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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女奴1

    不想在乎的

    但为什么只要看不见你

    心就好慌好慌……

    初秋,凉风徐徐。

    夏以芙优闲地坐在亭里,石桌上温着上好的碧螺春,一旁还摆着茶点,余烟袅袅,漫着清闲的气氛。

    纤手轻翻着帐薄,一一对着上头的数字,看着这个月的营收,一双好看的柳眉微拧。

    这一年来夏家庄的营运全由她负责,虽然年仅十七岁,可她的精明不容人小觑。

    在她的接手下,夏家庄不但没有没落,生意反而蒸蒸日上,让一开始看不起她的人跌破眼镜。

    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输给男人,甚至还赢了他们。

    可是还不够,赢了那些上不了枱面的废物根本没什么好得意的,她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皇甫绝!

    一想到那个下流胚子,清秀小脸丝毫不掩厌恶,细眉拧得更紧了,形成一个深深的褶痕。

    她和他是敌人,偏偏,她该死地就是赢不了他!

    不管怎么努力,在北方,夏家庄就是低皇天堡一截,虽然爹娘不在意,依然和皇甫家感情良好,她也不讨厌皇甫家两老,但她就是对皇甫绝提不起好感。

    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脚底下,让夏家庄压下皇天堡,成为北方的霸主,让他再也不敢看不起她。

    可是……真难!她就是赢不了他!

    真是……他***不爽!

    愈想愈气,手上的薄本都快被她捏皱了。

    只要想到皇甫绝,她就一肚子火,他是她的天敌,她巴不得他早点死,离她远一点。

    「呃,小姐,打扰了。」一看到小姐咬牙切齿的表情,阿珂小心翼翼地开口,她知道小姐一定又想到皇甫公子了,所以表情才会这么狰狞。

    婢女的声音让夏以芙回神,表情立即恢复淡然,状若无事地扬起眸。

    「什么事?」抚平被她捏皱的帐本,她轻声问着。

    「一个好消息。」阿珂相信小姐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什么好消息?」看向阿珂,夏以芙轻挑眉。

    「前阵子不是传出皇甫公子娶妻的消息吗?」阿珂一脸八卦的表情。

    「是呀!」夏以芙轻扯嘴角,她真同情那个要嫁给皇甫绝的女人,毕竟以皇甫绝常在女人间游走的玩法,一定会提早得病而死,到时那姑娘就成了寡妇了!不过也好,皇甫绝身下的财产很多,不会吃亏的。

    「我刚刚到外头买东西,听说新娘子在半途被劫了。」这可是个大八卦,外头传得可激烈了。

    「妳说什么?」夏以芙瞪大眼,这下可有兴致了。「妳的意思是说皇甫绝娶妻失败?」

    「对对对!」阿珂用力点头,「而且新娘子好像要嫁给别人,不嫁给皇甫公子了!」

    眨着眼,夏以芙迅速分析阿珂的话,美眸亮了起来。「那……皇甫绝被抛弃了?」

    哈哈!他也有今天呀?

    「对!听说是这样。」见小姐一脸开心,阿珂知道自己做对了。

    「好!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想到皇甫绝娶妻失败,对他一定是一大打击,爽!真是大快人心!

    他的失败就是她的快乐啦!

    「走!」夏以芙起身,她再也坐不住了,心里全是喜悦的泡泡在发酵,让她快乐地一扫方才的yin霾。

    「去哪?」阿珂被她的话弄得一愣。

    「当然是去皇天堡看皇甫绝的笑话呀!」说走就走,夏以芙迅速迈开步伐,叫人备车往皇天堡而去。

    呵!难得逮着机会可以嘲笑那家伙,她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皇甫绝,我绝对要耻笑到你想死为止!

    皇天堡里,不受外面的流言所影响,仍然一片宁静。

    皇甫绝优闲地躺在贵妃椅上,看着手上的书卷,俊美斯文的脸庞带着一抹尊贵和不容人忽略的霸气。

    而一袭白衣更将他衬托得俊逸非常,尊贵优雅的模样,不像一方霸主,倒像个斯文的贵公子。

    可那双黑眸却带着一丝深沉,只是被外表的斯文所掩,让人忽略他深藏的侵略性。

    拿起一旁的茶轻啜一口,黑眸仍不离书卷,直到外头传来一丝吵杂,他才勾起了唇角。

    他等的人总算来了!

    才想着,房门啪地一声被粗鲁地推开。

    「皇甫绝!」夏以芙气势昂然地踏进书房,清秀细致的小脸扬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睥睨地看着他。

    「堡主,小的阻止不了……」跟在后头进来的李管事赶紧解释,他都说要先通报了,可夏小姐全然不听他的话,横冲直撞地闯进来。

    「没关系,退下吧!」皇甫绝轻轻挥手遣退了下人,黑眸慵懒地睨向来人。

    瞧她那得意的表情,好像逮着什么事似的,摆明来这就是要找他麻烦,看他笑话。

    而他,早等待已久,早猜到她迟早会上门来,没想到比他预计的还快。

    等下人一退下,夏以芙立即开口。「唷──没想到你还一脸优闲,我还以为你会哭到不敢见人哩!」

    呿!他一定是故作坚强,装给她看的!

