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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是受

    清晨,yin霾的天空又飘起了细雨,撑着黑色的伞,尹月面带倦色的向汉堡大学的校门口走去。

    一周以来,他都被噩梦缠绕,那个可恶的军官就像幽灵似的在梦里来回游荡。为什么刚来德国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难道真是因为他不懂这里的规矩么?算了,考虑这些也是浪费时间,既然来这里是学医的,那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受别的因素干扰。

    尹月出生在苏州一个生活比较宽裕的中医之家,行么,上面有两个哥哥。他从小就立志学医,父亲也比较支持,所以就出钱让他到德国来留学(兼成婚)了。

    上完课还要回舅舅的餐厅帮忙,他不想在这里白吃白住,让舅舅为难!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尹月回到了舅舅的餐厅,换上工作服后便钻进了厨房。阿菱则帮着舅妈一起招呼客人,在前厅打典杂事,两口子已经成了餐厅不可缺少的帮手。

    “那几个人都在附近转悠很久了!”尹月在厨房里和胖胖的大厨阿源说,有几个德国人在附近溜跶,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盖世太保的便衣,他们一直在找华人的麻烦,我们做生意的更得小心了!要是得罪了秘密警察和军人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阿源边炒菜边说,前两个月就有几家华人的买卖被迫关门,全都强加上莫虚有的罪名!

    尹月默不作声的想起了那个德国中尉说的话“学会这里的规矩”,说好听了是入乡随俗,说得不好听就是“要懂得享受被人强x的感觉!”

    “卡洛斯中尉,您好!”赵老板见到“贵客临门”赶紧迎了上来,热情的倒茶,还送了两盘小菜。

    卡洛斯.冯.莱曼依然穿着笔挺的军装,只有吃饭的时候他才会摘下军帽,露出淡棕色微卷的短发。

    “老板,我要一份饺子,红烧狮子头。”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没离开厨房的范围,一直盯着在里面忙碌的尹月。

    当年轻的中国男子发现那个德国鬼子来到店里时,他已经在为对方做饺子了。虽然很想往馅里多撒两把盐,但又不能为了出口恶气砸了“涉月楼”的招牌。

    等到饭菜都上齐了,这位蓝眼睛的德国军官叫来了老板。

    “今天的饺子很不错,是不是那位新来的年轻厨师做的?”卡洛斯并没有刻意恭维,他实在是喜欢这种清淡不油腻的味道。

    “哦,他是我外甥,能让您喜欢真是太荣幸了。”赵老板满脸堆笑的回答,这个德国人真是yin晴不定,让他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那麻烦您告诉他一声,十点我在码头的酒吧等他。”晚上闲来无事,拿对方解闷也是打发无聊的方式。

    自然不敢怠慢的舅舅把一切都和厨房里的尹月说了,他也搞不清这个德国军官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慌张的朝厨房外张望的年轻人,由于和卡洛斯深邃的目光相撞,他险些把面粉碰撒在地。

    此时,妻子从大厅走进厨房,低声问他:“这个德国军官又来找你了?”那天丈夫回来的很晚,精神状态显得非常不好。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却只说和对方多喝了两杯而已。

    “他找我喝酒去,晚上你和舅妈一起回去吧?”总觉得心里不安的尹月,只能这么和妻子说,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让家人知道,因为这事关他男人的颜面。

    望着丈夫忙碌的样子,阿菱只得“哦”了一声,静静的离开了厨房。她站在柜台前仔细的打量着很安静吃饭的卡洛斯,心中生出千万个疑问来。丈夫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国留学生,和党卫队军官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吧,为什么这家伙总是缠着月呢?

    湖蓝色眼睛的男人抬起头,朝阿菱冷冷一笑,吓得少妇赶紧扭过了头,忙着摆餐桌去了。

    无论是哪里的女人,思维方式都相差无几,卡洛斯的嘴角撇起一笑,不以为然的吃着美味的晚餐。他忽然想起在慕尼黑的未婚妻奎拉,那个生长在富庶之家的小姐,对方所受的教育只是要她学会如何做丈夫的完美陪衬品罢了。

    今年圣诞节,他就要回去与对方举行婚礼,到时候恐怕还要在慕尼黑住上一些日子。只要炮火响起他就必须放下一切包袱奔赴前线了,哼,因为未来的欧洲是德国的么?

