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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来者何人

    陈熙身下的男人,看见她的那一刻,显然也被惊着了。

    两人心中同时冒出一句疑问:怎么会是他(她)?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不谋而合。

    “可不可以咳咳可不可以先从我身上起来?”

    弱不禁风?陈熙斜眼睨着身下的男人。

    是谁?不就是把她打包送给变态狂的司远大将军。

    “咳咳咳咳”

    身下的男人不停地咳嗽,好像控诉着少女重到他无法忍受。

    不起不起就不起,压死你。陈熙干脆整个人趴在司远的身上。

    空气瞬间凝结在一起。

    额,好吧,这个姿势可能有点暧昧。

    两个人同时想起了某喷血的一幕,正当陈熙准备起来的时候,毒舌少年发话了。

    “矮冬瓜,你要不要起来。他好像,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好死不死来上这么一句,陈熙才发现按在他xiong膛的手有些湿润,经少年一说她才注意到,那是血!

    紫纱少女慌忙从男人身上滚了下来。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从司远身上下来,她才发现他受伤有多重。

    湖蓝色的袍子,已经被猩红的鲜血染成了暗紫色,上好的丝绸被刀剑划得七零八落。她记得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里,男人总是用湖蓝色的发簪别着松松的发髻,而现在他的头发参差不齐的披在草地上,像是被人削掉了一半。凝脂白玉般的脸颊上,布满了已经凝固的暗色血液。

    “你干吗要刺杀我?”先甭管别人的死活,她陈熙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得来不易的小命。都这副德行了,干嘛还来杀她?

    “刺咳咳刺杀咳咳刺杀你?”刚刚还没多大事的男人,此刻好像被医生宣布马上就要死亡一样,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少女柔软的左心房,好像被人用利器狠狠地划了一道,皮肉外翻殷殷的鲜血涌了出来。那种感觉好像受伤的是自己。

    “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馒头啊,帮我把他抬到马车里吧。”毕竟那小家伙不属于自己,还是和气点好。

    出乎陈熙的意料,小家伙竟然没反驳她,径直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不叫馒头,就帮。”

    切,搞什么?和她谈上条件了!好吧,暂时先答应着。不过,馒头终究是馒头,永远成不了包子。

    “好吧!先把他抬上去。”

    少年点了点头,却一把推开陈熙。直接伸手抓起司远,朝马车里柔软的棉被丢了过去。

    像丢小**一样!

    等等!等等!这家伙刚刚就好像真的抓了一只小**崽!!据目测,司远好歹也有一米八了。这孩子也就到司远的耳朵,可是那是什么力气?蛮牛??这里貌似不是太空吧?

    还是说这里就好像太空一样,东西都可以飘在空中?可抬眼望去好像没有人飘在空中吧?他们是生活在有引力的地球上吧?

    想到这里,陈熙急忙跑到少年面前,一把拉住准备上马车的他。然后扎了个马步。伸手就要去抱面前的少年。

    “你,干嘛?”少年闪身后退了一步。

    “不干嘛!你好好站着,让姐姐抱一下!”

    “不要。”打掉伸过来的狼爪,少年继续后退着。

    “你怎么那么不乖!抱一下能死啊?”某女双手叉腰,还顺便撸了一把袖子。***,就不信抱不到。

    被摔在车里的某伤患者,可怜兮兮的探出脑袋。再不止血,他真的要撑不下去了。“别别试了,他咳咳咳就是”话还没说完,也不知道是真昏迷了还是装的。总之司远是趴在车沿上一动不动了。

    先别管是不是装模作样,至少成功的吸引住了胡搅蛮缠的少女视线。

    她这种傻呼呼喜欢忘东忘西的个性,究竟什么时候能改改嘛!竟然忘记车里还有个生命垂危的人。

    回首对着少年比划一下,陈熙匆忙的跑回马车内。

    这男人伤的真不是普通的重。看他被暗紫色长袍覆盖的身体上,大大小小新伤旧伤加一起能有十来个。

    “馒头,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霜临城?”

    “喂!馒头?”

    “好啦!蛮图,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霜临城?”

    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她妥协还不行吗!

    “天黑之前。”

    *********************

    得到少年的回答,陈熙回到马车处理起浑身伤口的男人。只见少女墨色如画的浓眉越皱越紧,莹白纤细的小手越来越抖。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

    肮脏的暗紫色袍子,血粘在xiong口处的皮肤上。轻轻一拉,昏迷中的司远眉头便微微皱起,显然是在毫无知觉得情况下,也如此的疼痛难当。拿起水壶,把伤口微微打湿,陈熙猛然拽下xiong口处黏在袍子上的血污。昏迷中的男人低低的咆哮着。不是她心狠,如果拖拉着轻轻撕扯,只怕他会痛的越发的厉害。慢慢的打湿黏住的伤口,大部分衣服已经被退了下来。可是退到小腹处,几乎把壶里的水全部用光了,暗紫色布料是被退了下来,可已经被鲜血染透的白色亵衣,像长在皮肤一样,任她怎样拉扯,依然牢牢地紧贴在凹陷下去的伤口处。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那么一大块肉,分明是有人故意挖下来的。

    原本已经和亵衣长在一起的伤口,血液已经成了暗红色,硬硬的生了一层血壳。也许是刚刚她压在男人身上的时候碰到了伤口,此刻那里正汩汩的冒着鲜红色的血。

    怎么办?怎么办?少女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刚刚做完这些已经让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双手像敲着鼓棒一样,有节奏的上下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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