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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怀里的水芙蓉 2

    她是心太软,还是动了心?

    她问着自己

    答案,却清楚地映在心里……

    第四章

    湿热的舌尖轻轻舔过花缝,一口一口吸吮着丰沛爱液,香甜的动情花液有如媚药般,甜美得让他血脉偾张。

    「啊……好痒……」苏夜潼低吟着,他的舔吮带来一丝搔痒,以及阵阵快意,让她忍不住蜷起脚趾。

    「小潼儿,妳不喜欢吗?」舌尖轻舔过花缝,吸吮着红肿花瓣,再张嘴含住,发出啧啧的暧昧声响。

    而手指也跟着拈住嫣红花珠,先用指腹搓揉几下,再轻扯着,旋转磨弄,让花蕊更形肿胀。

    「啊!」撩人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抬起下半身,将私处更迎向他的唇舌。「喜、喜欢啊……」

    她狂乱地说着,本能地享受着他的爱抚,甚至摇着雪臀,渴望更多更多……

    她的热情让司空夏邪气地笑了,手指慢慢往下滑落,拨着湿淋花瓣,轻微探入早已湿漉不堪的甬道。

    丰沛的汁液让他轻易地就探入一指,花壁在手指进入后,敏感地吸附着。

    「嗯啊……」突来的异物让她身体一紧,花壁蠕动着,不住挤压着他的手指。

    「这么紧……」那紧窒的吸附让司空夏的身体紧绷,腹下的火热也跟着一痛,差点冲动地想埋进她体内

    深吸口气,他克制住冲动,来回移动着手指,缓慢抽插着紧窄的诱人水穴。

    苏夜潼感受着缓慢的移动,媚药让她本能地享受着被插入的快感,甚至主动拱起身子,配合着他的抽送,移动着圆臀。

    「嗯啊……夏……」小嘴吐出浪吟,她摆动着雪臀,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

    「还不够吗?」看着她的浪荡姿态,司空夏瞇起黑眸,又探入一指,两指并拢着来回抽插水穴。

    花液随着手指的来回抽送而不住溢出,滋滋有声地被搅出花穴,将他的大手淌得一片湿淋淋的。

    那诱人的香味诱惑着他,忍不住低下头,张口用力吸吮着,手指也不停抽送。

    有力的长舌轻舔着花瓣,偶尔跟着插入的手指一起陷入甬道,搅弄着紧窒水穴。

    「嗯啊啊……」层层快感让苏夜潼不住呻吟,花壁紧缩蠕动着,不住搅出爱液。

    透明的爱液混合着被湿热唇舌舔过的唾液,将本就湿透的腿心染得更湿,泥泞不堪。

    「嗯啊……我还要……」苏夜潼浪吟着,快意消解了灼热的热火,却更点燃了悸动情欲。

    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各抓住一团绵ru,雪白的手指不住揉捏搓磨着嫩ru,甚至学着他对待她的方式,伸出手指拉扯着艳红ru蕾,享受着爱抚自己的快意。

    「还要?小潼儿,妳的热情真让人喜爱!」司空夏低笑,舌尖舔过湿漉花瓣,再跟着伸进一指。

    三根手指将紧窄的花穴整个撑开,充实了整个花壁,再来回移动抽送,搅弄着水穴。

    「啊!」虽然有丰沛爱液的滋润,可是太多的充实仍然让苏夜潼感到一丝疼痛。

    「会疼?」见她皱眉,司空夏微挑眉,作势要抽出一指。

    「不!」意会到他要离开,苏夜潼赶紧夹紧双腿,不让他退出。「不要……」

    那疼痛只是更刺激她的情欲,带给她更多快感。

    「妳要我怎样?嗯?」停住手指,司空夏挑眉看她,要她说出更浪荡的话语。

    「嗯……动……我还要……」受不住他的停摆,苏夜潼不耐地移动雪臀,主动让花穴来回吞吐着他的手指。

    满意地看着她的浪样,司空夏迎合着她的移动而加快速度,来回抽送着手指。

    偶尔更曲起长指,抠弄着敏感花壁,长舌也游走到花缝,舌尖跟着插入的手指一起话。

    看着这样的他,心中的怒火渐渐消失,折磨他根本没用,就算杀了他也没用,他根本不在乎,可她却心软了。

    但就这样放过他,她又不甘心,因此才想要以他当药人,当她的试验品。

    没想到,六年过去了,他一点也没变,一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每每见面总是带伤,旧伤新伤都有,而他一点也不觉得痛。

    看不下去的只有她,明明都不闻不问了,也忍着不去在意他,可是却又放不下心。

    她是心太软,还是动了心呢?苏夜潼轻叹,问着自己。

    答案,却清楚地映在心里。

    若不是动心,她不会总是惦记着他;若不是动心,她不会为他受伤而心痛;若不是动心……昨夜,她根本不会让他进门。

    可是对他动心,一点也不好!

