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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传说中的不速之客

    我的手在包里一阵乱搅,翻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给秋祯洛,“吐出来吧。”

    秋祯洛不情愿地抿抿嘴,把荔枝肉吐了出来,娇嗔地瞟了我一眼,“然然你好坏。”

    臭小子,不给你点教训,你哪里会知道我们学校的可怕不仅仅在于戴乃兆一个人。食堂所谓的荔枝肉其实就是荔枝肥肉,而且那肥肉都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居然肥到了一种境界,那是普通肥肉难以达到的一种境界——已然是猪油块了。

    所以我说了,一切皆有可能,比如有一段时间我非常想吃猪脚,食堂刚好做了一大盘子,我忙买了一块,下场就是白花了猪脚钱。我很想问食堂的伙计,您敢说那是猪脚而不是猪毛刷?好家伙,哪来的猪,不知道是不是被一群野猪□过,浑身不长肉,尽长毛了,还五颜六色的。

    秋祯洛低着头,吃了几块勉强能入口的牛肉,就趴在桌上闭目养神。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更烫了些。算了,饭少吃几口饿不死我,把秋祯洛的脑袋烧坏了,叶地主还不知道怎么杀我呢,除了先奸后杀,其他方法我一率不接受!

    挤上开往市区的公交车,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站好,把秋祯洛拉到身边保护着,以免没有反抗能力的他遭受女色狼的毒手。(真是贼喊捉贼啊)

    放眼望去,全是一对对准备出城开房的情侣们,在车上就迫不及待地你摸我来我摸你,多等那么几分钟都不行的。我可怜兮兮地站着,多想也对秋祯洛上下其手啊,可是看他那憔悴的样子,我硬是咬着小银牙给忍住了。

    车子一个晃动,我也随着摇晃几下,重新站稳之后,忽然就感觉屁股后面有个硬硬的东西什么怕传染上狂犬病啥的。

    —————————————偶素代表翠绿新鲜黄瓜的分隔线————————————

    真没想到我上学没几天又回家了,辜负了咱爸咱妈渴望平静生活的一片苦心啊。

    还没走近家门口,就听见我家欢声笑语,一片歌舞升平,好像咱妈给我又添一弟弟一样喜气洋洋。我交代了秋祯洛几句,掏钥匙开门。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屋子又静了下来,只听咱妈的大嗓门说:“该不是阿宝那丫头回来了吧?丫的,让她一个月回来一次,怎么今天给我跑回来?!”

    门还没打开,我畏畏缩缩贴着门,哀求道:“爸~妈~我能进去么?”

    又静了一下,然后咱妈下令:“既然回来了,就别浪费公车钱。勉强批准,下不为例。”

    “喳!”我太监一样应了一声,回头冲秋祯洛来了个大大的幸福笑脸,他也对我笑着,牵住我的手,我□着就牵着他进去了。

    “小洛,快进来,我家比较寒酸,可没有你家那么……”我刚把目光落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张大嘴巴,巴不得夺门而逃。

    只见那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个风度趴趴,笑得温柔似水的医生,很不幸,这个医生还姓谈。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咱家?!

    谈初意慢慢站起来,看看我,又看看秋祯洛,最后把目光停在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上,然后一副“我tmd无所谓”的样子,说:“弟弟回来得正好,爸妈做好了晚饭,不如和你身边的贵客一起吃点?”

    又叫“爸妈”了……我动了动手指,秋祯洛紧紧握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咱妈也站起来,好奇地问:“阿宝,这是谁呀?”

    “这是我做家教时的学生,还是你逼我去的。”

    咱妈这没有原则的人,一听说是我做家教的学生,马上变了副嘴脸。原来嫌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吃饭的她,马上眉开眼笑着说:“是叶总的弟弟啊?您的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我去厨房为这孩子再准备一副碗筷!”

    趁秋祯洛脱鞋子的时候,我把手抽了出来,悲切地看向谈初意,发现他早就坐回沙发上,收拾着一个貌似是血压计的东西。我鞋子一脱,大衣围巾一扒,疯狂地上前撕扯着谈初意的领子,像马景涛一样丧心病狂地摇晃着他哭喊着问:“咱爸咱妈生什么病啦?!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呀!”

    谈初意看着眼泪鼻涕乱飞的我,平静地说:“量个血压而已。”

    md,浪费感情了,我还盼着咱妈得个前列腺炎、咱爸得个月经不调啥的,让他同情我一下。既然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不利用一下简直就对不起缺水的非洲兄弟。我又殷切地扒住谈初意的胳膊,眼泪婆娑地哀求着:“谈医生,你给小洛瞧瞧吧!他……他……555,他怕是不行了……”我摇着尾巴,眼里闪动着善良的人性之光,彻底掩盖住了内心深处的兽性。

    “然然……我不要他给我看。”秋祯洛站得离谈初意远远的,也只有这善良的孩子能一眼看出谈初意骨子里的邪气。

    “小洛乖啊,我们这里就他一个人会看病,虽然是个神经病科的……”我柔声安慰着。

    “神经内科。”谈初意纠正道,朝我射来的目光使我犹如芒刺在背。

    秋祯洛皱着眉头,被我拉着坐到谈初意身边,别过头去不看他。我忙屁颠屁颠凑过去,站在谈初意身边,忽闪着眼睛向他介绍病情:“这孩子的哥哥,就是那个万恶的叶地主,想要把他送到美国念书,瞧这孩子,难过得都生病了……”

    “这病是因为风寒。”谈初意轻抬凤眼,一针见血。

    “呵呵,哈哈。”我傻笑着,打死我也不会说出秋祯洛在校门口等我过来凑热闹的事,正想以招牌傻笑敷衍过去,就感觉屁股上忽然覆上一个东西。我的傻笑僵在那里,默默看向谈初意的手,他左手找着体温计,右手绕到我身后,好死不死按在我屁股上,继那个提菜篮子的老头之后,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性骚扰!

