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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后更

    俺厚颜无耻,无找东西填满,再挖新坑,嘿咻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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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第一章:村姑叶子

    筱叶像条死鱼般躺在山坡上,身下是柔软的青草,迎面吹来习习的凉风。她那双美丽的大眼无神地聚焦在西边那轮红通通的落日,绝望地感叹了n多次。

    已经是来到这个莫名其妙鸟不拉屎地方的第二天了,她打心眼里还是深深地抗拒排斥着这个事实。

    之前,她还在幸福地憧憬着次日便可以做深爱了五年的那个男人的新娘。谁知一觉醒来,她便莫名其妙地穿越了,穿到一个不知什么朝代的古代偏僻农村,不仅婚了,而且还子了。睁开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从床底下钻出来只黑呼呼的小皮猴,张口便喊她娘

    orzorz她彻底崩溃了!

    她什么时候嫁了个土得掉渣的男人,还和他生了个六、七岁大的儿子?老天不作兴这么yin人滴啊!

    想起她那个年青有为英俊迷人的男人,她便心痛的狠不得从这山坡上滚下去。思念泛滥成灾

    “娘叶子吃饭啦!”遥远便传来那个烦人的小皮猴的叫唤声。

    不吃不吃!饿死算了!筱叶翻过身去,两手捂住耳朵,脸埋在草里不想理会他。简直是个噩梦,她不想见到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筱叶开始觉着害怕了,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有野兽出没怎么办?或者再钻出条眼镜蛇来?念及此,筱叶连滚带爬狼狈地下了山坡。

    怏怏地回了那个所谓的家,昏暗的厨房里窜起红红的火苗子,映出了一个模糊娇小的身影。

    筱叶呆愣地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厨房里忙碌着的是那个喊她娘的小子,叫小雷。

    见她回来,小雷在里头叫唤,“娘,吃晚饭了。”

    筱叶哆嗦了下,眼角在抽搐,娘她是他娘哎?

    筱叶不情不愿地跺了进去,闲闲地站在饭桌边。说是饭桌,其实也就是在厨房角落边支起的一块破木板。对这个新家,筱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嫌恶。

    “娘,碗筷摆好了,你先吃。我再炒个青菜就好了。”小雷黑呼呼的小脸上尽幸福之色,小手熟练地在锅里翻炒着,不时放下锅铲往炉灶里添上一把柴禾。

    筱叶冷冷地瞧着他,皱眉道:“小雷,你能不能别喊我娘!”

    “为什么?”小雷一脸受伤的表情,一把便丢下锅铲冲进她怀里,哽咽道:“娘,你又要丢下小雷不管了吗?小雷很乖的,小雷不会惹娘生气!娘不要离开啊”

    筱叶满脸嫌弃的扯开他,尖叫道:“你把黑呼呼的锅灰擦我身上了,快住手!”

    小雷顿时全身僵硬,满脸呆滞地瞧着她。

    黑暗中一时沉默,只听得见火苗哔啵以及锅里滋啦的声响。

    筱叶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太绝情了。她尴尬道:“锅里的菜要糊掉了。”

    小雷默默地转身,将菜乘起来。

    筱叶瞧着那个六岁小男孩瘦小的身影,鼻子发酸,心莫名地揪着疼。第一次没觉得他烦人,整日里他都像块牛皮糖般老是粘着她时不时地喊她娘,哎,她脆弱的神经啊!

    “那个小雷,你爹还不回家吗?”筱叶瞧着桌上只有两副碗筷,讪讪地问道。

    小雷的后背仍是显得很僵硬,一个小孩子以那种只有成人才有的声音冷淡道:“他要几日后才回。”

    筱叶当下松了口气,她正为不知如何面对小雷他爹她现在的夫君犯愁呢。

    “吃吧。”小雷端青菜上桌,默默地给她乘好饭。

    筱叶有些羞愧,竟然要个六岁的小孩子来伺候自己。

    “小雷,你也快吃吧。”筱叶抢过饭碗,替他装好满满一碗米饭。

    “娘”小雷很感动,眼里冒起了泪花。

    听着这声充满深情的娘,筱叶一口米饭差点呛气管里了。

    小雷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赶紧着给她捶背,又忙着给她端了碗水过来。

    筱叶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如果她真有个这么乖巧可爱的儿子就好了,前提是得六、七年之后自个和她那个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生的。

