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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曾痕复仇(2)

    这日,不甘心被驱逐出凌风山庄的曾痕又来到季傲书房,却不想被告知季傲在幽坊陪夫人。曾痕自是怒意难消。

    在回寄居院的路上恰巧不巧的碰上了折返书房的季傲。

    “庄主!”

    季傲停下脚步,冷淡的看着曾痕。

    “庄主真打算要将曾痕送走?”泫然欲泣的表情却没有得到季傲的丝毫怜悯。

    “新居我已派人打点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我会派一队侍从护送你离开。”季傲清冷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不!我不要离开!庄主,您怎能赶曾痕走?当初是您亲口许下对曾痕的承诺,曾痕有权可以一辈子留在您身旁啊!庄主,您答应过的,现在您又怎能反悔!我决不离开!”曾痕怒吼着提醒季傲他当初许下的诺言。

    她的话却教季傲无波的脸色yin沉了几分,“新居的位置并没有离开凌风山庄的所辖范围,我也没有违背承诺。”

    曾痕胆寒的看着季傲冰冷的双眸,她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两大步,心儿全然慌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会被庄主赶出凌风山庄。

    庄主既然原谅了她的下毒,那又为何非要把她驱离?莫非是夫人气不过那日她的挑衅,进了谗言?

    她连忙认错:“庄主要曾痕离开是不是夫人跟您说了些什么?那天曾痕的态度确实不对,不该对夫人无礼,我愿意向夫人道歉认错,也甘心接受责罚,只求庄主别赶我走,不要赶曾痕离开,求求您,曾痕求庄主了!”曾痕双膝跪下,哀泣连连。

    季傲冷冽的看着曾痕,双眼微眯:“是你?你都跟夫人说了些什么?说!”

    “我……我…我什么也没说,真的,庄主,我真的什么也没说!”曾痕被季傲突然而来的怒气吓的不轻。

    季傲不语,冷冷的盯着曾痕那双慌乱的眼眸。曾痕被盯得心里发毛,冷汗不断地渗出。

    “说是不说?!”

    “庄主,曾痕知错了,求庄主,求庄主饶了曾痕吧,曾痕再也不敢了!”

    季傲心里有了底儿,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曾痕扑上去一把拖住了双脚。

    “庄主当真绝情?要断了这过往的情意?”

    季傲低头,对上她渴求的眼眸。冷笑,有些事情还在调查中,若他一旦有了证据,眼前的女人只怕连尸骨也难以完整。此刻,她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跟他谈情意?!

    用力踢开曾痕,季傲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曾痕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的倒在地上。

    “哈哈……”她蓦然放声狂笑了起来,眼泪从眼眶涌出,她又是笑又是哭的模样像个疯子。

    老婢女急急地上前探视,却挨了曾痕一巴掌:“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你不去死?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

    老婢女双眼含泪,看着又哭又闹的曾痕,听着她凄厉的哭声。闭紧了眼眸,曾痕这一生都是她还不了的孽缘。

    如今,她要如何帮她,如何救她才能取得她的原谅啊?

    雪下了整整一夜,灵幽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好美的雪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意与天公试比高应是这般壮阔吧。

    “夫人,曾姑娘求见。”丫鬟禀报。

    灵幽刚刚的惊喜一扫而过,听到曾痕的名字,不自觉心酸了一下。

    “请她进来吧。”

    “曾痕见过夫人。”

    灵幽讶异,上次嚣张跋扈,可眼下是怎么了?

    “曾姑娘不必多礼。”灵幽柔和以待,想看看曾痕一大早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

    “谢过夫人。”曾痕淡笑,“上次曾痕多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

    “都是自家人,曾姑娘说的哪里话。”酸涩在心里酝酿,自家人?不!她自己不过是个外人,灵幽压下满心的苦涩,淡淡的说。

    “既是自家人,那夫人如不嫌弃唤我一声妹妹可好?也好了了我的心愿。”曾痕哀戚的说,“这日后,只怕你我姐妹再无见面之缘了。”

    “曾姑娘,这是何意?”那声‘妹妹’,灵幽实在是叫不出口。

    “夫人还是不愿唤我一声妹妹吗?也难怪,我对夫人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夫人怎么可能原谅我?”曾痕眼眸微润,溢满了哀伤。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灵幽被曾痕感染的有些伤感,小心翼翼的问。

    “难不成庄主没有告诉夫人?”曾痕佯装讶异,她在赌,赌以季傲冷漠的性格绝不会把这件事说给灵幽听。

    “这是庄主的不对,即便他疼我,宠我,怕我伤了心,但也不该期满夫人啊。曾痕今日来就是向夫人负荆请罪的。”说完,曾痕便跪了下去。

    灵幽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好好说,千万别跪我,你快起身啊。”

    “夫人先答应,您原谅了曾痕,曾痕才要起身。”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快起来吧。”灵幽慌张的胡乱点头,她怎也不敢想象一个甚至比自己还要大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好诡异的画面。

    曾痕起身,幽幽道来:“夫人前些日子中毒,其实是我的贴身婢女所为。”见灵幽脸色大变,曾痕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奸笑,继续道,“庄主那些日子总是会来看望夫人,夫人也知道女人家的心事。我担心庄主变心,整日以泪洗面。下人们看不过去,就找人讨了些毒药来害夫人。还好夫人没事,否则我这心里怎能安稳。请夫人一定要原谅曾痕的管教不严啊!”

    灵幽一怔,把曾痕的话连接起来。季傲根本知晓下毒之人是谁,但却为了不让曾痕伤心,连她身边的婢女也舍不得下手,是这样吗?

    踉跄后退几步,灵幽脸上血色全无。连她的命在季傲眼里都如此轻贱,那她掏心挖肺的感情又算得上什么?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她寸断肝肠。

    曾痕最后又说了些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临走前,她得意的看着自己,缓缓道:“庄主怕夫人知道了真相伤害我,这几日会陪我出庄走走。过些日子事情平息了,庄主说安顿好夫人,自会整日与我相伴。”

    后来呢,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她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夫人,您再多吃一些吧,这些日子您吃得太少了!”丫鬟劝导。

    灵幽不语,习惯性的坐在软榻上,转脸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这雪已经下了许多天,层层积雪掩盖了大地。就好像她现在的心一样,心中的痛苦磨去了她的所有精力,她如失水的花儿,憔悴得让人心疼。呆在这yin寒、幽冷的房间里,她像是等待着被凌迟般,看着自己一步步靠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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