    秋祯洛这单纯的孩子,视线刚好被我的身体挡住,没有看见谈初意在我背后的邪恶勾当,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愿意朝谈初意这里看。当谈初意把体温计给他的时候,他低着头接过。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谈初意的爪子在我屁股上不老实地移动着,随着谈初意的手指一紧,我“啊”地叫了一声,丫的,往死里捏我!今天才知道这家伙有□倾向,在我的地盘都敢欺负老子!等等我一定捏回来,把你两瓣屁股捏成橘子那么多瓣!

    “然然,屁股又痛了么?”秋祯洛居然还记得我在公车上的话,“我帮你揉揉吧!”

    谈初意一听这话,就马上把手收回去了,勾着唇角笑着,“弟弟还不快叫人家帮你揉揉?”说着,就把我推到秋祯洛身边去了,补上一句类似责备的话:“也不知道是谁把弟弟的屁股弄疼的,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边说还要边叹气,非常欠抽。

    秋祯洛小心翼翼地就要伸出手,又突然像被电着了般,看了一眼谈初意。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好看见谈初意刚刚收起的威胁嘴脸,尽管马上换上一副和善的笑,但还是骗不过我明亮的小近视眼。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秋祯洛自己把体温计拿出来,谈初意刚要拿回来看,他就把体温计交到我手里,撒娇着说:“然然,你帮我看。”谈初意的脸沉了下来,飞快把手收回去,抱在xiong前,别过头去。

    我答应着,对着光看了n久,然后严肃地点点头,很凝重地说:“我其实——至今都不知道怎么看温度计……”

    秋祯洛小小地被我打击了一下,黯然接过体温计,对着光看了一眼,小声说了一句:“38度5。”

    谈初意二话不说,打开医药箱就开始拆注射器的包装。

    我被他的利落动作惊呆了,马上产生邪恶的联想,而且还是重口味的——超级弱受和腹黑小攻的幸福生活,而且还是医生和病人的角色扮演……

    “然然……”秋祯洛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拉拉我的手,“我不要打针……”

    “既然害怕打针,为什么还要生病?”谈初意估计是发火了,脸上连掩饰腹黑的笑容都懒得挂了,把拆开一半的注射器望医药箱里一扔,凤眼直直对上秋祯洛水润的眸子。

    “我不想让你给我打。”秋祯洛瞟了他一眼。

    “你愿意丢半条命,我可以让她动手。”谈初意看了我一眼,我浑身像长了野猪毛一样得瑟着,他再多看我几眼,我想我也会顺利变成一只猪毛刷子的。(你身上居然会长出猪毛)

    考虑到秋祯洛对谈初意的顾及还有谈初意此人低劣的人品,我英勇挺身而出,大义凛然道:“我来就我来!你把针给我准备好,我帮小洛打进去!我还不信了呢,不就是打个针嘛,跟往猪肉里注水也差不了多少呀……”

    我话音刚落,秋祯洛就勇敢地站起来,向谈初意走去。我还以为他要上去决斗,吓得外裤内裤差点一块儿掉了,只听他说:“谈医生,还是你来吧。”

    谈初意嚣张地哼了一声,说了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绿着眼睛,蹲在沙发边等着盼着秋祯洛脱裤子,谁知谈初意拿着个注射器,尖尖的针头朝向我,挑高一道眉问:“弟弟也想来一针?”

    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站起来背过身去,忿忿然想,来日方长,我林浩然钱不多,就是时间多。

    谈初意和秋祯洛之间,又将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下回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虚弱的桃桃慢慢爬走……

    传说中的双龙戏猪

    刚打完针的秋祯洛像一个刚刚被□完的弱受,双腿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一见我走过去,马上钻进我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体会到伟大母爱的同时,我也体会到谈初意越来越臭的脸。啊,那是一张连腹黑假笑都消失不见的酸脸,伴随着谈初意微垂的视线,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之感。

    咱妈这只变色龙,才十五分钟不到,就为秋祯洛准备好了黏软的白米粥和清谈的小菜,招呼着我们几个过去吃饭。

    本来在学校里就没吃多少的我,这会子刚好可以撒开嘴巴大吃,谁知刚提起筷子,咱妈就给我个爆栗,骂道:“让客人先吃!你一吃,还有剩的吗?”

    我委屈地放下筷子,觉得自己一定不是咱吗亲生的,说不定还真是大桥底下拣的,我的亲生母亲说不定是城里首富的二奶……正yy着,秋祯洛就把他的白米粥推到我面前,对咱妈说:“阿姨,然然在学校里为了照顾我,都没吃什么东西。还是让她先吃饱了吧……”

    “这孩子真懂事,要是我儿子就好了!”咱妈心花怒放,直接忽略优秀的我,弃暗投明地想当秋祯洛的后母了。她那副猴急的模样,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怖,秋祯洛觉得我像他妈妈,而我长得又比较像我妈,那我妈该不会就是秋祯洛的亲生妈妈吧?!好狗血啊……

    **起调羹就要舀粥吃,谈初意咳了一声,我又萎缩了,站起来盛了一碗巴戟天炖猪脚汤,灰暗地坐在墙角,喝得吧唧吧唧的。

    “弟弟喝的是……”谈初意的狗鼻子真灵,伸手夺过我的碗,堂而皇之喝了一口。我大哭着扑上去抢,嚷着“不带你这样的!我就剩这一碗汤能垫垫肚子,你还要抢!”,好不容易才保护住剩下的大半碗汤,里面还有两块猪脚。

    “这是巴戟天炖猪脚,可好喝的呢……平时就咱娘俩喝,阿宝她爸都捞不着一口。今儿给你们尝尝,保准你们喝了还想喝!”咱妈眉开又眼笑,真tmd“两个女婿谁也不得罪”,殷勤地给谈初意和秋祯洛各装了一碗。

    谈初意听完咱妈最后一句话,眉毛向上挑了一挑,环视我们一家三口,欲言又止。我顾着喝汤,没理会他这不寻常的目光,就看见谈初意为咱爸装了一晚巴戟天炖猪脚,说:“爸,您务必喝一碗。”

    咱爸感动得泪水直流,念叨着“平时我都捞不着一滴的”,就吧唧吧唧喝起来,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像六零年的乞丐一样。

    谈初意不声不响把汤喝完了,一滴不剩的,放下汤匙,忽然说:“妈,阿宝弟弟,这应该是你们最后一次喝巴戟天炖猪脚汤了。”

    我大骇,扔下汤匙,颤抖地指着他,眼泪汪汪:“谈狐狸,不带你这样的!老子不就带个男人回来住几天,你犯得着下毒害死我全家吗?!”