    总之,战争一触既发,国民现在群情激愤,在元首的带领下一往无前。无论城市还是乡村只要符合征兵标准的男子接受了最基本的军事化训练,随时可以被征召入伍。

    深夜,卡洛斯坐在酒吧里独自喝酒,今晚的客人出奇的少,舞池中也没了情侣们的身影,唱片机内传出的歌声仍旧是军人们最为喜爱的《莉莉玛莲》。

    或许,因为他未曾有过这般强烈的恋爱感受,歌中的伤感对他来说只是某种虚幻的泡沫。每当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总让想起1932年放映的一部电影《上海快车》。那是他最喜欢的德国女明星玛莲.德列奇主演的,可惜她已经成了美国人,不再为光辉的日尔曼民族服务了。

    忽然,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了,换上深蓝色中山装的尹月走进了酒吧。

    在淡黄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看起来略微有些暗淡,神情也有几分憔悴。他走到中尉身边,坐了下来。

    “喜欢这首歌么?”斜过脸望了一会儿对方的卡洛斯低声问道,他很喜欢尹月今天的装扮,中山装很能突出东方人的秀丽含蓄之美。

    “我觉得太悲伤了,十几年前大战时流行起来的歌曲,很受德国军人欢迎!”其实他觉得曲调过于忧伤,听上去心里很不舒服。

    “被迫与心爱的姑娘分离,奔赴前线参战,那是军人生活的缩影。”蓝眼睛的男人递给他一支烟,又将打火机推到他面前。

    阿月也没有犹豫就点上抽了起来,结果呛得他咳嗽了几声,他本就是个不会抽烟的男人啊,为何非要逞强呢?

    莫非这个家伙也曾经与相爱的女人痛苦的分别?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这和他又有何关系,自己真是多事!

    卡洛斯静静的看着他勉强吸掉这根烟后,便站起身,将钞票放到了老板面前,又买了两小瓶威士忌。

    看样子,这家伙要离开了?尹月收到了对方的眼神暗示,只好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我们要去哪里?”虽然心里害怕,单薄的男人仍旧直率的提问。

    “我正在考虑。”德国军官回答,但却顺着易北河公园的方向走去。

    这么晚了,对方带他去见不到半个人影的公园干啥,莫非又要让他做可耻的事?阿月开始恐慌,但他又不能马上走掉,因为后果他上周已经见识到了。

    两人沿着公园的河岸漫步,空气中凝结着秋季夜晚丰厚的树木芬芳。随着一阵微风吹过,卡洛斯身上淡淡的迷迭香飘进了他的鼻腔内,这是一种令人亢奋迷乱的香味。

    虽然他来德国时间不长,但也知道普通的军人应该不喷香水的。卡洛斯一定出生在有社会地位的家庭,不管这个混蛋再怎么邪恶,对方的气质和外形都是相当出色的。

    “我们坐在这里好了,酒吧里太吵,让我呼吸困难!”蓝眼睛的男人坐在了树荫下的长椅上,递给他一瓶铁罐装的威士忌。

    阿月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又苦又涩,强撑着咽了下去。真不明白欧洲人为何喜欢喝这种东西?若是啤酒,红酒的话,他到是乐意接受。

    见他痛苦的样子,卡洛斯扬起了眉,低声道:“不好喝就别勉强自己了,下次你可以随便点喜欢的酒。”他到是蛮享受夜晚坐在天幕之下喝酒的时光,六年前的某个冬夜他跑出家时候,就是一个老流浪汉送他的一瓶廉价威士忌温暖了他快要冻僵的身体。

    下次?尹月惊讶的颤了一下,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华人留学生,难道折磨自己这样的人真的很有乐趣么?

