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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缓和

    19.缓和

    “妈妈……”有个小小的姑娘扑过来,管梁碧落叫妈妈。

    只见梁碧落应了跟贺蓝说:“这是我女儿叫朱恬然,然然,这是贺蓝阿姨。”

    小姑娘仰面打量了贺蓝几眼,然后乖巧可爱地说道:“阿姨好。”

    这时贺蓝忽然忍不住蹲了下来,摸了摸朱恬然的头说:“我也有个差不多这么大的儿子,恬然几岁了?”

    朱恬然掐着手指算了算,可能算不太清楚,最后伸出三根手指来说:“两岁!”

    “明明是三岁了,果然女人的年龄都是秘密啊!”走来的是个看起来和盛禹南一样光风霁月的男人,只是看起来更干净爽朗一些,这种干净是指眼神上的。

    通过这一家三口,贺蓝开始思索她这一家三口是个什么模样,人家的一家三口是女儿娇、太太温婉、丈夫爽朗。而自家这一家三口,儿子乖巧懂事得不像个小孩儿,丈夫心思千回百转,而她则有许多说不出口的是与非。

    带着种种念头回了家,不一会儿盛禹南就回来了,盛禹南就问她:“蓝蓝,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其实盛禹南真没想过贺蓝能快速顺利地找着工作,到后边儿可能还是需要他安排一下,所以当贺蓝说找着了的时候他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是静尘斋,那间茶馆我们也去过几回的,从前你不是还说那里的琴弹得很地道吗?”贺蓝有点担心盛禹南不让她去,毕竟如果工作也分贵贱,在茶馆里弹琴实在不合衬贺蓝本身的身份。

    好在盛禹南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儿,反而是说:“那儿有点远,蓝蓝,你得学个车才好,这么远的地方打车不安全。”

    闻言,贺蓝眨了眨眼,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没时间来接我,也可以让司机来啊!”

    “傻蓝蓝,你这脑筋就是个不经世事的,你这样和同事就处不到一块儿去了,不管是你摆谱也好,还是她们觉得你和她们不是一个阶层也好,这样会拉开你们之间的距离,明白吗?”盛禹南到底比贺蓝想得长远一些,从这番话上也看得出来,盛禹南是真心实意地希望贺蓝找着一份她喜欢的工作。

    一想也确实是这样,贺蓝想了想说:“要不我做公交车?”

    这话说得盛禹南直瞪她:“你这是折腾我呢还是折腾你自己,别胡闹,要是觉得学车太麻烦,送你到和浦那边,穿过两条巷子就到静尘斋了。”

    “这样也好,我实在不是学车的料!”这点她和原主真是出奇的相似,原主是懒得学,她是没方向感。

    约定是从下周开始上班,要自备衣服,贺蓝翻半天愣是没见着相对古朴一点儿的衣服,全是极贵极现代的,或优雅或入时,总之去茶馆喝茶足够了,可要去茶馆当琴师那就一点儿也不恰当了。

    想到这儿贺蓝一看自己的身形,相对来说比较标准,大概能买着合适的成衣。在h市有一家以做汉服和汉元素时装出名的店铺,本是要量身定做的,可她不是急着要么,选了两件标准码的样衣就得。

    一件是真丝雪纺的交领半臂和双层雪纺裙,另一套是浅青色对襟半臂、牙色抹xiong外加一件藏蓝色工字褶裙,穿在身上自是一番古朴风味儿。

    原本贺蓝担心这些衣裙会和这身子的气质不相符,没料想穿上之后用青檀木簪绾了发,却也显出几分娴静温和来。原来也是可以很古典的,只是一直打扮得很入时,也就少了这分感觉。

    一高兴就多买了两套,虽然是标准码,可耐不住贺蓝就是标准身材啊!

    买了回家正遇上盛禹南在家里,盛禹南一看她抱着大包东西回来,就上前接了:“你这是买什么了,打个电话让人送来就是,大老远自己抱回来也不嫌累着。”

    “衣服呀!去茶馆总样相衬的衣服,琴师不用穿得跟服务员似的,所以得自己备衣服。”贺蓝其实是个挺有购物欲的人,只不过自从来起都没缺过什么,这一趟买东西还真有点儿痛快的感觉。

    打开包装把衣服放到更衣室里时,盛禹南就在旁边帮忙,看来看去愣是觉得这些衣服奇怪得很:“蓝蓝,这都什么衣服,你别是鲜少上街让人给哄了!”

