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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万变

    她没回答,去书房,我跟过去,

    “说话,什么意思?”

    她趴在书房的电脑桌上,不说话。

    我把她拉起来,

    “人在我身边心在美国了?你的初恋去那里了还是从高中就立志嫁老外?”

    她看着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诚,你也不可能娶我。”

    我松开手,“小沫,为什么女人都那莫想结婚,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的声音都低了八度。

    “我不知道别人,我只是很普通的女人,我想有个家,有自己的孩子,仅此而已。”

    这是我们同居后第一次争执,她阐明自己的立场,却让我若有所失。

    当晚她去另一间卧室睡觉了,我没过去。一夜我都没太睡好,她也未必睡好。我们一直在一张床入睡,她喜欢抱着我的一只胳膊睡觉。我想了很多,却没有最佳答案。第二天早上她照常起来给我煲米粥,过来叫我吃早餐。从她住进来,因为我胃不好,她每天早起给我现煲米粥,我说去酒店吃早茶就行,她不同意。

    “何必呢,我会做的。”

    煲米粥得近一个小时,她总是早起,我说买电脑电饭锅得了,不必那莫辛苦,她告诉我,用沙煲明火现做的好吃。慢慢我习惯了她每天早晨现做的米粥和清淡的一些小菜。一周七天,她煲的粥不会重样。

    一起吃了早饭,我拉住她的手。

    “小沫,我不知道该怎末说,你给我点时间。”

    我分明看见她眼里晶莹闪烁,可是她没落泪,

    “诚,我知道婚姻需要门当户对,我妈妈以前说过,不要攀附富贵,痛苦的是自己,我只是碰见你了,从没想直上青云,你将来娶的不会是我。”她转身要走。

    我站起来抱住她,

    “不是,我才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我只是真的还没想结婚。”

    “我知道,”她挣脱开,“我要上班了。”

    我看着她出门,无言。

    去公司的时候,她照例站起来问候,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她想结婚,想要孩子,她不普通,但是作为女人她一样渴望这些,可是我还没想好是否结婚。昨晚的对话让我明白,对自己的人生她有设想。23岁的女人,如此明晰,对她来说,现实就是现实,对我来说,却象是光天化日之下,扒光我的衣服一样难堪。因为欢好时我曾不止一次的海誓山盟的说爱她。可是我现在却还说不出来“结婚”二字。

    我一直质疑婚姻这种形式,在我的理念里婚姻这玩意这不符合人性,我有过很多同居伙伴,和任何一个同居之前我都让她们做全面体检。同居伙伴最长约期是6个月,没有一个人超过这个时限。我的生活排的满满,各种社交活动、应酬、出国旅游、业务谈判充斥其中,千姿百态,绝非死水一潭。有了陈沫,我没想过和别的女人怎么样,她单纯善良,又无父无母,我不想伤她。有时她象个孩子似的依赖我,有时象母亲一样照料我。我们之间有些和以前的女人完全不同的东西存在。

    北京的黎明还是来临了,黎明在这样钢筋水泥的都市里来临最重要的标志是不止一辆汽车行驶的声音,有时我讨厌这样的声音。我紧紧搂着陈沫,她在我的怀抱里睡着,表情安稳,就象我们近一年同居时的普通一天早晨。我想想,轻轻下床,到外间打了个电话。回到她身边,她还在睡。我去卫生间洗漱一通,昨晚,在粗暴的占有她之后,又要了她一次,我们好像都极度疲惫,很快睡去。再次回到床边,她醒了,

    “你要走?”她看着我,我苦笑,不走又如何呢?

    “你等等”,她也去了卫生间,很快,我听到水流的声音,晨浴是我们共同的习惯。

    她出来了,还是披着酒店的浴袍,

    “我给手下打电话了,我方会遗憾的告之你的手下,因为我身体的原因,谈判恐怕要推迟几天进行,你好好休息,小沫。”

    我已经穿好了衬衫,她就站在地上看着我,突然快步向我走来,踮起脚尖,紧紧搂着我的脖子,

    “别走,诚。”

    理智瞬间瓦解,她的脸贴在我xiong前,很快xiong前湿润一片,她一定是哭了,她爱哭吗?记得我们在一起开始时她很容易哭泣,后期她基本不哭,有事也是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不说话。从昨晚到现在她不只一次的哭,完全不是昨天上午职业干练的形象。6年了,一个人在异国攻读学位,职场奋斗她的悲欢有多少?