    毕竟被抛弃对他来说可是第一次经验,够损他颜面了,堂堂的北方霸主竟被抛弃?哈!

    「哭?」挑眉,皇甫绝因为夏以芙的话感到有趣。「我有什么好哭的?」

    「少来了!」坐到一旁的桧木椅上,夏以芙一脸嘲弄。「现在外头谁不知道你皇甫绝被人抛弃的事?啧啧,堂堂的大男人竟让自己的新娘子被劫走,而且最后新娘还嫁给别人,可怜哦!」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同情,反而一脸开心。

    「那又如何?」对她的嘲笑,皇甫绝不以为意,反而悠哉地回答。「这一切早在我意料之中了。」

    「哦?」他的话让夏以芙挑眉。

    「我本来就不打算娶凌巧巧,她另有心上人,娶亲只是一个局,目的只是为了撮合他们而已。」

    「哈!失败就是失败,还找这种借口,真丢脸!」轻哼一声,她摆明不信他的话。

    见她不信,皇甫绝也无所谓,一丝狡诈闪过黑眸,「说的也是,失败就是失败。」他佯装一脸失意,好博取她更多的快乐。

    果然,一见他的表情转为落寞,夏以芙可乐了。「是呀!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呀!不过没关系,想哭就哭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才怪!

    「芙儿,妳真好。」皇甫绝感激地看着夏以芙。「可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哭的,毕竟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是吗?」更好的选择?去死吗?

    快去、快去!他最好早点消失在这世上,不要弄污她的眼。

    「是呀!」皇甫绝扬着笑,一脸深情地看着夏以芙。「失去了凌巧巧,我还有妳呀!」

    「啊?」这什么话?夏以芙皱眉,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妳忘了吗?之前咱们的爹娘可是打算把我们凑成一对,好亲上加亲,可惜妳太晚出生了,所以才让凌巧巧有机可乘;可现在我被抛弃了,没了凌巧巧这个阻碍,妳觉得咱们的爹娘会做出什么事呢?」

    短短几句话,让夏以芙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小脸惨白。

    依照两家相好的程度,依照阿爹欣赏皇甫绝的程度,两家一定会联姻,然后……她得嫁给他?!

    「我才不要!」夏以芙惊得跳起来,「我才不要嫁给你!免谈!想都别想!」想到嫁给他,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她才不要!要嫁给他,她……她绝对会买通杀手杀了他,以绝后患!

    她的反应让他挑眉,薄唇微抿着,闪过一丝微怒,可迅速地又被笑意所取代,黑眸满是邪气。

    「芙儿,妳觉得妳的反对有用吗?」不同于她的气急败坏,他笑得可优雅了。

    才短短一刻钟,局势立即转变。

    「只要我一声好,两家的亲事就会马上订下来,依世伯对我的喜爱,他绝不会拒绝的。」

    「你、你……」夏以芙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反驳不了他的话,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可是……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只要我不应好,阿爹绝不会强迫我的!」她对他真的又气又恨!

    怎么会这样?她原本不是来嘲笑他的吗?一开始不是她站在赢面上吗?可是怎么才短短一瞬间,她就又输了?她不甘心呀!

    「妳真的这么不想嫁给我呀?」这丫头的反应还真伤人,不过就是这样,她逗起来才有趣呀!

    「废话!」夏以芙没好气地瞪着皇甫绝。「我告诉你,你敢娶我,我绝对会让你提早英年早逝,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唷──我好怕哦!」皇甫绝配合地装出害怕的模样,可这样只是让夏以芙更气。

    妈的!这死男人!摆明就是看不起她!

    「这样好了,咱们来打个赌,只要妳赢了,我就不娶妳。」俊脸满是和善,一脸牲畜无害的表情。

    「打赌?」夏以芙皱眉,不太相信皇甫绝无辜纯真的表情。认识他十七年,他是怎样的yin险她会不知道吗?

    「就让夏家的酒楼和皇甫家的酒楼为赌,半个月,谁的营收高于对方,那人就是赢家!只要妳赢,我不会娶妳,不过妳要是输了……」

    他顿了顿,薄唇微勾。「妳要当我三个月的女奴。」

    「笑话!」夏以芙轻哼。「我干嘛要跟你赌这个?」

    直接找人杀了他比较干脆!

    「怎么?妳怕了?」他看不起似地上下打量她。「也是啦!毕竟夏家的生意从来没有赢过我,也难怪妳不敢赌了!」

    「放屁!我夏以芙没有不敢的!」他的话正好踩中她的痛处,尤其他一脸轻视的表情,更激起她的怒火。

    笑话!她会怕他吗?「赌就赌!怕你呀?」

    「很好,那咱们就击掌为誓,别后悔哦!」他朝她伸出手。

    怒意让夏以芙来不及深思,想也不想地就和他击掌为誓。

    哼!她绝不会输给他的!

