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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留着孩子

    又过了些时日,齐雪已把所需的药物都凑齐。她思了又想,决定找到父亲身边的女侍梅姨,她已经待在父亲身边将近二十余年,也是母亲倍嫁过来的丫头。可以说齐雪是她一手带大的。在家里,她是她最信任的人。

    吃过晚饭后,她就去探视父亲,父亲最近心情像好了许多,可能是因听不到外面有对她恶性宣扬,自与嫂嫂一翻谈话后,似乎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平息了不少。

    她过去时,父亲很开怀,还喝了几杯酒,也没多淡,就昏昏乎乎的躺到床上睡了。

    齐雪出门时与梅姨一起,走到yin暗的廊门边,她细声与她说了来意,即使如此也吓了梅姨一大跳。

    这私自用药流产可是最使不得了,要是陪了性命可怎么好,族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以至梅姨得知自己疼到心里的雪儿,同时带给她两个震惊的消息后,她就吓得愣神慌张。这孩子怀孕了没跟她提,到了要流时才来告知自己。雪儿自小好强,没到走投无路,必不会求人。她即是心疼又心酸。她母亲去得早,女儿跟她一样爱上战场,却没想上次出战,弄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回来。

    “这事筑佑知道吗?”如果可以,还是不要流了,流产伤身又害命,她不赞同齐雪的做法。

    齐雪摇头,一脸恳彻。“少一个人知道,对我们都好,梅姨,我就麻烦你偷偷为我煎药即可。”

    梅姨眼里都逼出泪雾来,她何尝不愿帮她,可是她也要顾及她性命哪。她柔声道:“你回来后,筑佑不是坚持着要娶你吗?既然如此何不……。”

    “不要……”齐雪知道梅姨想的是什么,她要让她把怀孕的事告知筑佑,让他一如既往地娶她,孩子也是他的。可是她又怎能自私地让筑佑吃下这闷亏!

    “不能不要,流胎这事伤害太大,伤重的还会要了你的命。你想想,梅姨一直把你当女儿般疼到心坑里,又怎能忍心让你去冒险。要是你有什么意外,谁又受得了。你不想想你那年迈的父亲,也想想你去世已久的母亲,她已经不在你父亲身边了,难道连你也要轻言离去吗?”梅姨说着一翻至情至性的话,这些都是她内心真挚的话。她不希望齐雪再有任何意外,上次出战时,已经叫她承受过一次打击。现在她再回到她身边,说什么她也不能再让她有轻生的念头。

    齐雪一时语塞,流胎的事,她确实决定得仓促。可是除了这样做,她也没别的其他办法了。

    “梅姨,今天我不对自己残忍,难道要得到肚子大时,才让别人拉了去打胎?”她问的是一个很实在的问题。没错,她的孩子在这里是得不到认可的。她不先下手,那么将来面对的惩罚会更残酷。

    “你这个傻孩子,脾气与你母亲一样的倔,你为何就不能嫁与筑佑,他有什么不好,既使你嫁他,会有带给他负累,那也要过了这个关卡哪!这可是攸关性命的事,怎就不听劝呢。”梅姨见齐雪对自己的苦口婆心一点也不在意,急得心惊胆寒,又无可奈何着。

    齐雪抓紧梅姨的手,坚定着口吻。“梅姨,我知道你疼我,但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不然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你也知道母亲与我的品性一样。母亲做不得的事,我同样也不会做。”

    梅姨还有什么能说的,她就是要独自把苦果吞下去,不愿连累任何人。与她母亲当年一意要出征讨罚外族的行径又何不同!想到她的自小一起长大的小姐,梅姨没了话语,回握着齐雪的手,点头应了。

    齐雪告别人梅姨,回到房里先躺下,她这些时日实在是困累得不得了。沾床就睡,睡起就吐,折腾得她像丢了半条命的难受。

    睡梦中,她走在一处满时雾矇地方。耳际响着一个小孩的声音。“娘亲,娘亲……”。齐雪睁大眼睛到处寻找,就是找不到声音的发源地,她身边雾气很重,根本很不到任何境物。雾挡着她欲前行的视线。小孩的呼唤声不断传来。“娘亲,娘亲……。”一声声幼嫩的呼唤!

    迷蒙中,齐雪仿佛感到是自己的孩子在唤她。她拨开浓郁的雾气,举目四顾,想要寻找孩子的身影,可总是找不着,耳际的呼声却不断。那一声一声的娘!仿佛就在身边,也像是在遥远的远处。

    恍惶间。齐雪终于叫出来。“你是谁?你在那里?”

    孩童声又起。“娘亲,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我是你的孩子哪,你为什么抛丢我?”

    孩子清脆悲凄的声音,震得齐雪心里打颤,有一种被说破的刺痛感。她赶忙答道:“没有,孩子,娘亲没有抛丢你,娘亲没有,你快出来,你在哪里?”

    “娘亲,你不要我了,你是不要我了,娘亲,你好坏,你为什么不愿要我……。”孩儿的嫩声在齐雪耳边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齐雪疯狂地跑,急切地要找到孩子,告诉他,她并没有要放弃他。可是她怎么跑,也找不到孩子所在的地方。那一声声的呼唤却一直萦绕在四周。忽然她看到前方有一个黑影,她赶忙向那隐隐的黑影跑去。追上时,喘着气把那黑影拉住,那黑影回头面对着她,齐雪看清对方的面容,那不是丹南阳吗,他怎么到这里了?她吓得惊慌失色。尖声惊叫。放开他的手连退数步,可丹南阳却反过来追着她,嘴里愤怒地喊:“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来?”

    齐雪慌得尖叫乱跑,不一会,她又进入另一个梦境,那里又有那一声声悲戚的控诉。“娘亲,娘亲,你为何不要我,为何忍心要把我丢弃……”

    “不要……”齐雪一声惊叫,清醒了过来,吓得一身冷汗。腾地坐起身,眼望四周,床还是床,房还是自己的房。可是她为什么会发这样的梦,梦里孩子的叫唤声为何又是那样的亲彻,是她的孩子吗?她不禁把手放在平腹的肚子上抚摩。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流,连孩子都在控诉她的残忍吗?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雪儿,怎么了?”端着药汁来的梅姨入房就看到齐雪抚着肚子,一脸痛苦流泪的模样。以为出了什么事,慌忙放下托盘,赶到齐雪身边查看。

    齐雪抬起满脸泪痕看着梅姨,一阵更深刻的酸楚浓烈不已。扑到对方怀里嘤嘤而泣!哭诉着无尽的心酸!

    梅姨知其心事,回抱着她战栗的肩膀,感到心疼,也无话,只跟着泪眼模糊。

    良久,哭声停止,齐雪方从梅姨怀里抬头,坐直,梅姨心疼地为她擦去满脸的泪痕。

    “孩子不流了,只要能让她留下,我什么都愿意。”哭过了的齐雪恢了一脸平静,神情坚定。

    梅姨一听,开怀地笑了。

    作者提外话:因为讨厌坠胎二字,所以使用其他字眼代替那二个字的意思了,虽然很不附合古代的字眼,也不想用坠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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