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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取舍两难

    凌心如犹豫了很久,不敢看着伟哥的眼睛,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我……我是龚朋丰的女儿。”

    声音虽小,但听在欧阳国伟耳中,无疑是于无声处响惊雷,他呆住了,在心如双峰上揉摸着的手顿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心如:“你……你说什么?”

    “我……我是龚朋丰的女儿。”把这句话说出后,虽说不知道伟哥会怎么样处置自已,但心头却象放下了一块巨石,如释重负。这巨石,自从和欧阳国伟在一起后,就时时压得她不得安宁,吃睡不安,怕自已在睡梦中会说梦话说出来。

    现在,她头低垂着伏在伟哥的怀里,就象做错了事在等着大人处置的小孩一样。她刚才早已想好了,把这件事说出来,就算伟哥要赶她走,她也要和伟哥疯狂地做一次爱,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要是能怀上伟哥的小孩就最好了。所以,才有了刚才的疯狂。

    心如不企求伟哥放过她的父亲,毕竟父母之仇不是男女之情可以替代的。她只希望伟哥能原谅她,她可是无辜的呀,伟哥父母被害时,她还不到三岁。加上她们母女也被龚朋丰抛弃了十多年,于她而言,不但没有父女感情,在心里对父亲抛弃她们母女还有一丝恨怨。只是血浓于水,龚朋丰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不变的事实。还有龚朋丰杀害了伟哥的父母,这也是不变的事实。

    本来她下山就是想杀了欧阳国伟阻止他向父亲报仇的,但良知和对伟哥产生了爱慕,使她始终下不了手。

    在鼎湖山时,鼎湖仙姑把她叫去,就是问这件事,鼎湖仙姑和她的师父也是好友,她的事也已经知道。面对仙姑询问的眼神,她也在问自已,该怎么办呀?

    仙姑只是这么对她说的:“一切随缘吧,该说的迟早都要说出来,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既然你已爱上了伟儿,我看伟儿也很爱你,伟儿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说不定他会把事情分开来处理呢?”确实,仙姑自已在感情上就是一个失败者,她也无法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感情的折磨有多深,她太有体会了。她不想看见心如也和她一样,一生为情所困。

    在路上,有好多次她都想和伟哥说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知道,今晚再不说,明天一进山也许就永远没机会说了,留下的或许会是终身的愧疚和不安。正在踌躇,伟哥进了她的房间,她才主动示爱,在这种环境下把事情说了出来。

    欧阳国伟听到心如确认了自已是龚朋丰的女儿,猛然想起自已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时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就和自已当时在韶洲郊外坟场见到龚朋丰装扮成书生时的眼神一样啊,果然是父女哦,眼神都相似。

    的确,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自已的仇人怎么偏偏会是心如的父亲呀。上次在凌宵岩,和“天地双魔”对掌后,身负极重的内伤,假如不是心如及时救了自已,说不定自已早死了,那就谈不上报仇了,也没有了现在的烦恼了。但现实生活中没那么多的假如,现在事实就摆在自已面前,该怎么做呀?

    不为父母报仇,情理之中怎么也说不过去,但真要动手,心如既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又是自已心爱着的女人,而杀害自已父母的仇人偏偏是她的父亲。怎么办呀?假如自已是心如,那么会希望对方怎么做呢?设身处地,将心比心,欧阳国伟真的一时糊涂了。欧阳国伟现在多么希望恩师在他身边,为他指明一条路呀。

    久久的沉默,把人的心都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了。

    看见伟哥一直没说话,心如的心痛得都要抽筋了,她既为伟哥难过,也更为自已难过。天呀,怎么就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我碰上这种事呀?当下,强忍着内心的极度痛苦,带着哭腔说道:

    “伟哥,我明天就走,你不要太为难了呀,只希望你见到我父亲时不要多折磨他,就算你还给我一个小小的人情吧,好吗?”血浓于水的父女关系促使心如这么说,他不想父亲死前再多受罪。说完,忍不住就在伟哥的怀里轻轻地抽泣起来。

    欧阳国伟被心如的话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下意识地说道:“走?你要走去那里呀?心如,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说过,我要我的女人都过得开心,快乐,你们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呀。你先别急,等我再想想。”他强压着内心的烦乱,柔声安慰着怀中的心如。

    “好了,心如,别哭了,好吗?会有办法的。”欧阳国伟见不得自已的女人流眼泪。说着,把心如紧紧地搂在了自已的怀中。

    欧阳国伟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已是六神无主,毫无主意了。在江湖上,他可以雷厉风行,做什么事都绝不手软,但眼前这个事真把他难住了。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莫过于此矣。

    在欧阳国伟的温柔呵护下,也许刚才做爱也确实太累了,心如娇艳的脸上带着泪痕,在伟哥的怀里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欧阳国伟看着心如如花似玉的脸上残留的泪痕,心里一阵抽痛。他睡不着呀,这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到底怎么办呀?天亮前就要决定了。

    想着想着,欧阳国伟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眼皮一重,也拥着心如睡着了。两个赤裸裸的爱人就这样相拥着进入了梦乡,但他们的心里还有太多的疑惑,又怎能睡的踏实呢?

    “伟哥,不要呀……”心如在睡梦中哭叫着醒了过来。

    原来,她做了个恶梦,梦见伟哥不管自已的苦苦哀求,把她的父亲挑断了四肢的筋脉,从悬崖绝壁上推了下去。

    “心如,你怎么了?”欧阳国伟被惊醒了。

    “伟哥,我怕呀,我做了个恶梦,梦见……”心如心有余悸地哭道。

    “好了,别怕,有我呢。睡吧,天快亮了,啊,听话,乖呀。”欧阳国伟轻拍着心如赤裸的后背,柔声哄着。

    心如很快又睡过去了,但欧阳国伟却再也睡不着了,眼睁睁地等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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