    对!她绝对不会输给那下流的烂胚子!

    夏以芙满是自信,可是半个月后,当她看到满是赤字的帐簿时,顿时倒退三步。

    不!她不信!这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她的!

    「不可能……」之前酒楼的生意再怎么惨也不曾满是赤字,尤其这次和皇甫绝打赌,她更是使尽全力,让厨师研发新的菜色。

    不计成本、代价,她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会赢,没想到……

    「怎么会这样?赤字?亏损?这是怎么回事?」夏以芙瞪向酒楼管事,不敢相信地吼着。

    管事一脸难色,在主子的瞪视下,艰难地开口。「这半个月来,咱们酒楼的生意全被对面皇天堡的酒楼给抢走了!」

    「怎么会被抢走?咱们不是有老主顾吗?而且还都用陈年的老酒吸引客人,甚至不计成本,半价收费,这样怎么会输呢?」

    她明明全都用最高级的材料,几乎以成本价售出,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那些老饕,让客人上门,她以为稳赢的,可怎么会……

    「因为皇天堡的酒楼他们使出了……」吞了吞口水,在主子的气怒下,管事的声音更弱了。

    「使出了什么?」夏以芙瞇起眼,等着听皇甫绝是使出什么手段,明明她用的是最高级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输他?

    「他们的跑堂全换上了美丽的姑娘,而且穿着暴露,还会陪客人喝酒、谈笑,所以客人们全跑到那边去了。」唉!再高级的食材还是比不上美丽的姑娘呀!

    「什么?!」夏以芙又惊退数步,小手紧揪着xiong前的衣服。

    妈的!她气到心在泣血!

    她费尽心力筹备的高级食材,竟然比不上美丽的姑娘?而且还输得这么惨,她第一次气到说不出话来!

    「那个王八蛋!」这种下流的手段他也使得出来?真是他***……王八蛋!

    「敢情你们是在讨论我吗?」没让人通报的皇甫绝优雅地踏入大厅,才一走到门口,就听到夏以芙的咒骂声。

    「皇甫绝!」一看到他,夏以芙气得差点昏过去。「你这王八蛋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皇甫绝挑眉,一脸无辜。「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事惹妳生气了?」

    「你还敢说!」夏以芙气得好想拿刀砍死他。「你竟然使出姑娘陪客人这手段,妈的,你开的是酒楼还是青楼呀?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不要脸、不要脸!

    听了她的话,皇甫绝更无辜了。「芙儿,这只是做生意的手段呀!毕竟妳想赢,我也不想输呀!」

    「你……」夏以芙气极地指着皇甫绝,「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无奸不成商呀!这句话妳应该不陌生吧?」皇甫绝轻笑,「火气小一点,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抚着xiong口,夏以芙气得说不出话来。「给我滚!滚离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再跟他说话,她一定会气死!

    「放心,我本来就不打算久留,妳也快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皇天堡吧!」皇甫绝耸耸肩,笑得俊美,黑眸却满是恶意。

    「我跟你回皇天堡干嘛?」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还跟他回去?作梦!

    「芙儿,妳难道忘了我们打赌的事了?」皇甫绝好心地提醒夏以芙。

    「我……」她想起来了!

    见她瞪大眼,皇甫绝满意地点头。「很好,看来妳恢复记忆了,来,这是帐簿,需要检查吗?」

    「你……」瞪着皇甫绝手上的帐簿,夏以芙更气了。

    他摆明是来示威,是来嘲笑她的!

    她当初是发了什么疯才会跟他打赌?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不得,难道真的要去当他三个月的女奴吗?

    瞧出她的想法,皇甫绝凉凉开口。「芙儿,妳该不会想反悔吧?我是无所谓啦!可是世伯一定会很失望,毕竟夏家以诚信闻名,要是让世伯知道自己的女儿……」

    「闭嘴!我又没说要反悔!」用不着威胁她!

    她气怒地瞪着他,不甘不愿地开口。「我跟你回皇天堡就是了。」

    三个月而已,咬着牙就撑过了。

    她才不怕他呢!

    真的,三个月很快就过了──夏以芙这么安慰自己。

    反正只是当女奴嘛!女奴的工作是什么?不就是端端茶水,服侍他就寝、帮他穿衣服而已吗?

    真的,夏以芙想得很单纯;可是不到三天,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单「蠢」。

    她真是太天真了,以为皇甫绝这么容易应付;事实证明,他果然是个下流的王八蛋!

    第一天,他竟要她跟他睡同一个房间;当然,她死也不肯!

    她宁愿去睡猪圈,也不要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

    可是,他竟然拿赌注来压她,说女奴只能听话,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她气急败坏,却又找不出话反驳,只好认命,反正他房间里有个小房间,她可以屈就。

    三个月而已,她认了!