    “小沫,别哭。”我抱起她。

    “我不走,不走,你要我陪你多久就陪你多久。”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再次拉开她的浴袍扔到一边,她一边吻我,一边解我衬衫的扣子,我们唇舌纠缠,肢体纠缠,我压住她想占据上风,可是她伏到我的身上,

    “诚,别动。”她轻轻的吐出这样的叮咛,

    她的唇停留在我的耳朵、肩膀、xiong口,细碎的舔吻我。以前我们在一起,她从没这样彻底放松的主动过,我也不需要她的主动。可是现在的她让我四肢百骸都战栗起来。

    “小沫,别这样。”

    我想用语言阻止她唇的下滑,灵魂却欣然接受她最温情的给予,意识快要模糊了,这是她吗?我的小沫,那个我开拓了处女地的女孩。

    我怒吼一声一翻身,我要进去,进到那个属于我的所在。

    我们再次沉沦,一起进入繁花似锦的世外桃源,那里没有尘世的迷蒙,只有我们两个人随意飘荡。下一次冲锋我抱她进浴室,把她放在卫生间的平台上,

    “看着我,小沫,你看着我怎样要你。”我命令她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低头看着我一点点进入她的体内,头无力后仰,我搂着她的腰,

    “你爱我吗?小沫,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爱你,诚,除了你,我没爱过别人。”她控制不住的随着我的律动哭泣,

    那就这样,让我好好爱你,小沫,就象很多年前一次次爱恋,就像我们的第一次彼此给予,就当我们之间从未分离。

    “给我生个孩子,小沫,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我们的爱意在她的体内交汇,如火山般炽热滚烫。

    “我给你生,我给你生。”,她热烈的答应我。心中的悸动在摇晃,明明还是爱我,当初却离开我。我可以忘记曾经的伤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她愿意。

    “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我喃喃自语,

    “我没办法,没办法。”,她泪流满面,

    “别说了,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可能,诚,我们不会幸福。”

    “会,我们会幸福,我们相爱。”

    她不再说话,我们又吻在一起,咸涩的泪被我吻进她的唇和我的唇里。

    我把她抱到沙发上,蜷起她的腿,

    “你看着我,小沫。”

    我的唇进入她最隐秘的花园,

    “不,诚。”

    我缓慢的的用自己的双唇征服她,那是属于我的世界。地老天荒终于来临,我们再次相拥着睡去。

    我们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两情相悦到极致。完全不象是人到中年,好象回到了青春时代。

    第二天下午,我们还在一起。我迷迷蒙蒙似睡非睡,放在床头的电话响起来,是她的手机,我闭着眼睛,她可能以为我睡着了,下床到外间接电话。

    听不很清楚,但是还是听到她的笑语,最后一句话是,

    “宝贝,我也爱你."

    我的血一下子凝固了,我早该想到,无论是谁,她的生命里这6年不会是空白。她轻轻走回来,再次钻进我怀里,

    “干嘛去了?”

    “接个电话。”

    “谁?”

    “一个朋友。”

    “一个叫宝贝还很爱他的朋友?”

    她沉默,我突然觉得异常疲惫,

    “小沫,你知道我痛恨什么?有了婚姻却违背婚礼誓言的人。”

    她还是沉默,

    “说话啊,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一边和我□还惦记着别的男人,你,”

    我抓住她的手腕,

    “我真的是不长记性。”

    我从床上跃起,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那个来电记录,是美国的号码,我太清楚了,我在那个国家待过两年多。

    我绝望的看着她,

    “你刚刚还说爱我。”

    因为愤怒,我的脸都有些扭曲,她一定是害怕了,她太了解我的脾气了。她想拥抱我,又停住,说出一句更令我震惊的话,

    “诚,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儿子。”

    我木然了,完全没想到的答案。可是是应该想到的答案。

    我简直被震晕了,她生了别人的孩子,我头脑中唯一反应的是她和另一个男人象和我一样激情,那个男人占有她的一切,进入她的身体,她生了那个人的孩子,而我的孩子,她弃若敝履。

    “一定是个混血儿吧,很多女人觉得这样充分表明了自己的国际化,你不大可能生个小日本鬼子或者是韩国二鬼子,要不就是港澳台同胞的?”我戏谑的望着她,

    她不说话,我握紧拳头,松开又握紧,我真想狠狠的一记重拳打倒那个我不知道的男人。我不能打她,我没这个权利,可是我牙都咬疼了。我下床,抓起床头早晨喝水的玻璃杯,用力一握,水杯碎了。

    她过来抱住我的手哭了,

    “小沫,我早该想到的,我妈妈说的对,我真的没有和自己的年龄一起成熟。”她浑身一颤,趴在床上无声的哭泣。我看着她耸动的肩膀,也止不住的悲哀,

    “我走了,小沫,怪我自作多情。”

    我拒绝她陪我上医院的请求,自己穿上衣服,走出酒店。已是下午时分的北京,艳阳高照,而我的心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暖,出门前我又看了一眼床上哭泣的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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