    谈初意不以为然地一笑,用手推了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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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被谈初意这么一说,几个人全部悚然了,眼看一部青春言情小说就忽然变成了恐怖悬疑小说,我心如刀绞,冲进房里就要拿笔写遗书,就被谈初意一把抓回来。我心里祈祷着——要死也得来个先奸后杀呀~

    “巴戟天……”谈初意微微一笑,捞起一根巴戟天,“在《常用中药学》里,归入壮阳类。”

    咱妈的脸色骤然就变成黑紫色了,指着那一大碗巴戟天炖猪脚,战战兢兢:“你的意思是说,这碗汤的作用是……”

    “壮阳药膳?!”我接下去说,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肚皮朝天,四脚一下一下抽搐着。(你居然有四只脚)

    上帝哥哥,不带你这样捉弄人的!巴戟天炖猪脚居然是个壮阳药膳!也就是说,咱妈和我两个女的,喝了一个多月的壮阳药!怪不得我怎么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

    咱爸几乎没被打击到,一听说巴戟天炖猪脚是壮阳药膳,豺狼虎豹一样端起大碗就往肚子里灌,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嘴唇油光发亮地问另外两男的:“要不要给你们留一点?”

    谈初意摇摇头,客气道:“一碗就够了,喝多了我怕出事。是吧,弟弟?”说着,他冲我一个媚眼,我当时就酥软了。

    秋祯洛略显羞涩,连剩下的小半碗汤都不敢喝了,红着脸,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待我又重新□时(什么形容词?),乖乖装了半碗饭,就着点菜胡吞着,忽然,一个大**腿就落进我碗里了。我以为是咱妈同情我跟她一起做了一个多月的壮阳战友,特地慰劳我的,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谈初意那厮把**腿夹给我了。

    我龇牙正要咬,就听一声不高兴的“然然!”,转头一看,秋祯洛微撅着嘴,小声说:“本来那是我要夹给你的,被他抢走了……”说着,眼睛眨了两眨,夹起一块红烧带鱼,放进我碗里,顺手就把**腿给夹走了,不顾自己的病情,示威一样咬了一大口,红润的唇上沾了些油。

    我看看**腿,又看看带鱼,心里暗骂,好啊,只有我吃饭的时候,就那么几个破菜,有客人来,就又有鱼又有肉的,搞得中国好像已经实现小康社会了似的。

    我夹起带鱼正要咬,就听一声yin森森的“弟弟”,转头一看,谈初意面无表情看着我,手中的筷子中间夹着一个肉丸子,轻轻放进我碗里,顺手夹走了我的带鱼。咬了一小口,抬眼扫一下秋祯洛。

    秋祯洛马上反击了,夹着一个香菇就塞我碗里,夹走肉丸子一口吃了进去。谈初意不甘示弱,夹来片香肠,夹走香菇吃了。秋祯洛还没等谈初意吞下香菇,就马上夹了一片五花肉给我,谈初意眼疾手快,立刻就把另一片五花肉放进我碗里,双方再同时伸筷子把对方的五花肉抢走吃掉。

    三来四去,我啥菜都没吃着,他俩热情似火地吃着对方夹来的东西,把桌子上能吃的东西都夹了个遍也吃了个遍,把咱爸咱妈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干脆,我把碗一放,自己夹菜吃,任他俩在我碗里你争我夺。丫的太恐怖了,夹个菜都能争成这个样子,还好叶地主没来,不然老子今晚别想吃饭了。

    “阿宝……”咱妈偷偷把我拉到一边,摸着我的头,万分欣慰地说:“真有你的,一下子搞定两个小伙子,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给你做去,让他们抢吧。”

    “我要吃西红柿**蛋面……”我撒娇地扭着屁股说。

    十分钟不到,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蛋面就被我捧在手里。呼啦呼啦吸着面条,我蹲在椅子上观看两只老虎大眼瞪小眼。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看见两个人从仇恨中清醒,对着我的面条虎视眈眈。我忙捂住碗,惊恐地说:“这个不能给你们吃!”

    他俩同时怔住了,看着桌子上一片杯盘狼藉,才猛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就等于在喂对方吃东西。

    趁他们反省的时候,我赶紧加快吃面的速度,都分不清楚啥是**蛋啥是面了,吃得自己直翻白眼。放下碗,我叼根牙签,挺着大肚子走去客厅,回头一看,秋祯洛跟在我后面,我一坐下来,他就贴着我坐下。

    “妞,给爷按摩按摩!”我两腿一伸,yin亵道。

    秋祯洛乖巧地凑过来,为我捏着肩膀,咱妈看见了,火上浇油道:“这孩子真乖!阿宝以后就需要这么个体贴的男人!”

    “谢谢……”秋祯洛迟疑了一下,红唇轻启,害羞地补了个:“……妈。”

    谈初意远远站着,抱着双臂靠在墙上,估计已经气到不能动弹了。沉默了很久,他慢慢掏出车钥匙,走到门口的玄关处穿鞋子。“我明天还上班,先走了。”

    “哎呀,这么早就回去呀……我送送你吧!”咱妈猛扑过去,拉着谈初意的袖子。

    “不用了。”谈初意微笑着回答。

    “老头子,你去送送小谈。”咱妈又扑到咱爸身边。

    “不用送了,谢谢……”谈初意还是微笑着回绝,人已经到了门口。

    我也犯贱地客气道:“要不我送送你吧。”说完,我就等着他客气地跟我说“不用”,谁知谈初意对我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那就麻烦弟弟送我一段了。”

    老子又被设计了!无奈,我站起来,秋祯洛从后面拉住我,水盈盈的眸子凝视着我:“然然……快去快回啊!”

