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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相司远寄

    司远说让她在山下等他一天,如果明日的这个时辰,他还没出现在这座寺庙里,就让她赶紧按计划离开。

    怎么办?“明日的这个时辰”已经到了,可是司远还没出现。她根本没准备好要自己逃啊!司远没出现,馒头也没出现!该怎么办?

    陈熙焦急的在破庙里来回的走着,好像热锅上被烫了脚的蚂蚁。

    不是她想这么慌乱,眼见天就要黑了,如果他还没出现,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先离开?

    不管了!司远既然让她先行离去,就必然做好了打算,如果她留在这里反而拖住了他的脚步。可是她没有看到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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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望着紧闭的门扉,她曾经数次的徘徊于此。

    连日来的奔波劳顿,在到达目的地时,终于让苦撑着的身体,有了歇息的借口。

    “小哥,麻烦麻烦通报夫人一声,将将军有消息了。”

    咚~~~~

    话音刚落,一名面色苍白的少年倒在将军府门外,这让两个守卫顿时慌了手脚。

    “他他是不是说将军将军有消息了!!!”

    “不可能吧,将军将军甭管了,先去通报一声吧!”

    说话间,一名站岗的守卫来到紧闭的门扉前,用力地敲着。“福伯!!!小的有要事禀报。”

    吱呀一声,紧闭的大红铁门透出个细小的缝隙,一张慈祥的中老年面孔探了出来。“何事?”

    守卫见要找的人出现了,便上前在他耳畔耳语一番,随后转身朝另一名守卫脚下昏死的少年指过去,神情颇为严肃。

    过了一会,大红门被打开了大点的空间,可容得一个人进入其中,于慈祥的中老年男子耳语一番后,守卫的男子双手抱拳退了下来。

    “将他,抬进去。”

    两个守卫一个人拽着昏死少年的双臂,一个拽着他的双腿,在原地等了一会,直到大红门内又出来两个守卫模样打扮的人出来,他们才拽着昏死的少年,从那只容一人进出的缝隙走进去。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街上的人也是极少的,所以并不曾有人围观着看热闹。但并不表示没有人关心将军府此刻的状况。一名黑衣男子在少年被抬进去后,悄然出现在隐蔽的墙角处。哼,知女莫若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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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姨娘!他醒了!”一名穿着粉色襦裙,容貌秀美的十五六岁少女,此刻正神情焦急的拖着一中年美妇,来到刚刚苏醒的少年床前。

    “水!”见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身前,少年却并不着急说出自己的来意。现在,她很口渴!

    啪~~

    那名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一把打翻下人送上来的清水。目光嫌恶的指着床上的少年,“喝什么水!!快说我远哥哥究竟有没有有没有”

    “姑娘,你就算着急,也先让我润润喉咙。”少年嘶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干裂的嘴唇缓缓而出。

    “婉儿,怎么这般无礼。”中年美妇稍带着训斥下无力的少女,转而对着床上的少年微微一笑。“你是那位姑娘吧?”

    躺在床上的少年先是一愣,随后便了然的微微颔首。

    是了,儿子有什么本事当娘的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这也正是她此刻乃是少年儿郎的模样,却轻易被美妇所认出来的原因。

    那日陈熙离开寺庙便听了司远的话,在就近的客栈住了两天。等了两天仍没等到要等的人,于是便按照司远的嘱托,一路向北来到江都寻到将军府,告诉夫人,一切如她所想。

    一切如她所想。

    虽然陈熙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这美妇对司远极其疼爱一听就是个谣言。

    短短六个字,就让自己的儿子拿生命去验证?

    司远是极其孝顺的,这也解了陈熙的迷惑。为何对狼狄山庄有如此深的畏惧,却还是甘愿犯险,只身夜行查探,却被带了个正着。

    现下,她对面前美妇人的好感,顿时消失全无。

    面上如此温柔,可是仍挡不住她眼里的精明老练。

    哎也许司远同落晨曦一样,都是被最亲的亲人所利用着。

    “姑娘!”粉衣少女立刻抓起床上“少年”的手臂,“姨娘,你说他是姑娘?”

    “婉儿。”美妇并未多说什么,只用精光闪烁的美目扫了少女一眼,那名唤做婉儿的女子立刻不再做声。

    陈熙冷眼看着两个一老一少的美丽女人。倒不是美妇很老,只不过这古人十来岁已结婚生子,四十多岁恐怕比豆腐渣还豆腐渣了。

    喏,人家还自称老身呢!

    “婉儿先退下去。”斥走了不情不愿的少女,中年美妇来到扮作少年的陈熙床前。“老身带婉儿赔罪了,姑娘莫要见怪。”

    说到这里,美妇似是有难言之隐一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那侄女远道而来看望远儿,谁知姑娘是说知道远儿的下落了吗?”

    “他让我转达夫人“一切如您所想”。”

    “远儿呢!你最后看到远儿是什么时候?”

    出乎陈熙所料,美妇在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多加在意,反而一把拉住她的手,焦急地问着司远的消息。

    额,她会不会又误会什么了?

    “最后?大概是三、四天前吧。”这几天连日奔波,甚至来不及在什么地方,刻下那一笔代表一天的“正”字。不过,她还是略微记了一下的。

    “这封信你看看吧。今日刚刚送到的。”

    一封褶皱的满是血污的信——

    简单的看过后,陈熙的脑中有如一颗惊雷炸开一般,将她所有思考能力、行动能力炸的支零破碎。

    司远死了??信上说司远死了??

    司!!!远!!!已!!!死!!!

    “不会的!!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事的!!!说好了要我等他的!!!怎么会?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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