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拨开疑云
一胖一瘦两个女人，在少女身上的鞭痕处涂着什么东西，被涂满白色膏状物体的伤口凉凉的，竟然不那么痛了。
“你们两个去集市找些乞儿来。”待两个女人涂好药膏，黑袍男子无情地吐出让少女惊恐万分的话。
乞儿乞丐那一幕幕炼狱般的酷刑再次摊在陈熙的眼前。
千若离，千若离，你真的真的要那么残忍吗？把这个身子最后的留恋，也一并抹去吗？黑白分明的瞳孔滴落最后一滴眼泪时，少女绝望的笑了。依旧笑得那么甜，那么明媚。这醉人的笑容，在许多年后，真的曾经被门外的黑袍男子所拥有，只是在这一天被他亲手毁掉了
*****************************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黑天还是白天？
臭气熏天的地牢里静悄悄地，只有老鼠偶尔发出吱吱的叫声。被吊着的少女像是死了一样，头低低地垂着。
“落落！落落！！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
朦胧中陈熙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待她张开眼睛看清来人的容貌，顿时被惊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翠翠花？凝霜？凝霜？”她不确定眼前站着的这个娇小女孩，究竟是不是她熟悉的凝霜。
“落落！是我！我是凝霜啊！”
小丫头依然是一袭淡蓝色碎花长裙，只是看起来又瘦一些的她，甚至已经撑不起宽大的衣服。曾经梳在两侧的发髻已经散了下来，枯黄的头发乱蓬蓬的披在脑后。小丫头像小鹿一样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只见她快速地解着外衫上的扣子，待全部解开的时候，小丫头将蓝色的外衫披在了浑身赤裸、布满鞭痕的少女身上。
“落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小丫头轻轻擦着少女嘴角干涸的血迹，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出来。
而陈熙依然紧紧地盯着小丫头每一个动作、眼神、表情，在确定真的是凝霜后，她更加迷糊了。小丫头竟然问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而不是急着像自己解释什么。究竟怎么一回事她也想知道？
“你怎么进来这里的？”少女并不是很热络地询问着小丫头。
“落落你怎么啦？我是凝霜啊！这个名字还是你给我的啊！”小丫头听到少女冷淡的语气急忙地解释着，生怕少女忘了自己一样。
陈熙很无奈地翻了下白眼。“拜托，我没瞎好不好，只是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看见少女搞笑的表情，小丫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小丫头低着头怯懦地说道。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少女微微眯着眼睛，似乎这样能把眼前的丫头看得更真切一些。她不能贸然相信她了，现在能做的只有试探。
“我要是知道怎么会问你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记得昨天我明明”小丫头先是激动的询问着一身狼狈的少女，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嘟囔着。
“昨天？什么昨天？说清楚一些！！”和小丫头认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对她大声命令着什么。
凝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这个这个是对我温柔和善的落落吗？可是看她此刻的模样，小丫头心头一酸，那么玲珑的可人儿怎么弄成了这副摸样。
“好吧，你别哭了，快告诉我那天怎么了。”陈熙试着安抚小丫头，以为自己的语气吓着了她。
小丫头听话地点了点头，用素白的小手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昨天我看姑娘睡得那么熟就没忍心打扰，进屋给你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出去了。”说道这里，小丫头抬起眼看了看少女，接受到示意的目光又接着说起她记忆里“昨天”的事情。
虽然心有疑问，可陈熙并没有打断少女的话。她想听完后再做思考。
“前天去厨房取食物的时候，看见了以前住在一起的柳儿，她担心我现在怎么样了，想听我说说最近和姑娘发生的事，想知道想知道你有没有欺负我。”说到这里，小丫头似乎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当着对自己这么好的主子面前，说她的坏话，就算落落不生气，也会难过吧。只是稍作停顿，小丫头便继续说了下去。“你也知道嘛，那天取食物之前我们在玩象什么东西，我就想赶快回去，于是就告诉柳儿，第二天去她那里看她。可是回去的时候就忘记和你说了，第二天看你睡着的时候，我想就出去一会，在你醒来之前就回来。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没有告诉我自己跑了出去？你知不知道你要害死我了！你这丫头”陈熙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一定是她对这丫头太好了，好到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别哭啦，你继续说吧！”看着眼泪像雨点一样落下来的小丫头，忍住要安抚的冲动命令她说下去。
“可是我刚到柳儿那里，还没等进屋说些什么，她便说要去祠堂给月儿姑娘送素斋要我陪着去”
小丫头后面的话陈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直想不明白的很多问题，好像也忽然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落晨曦一直强调，她不记得到底有没有找人强暴琉璃月。为什么她脑海里没有一丁点刺杀琉璃月的印象，可那把刀却实实在在是她捅进去的。为什么凝霜会忽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在她百般试探下却发现她根本还是原来那个小丫头。
琉璃月啊琉璃月，你费尽心思难道只是为了借千若离之手除掉我吗？
琉璃月啊琉璃月，我冥思苦想终于发现了你惊天的秘密。
恐怕，我陈熙今后不会再任你玩弄。我陈熙对天起誓，定要像千若离证明落晨曦是无辜的！！
琉璃月吗？哼哼！既然你想玩，我陈熙就陪你玩玩。
可是，不带哭鼻子的哦！