    “哎,你快吃吧。我没事了。”筱叶稳住气息。

    小雷端起饭碗,吃的是津津有味、狼吞虎咽。而筱叶可就有些食不知味了,虽然小雷再能干,毕竟还小,炒出来的菜不是少油没盐便是熟透了。

    筱叶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碗里面的饭粒,陷入了沉思。她在想,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

    昨天她已大致从小雷的嘴里知道,小雷的娘叶子离开这个家快两年了,具体原因不祥。衣衫褴褛落泊的叶子在一踏进自家大门后便昏倒在地,醒过来的便是她筱叶了。还好叶子从前的衣物还在,她筱叶也能有件体面的衣衫穿。

    小雷关于这个母亲的记忆并不多,只能记着她的长相,还有些模糊的记忆片断。幸好如此,她才不至于露出破绽。

    筱叶满脸纠结,她暗自揣测,小雷的娘怕是为了某个男人,抛夫弃子远走他乡。否则,有丈夫有儿子的人,为何要离开家,还一走便是两年?她的日子怕会不好过,小雷的爹见着她肯定会恨死她了,还是早走为妙。

    “小雷啊,你爹经常不在家么?”筱叶‘关心’地问道。

    小雷嘴里含着饭粒,点头口齿不清回道:“嗯,爹爹常常要出去打猎。打着猎物后回家晒干了还得去集市上卖了,一走就是好几天呢。”

    筱叶皱眉,急道:“村子离市集很远吗?”

    “很远很远哦。”小雷小脸上尽是崇拜的神情,“爹爹腿那么长,都得走上一天一夜才能到呢。”

    筱叶哆嗦着摔下了桌,苍天哪,一天一夜!她怎么走啊!情绪很低落

    她一没钱二没本事,这么冒然逃离这个村庄,说不定会饿死在路上。唉,还是先留下来静观其变吧。

    吃完饭,过意不去的筱叶抢着收拾碗筷,哪能老虐待童工呢。

    小雷像只幸福的小蜜蜂在她身边绊手绊脚的,小脸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幸福快乐。哎,没妈的孩子真可怜!筱叶心底长叹了口气,也就没赶他走。

    来到这古代,就得适应这里头落后的生活。筱叶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狠命地擦着手里的碗,油呼呼的,她皱眉,不经意地喊道:“小雷,把洗洁精拿来!”

    “洗-桔-荆?是桔梗么?爹爹从山上采了些回来,可是拿去集市上卖了。娘要这个干嘛?”小雷大眼眨巴眨巴。

    筱叶心里幽幽地哀怨,哪能那么快忘记现代文明的生活呢。

    “小雷,你平常是怎么洗碗的?瞧,油腻腻的!”筱叶无奈地丢下手中的碗,一脸的不耐烦。

    小雷呵呵傻笑,“拿水一洗就好了呀,瞧,已经很干净了。”

    “这样就算干净?”筱叶皱眉尖叫。

    小雷吓了一跳,转身从碗橱里翻出一个小瓦陶坛子的东西去来,默默地递给她,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在昏暗中显得更为亮晶晶。

    “是什么?”筱叶疑惑地接过来,里头是一些白色的粉沫,用手指一揉捏,细细滑滑的。

    “碱水,爹爹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这小雷,凡事总要提到他那个爹爹。难不成他有三头六臂,值得那小屁孩如此崇拜?

    切,不过她筱叶可不敢高估了他,好男人会让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么?呃,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那叶子是否就是跟男人跑了啦,鄙视自己一个先。

    “用这个洗吧。”小雷满脸的期盼。

    筱叶知道这个东西是可以吃的,做包子馒头粽子都会放这个东东,只是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可以拿这碱水来洗碗。

    她试探性地抓了一把在手中,往碗四周抹上一把,果真这碗就清爽干净了。只是,这东西有个缺点,手被刺激的有点疼。要说这碱水洗碗也有好处,没有有毒物质残留,绝对的绿色生态。嗯,如果有双橡胶手套,那就完美了。

    筱叶一边洗碗,一边有的没的和他闲聊着。

    “那个,小雷,你家里怎么连张吃饭的桌子都没有?你爹连这个都没有去置办吗?”生活必需品哎,连这个都缺,这个男人是怎么当家的!

