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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义!

    当温暖的春天光临欧洲之时,尹月再度和父母团聚了,此次送父母来荷兰的却是二哥。

    阿月去年花钱改造了船屋,扩大了居室面积,加盖了一个天台,这样可以居住的房间增加到四个,又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

    舅舅,舅妈在城南买了一套三室的公寓,又干起了老本行——中华餐厅,由于荷兰的社会比较稳定,所以生意也越来越红火。阿月经常会过去探望他们,两位老人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把小凡和玛丽娅视若已出,每周都要带他们出去郊游。

    傍晚,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天台上聊天,只有玛丽娅不合群的呆在房间里看书,她虽然懂一点中文,但还是不能和爷爷,奶奶交流,难免有点沮丧!

    父母和小凡坐在咖啡桌边吃点心,两个有隔膜的兄弟则站在天台边眺望运河两岸的景色。

    夕阳染红了城市上空,阿姆斯特丹仿佛披上了神话中的金羊毛一般,格外的迷人,美丽!

    “阿月,你还是没有原谅他?”尹堂低声问,自打来了荷兰,小弟就没和他怎么说过话。

    他扶着围栏,惨淡的笑了:“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的,男人和男人就那么回事。”卡洛斯写的信他一封也没看,电话也是敷衍两句就挂上,根本没有给人家解释的机会。

    尹堂很自责,若不是他那晚的冒失,阿月怎么会和卡洛斯产生这么大的矛盾?

    “二哥,这不怪你。我们和他之间早就存在问题了,为了留在荷兰,让一家人不至于饿肚子我和他曾经有过不光彩的交易,这就是我们的开始,没有他的帮助说不定小凡早就夭折了。在他被当作俘虏关押在劳动营的时候,我和一个苏联军官上过床。新年时,这件事终于被他知道了,虽然他并没有发火,可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微妙了!他从不曾是个那么宽大的人,这让我很意外!或许这样也不错,我们谁也没有资格说谁了。”阿月想学着看开,但他却还是参不透,琢磨不明白。

    二哥抚过额前的发丝,婉转的说道:“这证明他是真心对你的,你不应该轻易放弃。”如果当初那个离他而去的男人有半分像卡洛斯那样的执着,他也不会落得个伤心欲绝的下场。

    “是吗,呵呵,即便是真心的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毕竟是两个有家庭的男人。”他不再报有幻想了,这段禁断之恋已让他身心俱疲!

    尹堂已经无话可说,毕竟他曾经沧海,如果这是一条罗马大道,他肯定会继续鼓励弟弟走下去的,实际上

    而此时,正在忙碌着经营生意的卡洛斯却没有精力再去考虑别的事了,他辞去了汽车工厂的工作,一心铺在商店的运作上。批发的客户在逐渐增多,精品店的买卖也不错,很快他又开始物色下一家精品店的地址了。

    卡洛斯迎来了新的合伙人——约兰,他从家乡赶来慕尼黑和自己一同奋斗,就像当初在战场上一样,他们的人生揭开了新的篇章。

    终于,百废待兴的1950年结束了,又是一年的春天。

    今年的春天有些特别,“维京师”的老兵们终于赢来他们战后的第一次大型聚会。

    无论是身在北欧的还是德国本地的老兵们都聚集到了慕尼黑,畅饮啤酒,大谈往事,被繁忙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男儿们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原“维京师”的师长斯坦纳是聚会的召集人,他几乎能认出所有的老兵,甚至能叫出他们的名字,爱兵如子的他深受官兵们的爱戴,战后党卫军们的补偿也是他尽力争取到的,对这些老兵们来说他真是一个大救星!