    “没问题!”我揉揉他的脸,步履轻盈、意气风发地跟着谈初意出门。门一关,我就哭丧着脸,几乎就要跪下了。抱着谈初意的腿,我泪汪汪地哀求着:“谈哥哥,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饶了我吧……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3岁儿女,怎么着也得给我留个全尸呀……”

    此时的谈初意完全成了个魔鬼,眼睛都是红色的了,头上还长了两个羊角,我还看见他背后长出黑色的翅膀了!啊~~上帝哥哥,你快派帅哥大天使来救我呀……

    “知错了?”

    “恩!”我狂点头的。

    他居高临下逼使着我,修长的手指就这么捏住我小小的可怜的下巴,眯着双凤眼,咬牙轻吐一句话:“可惜……太晚了!”

    我张口欲大叫,就被他一把捂住嘴,连拉带拖地把我掳到楼下,远远就看见他的沃尔沃。我没命地挣扎着,却被他一路架到车门边,按在车上。

    这时,正好有个保安经过,我慌忙大叫:“□良家少女啊!”

    那个保安立刻停下来,看了谈初意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女同志,就你这姿色,他犯得着□你么?我看,是你要□他吧?”

    冤枉啊!不能因为我喝了一个多月的壮阳药,就诬蔑我要□男人吧?

    保安晃动着屁股离开了,留下可怜又悲情的我。

    “弟弟。”谈初意笑着说,“你的一句‘□良家少女’,倒是提醒了我。”

    我拉着领子,心惊胆战地说:“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是社会主义法制时代,你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谈初意的手臂张开撑在我身边,他的脸挨得极近,简直就像要吻过来了,所以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贴着我的唇。md,老子刚才吃完面还没擦嘴呢,都不敢再开口了,一开口就是西红柿**蛋味儿,多扫兴,白费了谈初意喝的那碗壮阳药膳了。

    我别过头,好言相劝着:“冲动是魔鬼啊……”

    谈初意把我拉开,我脖子一缩,撒开后腿就要逃(敢情您还有前腿),却被他拽着领子后面,跑也跑不掉。他慢条斯理开了车门,把我塞进后座,然后自己也坐进去。我正纳闷他怎么不去驾驶座,只听他深吸一口气,问:“他会在你家住几天?”

    “我还没问你呢,你干吗来我家?”也许是喝了壮阳药的缘故,我胆子大了,敢反问他了。

    “为咱爸咱妈量量血压。”谈初意得意地伸出四根指头,“我已经来了这么多次了。”

    “丫的居然来过三次了!”我不满道,原来这家伙趁我不在家,偷偷去我家博得咱爸咱妈的欢心,要是我今天没有忽然回家,永远不会发现他的yin谋。

    谈初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无语地垂下手,忽而语气又严厉起来,“该你回答问题了。”

    我想了很久,说:“住到叶地主找他找到崩溃,跪在地上哭着问我他的下落那天为止。”

    “呵呵……”谈初意缥缈地轻笑,“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你打我吧。”我为他出主意,“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舍不得。”谈初意说,手伸到后面像是在掏一盒什么东西。我还来不及感动,他就继续说:“还是我哥有远见……”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

    谈初意慢慢举起手里的东西,说:“他说,车里放点这个,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由于我鼻血喷出,所以下回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叶地主:死桃,你看大家对我的呼声这么高,你怎么还不让我出场?!人家sandyzhang1228小朋友的生日愿望你都不实现!

    某桃(剥着花生,吃得津津有味):谁叫你总不讨人喜欢,大家有说喜欢谈二的,喜欢你弟弟的,都没有哪个说喜欢你的,我就是要雪藏你!

    叶地主:不带你这样的!说什么雪藏?不就前天晚上睡着了没伺侯好你吗,你就这么折腾我!

    某桃(yin笑):那今晚补偿我?

    叶地主:你个死桃!你就会欺负我!

    某桃:谈二太腹黑,我不敢欺负,你若不从了我,我就欺负你弟弟去!

    叶地主:你……你太坏了!

    某桃:哼哼,谁让你总是不配合我的剧本,早让你把林浩然那死丫头强暴了,你小子一直没下手,现在让谈二得手了你怪我?

    叶地主:……

    流氓某桃:老叶,你还是从了奴家吧……

    叶地主:……

    流氓某桃yin笑一声,扑向叶地主。

    传说中的男主角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龙腾清浪碧水,凤浮云烟翠山。谈初意手中的东西闪闪发光,我激动得五官扭曲,涕泪横流,一把抢过,爱不释手。

    “弟弟……”谈初意凑了过来,语气暧昧,不怀好意地把手放在我的腰上,上下抚动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安全套啊!”我热泪盈眶,一把推开他,顺便踹了两脚。然后含情脉脉地坐正身子,潇洒地一甩头发,仿佛前面有个摄像机对着我似的。“想我林浩然这只古今奇人,两岁能作诗,三岁能诵赋,四岁砸缸救同伴,七岁写成《七哀诗》,十岁作成千古名篇《离骚》,十五岁完成史家巨作《史记》,二十岁导演著名电影《哈利波特》,连桃桃一轮都对我甘拜下风……唯独就是无缘见到这玩意儿。”

    小心翼翼地将小包装袋撕开,我猥琐得就像一个正在闻女生内裤袜子的大叔。颤抖着手,我将那个套套取出,发出一声惊讶地尖叫:“这是用过的?!”

    “怎么可能……”谈初意背靠车门看着我,目光很是鄙夷,手里拿了一盒杜蕾x,里面整整一打。

    “那这粘不拉几的液体是什么呀……”我个单纯的孩子,当时还不知道套套上的液体起的是润滑作用。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在他车里翻翻找找,“有黄瓜没?有茄子没?有萝卜没?”

