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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氏本象 chapter 37(H)

    早晨醒来是因了规律而枯燥的嘀嘀声,手机闹铃。栾漪疲倦地往被底钻了些,伸手去枕边摸手机。脸颊贴上温暖紧实的皮肤,手指却像是落上什麽人的眉睫,迷迷糊糊地才刚胡乱一摸,就马上被人抓住了,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早安,小栾──”清朗的声音在温柔里带著笑。

    一点儿也不安。

    手机闹锺的声音被他摁停了,扔到一边,可栾漪却觉得听到他的声音比刚刚听到闹铃的声音还要头疼一点,“你怎麽还在?”难道大清早的他要和她一起从她的房门里走出去?那她还不如直接去死。

    “不小心睡沈了,”声音语气听来都是很抱歉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却是半点儿遗憾也没有,那双眼里的笑──

    哼!

    栾漪转过脸不愿去看,身体却被人从後面覆住,双手温暖地在她身前合拢,唇瓣在她颈後温软地游移,“我一会儿从窗台走,不会让人看见。”他小声安抚地告诉她解决的办法。

    窗台?

    这里是二楼啊!

    他以为他在兼职特技演员?

    “现在才知道晚了要跳楼,早干嘛去了?啊?栾玉清,你有没有脑子的?啊?”栾漪转过身,恨恨地伸指去点他眉心。

    重重地点一下,再点一下。

    栾玉清望住她,眼中仍是噙著笑,任她点。

    点了两下才发觉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点儿不大对。

    腰身似乎还被他圈著,而那一转身,让他的身体落到她的腿间。

    这种面对面的姿势──

    似乎不太适合用力。

    想要收手,却已经迟了。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暧昧的体位。栾玉清只微微一挺身,已经近乎娴熟地进入她体内。

    栾漪被他突兀的动作弄疼,手抵著他xiong口,低低哼了一声,

    “别……我累了……”

    这种疯狂沈迷在体位间的日子,曾经和纪明程也有过,可那时是好奇,现在又还没到如狼如虎的年纪,连续的狂欢已经几乎折腾掉半条小命去。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可是手触到哪里都是紧致光裸的肌肤,他永远都有办法让她的推拒变成不甘不愿的爱抚的样子,越躲反而越深入。

    栾漪又是骇异又是好笑,用腿蹭蹭他,

    “栾玉清,你还真去拜师学艺过?”

    这种疑问比直接嘲笑更令他不堪,她永远都能把他为她所作的努力或是让步想出其他的解释来。栾玉清连耳朵都红起来,本来因了她的痛呼而轻下来的动作也略略一停,随即重重地一有很多种,自古至今被它们迷惑荼毒的人几如恒河沙数。栾玉清所知道的第一本,是在酒後听栾玉漱说的──那天是栾永祺的婚礼,虽然未成年,家里的小孩也都获准喝了酒。少年的血气,在酒精和情欲的撩拨之下完全无法控制。他竟然容许了栾玉漱对自己一直恋慕喜欢著的人的侵犯。

    因为当时年纪小,又全无酒量,栾玉清醉得比栾玉漱厉害,一进了栾漪的房间,嗅到熟悉的她惯用的薰衣草香,就开始头晕,倚著墙纸滑坐到地毯上。只能看著栾玉漱从栾漪的抽屉里翻找出她平时用来折叠纸星星的塑卷彩带。红的、黄的、浅蓝、粉紫、柔绿……房间没开灯,窗外的烟火偶尔在房间一映一映,回忆起来却总似乎是比电光更闪亮,晃得人眼晕目眩。他始终记得那夜栾漪自微醺中朦胧醒来却发现自己被连人带被一起绑缚时的惊惶无措。

    “栾玉清,是不是你?栾玉清?”她的声音含混,话语却清晰,一字一句敲痛他的神经。

    明明还在绑著她的人是栾玉漱,明明伏在她身体上对她上下其手的人是栾玉漱,她却一口咬定,口口声声地认定了坏人只是他栾玉清,别无第二人。

    自己怎麽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挨到床边的,栾玉清自己也不记得,只是刚刚爬到床边就被她恨恨踢开了──

    他听见她在哭,

    她哭著说:“栾玉漱,栾玉清,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

    还要说什麽,谁也不知道,栾玉漱不知道用什麽将她的嘴巴堵住了。醉酒的幻觉,让他总觉得她是在冲他喊,断章取义地认定了她所说的是“栾玉清,我要杀了你”──明明不是他!明明并不是!

    他扑上去想要扯开她嘴里的东西和她理论,却被栾玉漱推开,“你疯了你?她会喊人!”

    他是疯了!还有什麽比听著自己喜欢的女孩亲口喊出“栾玉清,我要杀了你”更令人崩溃?

    他爬起来,想要去拉开栾玉漱──他後悔了!起先被栾玉漱撩动的好奇与骚动已经荡然无存,男女之间传说最神秘的事情若是要靠惹出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哭泣和恨意来了解,那他宁可永远都不要知道!

    可是当他摇摇晃晃再撑起来挨到床边时,栾玉漱却将他按在栾漪强行被拉开敞露在他面前的腿间,“舔她!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你用嘴的话她会很舒服,就不会挣了──”

    她会很舒服──

    他是真的醉了,连她说她想杀了他这话居然都可以眨眼就忘了,听了栾玉漱的蛊惑趴伏在她腿间,试探地伸舌去舔了下,具体是哪里,他也不知道,只觉得她身体一震,原本抗拒的力道却是真的瞬间小了很多,可是随即又开始拼命想要合拢双腿。

    他只是想要让她舒服一点,她怎麽会这麽不领情呢?

