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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草根的吉祥三宝

    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草根毫无生气的脸,寒恺修疯了一样扑上辛诺,“不是说你们很厉害吗?现在怎麽一点办法都想不到,草根就这麽……你们别站著啊,快想办法啊!”

    怎麽可能会这样呢?只是生孩子啊!

    那麽多的孩子都好好的生了下来,为什麽草根就要这样的倍受磨难?

    寒恺修狼狈极了,凌乱的发……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乱七八糟。

    为什麽?怎麽会这样?那麽多人生孩子,为什麽草根就避不开这一劫?

    寒家有後了,寒恺修有妻有子了,为什麽在他人生得意的时候老天爷要给他开这麽大一个玩笑。“啊──”他不甘心啊,草根什麽好日子都没有过上,还没有听到宝宝唤他一声,怎麽可以就……

    费了好大劲,才把辛诺的脖子从寒恺修手里解救出来,贇予看著辛诺脖子上的红痕就炸了毛,“好你个寒恺修,我的男人我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让他挂彩,你当我是面团人儿不会还手是不是?想揍你很久了,要不是因为草根我早……”

    贇予冲向寒恺修时被辛诺拦腰截住,“乖,别闹了,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呢。”贇予气哼哼的撇过头,辛诺同情的看著神形俱散,恍如破布偶一样的寒恺修,“知道草根的苦以後就要知道珍惜!行了,省点眼泪,现在哭他也看不到。放心吧,草根只是昏过去了。”

    只是昏过去了?寒恺修抚触著草根温热的身体,一颗心总算从冰天雪地回到了阳光普照的春天。

    自然生产已经是不可能,辛诺决定采用剖腹,寒恺修被推出房间的同时,一把把经过特殊消毒闪著银光的精巧刀具也被送进了房间。

    张妈坐在角落,不停的向老天祈祷。寒恺修静静站立在走廊里,望进消无声息的雪地半天不动。

    只有在面对草根时,寒恺修的冷冽才会消溶,这样真情至性的流露才是真实的寒恺修。

    老天,既然你给了我春天,就把冬天带走吧,这个叫草根的男人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他。

    面上平静无波,只是泛滥的泪已经把他的脸洗过一次又一次……

    也许是寒恺修的诚心感动了老天,黑夜来临时,安静的让人心惊的房内传来了第三声令人心喜的婴儿啼哭,非常嘹亮,穿透层层白雪覆盖的从山,传出很远很远……

    寒恺修按捺住澎湃的情绪,手抖动的厉害,努力平静著语调,“爷爷,我当爸爸了,你听到了吗?”

    寒氏本宅里,爷爷手里的筷子一哆嗦掉到了桌下,满桌的人都惊惶的看著老人,猜不透这其中含意。

    花白的胡子颤抖得厉害,爷爷豪气的叫,“拿酒来,今天我开心,喝酒庆祝寒家大喜啊。”

    没有人反驳,自然是没人有那个胆。

    细细的咀嚼声里,各人心有揣测。

    不是说寒氏现在正处在刀口浪尖,形势对寒家非常不利麽?哪来的喜事?

    老爷子的脸已经板了几天了,今天怎麽忽然开菊花了?想不通……

    难不成是寒恺修遇了贵人,解决了所以对他不利的传言?

    历经苦痛,终於把三个宝贝蛋生了下来,草根眼里含著激动的泪花。

    他的吉祥三宝啊!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季节里让他的人生重新运转。

    肚子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看到健康的小家夥那些痛也就算不得什麽了,他终於有自己的孩子了,而且还是三个!

    宝宝被抱到草根面前,草根哆嗦的手甚至不敢去碰触,他现在反而不敢相信了。他怀疑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一个天真的梦……他害怕一伸手,宝宝就都消失了,一切只是他的痴念。

    大宝二宝睁著干净的瞳仁好奇的注视著,小嘴巴轻轻的蠕动著,仿佛对这个世界发出他独有的赞叹,相比哥哥姐姐的活跃,迟下地半天的老三就安静多了,除了先前的那一声啼哭,乖巧的一声不吭,闭著眼睛睡觉。

    寒恺修一手揽著草根,另一只手轻轻拍著在繈褓中的孩子,满足极了。

    世界圆满了。

    悲欢离合,是世人都逃离不开的宿命。

    还没来得及在宝宝平安落地的喜气中欢笑,王伯逝去的悲伤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草根体力消耗过多,不能刺激他,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先隐瞒著。

    寒恺修、张妈、念予……还有蔚以然,面色沈重肃目等待著。

    一阵寒风吹过,被冰雪积压著不堪重负的树枝发出吱吱的丧号,晶莹的雪粒纷纷扬扬的飘洒而下,雪中精灵舞出别样的姿采,企图驱散走这股笼罩在整个度假村的yin霾。

    许久,冷凝著脸的贇予捧著一个体积不大的盒子走了出来,辛诺紧跟在後,低敛著眼睑,额发遮蔽了他的面容,见不清他此时的心绪。

    白雪倾洒在紫檀木的盒子上,细微的一声,恍惚是九天敲响的丧锺,在这个纯洁净素的世界里带走了王伯。

    这场雪,仿佛就是为了王伯而降。

    张妈到这个度假村只见过王伯一面,却不想才多久时间竟然是天人永隔。残烛老人行事低调,他为草根跟孩子付出的却足够让天地动容。

    虔诚曲膝,寒恺修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王伯走好,寒恺修永远忘不了您的大恩,後代子孙也必会铭记、供奉!”

    贇予一步步走得沈痛,当到达蔚以然跟前时,他漂亮的眼睛yin戾的钉在蔚以然脸上,燃起的火焰像是要把他吞噬了一般。

    蔚以然脸上没有喜怒,微微颔首,“请节哀。”

    极快的,带著劲风的拳头直击蔚以然的面门,除了看到倒在地上嘴角沁出血丝的蔚以然,寒恺修张妈都没有看到贇予是什麽时候动的手。

    “啊──”贇予的脚在地上急速划起一道雪光,凌厉的朝著蔚以然的致命点扫去,满腔的恨意在凝聚在脚上,“我要杀了你。”他说到做到。

    一阵风刮过,只听到!一声响,便看到原本蔚以然躺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贇予气极,“这种人你还想放过他吗?别忘了王伯是怎麽死的。”

    辛诺放开蔚以然,拍去落在肩上的积雪,“不管有没有他,王伯都会走。”

    刚才那一拳力道十足,蔚以然只觉得头脑昏沈,他摇晃两下站稳了,呵呵笑了起来,“世事皆由上天注定,凡事不能强求。我从来不信这个,现在却不得不服,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吧。”

    “你……”贇予像只发狂的豹子,要再次攻击蔚以然时被辛诺抱住了。

    “蔚以然,你走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王伯已经归去,所有的过往尘归尘,土归土……从此,你我便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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