    他根本没有心,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哪会动心?

    她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一颗心而已,他根本不会懂,而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就维持这样的关系吧!昨晚的一切,什么也不是。

    咬着唇瓣,苏夜潼慢慢起床,步下床榻,拿起衣服正要穿上时,一只强健的手臂却环住她的腰,微微使力地将她往后一拉,拥入怀里。

    「妳想去哪?」

    瘖哑又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炽热的气息拂上耳畔,让她的xiong口一阵悸动。

    不由得想起昨夜,他的灼热气息、湿热的唇舌,在她身上留下无数暧昧的痕迹。

    想着,苏夜潼不禁耳根发烫。她抿着唇,冷着脸,淡淡地瞥他一眼。「放手。」

    「嗯?」司空夏挑眉,看着她冷漠的模样,完全不复昨夜的热情,就像遗忘了一切一样。「小潼儿,妳不会忘记昨晚的事吧?」

    「记得。」素来不会说谎,苏夜潼很诚实地回答,「不过,记得又怎样?」

    她拉开他的手,慢慢起身,将手中的衣服套上,拢了拢长发,才转身看他。「难道,要我谢谢你当了解药?」

    解药?司空夏一愣,唇边的笑有点僵。

    「就像六年前,你把我当解药一样,我只不过有来有往,学你而已,相信你不会介意吧?」

    苏夜潼声音平静,凤眸故作不在意地看着司空夏,可他赤裸结实的线条却还是让她小脸一热。

    还好,她不易脸红,所以不会露馅。

    冷淡的话很刺耳,司空夏瞇起黑眸,唇角依然扬起笑,却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怒火。

    「当然不会。」不会个屁,他该死地介意!

    她的话狠狠泼了他一盆冷水,像是代表着昨晚陪她的男人不是他也无所谓。反正她需要的只是解药,不是他!

    司空夏瞪着苏夜潼,此刻莫名地讨厌起她的冷淡,像是拉开距离似的,陌生得让他感到厌恶。

    相比起来,昨晚热情又直接的她还比较可爱。

    「不会就好。」微微扬唇,苏夜潼满意地走向梳妆台,一背对着他,她立即松了口气。

    拿起玉梳,她坐在钢镜前,掩下风眸,轻轻梳着头发,眸光轻转着,才轻轻开口。

    「你该穿好衣服,离开这了!三个月后再见吧!」她的声音冷淡,却不敢看向他。

    就怕被精明的他发现端倪,发现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极了,根本不敢面对他。

    「离开?」握紧拳头,司空夏重复苏夜潼的话,一抹不悦从xiong口蔓延,让他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

    「当然!不然你待在这干嘛?我又不需要你当解药了。」梳好头发,苏夜潼起身,一样看也不看他。「记得,三个月后要出现,不然死了我可不管。」

    语毕,她踏出房门,视线始终没移向他。

    所以,没发现那张俊庞已沉下,笑容不再。

    薄唇微抿的司空夏,不悦地瞪着房门。她现在是利用完了,就要把他丢到一旁吗?

    该死!这种被利用完就丢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沉下黑眸,司空夏莫名生起气来,想到她的冷淡、她的不在乎,怒火更炽。

    「小潼儿,妳以为我会如妳所愿吗?」

    哼!她要他离开,他偏偏不走!他司空夏可不是让人轻易利用完就能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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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潼儿,真的不用我牵妳走吗?」

    噙着笑容,司空夏笑嘻嘻地跟在苏夜潼身后,嘴里咬着一根草,漫不经心地对着前方的人儿说话。

    苏夜潼不理他,径自背着药笼子往前走着。

    「不然,我帮妳背药笼子,好不?」可身后的男人就是不放过她,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苏夜潼受不了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三天来,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叫他走,他又不滚,死皮赖脸地一直跟着她;不理他,他也无所谓,那张嘴从没休息过,吵得她受不了。

    现在,连她上山采药草,他也要跟着,yin魂不散,烦死了!

