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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主义精神

    作为一名反坦克兵,卡洛斯的实力是公认的,除了带自己的士兵配合掷弹兵们作战外,他总是冲在最前面,毫不畏惧,数百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时间一长他也就麻木了,除了偶尔惦记家人孩子外,他最经常想起的就是那个嘴硬的家伙了。

    趴在河岸的掩体后面往对岸象征性射击的他,嚼着从美军俘虏那里搞到的口香糖。美国大兵真会享受,喝着可口可乐,嚼着口香糖,吃着丰富的食物,哪像他们,连最基本的三餐都供应得相当紧张。

    “砰”的一声巨响,一枚炮弹打在了沿岸的浅水区,激起很高的水花。

    大家全都抱住脑袋,躲了起来。随后约兰的连队就回敬了对方一枚炮弹,也落打在了敌方阵地不远处。这种消耗战令他们难以忍受,既不能掉以轻心,又不能痛快的打一场,只感觉到自己有限的生命正飞速的消逝。

    “哈哈,俄国杂种!这是今天早晨的第一次问候。”一个炮兵在右后方高声欢呼,大家都笑了。

    沉浸了好久之后,一阵高亢的歌声从河对岸传了过来:

    起来,巨大的国家!

    做决死斗争!

    要消灭法西斯恶势力,消灭万恶匪群!

    敌我是两个极端,一切背道而驰,我们要光明和自由,他们要黑暗统治!

    全国人民轰轰烈烈,回击那刽子手,回击暴虐的掠夺者和吃人的野兽!

    不让邪恶的翅膀飞进我们的国境,祖国宽广的田野,不让敌人蹂躏!

    腐朽的法西斯妖孽,当心你的脑袋,为人类不肖子孙,准备下棺材!

    贡献出一切力量和全部精神,保卫亲爱的祖国,伟大的联盟!

    让高贵的愤怒,像波浪翻滚!

    进行人民的战争!

    神圣的战争!”

    这是一个伟大民族的怒吼。

    那是苏联军队在唱鼓舞士气的歌曲,虽然曲子真的很动听,但作为敌对一方他们必须予以反击,于是阵地里的几个军官带头唱起了《高举旗帜》:

    diefahnehoarsarschieimgeist我们的意志更统一!

    inunsereihenmit……

    战场不仅仅要较量实力,军人们的士气更为重要,而武装党卫军对战斗的狂热绝对是各国军队之首。因为他们被灌输的精神鸦片最多,被誉为“神之部队”的党卫军将士们披着耀眼的光环,在残酷的战争中消耗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而那些活下来的人,即将面临的未来也着实令人担忧!

    苏联和德国的阵地中传出洪亮的歌声,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双方把相关的军旅歌曲全都搬出来唱了个够开怀,从《神圣的战争》到《装甲兵之歌》,从《白桦树》到《德意志高于一切》,就连呆在地下室的伤员和医生们都听到了。

    “他们在唱什么?”小姑娘问阿月,他正帮一个胳膊受伤的德国士兵换纱布。

    “为了祖国而战的歌。”他笑着回答,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

    她托着下巴,坐在病床边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又好奇的问:“可是妈妈说德国人很坏,他们占领了我们的国家。”

    尹月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无奈的说道:“其实这就像小朋友之间会吵嘴,打架似的,国家和国家之间也一样。他们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战,有时候实在说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哦,就像克劳德总欺负我一样,每次我都哭着回家,然后我哥哥就会找他算帐。但是欺负人不好,那不是乖孩子。”她似乎领会了其中的一分含义,但想起失散的亲人,眼圈发红,又要哭出来了。

    “欺负人不好,你说的对。但是人太软弱的话就会被别人欺负,所以你得坚强一些,好吗,宝贝?”阿月为伤员换好药,就坐到了小女孩身边,他不想给这个孩子灌输仇恨的思想,因为当这种意识过于强烈的时候,往往就能点燃人的破坏欲。

    “我叫玛丽娅,你叫什么名字?”她露出了孩子本来天真可爱的表情,尽管外面还是一片硝烟,但她也仅仅是个孩子而已。

    “叫我月好了,亲爱的玛丽娅,等外面平静了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家人,好吗?”他摸着女孩的额头,亲切的问。

    原本他也应该有个漂亮的女儿,但是命运却是如此的残酷!