    “没有。”谈初意的表情又暧昧起来,“弟弟想找东西套上吗?”

    “是的。”我很严肃地回答,并且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什么破车,啥都没有!瞧瞧人家叶地主的凯迪拉克,多宽敞~多拉风~要啥有啥,屁股坐起来还很舒服~”当我正指手画脚滔滔不绝的时候,谈初意那边完全安静下来。

    我还沉浸在见到套套的喜悦中,以后我要是也写小说,起个笔名就叫套套一轮。蓦地,我发现前排驾驶座的那个换档拉手,激情澎湃地就要把套套给它戴上,刚戴了一半,就听谈初意幽幽的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给它戴,怕是不合适吧?”

    我点头道:“是不太合适,它这么肥的,你的套子这么小~唉!中国人啊,要是外国人用的套套,一定套得进去。”

    谈初意又安静了。

    迟钝的我终于发现他的异样,连忙摇着尾巴一个飞扑,抱着他的脖子讨好道:“谈哥哥~谢谢你送我这个礼物,剩下的都给我吧,我一定好好珍藏着。”

    “你想珍藏?”谈初意慢慢搂紧——又可以说是困住我的腰,“可是,我想用……”

    我大骇,一边挣扎一边扯他的衣服,解他的扣子,嘴里惊慌失措地喊着:“你居然想□我?!啊!你太可怕了~你想□我,你要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转眼间,谈初意的上衣就被我三下六除二给扒光了,我欢天喜地冲着他的上身一阵好摸,用头在他xiong膛上一阵乱拱,顺手就要解他的皮带。

    五分钟后……

    “弟弟,解开了吗?”

    “没有……”我委屈地流着眼泪,垂着头坐在他的腿上,“男人的皮带怎么都这么难解的,扯也扯不动,拉也拉不开,你们平时绑皮带是不是为了防止自己上厕所?怎么叶地主上次解自己皮带时就那么容易的?”

    谈初意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我的大腿上,听到“叶地主”三个字的时候,掌心的温度唰地上升了,“叶祯泽在你面前解皮带?”

    “非也。”我学他哥哥,竖起食指左右摇了几下,“是压在我身上解皮带。”

    “原来如此。”谈初意挑高一道眉,微微扬着唇角,凤眼轻轻眨了两下,忽然一凛。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吓得马上傻笑起来,可是,那傻笑一会儿后就变成了□,因为,谈初意解开皮带扑上来了……

    ———————————偶素代表重点部位打上马赛克的分隔线———————————

    车里空间不大,也许是上次没有做完全,谈初意这小子发狠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我忽然就想起了《泰坦尼克号》里螺丝和**克(什么翻译?!)的那段床戏,螺丝的手拍在车窗上,慢慢滑下去的情节,马上动起了模仿的念头。我翻了个身,跪在座位上,谈初意貌似对我的配合很是高兴,从后面抱着我,手伸到前面摸我可怜的xiong部,那可真是“两手抓,两手都没什么肉”啊。可是即使这样,这小子的战斗j居然起飞了,我小心翼翼缩着屁股,就怕一个不小心又给他进去了。

    我张大嘴,在车窗上哈气,弄得车窗一片白色的雾。谈初意咬着我的耳朵问:“弟弟干什么?”啊,那声音很是魅惑,我浑身一阵发痒,连忙回答:“太激动了,气都喘不过来呀!”他特别满意我的回答,低头又忙活起来。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我张开爪子,正要一掌按上去的时候,只觉得后面一热,不禁叫了一声,整个人失去重心,脸按在了车窗上,五官都给挤移位了。谈初意托住我的下巴,倾身过来吻我的唇,同时一下下做着活塞运动。您还别说,真tmd舒服呀~姐姐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就像在做旋转木马一样,一上一下,一前一后,总之一个字——爽歪歪!(这是一个字?)

    我嘴里故作娇羞地喊着“压灭爹”,偷偷看了一眼车窗,好家伙,一个含糊不清的人脸印在一片白雾上,别提多难看了,跟鬼片一样,我的模仿计划彻底失败,而且还失败得这么惊悚。

    我在失望中把感觉全部集中在屁股上,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为什么战斗j温度那么高呢?按言情小说的形容就是“灼人”,让我马上联想到烧开水用的电热棒,按理说,37度的体温不可能加热出100度的战斗j呀。

    “弟弟……”谈初意抽身而出,抱我入怀。

    仿佛从高楼掉下来一样,我爽歪歪的感觉没有了,马上火了,正要开骂,谈初意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调整了一下,捧着我的脸,喜爱非常地亲了好几下,身子一中的□!!!啊,谈初意,老子要定你了!

    我这边正精疲力竭着,谈初意又拆了一个套套,我大骇:“你还要?!”

    谈初意在暗暗的灯光下微笑着点点头。

    ……

    两小时后。

    “还要不要?”谈初意又拿起一个套套,作势要去撕封口。我流着鼻血跪在他面前哀求着,惨绝人寰啊,“爷,您饶了我吧,你打我骂我也比这么整我强百倍啊……”

    “一个男人你都应付不了,还想要三个?”谈初意勉强放过我,原来他这么卖力干活,最后是想告诉我这么一个道理。也对,他直接告诉我,我是不会相信的,我这个人,是信奉“实践是检验真理正确与否的唯一标准”的。通过这次实践,我明白了,连跑800米都会吐上半小时的我,是绝对无法应付谈初意的。

    我拉过他的外套盖住自己,顺便给谈初意我的xiong罩,让他穿起来遮遮xiong部,只是,他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拒绝了,还抢走我身上的外套,不让我穿衣服。一气之下,我说:“我只试过你而已,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样。”

    “弟弟想试?”