    小雷忙辩解道:“家里有啊!可是,上月大伯来借走了,一直没还。爹爹回家没一会又走了,也没时间做新的。”

    “要做什么新的,去你大伯家拿回来就行了!”筱叶好笑道。

    “可是”小雷低着头一脸小受相,扁嘴道:“可是大伯家借走的东西,向来都不会还啊!所以当然要做新的了。”

    “什么?”筱叶满脑门的黑线,嗓门不由得提高了八度,愤恨道:“凭什么借了东西不还?有这般无耻的人么!”

    “哎,爹爹说算了”小雷小声道。

    筱叶火冒三丈,吼道:“你们蠢啊,他不还,还借给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没错!

    小雷一脸就要哭的表情,哽咽道:“不借大伯会不高兴的”

    筱叶一个气急攻心,两眼一黑,摔趴在地。***,被气到内伤了,内伤啊!这满口的鲜血,就要一口喷涌而出。她终于知道猪是怎么死的,笨笨笨笨笨!怎么会有这么蠢一家人?

    天哪,她被气死了!

    卷一:第二章:小受受

    筱叶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一睁眼,不用说,面前趴着的又是那张黑瘦的小脸。

    盘腿闭眼,头脑昏昏沉沉,恍惚如梦。毫不优雅不加修饰地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挤出几滴眼泪,张开‘血盆大口’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抓了抓一头杂草,她不经意地打招呼,“早啊。”

    “哦,快晌午了,娘该起来吃午饭了。”小雷凑过身来瞧她。

    筱叶猛然睁开含泪的双眼,一张小脸慢慢在眼前放大。视线依然很模糊,莫非,有眼屎?双手胡乱的揉捻,使劲眨巴着双眼,总算正常了。还好,多亏叶子,她也成功地摘下了眼镜。

    “午饭吃什么?”筱叶懒懒地问道,对这食物提不起啥兴致。

    “青菜”小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她眉头一皱,他就立马狗腿十足地改口道:“嗯,还有腊兔肉。可是我没气力剁开它。”他低垂着头,小脸羞愧的通红。

    筱叶白了他一眼,一听到有肉,搓着双手兴致勃勃笑道:“怕啥,有我咧,等会我来使刀!”***,天天青菜青菜,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水缸里的水都用光了,小雷挑起桶子就要去挑水。

    筱叶瞧着他扁担下那瘦弱的肩膀,认命地从那只晒干了散发出诱人气息的兔子身上收回视线,叹了口气道:“小雷,我来吧。”

    小雷兴高采烈地领着她去村中的水井挑水,路途遥远啊。筱叶也大抵知道,这古代农村,一般整个村庄只有一口井,所以挑水是头等大事。

    “小雷,你姓啥呀?”筱叶挑着桶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头,口不经大脑地问道。刚出口她便后悔了,那叶子会不知道她自个的儿子姓啥?

    小雷满脸的狐疑,委屈道:“娘,你连小雷姓啥都忘记了?”

    筱叶暗叫糟糕,立马做头晕目眩状,一手娇弱地抚着xiong口,哀怨道:“娘在外头风餐露宿的,饿久了,人也糊涂啦。小雷就提醒下娘嘛,好不好?”

    小孩子果真好骗,小雷半信半疑道:“爹爹姓花,小雷当然也姓花了。”

    姓花?果真有姓花的人啊!如果她也姓花多好,叫花叶?呃,还不如筱叶好听呢。嗯,古时女子随夫姓,那么她就是花筱氏了?感觉还不错嘛

    不知不觉竟然自称娘了,真是猪头!来到这个鬼地方好个p!她那个差点就得手的男人啊,一颗心好纠结哇!