    但第二天,他竟要她喂他吃饭;厚!他是没手呀?

    她气得好想掐死他,尤其看到他那得意的表情,更让她气得想吐血,心好痛……

    被他气到心痛啦!

    可是碍于赌注,她还是只能喂,拚命喂,用力喂,努力喂!

    最好让他被噎死,那她一定会去拜拜,感谢上苍为她除去一个祸害。

    可惜事与愿违,喂不死他,祸害仍然存在,她仍然可怜地处于被蹂躏的日子里。

    结果,到了第二天晚上,这个该死的下流胚子竟然要她伺候他沐浴。

    哼!他休想!

    「皇甫绝!你不要太过分了哦!」夏以芙忍不住了,用力将手里的巾子丢向皇甫绝,愤怒地对他吼着。

    人都有脾气的哦!尤其是她,脾气只会大不会小!

    面对她的怒火,皇甫绝仍然扬着笑,一副悠哉的模样。「我哪里过分了?」他不觉得呀!

    而且,逗她这么好玩,教他怎么也不想停手。

    「叫我跟你睡同一间房就算了。」反正不是同一张床,没关系。

    「喂你吃饭也就算了。」把他当成废物,而且幸运的话还能噎死他,所以也没关系。

    「结果你现在竟还要我伺候你沐浴?皇甫绝!这种话你说得出口?!」下流!

    「妳不是都听到了?代表我真的说出口了。」明知道自己的话只会更惹怒她,可皇甫绝像是故意的,继续说话挑衅。

    「你……」被他气到胃好痛。「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你把我夏以芙当成什么啦?」

    「女奴呀!」勾着笑,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别忘了,这三个月妳是我的女奴,我的话妳可不能违背。」

    「我……」又是女奴,又是赌注,堵得她哑口无言。

    见她气红了脸,却又说不出话来,皇甫绝忍不住轻声笑了。

    她一定不知道,就是这些可爱的反应让他舍不得停止逗她,她的表情丰富有趣,就连反应也可爱得紧。

    「乖,好好伺候我。」将巾子丢给她,他神色自若地脱下身上的衣服。

    「啊──」没想到皇甫绝会突然脱衣服,夏以芙吓得尖嚷,赶紧转过身。「你干嘛呀?」

    「脱衣服呀!」她的反应又逗笑了他,低沉的声音满是无辜。「难道妳洗澡不脱衣服的吗?」

    「我……」夏以芙又窘又怒,只能气得跺脚。

    厚!她好想拿刀砍死他哦!

    脱好了衣服,皇甫绝踏入浴桶,发出水声。

    听到水声,夏以芙全身紧绷,知道身后的他完全没穿衣服,她无法想象那画面。

    「过来呀!站在那做啥?」手肘抵着木桶,撑着脸,皇甫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背影。

    「你休想!」她才不会如他所愿,举步就要走出房门。

    「这么简单就认输啦?」他激她。他早就把她的个性摸得一清二楚,她平时虽然精明,可就是无法忍受他的刺激。

    「我……我没认输!」果然,他的话让她停下脚步,不服输地回话。

    「是吗?」激将法成功,皇甫绝得意地笑了。「那就过来呀!若不过来,我就当妳不敢。」

    「我有什么好不敢的!」夏以芙一咬牙,倔傲地转头,瞧见皇甫绝全身赤裸地坐在浴桶里,小脸忍不住泛红。

    「那就过来呀!」他朝她勾勾手指。

    「过……过去就过去!」为了不让他看不起,她深吸口气,举步走向他。

    只是擦澡而已,男人的身子她又不是没见过?家里的仆人常常裸着上半身砍柴,所以她早看惯了。

    对!没什么好怕的!

    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夏以芙拚命告诉自己,可是愈靠近皇甫绝,她就觉得愈紧张,明明都是男人的身体,怎么她看到他的就很不自在?

    「芙儿,妳的脸好红。」皇甫绝勾着笑欣赏夏以芙脸红窘困的娇态,真可爱!

    「要你管!」夏以芙走到皇甫绝面前,拿着巾子的手微颤,透过浴水,她仍能清楚地看到他精壮的xiong膛,这才发现原来包裹在斯文外表下的身体是那么健壮,散发着男人的味道。

    莫名的,她的脸更烫了,心跳突然加快。这是什么反应呀?

    夏以芙赶紧别开眼,粗声嚷着:「要我擦哪里?快说啦!」不想再拖拖拉拉,早擦完早了事。

    「随妳呀!反正我的身体妳又不陌生。」皇甫绝邪笑着,瞧出夏以芙的羞涩,引出他的捉弄。

    「你少胡说!我跟你又没多熟!」下流!竟讲得这么暧昧,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哩!她才没那么衰!