    “货比三家嘛。”我吧唧着嘴,趴在他身上。

    “可以。”没想到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难道就因为喝了一碗巴戢天炖猪脚,就对自己那么自信?好吧,就算在秋祯洛面前比较自信,可是他真的以为自己能赢过叶地主?就叶地主那身材,那体魄,那战斗j,绝对是力战群雄的主儿呀。

    只听谈初意又说了,“有空把他们俩都叫来,我们三个轮流让弟弟体会体会,弟弟自己选吧。”

    我的脸瞬间大变色,大变成大便色了,伸出5个指头,结结巴巴道:“你……你要5p?!”

    “只有4个人啊,弟弟。”谈初意爱怜地摸着我的头,“你念过小学吗?”

    我的脑海里模拟出他们三人一个一个扑上来的情景,那场面,那是相当的壮观啊,那场面,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飘飘,人山人海啊。

    “以示公平,叫上毛医生,让她给我们几个打分;再请你的几个舍友来观战,为你呐喊助威。”谈初意继续构思着,双手一拍,如同发现新大陆,“联系中央电视台,请几个摄影记者现场直播,制作成光盘全世界发行,av女优男优人手一盘,即学即用,举一反三。如果有可能,联系伦敦奥组委,说不定能成为2012年奥运会开幕式的表演项目之一。到那时候,为人不识林浩然,便称yin雄也枉然……”

    谈初意的一番未来构想,说得我是心潮澎湃,胆战心惊,忙捂住他的嘴,哭丧着脸说:“谈哥哥我错了,奴家就要你一个,奴家不要别人了……”咱都当了48集的悲情纯情女猪了,不想忽然改变风格拍a片,而且一拍就是重口味的np。

    “弟弟这回是下决心了?”谈初意这才把衣服还我,允许我把它们穿起来。

    “下决心了,下决心了!”我点头如捣蒜,你们说,这小子为了当男主角,连身都献了,我能不让他当吗?我可是个善良的大腕啊。(是大妈吧?)为了给自己一点回旋余地,我补充道:“除非他们自己脱光衣服扑上来,否则我说什么也不待见他们了!”

    “那么,我等着弟弟的好消息。”谈初意扣上xiong口的扣子,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万般无奈地答应了,穿戴整齐下车。

    谈初意跟着下车,在进驾驶座前,我一把拉住他,殷切地望着他,忽闪着一双近视的桃花小眼,扭捏道:“刚才就是传说中的车震?”

    谈初意的表情僵了一僵,扯下换档拉手上我套了一半的套套,丢出车外,然后关了车门,飞驰而去,留下瘦骨嶙峋的我,站里在寒风中,打了个大喷嚏。

    那时的我,以为答应谈初意是那么简单,却不知道回家以后,有多大的诱惑等着我。

    ————————————偶素代表林浩然腿软回家的分隔线————————————

    话说我餍足地大摇大摆上楼,回想着刚才我和谈初意在车里的销魂场景,巴不得马上追上去再把他压倒。

    伸出爪子刚要敲门,就听咱妈的大嗓门道:“小洛,我真的不能……”

    秋祯洛那纤细又柔媚的嗓音传了出来,“有什么关系?一次而已……”

    啊————我心惊肉跳,变态的笑容立刻挂上我的脸,猫着腰,我就在门口蹲下了,心里高唱《嫩草吃老牛之歌》。

    “一次都不行!你才多大?我有老公有孩子有家庭的人,绝对不可以这样做!”想不到彪悍的咱妈在原则问题上也很坚定啊。

    “我的年龄跟这个有关系吗?”

    “当然有!被人知道我占你这个小孩的便宜,人家会怎么说我?”

    我在外面猴急得外焦里嫩,死去活来,纯情少男向老妇女求欢却被拒,什么世道……妈妈,我要是你,一定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上。此刻的我,早已把谈初意的话忘在屁股后面,什么誓言什么承诺,美男当前,女人都用下半身思考。

    “小洛,你快把那个东西收回去,被阿宝看见多不好。”咱妈催促道。

    哇,秋祯洛,你把工具都掏出来了?!看不出来啊……妈妈,你也真是的,干吗怕我看见,难道你自己看见了,就不让我看?丫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凡事别老想着自yin自乐,我们是母女,应该互相分享才对呀。

    “……妈。”秋祯洛叫“妈”的时候仍然有点羞涩,“我已经拿出来了,就不收了。”

    “这可不行!啊!你别过来!啊——不要硬塞进我手里——”这是咱妈说的最后一句清楚点的话,之后她就杀猪一样大叫起来,顽强抵抗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下回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中~

    传说中的雷

    我在门外听不下去了,热血沸腾,大吼一声试图踹门而入,只见我一咬牙,一跺脚,“轰隆”一声,门被我踢开了,我惊异地发现——爷爷的,门本来就没锁!

    咱妈和秋祯洛都被巨大的踢门声震住了,扭在一起的身子忽然分开。

    “呔!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你们俩在做什么?!”我竖着两根指头,怒指向他们二人,主要是指向咱妈,谁叫她有好东西不叫上我。

    秋祯洛瞪大了眼睛,原本要塞给咱妈的东西慢慢从他手里滑出去,啪一声掉在地上。我探出脑袋一瞧,md,一张银行卡……

    咱妈扭着屁股走上来,假装很贤惠地说:“你看看小洛,只不过在这里住几天,就硬要给我伙食费,实在太见外了!”

    “小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家就是你家,你家就是咱家,自家人哪能要自家人钱?你快洗洗睡了吧,谁知道你哥哥会不会找来这里,那时候,你还得留点力气和他生死决斗呢。”我无比热情地推着秋祯洛进浴室,关了门。

    说时迟,那时快,咱妈一个箭步上前,野狗抢食一样拣起掉在地上的银行卡,贼笑着自言自语:“这里面该有多少钱呀……”

    “怎么的也有个十万八万的,要不叶家的少爷也带不出来啊……”我走过去,跟咱妈一起捧着银行卡,眼睛里放着野兽般凶恶的绿光。

    咱妈目光坚定又炯炯有神地看着我,委以重任地拍拍我的肩:“阿宝,咱明着不能要人家钱,暗着你也得让他给咱们家买点啥等离子电视、太阳能热水器什么的,抵他这几天的生活费啊。”

    “没问题!”我拍着xiong脯保证着。

    “就知道我们女儿不简单。”咱妈赞赏地看着我,摸着我水灵灵的喜感脸。

    ———————————————偶素华丽丽的分隔线———————————————

    话说安顿好秋祯洛,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最早的一班公车赶去学校上课。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让我不禁昂头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最后还是好心的司机伯伯叫我起来的,说:“这位同志,你快醒醒,你都睡了好几个来回了,再不起来,我就让你多交几块钱!”

