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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疯癫

    三天后,齐雪才惚惚转醒。这三天里,她一直躺在床上,有时会突然惊醒,但很快地,她又茫然地闭上眼睛,死了般地睡去。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被一个脸带邪恶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拉扯她的身体,然后把她丢到冰凉,结了冰的湖水里去。

    掉到水里的她,混身冰寒。那个把她丢到湖里去的男人不见了,转而出现了佑的脸容,他对她很温柔地笑。她想叫他,叫他把她从冰凉的湖水中拉上岸来,可是当她够到他的手时,佑突然一把推开她,脸上闪过一份厌恶。

    他眼里带着一种残忍,讥笑。“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你不配得到我的爱,你是肮脏的,你是肮脏的……”刺心的嘲弄忽远忽近,齐雪绝望不已,她想去抓住佑的手。可是,他离她越来越远,再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她想哭,可又哭不出声,她想把佑叫回来,可那还有佑的身影!

    似乎是醒着了,她不再感到冷,窗边大开着,外面光灿灿的,好像有个人影在她身边愰动。

    后来,她又闭上了双眼。这次她看到了父亲慈爱的脸,笑着对她说:“我的爱儿,快回来!”父亲话完,父兄宠溺的脸容也出现了,“妹妹,快回来吧,我与阿爸非常挂念你,你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齐雪非常高兴地跑过去,想要紧紧拥抱着自己的父亲和父兄。就在她快要投入父亲的怀里时,佑yin郁着一张脸突然窜到她面前。

    他冷着脸,恶恨地指着她,对着她的父亲说:“这个女人是肮脏的,她背信了我们,她做了敌人的**。她已经不配回到我们身边,她不配……,她不配……”

    佑恨心的指责像雷鸣般,穿透了齐雪脆弱无助的心窝。

    她感到阵阵的耳鸣目眩,人又要跌入无神的的状态。父亲父兄都带着与佑同样厌恶的脸色,恨不得一刀杀了她。她感到害怕又难过,伤心屈委又绝望,她想问他们,为什么不来救她,你们都不要雪儿了吗?雪儿没有背信你们,雪儿没有!

    可是,齐雪发不出一点声响,她只是咬着嘴唇不断地哭,眼泪如决了堤的河,汹涌地流个不停,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后来,她什么也看不见了,感觉自己跌到了冰封的雪山,雪山周围一片雪茫茫,白皑皑!四周都是魁魑的山峰,山峰直入云端。齐雪站在雪窝里根本找不到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地的白,和空气里的冰!

    茫然地醒来,脑海里还是一片迷茫,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何以在此。

    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窗口,没有动,视线接触到屋外的景物时,记忆拉了回来,她想起了几天的梦,想起了那晚丹南阳的折腾。

    她啊……地大叫起来,直坐起身!仿佛叫得出声来,内心的苦楚就会消散了开去,心平静了不少。

    “姐姐,你醒了?”耳边,响起了阿淑华胆怯的声音。她刚才被齐雪凄惨的喊叫吓得定住,等到自己出声时,声音里还留着一丝惧意。

    齐雪扭头望着站在床沿边的阿淑华,一张担忧的脸正紧张地望着她。

    齐雪最也控制不住自己,像抓着根救命稻草般死拽着不放。然后在阿淑华慌张地不知所措时,齐雪把头埋在她xiong里,哗的一声哭叫出来。

    阿淑华吓得手足无措,任由齐雪搂着自己痛哭出声,她不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三天前的一个晚上,她与族长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反正有人来叫她的时候,就是要她飞速跑去齐雪房中。

    火速来到房里,她只见到昏死过去的齐雪,其他什么她都不知道。

    本以为自己是被齐雪姐姐故意隐满她与族长的关系,使自己有些不满。更是生气,不知是生齐雪的气,还是族长,昂或是自己的,总之在她一头乱麻时,被叫了起来。

    她看到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的齐雪,头发凌乱,身上只裹着一张薄被单,露在被单外面的肌肤烙上一块块的瘀青!

    一旁的大夫与小穗正忙碌对齐雪进行抢救,大夫按压着她的xiong部,而小穗则不断地拍打着她的手臂,大腿,小腿,使她的血液能够运行。尽管,大夫与小穗不断地在努力着,可是躺在床上的人,脸上还是没来醒来的痕迹。

    此时,阿淑华心中的不满早已消散,她握住自己的手掌心,缩着心脏,不断地祷告,千万不要让齐雪姐姐死,我没有生她的气,我只是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而已,我还没跟姐姐说,我没有生她的气呢!

    就在大家都以为齐雪没有得救时,奇迹忽然发生了,她的鼻子有了呼吸的迹像。

    于是,大家都大大地松了口气。大夫与小穗高兴地认识到,他们救了一个人,救了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房里其他人则暗讨,幸好堡里没死到人,要不然又有一阵惊魂动魄的鬼论了。

    而一直僵直地站在一旁冷漠的族长,在听到躺在床上的女人救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众人都不敢提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确定齐雪还活着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了。

    就只有善良的阿华镇镇长的女儿阿淑华,守着齐雪一夜未眠!