    「妳忘啦?小时候我们还曾一起洗过澡呢!」撑着脸,黑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唇角微扬。

    他的话引出她的记忆,霎时脸更红了,不过这次是被气红的。

    「拜托!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才会跟你洗澡,而且跟个五岁娃儿洗澡有啥好提的?」瞪着他,她完全没好口气。

    「唉!小时候的妳好可爱,一直黏着我,皇甫哥哥、皇甫哥哥的叫个不停,还说长大要做我的新娘子。」

    真怀念那时的她,谁知道某一天她突然不缠他了,而且还变得很讨厌他,对他从没好脸色。

    「我说了,那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想到从前,她微抿着唇瓣,不高兴地回话,可是思绪却不由得转到从前。

    她记得的,小时候的她真的很黏他,而他也很宠她,两人两小无猜,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日子。

    直到某天她知晓了阿爹的失望,知晓她不是男儿身是阿爹心里的痛;因为这点,她开始讨厌他,因为他是阿爹心里理想的儿子,而她只是阿爹心里的遗憾。

    这是迁怒,她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而且,长大后的他也很恶劣呀!

    动不动就欺负她,惹她生气,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宠她的模样,而且他的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北方,八卦传来传去的,更让她讨厌他!

    「总之,小时候的一切都是错误,你最好不要再提了,我跟你没那么熟,少攀亲带故的!」

    现在的她,对他只有讨厌、讨厌!

    她的话让皇甫绝瞇起黑眸,怒意掠过俊庞,「真的这么讨厌我?」

    「对!讨厌得不得了!」她轻哼一声,睨他一眼。「所以,我才不想嫁给你!我宁愿嫁给任何人,就是不想嫁给你!」

    「哦?是吗?」她的话让他变了脸色,轻松不再,换上了冷凝。

    瞧见俊庞沉下,明显的怒火让夏以芙一愣,一时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受不了沉默和他的脸色,她终于受不了地开口。「喂!你不是要我擦澡?」

    「不用了!出去!」闭上眼,他第一次以这种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

    夏以芙忍不住一愣,有点适应不了他的冷漠。

    「真的不要?」话一出口,她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嘛?他都说不要了,她干嘛还问?自找死路嘛!

    「对!出去!」谁知道他的口气仍然没变。

    夏以芙抿着唇,有点不习惯皇甫绝的态度,嘟着嘴,忍不住在心里嘟嚷。

    什么嘛?跩什么跩?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希罕待在这里呀!」她对他做个鬼脸,丢下巾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夏以芙一离开,皇甫绝立即睁开眼睛。

    「该死的女人!」他气得用力拍打水面,溅出热水。

    她竟然说宁可嫁给任何人,也不肯嫁给他?!怎么?他皇甫绝会比不上别的男人吗?

    她竟然连选也不选他,直接就把他踢出局,而且还肖想嫁给别的男人?

    她休想!

    这辈子除了他皇甫绝,她别想嫁任何男人!

    早在他第一眼看到还是婴儿的她时,早在她用那双小小软软的手握住他的手指头时,早在她对他漾出第一抹笑靥时……

    他就决定了──他要她!这辈子,她只许是他的人。

    虽然他有未婚妻,可那只是个幌子,全北方的人都知道夏以芙早被他订下了,所以就算她年已十七,早就已经是适婚年纪,可却没人敢上夏家庄提亲,因为没人敢得罪他!

    所以,她想嫁给别的男人,死都不可能!

    扬起嘴角,皇甫绝冷冷地笑了。

    「不想嫁给我吗?」一丝邪佞闪过黑眸,愤怒消失,被深沉所取代。

    等了她十七年,他的耐性已不多了,尤其她方才的话更是惹怒了他。

    教他怎能不好好回馈她呢?

    月夜,繁星点点。

    夏以芙觉得好诡异,那一天皇甫绝莫名变脸后,她还以为他会气好几天哩!可是等她回房,他却一脸没事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异常。

    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皇甫绝那家伙是什么个性她会不了解?他可是很会记恨的!

    所以,他的平静只换来她的不安。

    她一直等着,等着皇甫绝变脸的时刻到来。

    这天,她一踏入房间就见桌上摆满了佳肴,而那个爱记恨的男人正坐在椅上,一见到她,立即扬起笑容。

    「芙儿,来!陪我喝一杯。」他笑着招呼她入坐。

    夏以芙狐疑地看着皇甫绝,坐到他对面,看着满桌的菜,虽然很香,看得她食指大动,可是警戒心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没事献殷懃,一定有鬼!

    「你该不会在食物里下毒吧?」打量着他,她一脸怀疑。

    她的话逗笑了他。「芙儿,妳想太多了!」

    「是吗?」夏以芙仍然不信。「不然你好端端的备这么丰盛的菜干嘛?」愈想愈诡异。

    皇甫绝忍不住轻叹,俊庞满是好笑又无奈。「妳忘啦?今天是我的生辰。」

    他的话让她一愣,想了下,记起来了。

    「哦,那又怎样?」他生辰关她屁事?

    「难得的日子,我只想单独和妳庆祝,这也不行吗?」他无奈地看着她,俊庞带着一丝可怜。

    可惜,感动不了夏以芙。

    太诡异了!没事装可怜,一定有鬼!