    “哦,那你们村庄叫啥呢?”筱叶干脆装糊涂到底了。

    “百花村。因为一以春天,村里村外都开遍了各种各样的野花,因而村里的人也大都为花姓。”小雷非常乖巧地解释着,末了又加上一句“是爹爹说的哦。”

    筱叶嘴角在抽搐,口是心非赞道:“小雷真聪明哦。”

    二人打打闹闹到村口井边,在小雷的帮助下,很快就打好水。

    “小雷,平常也是你自己挑水么?”筱叶好奇地问道。

    “嗯,爹爹不在的时候,没水用了就得自己去挑。小雷气力小,每次只能挑小半桶。”小雷比着桶的高度,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筱叶可以想象一个六岁大的男孩,像个大人般洗衣煮饭挑水干所有的家务自己照顾自己,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除去他爹,然不成在村里他就没别的亲人了?他大伯呢?

    内心满是疑惑,筱叶毫不经意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蹲下身去将水挑起来。

    井的位置处在百花村最外围处,紧挨着村中祠堂,背后是大片的民居,前方则是一眼清澈见底的池塘和大片的菜地,再过去则是大大小小收割完毕的农田。池塘边的青石板上,围了好些个女人挥舞着洗衣棒在捶打着衣裳,不时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有几个无知的小屁孩在一旁玩泥巴,一派悠闲快乐的模样。

    筱叶挑起担便急着往回走,桶的重量压的肩膀生疼。一回头,小雷那傻蛋不知何时跟个拖着两条恶心鼻涕的小屁孩吵起来了。

    那小屁孩估摸着不到五岁的样子,长的矮胖敦实,一手便极其彪悍地把高出他一头的小雷推dao在地,语气灰常恶劣地吼道:“那个女人不是你娘!你娘跟男人跑啦!你是没娘的孩子!”

    小雷跳起来,扁嘴指着一旁的筱叶便大声哭喊道:“不对不对!我娘在这,你瞧!”

    筱叶瞧着那小屁孩的欠扁模样,实在是手痒的厉害,不消说,一个五岁的孩子懂啥,还不是那些个长舌妇给教的。

    她斜睨了那帮洗衣裳的妇女同胞们一眼,放下担子,闲闲地朝那小屁孩跺过去。在他跟前顿住,缓缓蹲下身子,与其平视,突然间就换上副狰狞的面孔,yin测测一字一顿道:“你,说谁没有娘!”

    那小屁孩两条白花花粘稠稠的鼻涕顿时被吓的抽回了去,丢下手中一坨把玩着的黑泥,肥嘟嘟的小手捂着那张肉饼子脸,便哭爹喊娘哇哇大叫着冲下去找他妈去了。

    筱叶对着那呆在一旁兀自抹眼泪的小雷喝道:“不准哭!记住,人善被人欺!下次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欺负你,揍他就是!你要是揍不过,娘帮你出手!”她故意说的很大声,目的便是讲给那些人听。这人都有欺善怕恶的心理,专挑软柿子捏。

    下面有人可就不答应了,转眼间便滚上来一团圆呼呼的肉球,一看便可以猜得出是方才那个小屁孩的亲妈,长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哎唷,我说小雷他娘,你要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两年前你干了些什么事,大家心里头可都清楚着呢。我们家小虎说错了吗?大家伙来评评理!”小虎他娘两截圆滚滚的手臂一叉腰,气焰嚣张。

    筱叶无形中便觉着气势低了人一等,两年前她有没跟男人跑了,她哪里知道啊!嗯,她筱叶没干过的事,她可就不能由着别人胡乱嚼舌根!

    筱叶气急反笑,不声不响满脸奸笑立在那胖女人面前,两只大眼上下打量着她。

    小虎他妈被盯的心里有些发毛,明显便有些底气不足,满脸防备道:“你干嘛?”

    筱叶索性豁出去了,正义凛然冷冷道:“两年前我倒底干了些什么缺德事,你倒是说说啊。”

    卷一:第三章:坏女人

    小虎他妈避重就轻,指着她一头青丝鄙夷道:“春燕婶,你来说说,方圆几个村落,有哪个正经女人会似她般梳头的。”

    小虎他妈口中的春燕婶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满脸端庄。她瞥了岸上的筱叶一眼,也没言语,便埋头搓着手中的衣裳。