    “你叫什么名字?”卡洛斯.冯.莱曼仰望着布满星辰的天空,平淡的问。

    “我叫尹月,卡洛斯中尉。”虽然有种兔子陪着老虎游山玩水的错觉,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因为在这片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要想生存下去,必须学会守人家的规矩。

    “尹月,中国人的名字听说都有含义,月应该是你的名字吧?”虽然他讲不标准“尹月”二字,但中国人是姓在前名在后的,正好和他们国家的人相反。

    清瘦的他将酒瓶放在地下,苦笑着回答:“月就是月亮的意思,祖母在我出生的那晚梦到了很圆的月亮,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拉努娜(法语的月亮),很像女人的名字。”卡洛斯转而面向他,又用那双迷人的蓝眸子打量着自己。

    他慌张的侧过身,不知该做什么,于是只好又拿起了那瓶难喝的酒

    忽然,德国军官一把将他揪进了怀中,苍白的大手摸向了他的领口,熟练的将xiong前的四个扣子全都解开,摸索着阿月令女人也嫉妒的滑细皮肤。

    “你的皮肤这么好,当男人真是太可惜了!”卡洛斯望着他受惊吓过度的脸,带着一分醉意说道。在红灯区他曾经和花枝招展的中国妓女上过床,但触感却比不上尹月的。

    想反抗,可他脑海中一再浮现上周的可怕画面。说他懦弱也罢,甚至可以骂他窝囊,但他确实惹不起,也不能招惹这样的男人。

    对方的手顺着他的锁骨滑下去,在左xiong的小突起停了下来,大力的揉了几下。

    “啊~!”被这个突然袭击搞的不知所措的阿月,发出一声缥缈的长音,这令自己羞愤难当,连忙推开对方,拽住了敞开的衣襟。

    蓝眼睛的男人兴奋的冷笑了一下,又将他拉到了怀中,贴着对方的耳际说道:“看样子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不如你来当我的女人好了?”他认为这是个值得尝试的新游戏,应该会给他枯燥的生活增添一些小情趣!

    这就是对方真正的目的,他明明是个百分之百的男人却要忍辱负重的让一个德国鬼子当成女人来使用?这简直就是最大的羞辱,他怎能接受这种变态又蛮横无理的要求?

    “我是男人。”尹月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声明道。活了二十四年,卡洛斯是他第一个憎恨的人,他巴不得与其同归于尽。

    他抬起阿月小巧的下巴,用戏弄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才吐出一句话:“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和你是不是男人无关,你只要做女人应该做的事就可以了。”越来越有乐趣的卡洛斯,兴致勃勃的抓起对方的右手牵着它伸进了自己大衣的下摆。

    难道说这个家伙有断袖之痞?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了,尹月预感到事情不妙,因为他的手已触到了一个膨胀的物体。但他只有接受了吧,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家人的安危!舅舅一家好不容易才在汉堡站住了脚,要是因为得罪了可怕的人引祸上身就太不值了。

    他们完全可以编造出一万条罪孽来将华人赶出汉堡,甚至送入监狱。

    在他犹豫之际,卡洛斯毅然的扯开了阿月的上衣,用逗弄女人的手法来调戏他xiong口的两抹红樱。

    “帮我射出来!”又是这样的命令。

    别无选择的他只好顺从的解开了德国军官的皮带,握住了矗立而起的根部,由上至下的□起来,犹如在对待自己身上的物件一般。

    搞什么,这个混蛋竟然兴趣盎然的玩起了他一马平川的xiong部,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啊?可他却是趣味的源泉,因为他羞愧的发觉到原来自己的这两个位置也可以生出异样的感触来,他的呼吸频率加快,为了掩盖即将变调的声音,几乎靠在了卡洛斯的肩膀上。

    德国军官迅速的抓住了他的要害,将它玩弄于股掌中,还带着戏谑的口吻问:“这次让我帮你吧?”

    “不用。”虽然嘴上拒绝,可他却难以抵挡同为男性娴熟的手法,于是这句话等同于废话

    在两个雄性大声的喘息后,卡洛斯望着蜷缩在椅子上的尹月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因为对方可比他早泻了好一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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