    「好吧!」见她仍然不相信,皇甫绝再次轻叹。「那我也吃给妳看,总行了吧?」

    他尝了每一道菜,又喝了一杯酒,朝她举杯示意,证明他真的没下药。

    见他尝了真的没事,戒心稍微放下一点,可仍然不怎么相信他。「不了,你吃就好,我不饿。」

    她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吃这些诡异的菜。

    「好吧!那喝酒总行了吧?」他对她举杯,示意她干杯。

    「喝酒?」瞪着眼前的酒杯,夏以芙迟疑了。

    「怎么?妳连喝酒也不敢呀?难道是怕喝输我?」皇甫绝摇头,又使出老法子──激将法!

    夏以芙轻嗤一声。「拜托!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你难道会不知道?」她的酒量可是出名的好,怎么可能会喝输他?

    「好!那就来喝呀!」他挑衅地看着她。

    「喝就喝,怕你呀!」夏以芙冷哼一声,豪气地端起酒杯,一口干掉。

    「好!继续!」皇甫绝帮夏以芙倒满酒,两人继续比酒量。

    一杯、两杯、三杯……夏以芙突然觉得热了起来,而且头好晕。

    奇怪,她才喝没几杯呀!怎么身体觉得好奇怪?

    「芙儿,妳怎么了?」

    「我觉得好热。」咬着唇,小脸泛着一抹红晕,娇美动人,让人看了好想咬一口。

    「热?」皇甫绝邪笑着,又继续问:「哪里热?」

    「不知道。」扯着衣领,她难受地皱眉。「全身都好热……」

    感觉真的好奇怪。

    「是吗?」皇甫绝扬着笑容,满意地看着夏以芙的反应。

    他可没说谎,菜和酒的确是没下药,只是杯子被他涂上药而已……

    「芙儿,妳觉得怎样?」

    皇甫绝靠近夏以芙,柔声问着。

    他在杯上抹上会让人酒醉的药,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无法抵抗这种药效,而且药里还掺了些微媚药。

    「唔……好热,头也好晕……」甩着头,她看到他变成好几个人,忍不住皱眉。「奇怪,怎么多了好几个皇甫绝,是嫌一个祸害还不够吗?」

    不好吧?才一个她就被蹂躏得不成人样了,再多来几个还得了?

    她的话让他低声笑了,却也忍不住轻叹。「我就真的这么让妳讨厌吗?」

    「唔……别动……」眼前的他变成好几张脸,她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脸,见他又变成一个,开心地笑了。

    「对!只要一个皇甫绝就好,不要多的。」嘟着嘴,她可爱地侧着头,微微瞇起眼,娇声说着。「皇甫绝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一个,不能有太多个。」

    「是吗?我对妳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吗?」她的话让他的心软成一片,黑眸凝视着她甜美的娇态。

    「对呀!恶劣又可恶的王八蛋,当然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找不到有人比皇甫绝更可恶的人了!」皱着俏鼻,她轻哼着。

    可说完,她又很困扰地叹了口气,小嘴微嘟。「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皇甫绝的。」

    「哦?」她的话让他挑眉。「可妳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看到我就没好脸色。」

    「谁教他是男人?谁教他占去了阿爹的注意?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就是比不上他,阿爹看到我,即使他再怎么疼我,眼里还是带着遗憾。」

    她愈说愈觉得委屈,忍不住吸吸微红的鼻尖。

    她的话让皇甫绝恍然大悟,明白了她讨厌他的原因──原来,他只是被迁怒而已。

    这让他好气又好笑,「傻芙儿,妳想太多了,世伯是真心疼爱妳的,他从不觉得妳比不上男人!」

    「你说谎!我就比不上皇甫绝!」赢那些废物有什么用?她要赢的是皇甫绝!

    「谁说的,芙儿也是独一无二的呀!」至少,在他心中,她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是吗?」他的话让她绽开一抹笑。「你说话比皇甫绝中听多了,我喜欢,你都不知道他说话有多让人讨厌!」

    「哦?怎么说?」皇甫绝轻笑着,顺着她的话回应。

    「他呀!说话真的很惹人厌的!」嘟着嘴,她忍不住嘀咕。「他真的好可恶,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疼我,只会说话惹我生气,而且他身边还有好多好多女人,让人看了就好生气!」

    所以,她会讨厌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一定会得病!一定会死在女人手上,精尽人亡!」她恶劣地诅咒,小脸尽是狰狞。

    可皇甫绝听了却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我的芙儿,妳是在吃醋吗?」他闻到了一丝酸味呢!

