的思念与关怀,令人敬佩和羡慕。她毫无保留地陈述着初恋的甜蜜和幸福,她想让亲人和她一起分享这种幸福和快乐,她陶醉在甜美的爱情里,骄傲得像一个公主。

    第二天,她和吴刚一起回到老家看望母亲,中午的时候她打电话高兴地说,母亲对她这门亲事很满意,并说好过几天要来城里看望姨妈和你们。我听了也很高兴,说欢迎小姨和姨父来城里玩。她忽然又严肃地说:“你提他干什么?”我知道她对后爸有意见,就哈哈笑着挂机了。

    傍晚,她们回来了,带着一兜兜的土特产,什么地瓜,花生,煎饼。王阿姨见了很是高兴,她说小的时候最爱吃煎饼卷虾皮,现在倒好,什么都吃腻了,还是念念不忘老家的地瓜煎饼。晚上她特地让我打电话给女友,让她回家吃饭。

    晚饭很是丰盛,吴刚也和第一次不一样,显得落落大方,有说有笑。女友给我和吴刚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小表妹一看急了,忙说,他不喝白酒。我笑着对小表妹说,还没结婚就护起他来,等结了婚说不定就成了河东狮吼。女友也说,他能不能喝酒你知道?小表妹说,我怎么不知道,一看他的样子就不能喝酒。我说什么样子不能喝酒?小表妹说,反正他不能喝醉。哈,我哈哈大笑,谁让他喝醉来,你真是瞎操心。

    王阿姨高兴地举起酒杯,说,今天是个大好日子,也是个大喜日子,我看到你们青年人欢乐地生活,我既高兴又羡慕。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更加和睦的家庭,干一杯。

    酒杯在空中碰撞着,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

    按小表妹老家的规矩,对象在确定下来以后,双方父母要见一次面,坐在一起互相认识一下,这门亲事就算得到双方家人的认可。王阿姨作为女方家长让吴刚回家商量一下,在小表妹的母亲来城里的时候,彼此见面把亲事定下来,吴刚点点头。

    女友不满地说,俩人搞对象,为什么搞得这么复杂,兴师动众的。王阿姨瞅她一眼,你小孩子懂什么?女友生气地背起书包就要去学校。王阿姨说,你快去学校上自习,我们还要商量正经事。女友白了母亲一眼,生气拽上防盗门,口里小声嘟囔着,什么小表妹,我看亲生女儿她都没有这么关心。我说行了吧,十里乡俗不同,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管我们屁事。女友“呸”地吐我一口,就你这个和事佬,胳膊朝外拐,我说的话你也敢犟嘴?我说,我不敢,我是为你好,怕你生气。我给她轻轻地揉着肚子,说你气该消了吧。她说我气更大了,我问为什么,她说你把手往上点,你摸到哪里去了?我才感到失态,手摸到小腹下了。

    小表妹和吴刚从后面追了上来,小表妹说,表姐你上车吧,让吴刚送你回学校。女友头也不回说,我走走就挺好的,怎么你们的正经事商量完了?小表妹“扑哧”地笑了,说还没商量好,等你做决定呢。女友也笑了,你们都瞒着我说话,还等我做什么决定?小表妹逗她,那是讨论,具体情况你来拍板,我姨说的。哈,女友笑了,用指头指着小表妹说,就你会做人情,两头都讨好,真有你的,越来越会说话了。小表妹嘻嘻笑了。

    吴刚从后面追了上来,小表妹说,你锁好车门了?吴刚说锁好了。又问雯雯,表姐你这么远走着上学不累吗?她说,表妹夫,谢谢你的关心,我表妹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好老公。小表妹纠正道,是男朋友。女友笑了,我说的不对么?小表妹说,表姐说得对。雯雯又笑了,奚落小表妹,如果我不这么说,小表妹就会恼我的。

    风夹着冰凉的雨丝吹来,在路灯下显得密密麻麻。我把西服脱了下来给女友披上,女友不要,两人推来推去,她的头发都湿了。女友笑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看。我一看小表妹和男友紧紧地搂在一起,一件上衣像雨披一样地我知道。

    我问,你见过吴刚的妈妈?她说没有,只是我有点紧张。我问你紧张什么?她说我预感吴刚的爸爸和妈妈好像不对劲,一提到他的妈妈就眉飞色舞,说是多么慈祥,多么伟大,可是一提到爸爸就闷不做声,难道也和我的后爹一样的货色?我笑道,你这么说话不礼貌。她伸伸舌头表示歉意。

    夜深了,我示意小表妹该回房休息了。她看看表好像丝毫没有睡意,过了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说,吴刚该到家了吧。我笑道,你惦记他可以打电话问问。她说,他如果睡下了,我打电话惊醒了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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