    他按住她,可是因为酒醉的关系,又实在没什麽力气,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被她挣开,只能抓紧时间给她更多一点舒服的感觉。

    一下两下地深深浅浅,舔吮得又快又急。

    其实那时已经十五岁了,就算生理教育再落後,他也隐约知道那是什麽部位,这麽做该有多羞耻多下贱,只是对象是栾漪,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起先她还因为恐慌而时不时地挣一下,到他尝到有点儿奇怪的粘滑的液体时,她的身体似乎完全失了力气,若说还有什麽动静,也只是若有若无地微微向他凑近的样子──她是真的喜欢,这认知让他如同受到鼓舞,有补偿和赎罪的喜悦。

    她的身体,哪怕只是那麽小小的一隅,也有那麽多秘地。小核一样的突起,花瓣一样的软腻,源源不断涌出泛著水果香味蜜液的穴隙……他寻溯著试探地用舌尖堵住那小穴,温热柔窈的感觉令他不自觉地想要留连,点、挑、勾、吮,来还往复。她连原本微带抽噎的颤栗都停下来,当他尝试著松开原本按著她腿的双手时,她竟然没有再次将他踢开,而是下意识地合了一下腿,微微羞涩地向他迎合。

    虽然只是一下,狂喜几乎也淹没了他。

    他挽住她双腿,将自己埋得深一点,深一点,再深一点,努力讨好地舔吮吸舐。她的愉悦终於连栾玉漱也发觉,放弃了原本胡乱抚摸揉捏她xiong部的行为,脱了裤子就想过来推开栾玉清。

    栾玉清一开始还是模模糊糊懵懵懂懂,被栾玉漱很轻易就一把扯开,待看到他执著自己已然勃起的部位想要放进适才他努力取悦她的地方时,窗外正好有烟花炸开,隔著窗也能听到低低的一声“膨”响,栾玉清只觉得自己脑中似乎也有什麽东西裂了,炸了。眼前是什麽颜色,都再也看不清楚,手在地上撑了撑,指尖碰到椅脚,他胡乱抓过来,举起来就朝栾玉漱头上砸过去。栾玉漱正好在那时俯下身体,无形中避开了椅面,却没闪过椅背,被敲得直接趴下了,迷迷糊糊地朝他所在的方向回了一下头就昏睡过去。

    栾玉清用尽全力扔了那麽一下,自己也脱了力,放开椅子爬起来时踩到栾玉漱的手指,被他昏昏沈沈地猛力一抽,自己由於惯性直摔到床边。摸索著往上爬到栾漪枕边时,她正因为他在床上磕出的一响而转脸看过来,眼睛因为被泪水洗过,在黑暗里都熠熠闪著光,那种亮,映得人从眼到心都是痛。栾玉清扯开她嘴里被塞著的枕巾,胡乱地伏在她身上为她擦泪,嘴里问著的话也是七颠八倒,什麽意思连自己都不甚了了:

    “姐,不怕不怕好不好?姐……栾漪,我不会再让别人吓到你──刚才你喜欢吗?姐,你喜欢吗?”

    栾漪似乎也当晚的遭遇吓得懵了,他胡乱问,她就胡乱应。只是不停地哭,不停地点头。

    她的眼泪那麽多,总也擦不完,自己的困意倦意又不断涌上,他真怕了自己迟早会就这麽擦著擦著就睡著了,只能一边迷迷糊糊解著捆在被面上的彩带,一边顺势往下滑,安慰地像之前那样含吮会让她愉悦的部位,迷迷糊糊力持清醒地给她抚慰——

    若干年前模糊的夜,最後被终结成翌日清晨他和栾玉漱被发现从楼梯上滚下来躺在客厅地毯上面目青肿浑身淤血的画面。栾漪下手真的很重,推他下楼之前搞不好还毒打过,害他全身疼了近一个月。栾玉漱则始终记恨他摔他那一下,脸色沈了小半年。

    如果说昨晚他还是趁著栾漪渴睡了才有机会趁虚而入,那麽今早总算是她亲口应承了。他又怎麽能不激动不欣悦不认真?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仔细观看表示两人有了男女之间最亲密关系才可以碰触的部位。

    那两片嫩红上还有他适才吮弄出来的液体,晶莹透亮地迷惑著他的眼,让他情不自禁心荡神驰,伸指悉悉描绘著它的轮廓,然後将那花瓣似的两叶纳入口中,吞吐吮舐──

    这样子,她应该是喜欢的吧?

    栾玉清依稀听见栾漪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随即自己的身体也蓦然一暖──不是暖,而是──痒,陌生的,微带折磨的痒而热并且疼。

    她总是不肯让他好过。

    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舌蕾轻轻滑过自己欲望不出来。

    其实,心里也许还是想要的。

    犹疑了那麽一两秒的时间说不出话来,栾漪已经轻轻一笑,当作什麽也没听到地仍旧继续了。忍一忍的话,也许痛感去了,快感就来了……

    可是──

    不行。

    真的不行。

    三魂七魄都要从那里被她一一吮去。

    这样子下去,会不会一不小心再度失策地被她给提前吸出来,他也不知道。

    栾玉清下意识想要起身拒绝,可这动作似乎令栾漪觉得好笑,反而促狭地又用舌尖轻轻不去了的,现在又巴巴地送上去──接下来的情形,她已经可以自行编绎了:和栾玉清遇上,两车并驱,也许还可以摇下玻璃来问声好什麽的……然後,也许是办公室,也许是车上,也许是下班之後送她回来再发现她要去相亲之後──当欢好变成折腾,就算是超人,也会觉得累人——到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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