    「吃醋?」夏以芙皱眉。「我没有吃醋,我只有喝酒。」

    而且才喝了几杯她就不对劲了。「好奇怪,我明明是千杯不醉的呀!为什么才喝几杯就觉得头好晕……」虽然醉了,可她并不迷糊,还是察觉到一丝怪异。

    「呃……可能这是陈年的老酒,太烈了,妳受不住的关系。」皇甫绝迅速找个理由搪塞。

    「是吗?」夏以芙怀疑地皱眉,「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皇甫绝一脸无辜。「我没事骗妳干嘛?」

    「说的也是,你又不是皇甫绝那混蛋,那家伙满嘴谎言,说的话没有一句能信的!你好可怜哦!竟然长得跟他这么像,虽然他的皮相是满不错的啦!可是那恶劣的个性就是让人受不了,直想砍死他!」

    她的话让他挑眉,却还是顺她的意说着:「是呀!我又不是皇甫绝,怎么可能会骗妳呢?」

    「呵呵,说的也是,我疑心病太重了。」夏以芙呵呵笑着,「没办法,认识那个王八蛋太久,都会变得疑神疑鬼的。」

    皇甫绝瞇眼,她真的醉了吗?怎么骂他还骂得这么顺,一点也不像醉酒的人?「芙儿,妳真的醉了?」

    「屁!我怎么可能会醉?」夏以芙瞪着他。「我告诉你,我夏以芙可是……嗝!」

    打个酒嗝,她又续道:「可是千杯不醉的!」

    「哦!」嗯!她是真的醉了,药是有效的。

    「呼!」甩着头,夏以芙难受地皱眉。「奇怪,好像更热了。」

    她难受地舔着唇瓣,迷蒙着眼,粉舌轻轻滑过唇瓣,却不知这对男人而言是种诱惑。

    皇甫绝瞇起眼,看着粉舌诱人地滑过唇瓣,将樱色的唇舔湿了,闪着一层薄薄水光,直勾引着他。

    忍不住的,他低下头,噙住那张诱人的檀口。

    「嗯……」

    突然被吻住,夏以芙反应不及,小嘴微启,正要说话,可滑溜的舌头却乘机探入檀口,深切地吻着她。

    「唔……」小手抵着他的xiong,身体因他的吻好像变得更热了,让她不适地轻声吟哦。

    灵活的舌头狂肆地搅弄着檀口,在她的低吟下,擒住丁香,深深地攫取她的香甜。

    「不……唔……」太过深切的吻让她不能呼吸,更来不及吞咽嘴里的唾液,唇舌被他凌虐着,唾液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滑下。

    直到快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她。

    「呼呼……」夏以芙急促地喘气,小脸潮红,疑惑地看着皇甫绝。「你为什么吃我的嘴?」

    「不喜欢吗?」皇甫绝伸手拭去夏以芙嘴角的晶莹唾液,哑声问着。

    「不是。」夏以芙摇头。「可是我又不是食物,干嘛吃我的嘴?你饿了的话,桌上有菜让你吃呀!」

    「可是我觉得妳的小嘴比桌上的菜还美味。」他邪肆地说着,欲望因她的甜美而偾起。

    「是吗?」夏以芙拧眉,有点不懂他的话。「你的话好难懂,就跟皇甫绝一样,他也常常说我不懂的话。」

    「哦?怎么说?」她的话引起他的好奇。

    「我一点也不懂他……也不是不懂,他的恶劣我比谁都清楚。」而且还深受其害。

    她偎着他,小脸依着他的肩,苦恼地说着:「可是,有时候我真不懂他在想什么,像对我,我就不知他是什么想法。」

    酒醉让她失了戒心,一古脑地说着。

    「妳会在乎他的想法?」眉微挑,皇甫绝看着怀里的人儿,对她小女儿的娇态满是宠爱。

    她有多久不曾这么偎着他,对他展现甜美?这种柔顺,只有在她小时候才会出现。

    「会呀!」不怎么甘愿的,夏以芙吐出这两个字。「我也不想在意他,可是好难哦!虽然我常常诅咒他去死,可这只是气话而已,我不是真的想要他死的!」

    她想,皇甫绝要是真的死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哦!」夏以芙抬起头,眨着大眼,贼贼地看着皇甫绝。「你听了不能告诉别人哦!尤其是皇甫绝。」

    「好!妳说。」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甫绝。

    「其实呀……」小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知道皇甫绝被抛弃,我真的好开心,因为他娶不到妻子,他还是独自一人,没有人独占他。」

    这是她的小秘密,她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哦!

    「哦?我以为那天妳是专门去嘲笑他的!」没想到除了嘲笑,她还有别的心情呀!

    「我是呀!」夏以芙用力点头,一副「少呆了」的表情。「这种机会难得,我不去用力嘲笑怎么行?」

    「不过除了幸灾乐祸之外,其实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哦!」夏以芙举起手,几乎要发誓了。

    「好,我相信。」抓住她的手,他低头轻吻。

    没想到下了药还有这个意外收获,可以听见她心里的话,早知道的话他早下药了,哪还会等到今天?

