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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野外谈情

    在学院典礼上意外地演绎一出逼婚记并没有完满结束,那天丹南阳退场后,本以为事实得到解决。

    却不想惜情这个女子,果然如她那短命的姐姐般的痴缠,当天在场的文人学士,她竟一个也没选,硬是要丹南阳给她个名份。

    她张扬的宣染,让首都里的人都为之沸腾起来,有的感叹此女子的痴迷和勇气,有的人却以看好戏的态度静观其变,也有万千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抚着期待的心!只因如果王轻易屈服在惜情之倔,那么她们接近王身边,也就有了期望。

    齐雪虽然自学院典礼回来后,未再出门,也可从小青嘴里听到相关的消息。

    不可否认丹南阳在首都里确实是个英俊的王子,抛开他的身份,单从他的相貌,就已经迷倒不少怀春少女。

    自己的丈夫有着太多女人喜爱,这不知是否是件值得骄傲的事。但是齐雪却因为惜情的出现,退却了本想走近丹南阳的心意。

    他说他们来日方长,他愿意等她,或许等一年,两年,或几个月,甚至几天!这些预测都有可能会变成现实,只因有太多的女人对他虎视眈眈着。

    她不敢想象当有一天她对他敞开心扉后,却在短短的几天内接纳另一个女人的可能性。

    以至在出外回来后的数天里,丹南阳早晚报到,温情相待。她却恢复最先的冷淡之态视人,不让自己沉溺在他的情网里,只得推他于千里之外。

    她的冷淡,丹南阳看在眼里,并未出言相询,依然热情洋溢于只有她们的绿木屋里。

    直到有一天,是日落西山之前,他把她扯出了绿木屋,抛她上了一匹俊马上,迎风而奔,踏上追日之路,潇洒而去。

    齐雪被抛上马背后,为了保命,只得紧紧抓着身前人的腰身,以确保自己不会跌到马下,死于蹄上。

    一路上,男人都未曾有言语,故意不搂她,只顾笃马直奔,身上发出冷凝之气。

    他在生气,她知道,但气什么?因为她没法对他的热情回以相应的热度?

    直到人烟罕至的山崖边,青草横耸,野花簇拥之境,他才停下马匹。将她丢到草地上后,自个找了块青石,摊开四肢,仰天而卧。不再理她,这里荒原遍野,前无路径,后无路标,要走并不是易事。笃定她不会独自离去,才敢置之不理!

    齐雪扯着双袖,眼观四方,荒凉的山崖草丛,在暮色的临近,竟有几许yin森恐怖之意。

    她坐在他身侧,一同观望着脚下吞云吐雾的山崖。

    “不问我为何带你来此?”身侧传来了他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

    “喂狼!”她答。

    他笑。

    将她扯到xiong膛上,眯眼凝望她。道:“挺有自知之明!”

    “不是吗,这里是荒山野地,不是豺狼,便是虎豹出没的地方。”她别扭着,只因与他的距离过近。

    自从他说不会强迫她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密的接触了。此时此地,又是荒无人烟,她挺担心他就是最凶恶的狼!

    “怕吗?”见她挣扎要坐起,只得无奈地放开她。他在身后,也跟着一同坐起,而齐雪的眼神闪躲不敢相对。

    “不怕。”她简洁地答。

    “我这头狼也不怕。”见她没有一般女子的柔软胆怯,生起了玩戏之心。

    “你……”她迎不上他的戏虚。

    “我很饥渴,齐雪。”突然他眼神一变,神情严谨。

    “不要……”她推开他的接近。

    丹南阳一改往日的温柔,变得痴缠不休起来。

    他扯着她急于推拒的手碗。道:“为何还要拒绝。”

    “你说过,会等。”齐雪无奈,只得扯出他担保过的话来。

    “男人有需要!”不紧不慢的声音。

    隆……,齐雪脸红耳热的,还好是夜色朦胧之时,他并未能清楚视见。

    “雪,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在坚持些什么,扭呢什么?”见她兀自低头不出声,从背后温柔追问。

    想要打开她抗拒的身心。

    齐雪转头,面对他。“你说过要我自愿,这个自愿总需有个过程,也需要时间,倘若……,倘若你不愿等,不能等,就不要等,我担不是让你等的罪名。”

    “你……”

    “不要在我觉得自己的人格突然矜贵起来时,又要跌回全无尊严的生活里去。”齐雪抢在他反驳时,一口气把话说出。

    是的,她现在矜贵着,只因他愿意等,给她自由,给她选择的权利。倘若他一反常态,又恢复初识时的强蛮。那么她将没有一点尊严地活着!

    想说要他去找其他女人,可她知道,一旦这话出口后,必会造至他的怒火,为勉受罪,她乖巧地没有说出来。

    丹南阳泄气,当初确实是他在坚持给她自由的,却没想一放手,竟成为今日这种拉不回来的局面。有些自嘲的无奈,也有安乐的笑意,至少柔情的对待,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效。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过捉弄她的心。

    “你与我有身体上的接触快近两年,女儿都已经一岁半了,你对男女之事,就没有渴求?”促狭的笑意显露在嘴角,只是齐雪没敢望他,看不到。

    所以在她听到这种破天荒的问话后,僵直了脊背,燥热更甚,他干嘛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她自成年以来,没经过那种事,第一次是被他强迫了,得到只是疼痛我污辱之感,虽然后来曾在他的挑逗下,有过几次动情,可那也是被强迫接受的。

    这些种种只会令她强烈的惧怕,哪会有渴求。

    “没有!”她答得很清脆,怕他会因她的迟疑而有所行动起来。只因这段时间,她实在捉摸不了他的心思,他转变起来就如一阵风般的让人莫名其妙!

    “为什么,在与我同床时,你不曾有过快乐吗?”带着种无赖的口吻,对她穷追不舍,硬是想要得到她会拒绝的答案。只因他的感受不同,他在她身上得到了许多满足,所以一直怀念,也非常向往!

    ……,他怎么可以问出如此露骨的问题出来,羞死人了。怕他看到她的赤红,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不知怎么回答,索性不理他。

    “你在害臊!”

    “没有”如果不是他硬拉着她的手碗,怕早已要逃离开去。

    心跳也不规律起来,咚咚直跳,连手指也在轻微颤抖着。以至她所说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此时身后已经传来了男人可恶的爽朗笑声。

    齐雪嚯地明白过来,原来他在作弄自己,而她竟像个黄花闺女般的害臊无措,任他作弄着。

    他,他,他怎可如此!

    本想冷目以对,可是看到他从未洋溢着的开怀舒坦。内心里扭捏,脸上却也忍俊不禁地露出了羞赧的笑容。

    她不明白,他如此捉弄自己,会是件开怀畅快的事吗?

    丹南阳见她多日以来的冷,终于露出了温暖的笑。眼睛停滞,笑声也停止。带着赞叹的话语道:“雪,你该笑,这样的你才是最美丽的!”

    齐雪本是对着他含蕴的抿嘴轻笑的,见他突然的停顿的一句赞美,不知所措的扭过头去!不愿与他四目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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