    筱叶郁闷了,她的头发又怎么啦?她哪里会梳古代女子这般复杂的发式,她能做到的只是将头发理顺,用块素色碎花布巾将下端的头发捆住。

    筱叶知道这叶子长的很漂亮,不对,应该说是妖媚,确切地说应该是狐媚。如果说要找狐狸精的化身,那么瞧瞧她就是了。

    叶子年方二十出头,有着白晳标致的瓜子脸、柳叶眉、挺翘的鼻子、红唇似花瓣般小巧柔软,引得任何男人都想一亲芳泽。重点来说说她那双狐媚的大眼,不笑含情,勾人魂魄,好像随时在放电,一副勾引男人的模样。

    如若她不睁开眼,那么她应该是一个清新脱俗令人不敢产生邪念的女子。那头柔顺的青丝自然地垂落,在接近发尾处扎了个素色的蝴蝶结,一袭素色碎花的衣裙,飘飘似不令人间烟火的仙女。如此动人的容颜,如此狐媚的大眼,配上婀娜多姿的曲线,美的却很惹火很妖艳。

    这样一个女子,行得再端正,都难免引来些流言蜚语。这样一个女子,活着便是万千良家妇女的天敌,妖孽啊!

    小虎他妈身后站了一排良家妇女,此刻那些好女人便齐齐用那种苦大仇深的目光鄙视着她。看来,似乎那些个女人的老公心又在蠢蠢欲动了?

    筱叶感觉到了那些女人的仇视,哭笑不得,“大婶,我这般梳头又碍你什么事了?难不成你就依着这个,证明我不是个正经的女人?”

    “大婶?你叫我大婶?”小虎他妈不可置信地尖叫,“你这个死女人,小虎比你儿子还小,你敢叫我大婶!”

    筱叶愤怒了,冷冷道:“我不是什么死女人,我还好好地活着呢!你自己去照照镜子,我有叫错你么!”皮粗肉厚,生完孩子之后腰似水桶rf松松垮垮身材完全变形,那脸上的皮肤粗糙松驰显老态,不叫她大婶叫什么!

    小虎他妈羞愤地捂脸尖叫着跑了,连儿子桶子衣物都丢在脑后。

    方才的春燕婶上得岸来,直视着筱叶的双眼慢条斯理道:“叶子,做人不可如此过分,都是左邻右舍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筱叶瞧着她眼里并没有那般浓厚的鄙夷成分,松了口气,淡淡地笑道:“春燕婶,方才您也瞧着是谁在咄咄逼人了。”

    春燕婶自觉理亏,但又还想争辩什么。

    旁边两个妇女上前来拉住她,不屑地瞥着筱叶,劝道:“春燕婶,我们走。和这种没有羞耻心的女人讲什么道理啊,她懂么?这种下贱女人,满脑子里都是男人!”

    筱叶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如此难听的话,整张脸都绿了,手脚气的发抖,呆愣在原地竟不能言语。

    “站住!”回过神来的筱叶喝住那几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跳起脚来怒吼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喂,你以为你是正义的使者么?”

    那几个妇女顿住,回头冷冷瞟了她一眼,不屑于理会,转身便离去了。

    呆在原地叫嚣的筱叶攸地收口,恹恹地似只战败的公**耷拉着脑袋。气死她也!

    她陷入了沉思,然不成她一开始便估摸对了,那叶子果真不是个好女人?然不成她真的背着丈夫在外头乱搞男女关系,最后或者是被小雷他爸扫地出门,或者是跟着某人野男人跑了?

    哦,买嘎的!老天干嘛要这般捉弄她,失去自己的爱人还不够吗?还得穿越成一个这样人人唾弃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坏女人么?

    “娘”小雷在一旁小声地叫唤道。

    筱叶心情很不好,语气不善地吼道:“叫什么!我不是你娘!”她才不想做那样一个坏女人!

    “娘”小雷满脸委屈,泫然欲泣。

    筱叶看的烦了,愤恨地挑起担子便往回走,头脑里面粉与水晃荡混和着成了一团浆糊。

    小雷哭丧着小脸,迈开小腿,跟在她屁股后头一路小跑着。一个不小心被路上的小石子绊住了,他小小的身子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

    **粪中的筱叶连头都没有回过来,只是冷冷喝道:“起来,快走!”连个路都走不好,真是笨蛋!

    小雷差点便放开嗓子准备嚎开声,见着筱叶如此冷漠,硬是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自己爬起,一拐一拐在后头跟过来。