    不过他可不因为这样而满足,这个小妮子他可是比谁都清楚。事前是这样,可事后她随时可以翻脸不认人,随她姑娘高兴,她的任性可没人能阻止。

    所以,他可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皇甫绝噙着笑,看着夏以芙娇憨的神态,俊庞带着一丝邪气。

    见他这样,夏以芙忍不住打个冷颤。「你……你的笑容跟皇甫绝好像……」忍不住推开他,她细细打量着他。

    该不会他从一开始就是皇甫绝吧?

    那她刚刚的话……

    「你……」瞪大眼,夏以芙支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皇甫绝!」

    「不!我不是!」皇甫绝迅速反驳,一脸无辜。「我只是长得像他而已,我并不是他。」

    开玩笑,要让她知道他是本尊,她还有那么好拐吗?

    「是吗?」夏以芙狐疑地皱眉。

    「是呀!来!再喝一杯。」为了不让她清醒,他又倒了一杯酒,将酒杯递到她唇前,轻哄着她,「来,喝下去。」

    「哦。」夏以芙不疑有他,乖巧地喝下去,一双美眸仍定定地打量他,怀疑他的话。

    但他又灌了她几杯酒,让她的神智顿时又迷糊起来,好晕好晕……也好热好热……

    「乖,再喝一杯。」皇甫绝又倒了杯酒,继续喂她。

    「不要!我不要喝了!」夏以芙推开酒杯,觉得更难受了,热得让她受不了。

    「我觉得好难受……好热哦……」咬着唇,她难耐地轻哼着,蒙眬的美眸看着他。

    然后……不由自主的,视线竟放在他的唇上。

    刚刚,他吃她的嘴时,好像就没有那么热了!

    想到这,她干脆起身坐到他大腿上,小手捧住他的脸,「我可不可以吃你的嘴?」

    皇甫绝挑眉,他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拒绝。「可以,随妳吃。」

    「好。」夏以芙开心地笑了,嘟起小嘴,定定地压在他唇上,生涩地吸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可吸了好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够。

    抬起头,她不高兴地瞪他。「奇怪,总觉得跟刚刚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的声音瘖痖,黑眸深沉不见底,漫着深浓的欲望。

    「不会讲,就是不一样!」皱紧柳眉,她研究着他的唇,想着是哪里不一样……

    啊!她想到了!

    「你没有张开嘴啦!」就是这里不一样。「快!把嘴巴张开。」

    皇甫绝听话地依着她的命令,在她又把小嘴嘟过来时,张开嘴,让她吸着他的唇。

    夏以芙轻哼一声,努力想着方才的情景,粉舌轻吐,滑进他的嘴里,找到他的舌尖,慢慢地吮弄着。

    她是个好学生,只要一次的教导,她就会努力学习。

    在她的挑逗下,皇甫绝受不住地低吼一声,反被动为主动,狂恣地卷住她的舌,吸吮挑逗,尝尽小嘴里的每一吋甜美。

    「嗯……」他的吻解了她身体的热,可又觉得有好几把火烧着她,让她轻喘着,觉得更难耐。

    奇怪,怎么会这样呢?好像变得更热了……

    夏以芙推开皇甫绝,轻喘着气,迷蒙的美眸轻瞅着他,不知这种眼神是种诱惑,没有男人可以抗拒。

    在她的注视下,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黑眸变得更深了,浓浓欲望被她引起,无法熄灭。

    「芙儿,我喜欢妳的眼神。」声音低哑,他忍不住再覆上那张诱人的微肿唇瓣。

    「嗯……」夏以芙轻哼一声,喜欢他的吻,迷蒙的神智让她顺从着渴望,微启檀口,任他将舌尖探入。

    她的反应让他满意,尝到的甜美让他满足地呻吟一声,舌尖逗弄着小舌,一一舔遍小嘴的每一处,搅弄着香甜的津液,末了再缠住香软的丁香,吮弄着、交缠着。

    「唔……」她被他逗得浑身发软,小舌不自禁地和他灵活交缠着,学着他吮弄的方式,回应着他。

    甜软的回应让他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唇舌转为激烈,狂猛地缠着他,舔吮着小嘴里的香甜津液。

    舌与舌间,搅出了yin靡的唾液,两人的呼吸渐渐不顺,喘息粗重了起来,夏以芙忍不住轻声嘤咛。

    「唔,我变得好奇怪……」咬着唇,夏以芙轻喘着气,小手抵着他的xiong,透过薄薄的衣料,他的火热传给了她,让她觉得更烫,整个身子好像更虚软了。

    「哪里奇怪?」他轻应,大手在软绵的肌肤上游移,挑逗她的敏感。

    「觉得好难受,像有把火在烧似的,好热哦……」第一次觉得这么热,而且他吃着她的嘴时,她的心就跳得好快,身体也觉得好烫。

    「不喜欢吗?」大手挑逗着软软的娇躯,他含住一只小耳垂,在她耳畔轻呵着气。

    「我不知道……」咬着下唇,水漾眸子轻瞅着他,她只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在他的挑逗下,一种陌生的异样感袭上身子。

    她不讨厌,只是莫名地觉得好羞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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