“你们两个去集市找些乞儿来。”待两个女人涂好药膏，黑袍男子无情地吐出让少女惊恐万分的话。
乞儿乞丐那一幕幕炼狱般的酷刑再次摊在陈熙的眼前。
千若离，千若离，你真的真的要那么残忍吗？把这个身子最后的留恋，也一并抹去吗？黑白分明的瞳孔滴落最后一滴眼泪时，少女绝望的笑了。依旧笑得那么甜，那么明媚。这醉人的笑容，在许多年后，真的曾经被门外的黑袍男子所拥有，只是在这一天被他亲手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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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黑天还是白天？
臭气熏天的地牢里静悄悄地，只有老鼠偶尔发出吱吱的叫声。被吊着的少女像是死了一样，头低低地垂着。
“落落！落落！！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
朦胧中陈熙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待她张开眼睛看清来人的容貌，顿时被惊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翠翠花？凝霜？凝霜？”她不确定眼前站着的这个娇小女孩，究竟是不是她熟悉的凝霜。
“落落！是我！我是凝霜啊！”
小丫头依然是一袭淡蓝色碎花长裙，只是看起来又瘦一些的她，甚至已经撑不起宽大的衣服。曾经梳在两侧的发髻已经散了下来，枯黄的头发乱蓬蓬的披在脑后。小丫头像小鹿一样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只见她快速地解着外衫上的扣子，待全部解开的时候，小丫头将蓝色的外衫披在了浑身赤裸、布满鞭痕的少女身上。
“落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小丫头轻轻擦着少女嘴角干涸的血迹，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出来。
而陈熙依然紧紧地盯着小丫头每一个动作、眼神、表情，在确定真的是凝霜后，她更加迷糊了。小丫头竟然问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而不是急着像自己解释什么。究竟怎么一回事她也想知道？
“你怎么进来这里的？”少女并不是很热络地询问着小丫头。
“落落你怎么啦？我是凝霜啊！这个名字还是你给我的啊！”小丫头听到少女冷淡的语气急忙地解释着，生怕少女忘了自己一样。
陈熙很无奈地翻了下白眼。“拜托，我没瞎好不好，只是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看见少女搞笑的表情，小丫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小丫头低着头怯懦地说道。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少女微微眯着眼睛，似乎这样能把眼前的丫头看得更真切一些。她不能贸然相信她了，现在能做的只有试探。
“我要是知道怎么会问你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记得昨天我明明”小丫头先是激动的询问着一身狼狈的少女，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嘟囔着。
“昨天？什么昨天？说清楚一些！！”和小丫头认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对她大声命令着什么。
凝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这个这个是对我温柔和善的落落吗？可是看她此刻的模样，小丫头心头一酸，那么玲珑的可人儿怎么弄成了这副摸样。
“好吧，你别哭了，快告诉我那天怎么了。”陈熙试着安抚小丫头，以为自己的语气吓着了她。
小丫头听话地点了点头，用素白的小手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昨天我看姑娘睡得那么熟就没忍心打扰，进屋给你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出去了。”说道这里，小丫头抬起眼看了看少女，接受到示意的目光又接着说起她记忆里“昨天”的事情。
虽然心有疑问，可陈熙并没有打断少女的话。她想听完后再做思考。
“前天去厨房取食物的时候，看见了以前住在一起的柳儿，她担心我现在怎么样了，想听我说说最近和姑娘发生的事，想知道想知道你有没有欺负我。”说到这里，小丫头似乎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当着对自己这么好的主子面前，说她的坏话，就算落落不生气，也会难过吧。只是稍作停顿，小丫头便继续说了下去。“你也知道嘛，那天取食物之前我们在玩象什么东西，我就想赶快回去，于是就告诉柳儿，第二天去她那里看她。可是回去的时候就忘记和你说了，第二天看你睡着的时候，我想就出去一会，在你醒来之前就回来。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没有告诉我自己跑了出去？你知不知道你要害死我了！你这丫头”陈熙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一定是她对这丫头太好了，好到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别哭啦，你继续说吧！”看着眼泪像雨点一样落下来的小丫头，忍住要安抚的冲动命令她说下去。
“可是我刚到柳儿那里，还没等进屋说些什么，她便说要去祠堂给月儿姑娘送素斋要我陪着去”
小丫头后面的话陈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直想不明白的很多问题，好像也忽然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落晨曦一直强调，她不记得到底有没有找人强暴琉璃月。为什么她脑海里没有一丁点刺杀琉璃月的印象，可那把刀却实实在在是她捅进去的。为什么凝霜会忽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在她百般试探下却发现她根本还是原来那个小丫头。
琉璃月啊琉璃月，你费尽心思难道只是为了借千若离之手除掉我吗？
琉璃月啊琉璃月，我冥思苦想终于发现了你惊天的秘密。
恐怕，我陈熙今后不会再任你玩弄。我陈熙对天起誓，定要像千若离证明落晨曦是无辜的！！
琉璃月吗？哼哼！既然你想玩，我陈熙就陪你玩玩。
可是，不带哭鼻子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