    回到家,丢下桶,筱叶颓然地坐在院落中呆呆地瞧着天空。

    小雷那家伙,许久才进了家门,也没似平常那般甜甜地叫声娘,僵硬着背脊默默地回自己房间了。

    那小鬼头不来缠着自己了,筱叶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她还是跟了过去,小雷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留给她一个沉默的背影。

    筱叶觉得自己方才太过分了,干嘛得迁怒于他,他又没做错什么。

    “小雷怎么了?”筱叶在床沿坐下,抚着他的后脑勺,讪讪地问道。

    小雷没有吭声,闭着眼没有瞧她。

    “对不起”筱叶把他的身子扳过来。

    小雷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筱叶紧张道:“怎么了?”

    小雷睁开眼,小脸皱成一团,呲牙咧嘴道:“没什么,摔着了。”

    筱叶小心地撩起他的裤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疼地尖声叫道:“怎么摔这么厉害了,你这个小傻瓜啊!”破这么大块皮,又没碘酒之类的东西,这伤口万一发炎怎么办?

    “没事,敷点草药便好。”小雷挣扎着坐起身子,自己一跳一跳地打开个柜子,从里头扒拉出一罐黑色的膏状东西。

    筱叶捂鼻,“什么啊这是?”

    小雷一边往自己腿上抹这黑色的东西,一边解释道:“爹爹山上采的药,自己熬成的药膏。抹上这个,伤口都不会留下疤。”

    真的么,筱叶惊叹,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小雷他爹好感增了一分。

    “娘”小雷放下裤腿,小心翼翼地吱唔道:“娘真的真的是她们说的那样是个坏女人?”

    筱叶心里生疼,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来说,母亲是他的天使,他小小心灵的天地,怎能容许这般不堪的打击?不管叶子做了什么,孩子无罪啊,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

    “你不要相信她们说的话。”筱叶缓缓道:“娘不是个坏女人。”

    “真的?”小雷扬起小脸,闪着幸福的微笑。

    卷一:第四章:贤妻良母

    筱叶打心眼里是越来越喜欢小雷那乖巧可爱的孩子,大约是没娘疼的孩子早当家吧。这个没有女人的家庭,却由一个仅有六岁的小男孩打理着。

    筱叶亦不是个什么女强人,向来把自己的男人和家庭看的很重,也称得上是大半个贤惠的女人。她长相端庄、性格温柔、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是很多男人都愿意娶回家当太太的那种。

    性格里有些**婆的筱叶有些耐不住寂寞,花了两天时间才将小雷家里里外外打扫个干干净净,扫地抹桌洗被单衣裳臭鞋子。

    花小雷家仅有的两间黄土坯房也显得干将清爽亮堂多了,院落中的淤泥臭水洼都被筱叶挑黄土填平,杂乱的柴禾也码的整整齐齐。厨房外的两个巨大水缸也挑了满满的水,厨房的油腻也都被她刷干净了。

    筱叶几乎累瘫倒地,总之,她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女人哪。

    小雷腰间系着筱叶昨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百般无聊用旧衣衫改出来的一个荷叶花边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出现在厨房门口甜甜笑道:“娘,快去洗把脸,马上可以吃饭了。”

    筱叶像条死鱼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瞪大眼睛瞧着天空,惨淡的没有一丝云,她该从哪回去?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时空么?现实中的自己,是挂了消失了还是怎么了?雨健,她的爱人,是否还在等她?还是,会忘记自己?自己爱他,永远多的多,他更多的只是被动地在享受自己的爱与关心照顾。五年来,如果没有自己始终如一的等待,他是否会垂怜自己?再或者,他爱的女人如果也爱他,那就更加没自己什么份了。

    哎,也许他一点儿也都不会伤心,很快就能把自己给忘了吧。他的身边,也许很快就会出现另外一个娇小可人的女人,代替自己。

    说白了,她筱叶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人,一辈子没有体会过相爱的感觉。感情的路上永远上演着‘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他’的悲惨戏码。

    他愿意娶自己,怕为的不是爱,而是注定无法与那个最爱的女人在一起,随便找个女人凑合着的吧?更何况,自己是那些个随便的女人中,最痴心等待,最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所以,他会娶自己,也就不奇怪了。一切,与爱无关。

    倾尽生命中所有能力去爱的,只是她一个人;而他,永远是那副淡淡无所谓的态度。她其实过的并不幸福,虽然可以成为自己最爱男人的妻子。

    也许,一切是天意,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筱叶眼角流下了悲哀冰凉的眼泪,内心的苦楚他又何尝知晓过?