    在这三天里,她常看到齐雪在睡梦里无助地哭泣,阿淑华以为她醒了,走近一看,那哭声又停止。

    看到齐雪一脸平静的睡容,她也没有把她叫醒。她就一直默默地守候在齐雪身边三天三夜,给她洗脸擦身,喂药灌汤,衣不解带地服侍着。

    她有听到堡里的女侍在yinyin细语,大意是说齐雪姐姐是被族长打伤!她们都看到齐雪青紫的脸色和起黑块的皮肤,要不是大夫能够及时赶到,恐怕她早已一命呜呼,变成孤魂野鬼了。这也是她们最害怕的事了,幸好悲剧没有发生过。

    阿淑华听了这些话更是难过,本以为族长真是爱着齐雪姐姐,可还是把她打成那样重的伤,甚至差点尚失了性命,这那是算是爱人?族长也太鲁莽了。早知那天晚上就不要走开,姐姐也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现在的齐雪姐姐变得非常脆弱,常常睡一会就哭,醒一会又睡,反反复复过了三天。却在醒来后,又死抓着她不放,还嚎啕大哭个不停。这族长到底是怎么伤姐姐的,为何会让她如此伤心难过,脆弱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阿淑华美丽的衣裳湿了大半,抽泣的声响才停下来,但还是带着不可抑制的抽呃!

    阿淑华善良的心灵软得如水般的柔,宽慰地轻拍着齐雪的后背,以示支持。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使她对齐雪如此爱护,其实她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对弟妹也常护爱有加。现在要关爱一个年龄大于自己的姐姐,这位姐姐又受了十分大的伤害。这个伤害又是被打成的,一定痛死的,她是最怕痛了。齐雪的遭遇让她感同身受,内心悲愤不已!慢慢地她就生起了对族长的怨恨来。

    以至当丹南阳出现在齐雪房门时,还带着满脸的冷,阿淑华就像母**护小**般地护着齐雪。

    “你不要过来。”这是阿淑华守护的语言。

    丹南阳的视线穿过了阿淑华,落在底着头,长发披散的齐雪身上。她听到他来似乎受惊了般,猛往床内缩,仿佛对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发着饥饿信号的狼!状似就要凶猛地要向她捕过去。她怕及,身体控制不住地又颤抖个不停,刚红润的脸色又开始苍白无色!

    阿淑华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她大声地指责道:“即使你是族长,也不能胡乱打人,你看把雪姐姐打成这样了。”

    丹南阳冷冷对着阿淑华,yin霾地说:“你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不可以,我不能再让你伤害雪姐姐!”弱小的阿淑华张开双臂,悍卫着床门,意是不让丹南阳碰到齐雪。

    可是丹族族长也是生了犟劲,非要到达齐雪身边方可摆休。

    于是她用手挥开了阿淑华母**护小**之态,想要看清楚床上女人的神色。

    殊不知,刚挥开阿淑华的手,就听到齐雪疯狂的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阿爸,阿爸……”

    齐雪不断地重复着叫喊,语态慌乱又凄惨!让人听之心惊肉跳。双手胡乱地挥动,指甲利得如一个野猫,锋利地刮到丹南阳有意附近的脸。

    在丹南阳吃痛地避开时,为时已晚,脸上热辣辣地得到四爪抓痕,血讯速随着他彻退的劲道流了下来。

    他脑怒想要抓住她发疯了的身体,可是他越接近,她就越痴狂,使尽全身力道狂抓个不停,使得丹南**本抓不到她一点衣袖!

    于是,他站到了床边,冷眼看着齐雪痴狂,几近疯癫状。她那喝嘶底里喊叫,激烈又癫狂的手劲!让站在床边的两人都不敢靠近!

    挥动了不久,齐雪开始十指用力地撕着被单。一片片,一块块的,有力的手劲很快地把一张完好的床单撕成了碎片!床单撕完,受罪的到枕头,枕头里的绵花撕开了外壳,到处乱散,有的飞到高空中去,绵软的绵花,随着空气在房里满天飞,最后又落到地上,床上。落在齐雪因激动而狰狞了的脸,还有散乱的长发,白色的衬衣上!

    直到床上再没有任何可摧残的东西后,齐雪就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双手乱抹乱擦。那种厌恶劲,像是身上爬满了肮脏的虫子,她要把它们一一抠去。

    她又像很憎厌自己,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身体,扯着自己已经乱得不能再乱的长发。

    丹南阳看到她那疯狂状,又带着神经质的常态。狐疑地望着阿淑华。阿淑华第一次看到这种骇人的场面,早已惊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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