    我一惊,因为仰头睡而积蓄许久的口水“哗啦”涌了出来。掏出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来回坐了三趟了!一看地点,丫的,还在我家前面的站点!我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完了,真tmd完了,早上副院长的课!

    司机伯伯满脸尴尬,因为刚上车的人都用一种看变态的目光看他,好像他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法律不允许的事情似的。他最后哀求我道:“同志,您别哭了,我不收您钱就是了……”

    我一听,眉开眼笑,对他挥了挥手,说:“准奏,爱卿跪安吧。”

    他黑着脸,强忍住想捏死我的冲动,悻悻然去开车。

    一到学校,我就没了命地往教室冲,头发乱了,五官移位了,冲到教室的时候,刚好下课。我安慰自己,只要下课时我还在教室里,就不能算我旷课,最多只算迟到。我以后当了老师,一定原谅像我一般有这种难以启齿的迟到原因的学生。啊!我太伟大了,看来我以后非当老师不可,不然太对不起祖国的花朵了。

    正沾沾自喜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扒开挡住眼睛的乱发,看了一眼,吓得号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这才猛然想起乐晶前几天告诉我,开学第一周,校领导会抽几节课来听。

    校长这家伙,看我摔倒也不扶我一下,亏我还舍身为学校争得一个喷水池呢。我小鸟依人,赖在地上,捂着xiong口,刻意做一个“西施捧心”(其实在人们眼里是冯巩效颦)。泪眼蒙胧地,我哀哀地喊:“校长……”

    “林浩然同学,你旷课?”不知为什么,校长对我格外严厉,跟以往的样子完全不同,好恐怖哦。

    “不是那样的,我一上课就拉肚子,拉到现在才回来呀。”我站起来,面孔极为狰狞,“您可不知道我那拉的呀,先是一条一条的,接着就一摊一摊的,再下来就像水龙头,哗啦哗啦个不停啊……”

    校长干呕了好几下,青着脸说:“林浩然同学,你不仅旷课,还欺骗我?!”今天真的很怪,校长对我脸红鼻子粗的,一把拉着我,走到教室外面,训斥道:“以前有叶总给你撑腰,我对你的恶劣行径睁只眼闭只眼,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歹我也是一中文系的,听校长这话,我怎么觉得他的意思是“现在没有叶总给你撑腰了”?我眨巴着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只听他又教训我道:“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书也不读,就知道傍大款,我早知道叶总不会留你太久,毕竟……相貌摆在那里嘛……”

    那个大款可是你让我傍的啊……我心里无限感伤,难道这世界上的人,都只会落井下石么?见我不说话,校长好像意识到什么,假装亲切地说:“你还不知道吧?难道叶总没告诉你?那我告诉你好了,他要订婚了。”

    “啊?!他要跟我订婚?可是我没答应他啊。”我脸色煞白,心想咱妈怎么可以这样,又不通知我一声,就答应叶地主订婚的要求,怎么着也得先让我验一下货嘛。

    “谁跟你了……”校长又是唾弃我又是鄙视我,“听说是他父亲一个世交的女儿。”

    “这么雷?!”我当即罢演了,楸住导演就咬了一口,逼问他到底是谁编的剧本,这么雷的情节也编得出来!在导演的哀求声中,我又回到现场,对演校长的那个演员说:“你没事演这么个破角色干吗,人家订婚,关你p事,你跑来鄙视我?”

    演校长的那个演员忙对我卑躬屈膝道:“您将就一下,让我华丽丽地鄙视您一会儿。我这么久没出场了,好不容易盼来一回,赚点钱回家买大米。我不像您,通过这部连续剧一炮而红,现在成了大腕了,天天有戏演,而且,虽然美女配角不少,可是没一个能像您一样能对美男主角们又摸又亲的。”

    既然他这么说,我就勉强答应他一回,同时强烈要求导演删掉这个巨雷的情节,可是导演不肯,丫的,忒俗!

    我调整调整状态,激动地扒着校长的袖子问:“你怎么知道?他给你发请帖了?!”

    校长鼻子一昂,鼻毛折射太阳的光辉,“叶总是什么人?他有什么小举动,满城都是风雨,更不用说订婚这种事了。这不,他今儿个早上刚出差回来,点头答应订婚,一个小时之内,全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人啊,弟弟丢了也不管,居然就想着风流事……”我恨得咬牙切齿,急切盼望着叶地主的电话,至少也得问问我小洛的消息吧?好,我等着,等着他亲口告诉我他要订婚的消息!(导演:恩,这句台词说得好!)

    校长批评我之后,一甩鼻毛离开了。我耷拉着脑袋,心里总是盘旋着叶地主要订婚的消息,明明知道很雷,可是还要装作很伤心的样子,真tmd折磨人!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电视剧的经验,男人要订婚,最后一定都订不成。不过,万一那神出鬼没的编剧偏让他订成了,那我不就难堪了?

    乐晶背着包从wc里走出来,捂着肚子,我知道她又月经不调了。虽然我也许面临着失恋,可是关心同学这个美德,我就算是装,也要装装样子的。于是,我振作精神走上前去,问:“乐晶,你怎么了?”

