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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出逃

    山坡上的呼喊声,很快就引来了人,几个手拿大刀的侍卫迅速往山坡赶来。

    许是因几个女人的尖叫连连声,吓退了那头发怒的野猪。又或是来了几个气势凶凶的带刀侍卫给吓跑了。

    总之,待人众只顾着向齐雪奔去时,野猪就消失不见。

    从坡上滚下来的齐雪受伤并不大,只是有瞬间的昏眩,莹润的手臂被划出了几道外伤,浅红线红的!

    脸上也被印上了几个划痕,只伤了皮肉,并无大碍。

    小穗赶来为她清洗伤口,不免嘲讽了几句。

    “好好地待在堡里不好?偏要跑到后山去找罪受,皮痒了。”

    齐雪没出声,伤口传来的热辣使她轻锁眉头。

    小穗见她没出声又说:“上次的刀伤还未完全生好,小心弄得伤口裂开。”

    顿了顿,似乎还未解气,尖锐地又道:“别以为把自己弄得全身伤痕,族长就会对是百般怜惜,另眼相看。这种小技量我见得多,族长从来不屑一顾!”

    话完,见齐雪还是低头不语,脸上也没恼羞成怒的神色。小穗似乎觉得十分解气,望着齐雪底垂的脑袋,扯出了一抹贱踏了别人,而得来一份虚拟胜利的笑容。

    小穗自小陪明伶俐,勤奋好学,自小跟着家中老父上山踩药,医病救人。

    虽年芳十八,生得生嫩灵动。却识全了百科草药,草药作用!

    两年前跟着军队,处理大大小小的刀伤,骨断,手裂,脚跛……!

    在军队里生活,自然常与作战疆土的军人接触,见多了粗鄙劣根,豪迈大气的大男人。没甚好感,唯独情钟于俊逸沉稳的族长。

    这三年来,族长从没提过娶妻一事,她内心自是欢喜和跃雀。

    本以为自己整天跟着族长东奔西跑,日常自是多有接触,要能相处并不难,处得多了自会生感情。

    可不想,出现了一个齐雪,这女人生得肌紧肉嫩。皮肤细腻,长得又妩媚动人!一看就是要让男人失魂落魄的妖精!

    最可气的是,族长死拉着她不放,又舍不得杀。这多少令她生起不少的危机感。前几天外出采药回来,就听村里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说是族长当着全城堡里人的亲吻她,这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她盼了二年,日夜期望,想方设法要,却从没得到。

    可她——齐雪竟这么轻易地得到了。

    她气得肺部胀痛,胃腩收缩。与此同时又羡慕得扼腕,内心恳求不已!

    齐雪受伤,她本可以不来,可又怕会有闲言碎语传到族长耳里,让她落得个不尽职责之误!

    拎着药箱,还是来了。

    上次看她受伤时,整个人苍白无神,脆弱得如一张一捏就皱的纸片,全身还带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悲伤!

    却没想,时隔一个月,她竟可以出落得如出水芙蓉,闭月羞花之态,沉鱼落雁之色!小穗着实大大地受惊,一个人为何可以变化如此大,难道是因族长别有深意的一吻,令到她发自内心地快乐起来?

    药草馨香抹在脸上,手臂上,带着一股清新透凉。

    齐雪爬了坡,又因从坡上滚落,自然累得全身骨疼。

    躺在凉椅上,很快地沉沉睡去。小穗给予她的讥讽没有一点落在她心头,她还是那样的温柔,平和,沉静!

    今天跟她上山坡的侍女,亲眼经历了野猪一役,对于齐雪以身挡险的拼劲大为佩服,又感动。

    本来持有对她的敌意,经过山坡的事后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侍者对主人的尊敬,和忠诚的关爱!

    在看到齐雪昏昏沉沉地睡下后,拿过一床洗涤干净的被单,轻轻地盖在她线条优美的身上。仿佛,这就是她应该为主人做的事了。

    第二天,齐雪起床后,若无其事地坐在杂物房的屋檐下,与几个女侍坐在一起,低头挑选昨天摘回来的山楂,桔子。

    女侍卫灵笑吟呤地对齐雪道:“这看不能入眼的桔子,用处可大了,晒干,放盐用水在瓷瓶里掩。掩好的桔子对伤风咳嗽大有作用,平时感有口干舌苔或是感冒咽痛,也可倒桔子水来冲白开水解缓。”

    “哦,这小小的,又丑又涩的桔子竟有这些功效。”齐雪生起惊奇神色。

    一边的跟过来凑热恋的阿淑华听了她的话,嘿嘿直笑!

    “雪儿姐姐一直在说这些果子小又丑,莫非想法与我一样,爱慕上了对面山坡的果园。”

    齐雪也不理会她的揶揄,依然低仔细捡择能吃的桔子。

    轻道:“如果能去,当然是好。”

    一旁年轻的女侍爱莎忍不住问道:“雪姑娘是想亲手掩一罐桔子给族长吃!所以想到对面的山坡选上好的桔子来掩吧。”

    几个女人听了,都坏心眼地笑起来。

    齐雪也没反驳,只一味低头,神情羞涩,一副欲言又止,不敢接话。

    笑声停下,卫灵道:“这也对,为心爱的人做吃的总得自己动手才好,明天你就跟我们到山的那边去摘好了。”

    一旁的阿淑华适时插话。“可是族长说过,不让齐雪姐姐离开城堡半步。没有族长的首肯,齐雪姐姐是出不去的。”

    爱莎问:“雪儿姑娘,为什么族长不让你出去?”