    聚会在郊外的别墅里举行,大家坐在院子里喝酒聊天,小舞台的中央有乐队演奏,歌手深情献唱,还是那首老歌《莉莉玛莲》。

    很多人都静了下来,动情的哼唱着,他们在回想那段痛苦而又激情燃烧的岁月。

    约兰和卡洛斯坐在花园的秋千椅上,举着啤酒洒低声聊天,热闹的氛围都让他们不适应,每天坐在公司里接触几十个客户已是司空见惯,他们好不容易才能清静一天。

    “明年我打算再结婚。”约兰信心十足,他的女友是一个南部乡村的姑娘,淳朴热情。

    “恭喜!下个月我要去趟意大利,见几个客户,如果可能我打算在那里开一家分店,你认为这个主意怎么样?”卡洛斯的脑子里全是生意经,这是他唯一能逃避感情低潮的方法。

    “我支持,你去好了,慕尼黑我有在你就放心吧。”他跟着卡洛斯学到不少东西,这个家伙果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基因又好,做起生意来毫不逊色。

    “嗯,过段时间我要去趟日本,那里也有不少价廉物美的东西。”他习惯和亚洲人做生意,况且日本人的信誉还是不错的。

    约兰发现他神情不对,脑子里都在考虑生意上的事,于是问道:“偶尔也休息一下吧,你太忙了,身体会累垮的。”

    卡洛斯摇头:“这没什么的,比起咱们在劳动营的日子轻松多了。”

    “是啊,现在生活真惬意,虽然很忙碌,但有了明确的目标,我们就这么努力下去吧?”约兰举起酒杯,自己先干了,可对面的人还是打不起精神来。

    德国帅哥垂下头,沉闷的说:“真想让他也看到这一切,让他为我高兴!”可阿月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他无数次的努力都失败了。

    约兰自然明白他讲的是谁,于是提议:“你抽时间去荷兰好了,当面说更诚恳,尹先生一定能体谅的。”

    “我无法面对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那天晚上我就是故意的?”他一想到这件事就要精神错乱了,甚至怀疑自己的道德品质问题,本来他在这方面就不算一个很检点的男人。

    看到好友如此绝望,他除了鼓励也做不了什么,索性笑着说:“男人么,有需要很正常,反正已经过去了,再想它也没有用,还是面对未来更重要。”

    “我知道,可谁让他是阿月的二哥呢?”如果换作是别人,他大概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罪恶感了。

    约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件事非常不好解决,不当面道歉是没有可能让二人复合的。

    “卡洛斯少校,约兰中尉,怎么不和大家去聊天呢?”斯坦纳走到了两人身边,和蔼的问,尽管已经不再是军人,但他的眉宇间还是透着一股英气,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也为这些牺牲了青春的战士们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是对死去的人们有了一个交代。

    卡洛斯差点反射性的敬了个纳粹军礼,他的手抬到一半时就垂了下来,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长官!”

    “我不再是长官了,呵呵,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你们!”斯坦纳平静的说,把两人带回了花园中央,融入到热闹的人群之中。

    “卡洛斯少校,给我们跳个舞吧?”一个挪威籍的士兵起哄道,率先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都纷纷吹起口哨,即使在劳动营里,他们也能找到自娱自乐的节目,跳舞就是其中之一。

    “谁当我舞伴,谁就得晚上陪我上床,没有舞伴我是不会跳的。”蓝眼睛的帅哥给他们出难题,看这些人怎么回答。

    那个挪威士兵挺起了xiong脯,高声说道:“好吧,我来,和卡洛斯少校上床我还不算亏本么?”

    所有的人都乐了,纷纷把焦点聚集到舞技超群的男人身上。

    “来吧,宝贝!”卡洛斯轻轻弯腰,礼貌的作出邀请,今天他要好好疯狂一把。

    两个男人在音乐的伴奏下跳起了华尔滋,即便是舞技一般的人在他的带领下也能很快进入状态,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放松,变得有观赏价值了。

    聚会结束,卡洛斯自然没和那个士兵去开房,他选择了用性来宣泄郁闷和颓废,开着车在慕尼黑的红灯区转了一圈儿后,他找来一个华裔的妓女,两人就在车上办起事来。

    因为是干后面,所以这个女人开价很高,他在对方身上寻找的却是阿月的感觉,可结果是糟糕的,女人和男人的身体构造本就不同,兴奋点也不在一处,他觉得自己在和一具木偶□,毫无乐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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