    “痛经了。”乐晶歪着鼻子说。

    “我带你去校医院看看吧。”我热情地拉着她。

    “我不去!”乐晶吓得都要口吐白沫了,“上次去开点冲剂吃,那个戴乃兆医生就建议我把子宫切除。”

    苏优格和甄莹慧这时走了过来,听到我们的谈话。一听说戴乃兆建议乐晶切除子宫,竟然拍手叫好。

    只听那苏优格说:“切了好哇,以后不会再有月经了,可以省下买卫生巾的钱。瞧你,每次都要用苏x立体护围超长型的,一包十多块呢。你每个月来三次月经,要用三包,切了子宫,省下的那三十几块,可以吃一顿kfc啊!”

    只听甄莹慧又是点头又是叫好,接着说:“你没了子宫之后,连套套都可以不要用了。男人最喜欢这种可以不戴套的女人了,而且女人其实也很喜欢不戴套的感觉。而且呀,你比别的女人强,没有子宫就不会怀孕,不会怀孕就不用人流!”

    被她们这么一说,乐晶好像有点动心了,拉了拉我的衣服,眼儿巴巴的,问:“浩然,你觉得呢?”

    我还沉浸到叶地主要订婚的悲哀中,想到他订婚宴肯定不会请我,这样我又不能去大吃一顿了,我心里就那个痛啊,撕心裂肺的。见乐晶这么问我,我也附和她们道:“切了好啊,切下来的子宫我们可以分两半,一半炒着吃,一半跟猪肚海带一起炖来吃,一定很补很补的呀……”

    乐晶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尖叫地逃走了。

    苏优格看出了我的怪异,上前问我怎么回事。我擦着眼泪,把叶地主的事告诉她们,甄莹慧一听就火了,拍着厕所外面的墙,把里面正在解决的男女吓得大小便失禁。只听她骂:“这么雷的情节是哪个白痴写的?!人家观众花那么多钱看你的v文,你就写出这样的情节来?!”

    我听了之后狂点头,说:“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被那个白痴编剧耍着玩呢。”

    苏优格媚眼一挑,又出馊主意:“你可以做比编剧更雷的事,那就是杀到叶地主公司找他理论,然后在你的眼泪攻势下,叶地主说他也是被逼无奈,最后勇敢地在订婚仪式上拉着你逃走。”

    “好主意!”我雀跃欢呼着,心想,就算他不拉着我逃走,能到他的订婚宴上吃一顿也好啊。

    ——————————偶素代表林浩然要跟编剧比谁更雷的分隔线——————————

    恍惚间,我上完下午两节课,就坐着破破烂烂的公车,一路摇晃着开进市区,再转了个漂漂亮亮的公车,到达叶地主公司的楼下。

    话说这么久过去了,我还从来没有来过叶地主的公司呢。之前多少有听说过他的公司在哪里,现在咱亲自驾临了。

    这个楼多么高多么宏伟等等一系列表现这幢写字楼如何如何高大威猛的形容语句省略,大家可以参照深圳市深南大道两旁经常出现的那种高楼来想像。我像一只乡下老鼠一样,闷头闷脑就要往里冲,结果被一个眼尖的保安给拦住了。

    像我这种猥琐得很有喜感的人,经常被保安拦住的,哪天保安不拦我了,我还觉得奇怪呢。

    “小姐,请问你去哪一楼?”保安看似很亲切实际很严厉地问。

    555,大家都欺负我……我用掰着手指算了一算,据说叶地主的公司占据了五层,从19层开始,那么19加5等于?呀呀,难倒我了,我满头大汗算了很久,没办法,高考之后,我的数学水平退化到学前班阶段,猥琐水平却进步到外星人阶段。折腾很久,保安不耐烦瞪了我一眼,我一紧张,说:“我找叶总统!”

    “叶总统?”保安鄙夷地问,“是御枫房地产公司的叶总吧?”

    “对,对!”我笑逐颜开。

    “电梯在那边。”保安指了一个方向,我撒开前后腿就往那里走,只听刚才两保安在议论我,一个问:“这女的来干吗呀?”另一个回答:“不知道,大概是农民工追讨工资吧。”

    呼一下,我就到了19楼,刚要出电梯,又想,像叶地主那种吃乌龟都要吃头部的人,不可能在公司的最下层工作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电梯,我也赶紧退回来,往上数了五层,啪一下按在24层上。

    “这么巧,你也去24层?”那男人居然主动找我搭讪呀,看来我的魅力也不小呢。

    我抬眼偷看人家,只见人家长的斯斯文文的,像我年轻时候暗恋的男老师,非常有亲切感。我羞涩点头,假装淑女。

    “24层只有我们叶总的办公室,你……找他?”斯文男人笑着问,“有预约吗?”

    什么破台词,每次一演到什么公司,就问人家预约没有,搞得我现在最烦这个词,谁跟我提起,我就忍不住想把他拖出去砍头再碎尸。“老子见他还要预约?”

    那男子愕然,电梯都到了,他还不出去,还是我好心地拉了他一把。

    他推推眼镜,认真看了我好一会儿,说:“你是叶总的亲戚吧,你跟我们过世的前总裁夫人长得有点相似。”

    那不就是小洛的妈妈,叶地主的后母?哼,别人都看出来了,就叶地主你没看出来。我撒谎起来就像一些人杀人一样,从不眨眼的,所以我点头说:“对,我是你们前总裁夫人的妹妹。”

    “原来您是叶总的小姨,快请进!”斯文男子用工作证刷了自动玻璃门的验证器,门唰地向两边开了,好神奇啊!(你好土啊)

    我跟着斯文男子一路畅通无阻,几个员工听说我是叶总的小姨,都对我格外尊敬。哼哼,能得到这样的尊敬,还不都靠咱这张脸!多好的一张脸啊,居然可以冒充叶地主的小姨——那时的我,太过年幼无知,根本没考虑到接下来的后果啊……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为庆祝新年,今天又更了~~~就当是送大家的礼物吧~同时偷偷呼唤下喜感的长评~

    大家新年行大运啊!!

    话说桃桃昨晚上在电视上看见韩庚了,高兴得我呀~嘿,睡觉都在笑的,特别是听说13只又要开始一起活动了,我就对人生充满希望的~~

    预告:下章叶地主华丽丽d出场!(观众:你不说我们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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