    「不然我要去哪?」司空夏对苏夜潼轻佻地眨眼,像是故意惹她生气似的。

    苏夜潼冷冷看着他。「我管你要去哪?离我远一点就好。」省得一直扰乱她的心。

    「那可不行。」咬着草,司空夏笑得轻漫。「妳忘了毒手书生可是撂下话说不会放过妳,我要走了,谁保护妳?」

    「我不用人保护。」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是吗?」司空夏挑眉,「难道妳不怕又被下媚药?我可不敢保证我次次都能当妳的解药。」

    他勾唇,笑得好暧昧。

    苏夜潼瞪着他,却又拿他没辙,他摆明要跟在她身边,死也不滚。

    她转身,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对他视而不见就好了!可想是这么想,那可恶的混蛋却不肯如她所愿。

    「小潼儿,妳要踩什么药草?要不要我帮忙找?」她不理他,没关系,他一样能自得其乐。

    真奇怪,只是这样看着她,跟在她身边,他的心情就莫名地好,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不想理他,苏夜潼弯身拔了几株不起眼的绿色杂草。

    「这草是干嘛用的?」司空夏好奇地问。

    专注的她,下意识地回答。「这草是引子,能综合其它药草,提炼成止血的药粉……」

    话还没说完,她立即闭嘴。该死,她干嘛回答他?

    「原来如此,瞧这草一点也不起眼,我还以为只是杂草而已,没想到也有作用。」

    睁大眼,司空夏明了地点头,像个好学生,乖巧的模样让苏夜潼忍不住想笑。

    烦躁的不悦突然消失了,她抿着笑容,敛下眸里的笑意,一样冷着脸,继续转身采药。

    而司空夏一样跟在她身后,一样喳呼着,就是不肯安静。

    「小潼儿,妳采这些药草干啥?又要做毒药给我吃吗?反正我现在天天跟在妳身旁,随便妳要喂我多少毒都行。」

    苏夜潼停下来,眉尖微挑。「你那么爱吃我做的毒?难道不怕我毒死你吗?」

    「妳舍得吗?」他就是抓住她的心软,知道她舍不得毒死他。

    苏夜潼看着他,着实不懂了。「每三个月来跟我见一次面,你不会觉得烦吗?」

    「不会呀!」靠着树干,他双手环于xiong前,轻轻耸了耸肩。「为什么要烦?」

    他甚至期待着每三个月一次的见面,每每见到她,寂寥的心总是一阵欢愉。

    「这样受制于我,你不讨厌吗?」没人喜欢被控制的,可他却好象真的无所谓。

    「讨厌?」他挑眉思索了下。「为什么要?」

    他像是不解地看着她,笑容不变。

    可她却生气了,不高兴地说:「你从不重视自己是吧?就算死了也无所谓是吧?你都不觉得有人会为你担心,是吧?」

    她的话让他一愣,黑眸掠过一抹光,笑容一样飘忽、无谓。「哈哈!小潼儿,妳说,谁会为我担心?」

    「我会为你担心!」想也不想地,苏夜潼脱口而出。

    可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司空夏也怔住了,呆愣地看着她,吶吶地不知该怎么接话,可xiong口却因她的话而震撼。「妳……」

    他傻了,不知该说什么,可是心却悸动着、狂跳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快涌出一般。

    紧抿着唇瓣,苏夜潼生起自己的气来。

    她是怎么了?明明要自己不去在乎,却被他的话激得失去理智,可恶!

    这混蛋,就只会扰乱她的心!

