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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离别

    “不情愿?”贇予扯著嗓子叫,真怕外面听不到似的,“***,他上你的时候怎麽不见不情愿,便宜占去了现在还来说什麽他***狗屁不情愿,有钱人怎麽样,了不起呀,有钱就不用负责任吗?”

    “你小点声,少爷他是好人,你不能这样说他。”

    “那你想怎样?”

    “我想跟你们在一起,这个世界我的亲人只有你们了。少爷……少爷有他的生活,我只能变成他的负担,我不想这样。”

    贇予鼻孔重重的哼了声,没说话。王伯歉意的对他笑笑,“草根,不是我们弃你不顾,如果有机会我们当然想照顾你和孩子,只是我们也很无奈。”

    草根脸色一白,他最终都是被嫌弃的吗?

    王伯思索著怎样解释,贇予踢开一张凳子坐下,“你就会胡思乱想,不是你想得那样。之所以不能让你跟我们一起,是因为……因为王伯要走了。”

    走?去哪?

    叹息一声,王伯不舍的拉著草根的手,“你是个好孩子,王伯看著你长大,你心太软太善良,是个难得的好人。你的人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一世我的人生已经到头了,cāo心了一辈子,很快我就可以休息了,孩子,人一辈子路很短也很苦,你都要好好的走,千万不要轻易放弃。”

    听出王伯话里的弦音,草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不过,王伯一定会等到你生产。做为男人,生产风险比女人要大得多,这样的事情不可能送到医院去,王伯一定会撑到替你生产完再走,你放心!”

    “真的吗?”草根想问他难道人生完结不是由天定的吗?不是说阎王判人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吗?

    贇予露出很凄凉的笑容,“你要相信王伯,他不是一般人。”

    坚定的,草根说,“恩,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一般人。”

    ***

    草根坐在车上,依依不舍的与王伯等人挥手道别。

    寒恺修看他难过,出主意说,“大家来照张相吧,这样草根想你们的时候也好有个寄托。”

    没有人反对,大家都不让草根下车,聚集在车窗前。寒恺修充当摄影师,连连按动快门,拍下了张张弥足珍贵的留影。

    草根从头到尾想微笑,效果却很差,止不住的眼泪珠子一个劲往下滴。

    草根,哭完这次,将来不许再留一滴眼泪。

    草根,以後你一定要是幸福的。

    草根,王伯是到天堂享福,永远会在天上看著你,即使到王伯走那天,你都要笑著跟王伯说,走好。

    ……

    车速再慢,最终还是会离开,王伯佝偻的身体在辛诺、贇予的包围下更加显得沧桑,眼里的雾气溶入阳光,升华在空气中,将这份离别的悲伤无限扩散……

    缩在车座上,草根抱著肚子独自神伤。寒恺修从照後镜中看著他,知道他在难过,便没有出声打扰他,让他静静也好,忧伤过後什麽都会好起来。

    良久,草根主动跟寒恺修聊天。

    “少爷,王伯要走了!”

    “我知道!”

    “你说人死了真的会上天堂吗?”

    “会,好心人一定会上天堂,就像王伯。”

    “我以前不怎麽信,有了孩子後,我开始有点相信,现在,我更加确定,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

    草根孩子气的话让他有些啼笑皆非,“怎麽说?”

    鼓著眼睛瞪他,草根说,“不准笑,你说,我都能生孩子,不是有神仙帮忙那是什麽。王伯一百多岁了,我相信帮我的神仙就是王伯。”

    “我也相信王伯是上天做神仙了,这是好事,以後你也不用再伤心了,不然王伯会不开心的。”寒恺修意味深长又说,“我想神仙会这麽眷顾你,更多就是因为你心地太好,老天爷才想补偿你。”

    被他夸奖草根很开心,“真的吗?我妈在的时候说过,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就会有报应,说得真对。”

    转头看著窗外飞逝的景色,草根疑惑,“我们不是要回去吗?这是去哪里啊?”

    小车正行驶在车来人往的大街,不像是回人迹罕至的郊区的样子。

    辛诺告诉寒恺修,他们之所以找不到草根就是受郊区地界因素所至,只有在人气高涨的人流汇集地王伯才能感应到草根。为了方便照应草根特殊的身体,寒恺修与他们达成共识,带草根在市区安居。

    血色骤失的草根倒在血泊中……寒恺修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天的场景。

    他在害怕,害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能小心叫他少爷的人,害怕这个肚子里怀著他骨血的男人会死掉。

    怀孕,这个词进到他耳里时,他只感觉到滑稽。怎麽可能,科技再发达都不可能让男人身体里发育出完整的生育器官。

    两天,草根静静躺在那里两天,寒恺修经历了二十多年来最大的煎熬。王伯,这个神秘的老人,像表演杂技一样,亲眼让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天方夜谈。

    贇予、辛诺,认识他们草根何其有幸;相遇草根,他寒恺修又是得老天何其垂怜。

    “我们以後就住在市区,有没有想要什麽人来陪你?”

    想了想,草根说,“我想要张妈,可以吗?少爷。”如果可以,他就想跟贇予王伯他们在一起。

    思及王伯,草根的眼蓦地红了,瘪著嘴兔子一样看著寒恺修。

    寒恺修长到现在心软的次数都没有这几天多,车停在一边,也不管这个路段允不允许停车。倾身过去,捧著他的脸捏捏,“怪不得辛诺说怀孕的人特别爱哭,看来是真的,你现在跟水龙头没什麽区别,真不知道你哪来那麽多眼泪。”

    草根不适应这麽跟他接近,别扭的推他,“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

    佞笑,寒恺修不仅不放开,一低头竟然吻了下去,肆意舔舐啃咬。

    见过安格冶跟大熊亲嘴,这麽清醒的被吻还是第一次,草根涨红了脸,气都不知道喘了。一紧张咬住了他的舌头,寒恺修痛呼退了出去。

    捂著嘴,他不满。

    草根左右张望,没有人注意他们才舒了口气,“少爷,我只是怀了你的孩子,你不用这样做的,你能给我一个安身的地方,我已经很感激。我的身份配不上你……”

    交警在敲窗,制止了寒恺修要出口的话,他发动车子,“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跟你谈的,这个地点不合适,换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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