    “尹先生,请您到这边帮帮我们吧,有个伤员感染了。”一个军医跑过来,带着尊敬的口吻说道,现在人手紧缺,能找到合格的医生真是太幸运了。

    “好的,你们还有抗生素吗?”他赶紧跟着医生跑到了对面的伤病员区,药品短缺也是无法克服的困难。

    德国已如困兽犹斗,被同盟国实行了经济制裁,许多物资都别指望依赖进口了。

    “他对抗生素过敏,更何况我们的药品已经不多了。”这名男军医一筹莫展,他现在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这里还有一点中药,治外伤感染效果很好,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他试一试吧?”尹月随身携带了云南白药,他本来是要留着自己用的。

    “好吧,我们去问一下他本人,我非常相信您的人品。”他说道,赶紧把阿月领到了病人跟前……

    夜幕降临,一天的拉锯战也结束了。今天轮到卡洛斯他们修整,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但是他却没顾得上合眼,一从河边撤下来就来到战地医院寻找尹月的身影。

    在病伤员区他看到了和医生一样忙碌着的阿月,对方已经成了一名合格的医生,对待病人的态度相当和蔼。

    他走到月身边,低声问:“你吃东西了么,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刚才吃过了,我不累,谢谢你,少校!”阿月礼貌的回答,细心的为这个伤员检查口腔和头部的伤口。

    “卡洛斯少校,您好!”病床上的家伙是“骷髅师”的一名后勤兵,他们有过几面之缘,他大概是在送给养的时候负伤的。

    “你好,好好休息,尽情享受这位中国医生为你的服务吧!”他苦巴巴的说,但是边上的中国医生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感谢上帝,尹医生真是太好了,他带来的药真管用,我好受多了。”要不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起初他可真没抱任何希望。

    蓝眼睛的男人扬起眉笑着说:“你很幸运,现在只能暂时把他借给我一会儿了,对不起!”说完他就把阿月硬拽走了,反正绅士风度对这个硬脾气的医生是不起作用的。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的关系完全就是征服与反抗的车轮战,在这场酷似游戏的追逐中,尽管尹月早已屈服于自己身下,忍辱负重的做他的“女人”,但他却从未真正征服对方。虽然他也明白月对自己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但这样的程度可不能令他满足,他开始贪婪的希望获得对方的一切。

    卡洛斯把尹月拉到地下室空无一人的设备层,将他逼到墙角,趾高气昂的问:“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不要再拿国际红十字会派遣员的头衔威慑我,可以吗,我的宝贝?”

    阿月侧过身,冷漠的回答:“我正在履行职责,所以不想和你触及公事以外的范围。”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也足以说明自己立场了。

    年轻的少校瞥了他一眼,只得点头说:“我是在和一名国际组织的人员谈判了,那请问您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呢?”把阿月扣押的决定也是上级军官一致决定的,因为他们不希望华沙城内的真相公诸于众。

    “我需要进入华沙城,这也是我此行的任务。”阿月诚恳的回答,因为盟军向国际红十字会通报了华沙城内居民遭受迫害的情况,所以特别委托他们来调查真实的情况。

    皱着眉头的家伙表示异议:“华沙现在很危险,到处都是难民,子弹可不会因为您是红十字派遣员就能能绕道而行的。”这小子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工作?

    尹月听到他反对,有点急了,他义正严词的说道:“集中营和太平洋战场我都去过了,我知道我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你不用提醒我!”

    “你的愚蠢让我要发疯了,马上辞掉这种毫无意义的工作,回荷兰好好的做医生去,你的老婆和孩子绝对不希望你干这种荒唐可笑的事!”他恼怒的吼着,声音回荡在整个设备间上空。月真是幼稚到极点了,对社会的认知还停留在孩子一般的层面上。

    中国医生则奋起反击,揪住德国军官的衣领喊道:“难道你做的事情就有意义吗?你们德国人屠杀了那么多可怜的犹太人,把他们送集中营做苦力,甚至赶进焚化炉和毒气室,这真是伟大的宗教奉献主义精神啊,德国纳粹就像圣殿骑士一样,为了上帝而战,为了信仰屠杀!”他不能容忍对方的讥讽,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孑然一身。

    看到这样的阿月,他反而笑了,顺势带过对方的腰,朝那张红润的嘴唇狠狠的亲了下去

    “唔。”还没来得及表达任何不满的尹月,只感到眼前发花,心跳不已。他的唇瓣被卡洛斯紧紧吸附着,他们相连的每寸肌肤都能燃起一把火来,直至将两人全都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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