    摇头笑了笑,贺蓝说:“是汉服,汉民族传统服饰,要不我穿上给你看看?”

    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贺蓝笑着说“我穿上给你看看”时那眉眼横波的感觉,盈盈脉脉地透着动人的光彩:“好。”

    拿了衣服正想换,贺蓝见盛禹南还在就看了他一眼:“出去了,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闻言,盛禹南不由得失笑:“你这脾气总不会有点儿改的时候,都这么多年了,还不好意思当着面儿换衣服。”

    切,好意思才怪,跟你才认识多久啊!噗……床单都滚过了,好吧,那其实是无意识中的软弱造成的,可是滚床单是一回事,被看光了是另一回事儿!

    磨蹭着在衣帽间里换了套交领半臂襦裙,再披了块儿披帛,正好头上绾着的发还没放下,往镜子里一瞧,还真像是从古代仕女图里出来的。

    弯着眉眼笑了笑,笑得浅一点儿还真是一番大家闺秀的风采。照了镜子后侧身向外头喊了声:“禹南,好了!”

    她话音儿一落下,盛禹南就推开门进来,只一眼就怔愣在当场。只见贺蓝逆光站在那儿,长袖长裙随着她的步子如莲花儿一般盛开,一朵雪里的莲,真像是诗里说的“姑射仙子”一般模样。

    盛禹南很难用他浅薄的文学修养来形容眼前的场景,他只觉得如果换个场景,贺蓝从云彩里来,他就会直接把她认做仙女:“蓝蓝,你这样真美。”

    “嗯,我平时不美了!”贺蓝笑靥如花儿的走到了盛禹南面前。

    这话让盛禹南一笑,拂了拂她的发丝说:“这时候更美,原来蓝蓝也可以这么具有古典气质。”

    “我也才发现。”贺蓝说话间就被盛禹南抱住了,他贴着她的脖颈深深浅浅地呼着热气,让贺蓝有些颤悚,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既然已经耳鬓厮磨过,又何必再让自己的身体这么紧张。

    雪纺的衣料总是薄一些软一些的,伸手搂着她的腰身时,盛禹南感觉自己的xiong口有些滚汤,再低头一看时,忽然发现贺蓝所说的“汉服”就靠几根带子系着,这倒是省事儿了!

    当贺蓝还有些不太反应得过来时,就被盛禹南搂着放平在了衣帽间里的皮面长椅上,贺蓝说:“别,这是衣帽间,天天快回来了。”

    “对,你提醒我了。”说着盛禹南就把衣帽间的门给锁上了。

    贺蓝眨巴眼看了很久,然后眉眼弯弯地说:“禹南,你没洗澡呢,臭哄哄的!”

    “正好,你也没洗,待会儿一起洗好了!”盛禹南手指如飞,虽然头回儿接触这样的衣裙,可他却准确地找着了解开这些轻软衣裳的诀窍。

    雪纺敞开间,雪白的身子仿有釉一般的光泽,盛禹南的手指四处撩拨着,而贺蓝在挣扎之间已经渐渐沉沦。她的身体感官都很敏感,只经一触便通体泛着一层浅粉色,在日光与灯之交相辉映之间,显得更加诱人撩拨。

    肢体与汗水的交缠之间,贺蓝的衣裳并未全解开,那些柔波一般的雪纺随着两人的动作或颤抖、或扬起又落下,带着一些眩目的光泽与香气,两人紧紧相抱交缠至深时,皆不由得呻吟出声。

    云雨过后,贺蓝看着身上的雪纺衣裙瞪着盛禹南:“坏了,你看,这里都扯绷了纱!”

    盛禹南看了眼直笑说:“坏了我赔给你,瞧你这心疼劲儿,来,我抱你洗澡去。”

    两人洗过了澡天天才回来,天天看着贺蓝红通通的脸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脸暧昧莫明地笑,让贺蓝不由得想,现在的孩子都怎么教的,一个比一个鬼灵精怪,懂事儿也懂得早。

    “妈妈,我可不可以要个小妹妹,虽然小弟弟也很好啦,可是小妹妹更好。”这是天天回屋睡觉时说的话。

    其实老师跟孩子说得没什么,就是爸爸妈妈相亲相爱,所以生下了他们,以后可能还会生下小弟弟小妹妹之类的,于是天天就记住了,然后就有了这么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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