    齐雪抬头望着几个人的眼光,都是好奇,知其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疑惑也就不怪。

    低头,她羞赧地说:“他怕我初来咋到,不懂这里的风土人情,随意乱闯,会受到伤害。所以才会下令不让我出去!”

    “哗……族长好紧张你哦,他爱你爱得肯定很深。”爱莎与一旁的女侍羡艳起来,都发出赞叹的呐喊。

    女人们又笑成一堆,似乎她们族长对齐雪的爱,与齐雪此刻的羞赧。在她们的眼中,是件欢快不已的事!

    齐雪只是淡笑,没有说话。

    能够如此开怀地畅谈在一起,说明她们已经消除了对她的戒慎,对她的信任已经生成!

    第二天,天才刚露曙光,天边矇眬的瑰色还慵懒地留连在大地上未肯退去。

    城堡里走出了几个头戴碎花方巾的女人,抹红带碌的碎花方巾遮住了女人们的头发,下巴,和两边脸颊。中间只看到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女人们特有的娇美的嘴唇。

    在城堡的大门口,这几个头戴方巾的女人们被拦了下来。卫灵拿出了腰牌,微笑地把腰牌摊开在手掌上。

    由于卫灵在城堡里工作了五年之久,工作经验多。有些小事都被管家派出去亲自办理!日出日进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与城门的守卫们热络。

    她语笑嫣然地道:“各位大哥,我打听到今儿村民要到山那边采摘果实,姐妹说要去摘几个新鲜的回来掩。过些天族长带出去的士兵怕是回来了,我们也好有个准备让他们尝个鲜,以解长途跋涉带来的咽喉干燥,肠胃不适。”

    为首的侍卫一步步走近并排而立的几个女人,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头抱布巾,底头不语的女人们。

    早上起床,头包布巾是他们丹族女人本有的特性。因为女人们都喜欢大早起床,到屋外做事。而这处地方早晨雾气较大,为了不影响她们因淋到雾霜水而带来的女人通有的头痛,脚痛,风湿痛病。族里的女人早上出门都会带上自织的布巾!以遮挡霜雾。因此侍卫们也不能冒然让她们把头巾除下,他只能观察她们的手。

    走到最后面的一个女人时,侍卫突然指着那双白嫩,一看就知从不沾洋葱姜汤水,滑润如羊脂般的玉手。

    问卫灵:“她是谁?不像是在城堡里做事的女工?”

    阿淑华一听,诧然抬首,拉开布巾的一角,让其看清自己的脸容,对着侍卫讨好地嫣然一笑。

    卫灵忙走过来道:“这是阿华镇镇长的女儿,名叫阿淑华。你也知道,她刚来城堡不久,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好玩,硬是要跟着我们去,我没法,只得带上她一起。”

    “原来是阿华镇来的贵客,冒昧了,多有得罪。”侍卫听到她是阿淑华,也没慌乱,有礼地作揖还礼。

    阿淑华也没在意,只是抱怨道:“可否让我们快点出去,不赶紧点,我怕等我们到山坡下,太阳都要落山了。还怎么采果实呀?”

    侍卫一听,也觉自己多疑虑。微红了脸,挥手让人把高高的铁门打开。

    出了城堡大门,齐雪才感混身冷汗,好在她的衣袖过长,双手缩到衣袖口里。使侍卫无法看出她有一双长年抓刀的手!那是一双手心长茧,指骨粗糙的手。

    当她们一行人到了山坡脚下时,天边的艳阳已经纷纷扬扬地落在山坡里的果树上。这里竟是一坡的苹果,桔子,红通通,粉嫩嫩的果实挤拥地挂在细柔的枝头上,拽得果树弯腰行礼。

    此时山上已经有人提着竹篮摘苹果,有的搭配抬起一罗筐粉红粉嫩的果实向山下来,山下停着几辆木制的拉运车,拉运车旁有几匹用来拉车的骏马。

    他们的主人放下马身上的鞍,让他们自在地啃咬山坡下的肥草。

    齐雪在山角下站定,微有迟疑,对着卫灵道:“我肚子有些痛,想去方便一下,你们先上去吧。”

    阿淑华拉着齐雪的衣袖。道:“我陪你去。”

    齐雪诧异地望着那张白嫩的小脸。

    一旁的卫灵和女侍都笑她。

    “雪儿姑娘多大了,还需要你陪,你羞人不?”卫灵说。

    阿淑华听了也觉尴尬,讷讷地放开齐雪的衣袖。

    齐雪向卫灵指的一间较远的茅屋走去,几人只顾向着山坡行,途中还与抬生果下山的村民打抬呼。

    阿淑华呐闷地道:“雪儿姐姐好好的,怎么就闹肚子痛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听说能出来采桔子,兴奋得一夜没睡好吧!今天一大早又起了床,导致精神不挤,引起的肠胃不适也正常。”卫灵边走边煞有其事地说。

    当她们上得山腰时,这边,齐雪已经成功跨上一匹健壮的马,在没有惊动任何人和马匹的情况下,苍速地向位于东边的齐族奔去。

    风,扬起了她绑在头上的紫色嵌流苏的碎花巾,飘飘然,柔柔地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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