    「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咬着下唇,苏夜潼丢下这句话,背着竹笼子继续往前走。

    而他,仍然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

    两个人的心,已不再平静……

    *********

    初十五

    潼馆前,排了一大群人。

    潼馆大门开启着,门前摆了张桌子,苏夜潼穿著一身黑衣,坐在椅上,清丽的容颜十分冷漠,下带一丝笑意。

    「气虚,燥热,引动肝火上升。」清冷的声音从唇瓣逸出,她不把脉,只观神色,轻易就说出病人的症状。

    「这瓶药三餐后吃一粒,持续半个月后就可以了。」她拿了一瓶药给看病的老婆婆。

    「谢谢大夫。」老婆婆感激地点头,「银两……」

    「不用了。」苏夜潼淡声道,清冷的表情不变,凤眸却放柔了。「您乖乖的吃药就好了。」

    「是,是,谢谢、谢谢……」老婆婆感激地离去,而下一位病人也跟着坐下。

    一旁,一个男人热闹地招呼着。

    「来,天气很热,你们喝杯水。」司空夏笑得灿烂,倒着茶水,一一捧给排队的人,而一张嘴也没停过,到处和人闲聊,将气氛炒得热闹不已。

    「小伙子,谢谢呀!」一名老伯接过茶水,笑着道谢,喝着茶,觑了苏夜潼一眼,小声又好奇地问:「小伙子,你和潼大夫是什么关系啊?瞧你最近一直跟在潼大夫身边……」

    他的声音很小,不过这话题却是排队的众人想知道的,因此耳尖的人都偷偷听着。

    没办法,潼大夫的孤僻是人尽皆知的,虽然长得美,可总是冷冰冰的,根本没半个男人敢靠近。

    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她身边有男人出现,而且两个人看起来颇亲密的样子,让他们不禁好奇起来。

    八卦真是人的天性呀!

    「什么关系啊……」摸着下颚,司空夏瞄了苏夜潼一眼。

    而她,一样冷着脸,专注地为人看病,连往他这边看也没有,包括他的吵闹,她都听而不闻。

    这几天,她都这样,完全不理他。

    两人的气氛变得尴尬,而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突然变得局促,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他不是傻子,从她那天的表情,他窥视到她的心,震撼了他,让他完全傻住了,却又莫名感到一丝狂喜。

    可狂喜后,却又变得沉重。他不知该怎么对待她……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根本不知道,又该怎么响应她?

    若聪明点,他该离开,维持着以往的方式,三个月见一次面,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没办法,想离去的脚步总是会停下来,然后,一直跟在她身旁,就算气氛冷淡,就算她不理他,他还是忍不住跟着她。

    只要看着她,他的心就变得好轻快,这种感觉,好陌生,可他却无法抗拒。

    「是呀!司空小子,你和潼大夫到底是什么关系?」另一名病人也好奇地追问。

    「嗯……」司空夏回过神,唇角噙着笑,正打算开口敷衍过去时,一抹娇软的声音却在一旁响起。

    「夏哥哥?!」

    亲昵的呼唤引起众人的注意,苏夜潼也跟着抬起头,恰好看到一名姑娘扑进司空夏怀里──

    第六章

    「夏哥哥!真的是你!你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快疯了!」

    那姑娘又惊又喜地说着,小手紧紧抱着司空夏,泪水直落。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走……你好过分!」

    看着怀里的姑娘,司空夏怔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芸、芸儿,妳怎么会在这里?」他怔愣地看着她,她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的呀!

    「不只我,季大哥还有伯父也都在这。」李芳芸抬起泪颜,急切地说:「季伯父病了,病得很重,找了所有大夫都没办法,听说这里有个医术很好的大夫,我们就带季伯父来求医。」

    「他……病了?」司空夏低语,眼神变得空茫。

    「季伯父病得很重,而且从你离开后,他就一直记挂你,如果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李芳芸抓着司空夏的手,开心地说着。

    「是吗?」司空夏扬起一抹笑,黑眸掠过一丝嘲讽。

    「没错!走,伯父就在客栈里,我带你去见他!」李芳芸兴奋地拉着司空夏要去客栈。

    「不用了,我不想看到他。」噙着笑,司空夏温和地拒绝,不着痕迹地避开李芳芸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为什么?」李芳芸愣了下,才发现司空夏陌生地拉开距离,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淡漠。