    “娘”小雷的小脸出现在面前,焦急道:“小雷又让娘生气了吗?”

    筱叶挣扎着爬起,一边流泪一边笑道:“不关小雷的事,娘是想着了些不开心的事。”

    “娘抱抱”小雷特大方地出让了自己小男子汉瘦小的xiong膛。

    筱叶笑了,笑的很灿烂,她真的将脸靠在了那小肚皮上。

    “小雷,你的小肚肚说你饿了。”筱叶擦掉那些不值得的眼泪,转而开心地笑道。

    小雷瞪圆了双眼,惊叹道:“娘好厉害啊,连这个都知道!”

    筱叶被那张纯真的小脸逗的哈哈大笑,沉重的心也慢慢轻盈起来。

    吃过午饭,小雷帮忙着一起收拾厨房,筱叶甚感窝心,嗯,谁说只有女儿才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筱叶仔细观察着小雷瘦小的脸庞,其实他更多的长的像叶子,除去黑而瘦,他其实算得上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五官都似叶子,只有眼睛,应该更多的像他爹爹吧,细长的单皮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却又似个女孩子。筱叶突然很好奇,小雷的爹爹倒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哎,不过她可不敢高估了他,穷乡僻壤的,能养育出什么出色的男人?叶子在方圆几里的村落中,算是个异数,她在这里所见过的几个女人,都长的很平淡,最多能称之为清秀。可以说,叶了,是这里最漂亮的女人。如果搞个什么选美比赛,那么叶子不费吹灰之力,定能夺得村花的光荣称号。

    小雷他爹,能娶上这里的村花,应该也不会太差吧?可是后来两人又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

    天气有些yin冷,筱叶瞧着小雷穿的仍是很单薄,心疼道:“干嘛不多加件衣衫?”

    “没事。”小雷笑道:“厚点的衣服要留到下雪时来穿,我现在不冷。娘,我去菜地浇水去了,您在家休息会。”

    “等等”筱叶连忙爬起,“我同你一块去。”她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哪能由着个小孩子去干活,自己歇在家里休息呢。

    筱叶扛起锄头,小雷提着桶,二人往村外走去。

    村里的菜地都连成一片,大大小小的不规则方块,小雷家的菜地在一个角落里,狭长的一小块。零星地种了些白菜、萝卜、包菜、莴苣、芋头之类的青菜,每样都不多毕竟只有那么小块的地。

    小雷像个小大人般,熟练地钻进菜地,锄草捉虫,样样拿手。他得意地炫耀着手中的活物,“娘,瞧瞧!”夸夸他吧

    筱叶凑过去,见着那活物竟然是几只肥肥光溜溜的菜青虫。脸色未变,胃酸却在沸腾

    小雷像个男子汉般,自豪的很,把捉到的几只大肥虫齐齐放到一片菜叶里,还说等会带回去喂**呢。小雷家里只养了一只下蛋的母**,大名叫花来福,是小雷的好朋友。其实筱叶不大喜欢那厮,见她与小雷稍微亲热点,它就吃醋了,咋咋呼呼地咕咕叫着往他们中间挤。还老是用一副仇视的目光瞧着她,仿佛她抢了它儿子似的。也不搞清楚,小雷是她儿子诶!它再怎么着是母的,也还是一只**,它能生得出这般可爱的小雷么?

    不过她筱叶还不至于跟只**计较,她刻意忽略田梗上的那几只扭动着没毛肥硕身躯的菜青虫,眼观鼻鼻观心到不远处的池塘里打水上来浇菜。小雷那家伙都不怕,她哪能示弱!她是他娘哎,怎能怕那几只虫子!只是好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好想吐

    “pia叽”几声

    二人脸色顿时一变,小雷冲了过来。

    筱叶尖声大叫,**冻地抖掉鞋子跳到几丈开外。让她死了吧,那几只恶心的虫子被她踩成了一坨

    噩梦!筱叶抱着肚子呕的稀里哗啦,刚吃下的午饭全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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