    「从离开那个地方后,我就不打算回去了。」司空夏微微一笑,黑眸深不见底,带着无情。

    「不打算回去?」李芳芸咬着唇,痛苦地看着司空夏。「那我呢?你连我也不要了吗?你就这样离开,就这样丢下我?」

    「芸儿……不,我应该叫妳一声大嫂才对……」

    「我不是你大嫂!」李芳芸哭着打断司空夏,「我没有嫁给他,我一直在等你呀!」

    她委屈地哭着,娇美的容颜脆弱得让人想呵护,可却感动不了司空夏,俊庞仍然带笑,眼神却一样冷漠。

    「如果你要走,那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李芳芸伸手想拉住司空夏。

    司空夏往后一退,轻巧地避开她的碰触。「那可不好,因为我娘子会生气的。」

    「你娘子?」李芳芸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颤抖着。「你、你成亲了?」

    「是呀,我娘子就在那。」司空夏指了指苏夜潼,笑容变为深情,而他的话也在四周掀起一阵哗然。

    大伙全傻住了!

    被点名的苏夜潼当场皱眉,正要开口时,司空夏却立即走到她身旁,亲昵地抱着她。

    「潼儿,我跟妳介绍,这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你也跟着我喊她大嫂就好了。」俊庞笑着,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暗示地捏了几下。

    谁理你!

    苏夜潼瞥他一眼,正想挣脱他的手,他却低头在她耳畔说道:「小潼儿,拜托,配合我一下。」

    他的话让她一愣,这是他第一次求她

    她抬眸看向他,不意地瞥见他眸里一闪而过的沉痛,幽深深的,让她心软了。

    轻叹口气,她就是拿他没辙!她停下挣扎,淡淡地对李芳芸点头,开口唤了声。「大嫂。」

    「不……」李芳芸用力摇着头,不想接受,她瞪着苏夜潼,又看向司空夏。

    「夏哥哥……你怎能这么对我?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怎能就这样丢下我?」

    「大嫂,妳不该说这种话的,大哥对妳很好,妳不该再浪费时光,早点和大哥成亲吧!」

    司空夏无奈地看着李芳芸,他以为她早早就嫁人了,没想到却一直等着他。

    「我不要!」李芳芸吼着,抹去泪水,执着地看着他。「除了你,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大嫂……」司空夏皱眉。

    「妳就是潼馆的大夫?」李芳芸却不想听他再说,转头看向苏夜潼,打量的眸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妒意。

    「嗯。」苏夜潼点头,对那嫉妒眼神不痛不痒,可内心却好奇他们的关系。

    她一直以为司空夏孤身一人,没想到他还有亲人;听他们方才说的话,他好似离家很久了,而且没打算回去。

    她想到地方才看到他眸里的痛楚……

    他……心里到底有多少心事呢?又是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他那么不在乎自己呢?

    她想知道

    她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我要妳到客栈看病。」扬起头,李芳芸高傲地命令。

    苏夜潼挑眉,有趣地勾唇,李芳芸是第一个敢用这种口气叫她看诊的人。

    「抱歉,潼儿不出……」司空夏张口要帮她回绝。

    「好!哪个客栈?」苏夜潼却打断司空夏。

    「潼儿?」司空夏低头瞪她,他明明记得她是不出诊的,除了她的好友委托外,要看病得在十五日这天亲自到潼馆来。

    苏夜潼淡淡瞄他一眼,眉尖轻挑。「怎么?我要去哪看诊,还得经过你的同意吗?」

    「不是……」他哪敢?

    「那就闭嘴。」不想听他废话,苏夜潼看向李芳芸,姿态冷淡,却比她更高傲。「哪间客栈?要我看诊就快一点!」

    他们两人的亲昵模样让李芳芸妒红了眼,咬着牙,冷冷回道:「龙腾酒楼。」

    ************

    「是你?!」

    一名斯文的俊朗男子惊讶地看着司空夏,然后又看向红着眼睛的李芳芸,眸光复杂。

    「好久不见了,大哥。」司空夏轻笑,笑容明亮灿烂,而一瞄到内室,身体却隐隐紧绷。

    苏夜潼察觉到了,小手轻轻握住他。

    司空夏怔了下,低头看她,见到那双清澈如琉璃的凤眸正瞅着他,紧绷的心霎时软了,整个轻松了起来。

    他也回握住她的手,回给她一个笑容。

    「她是……」季知秋看到苏夜潼,注意到两人的亲昵,还有李芳芸嫉妒的眼神。

    「我的娘子,也是来看病的大夫。」司空夏解释。

    苏夜潼对季知秋轻点头,轻声启唇。「病人在里面吗?」

    「没错,家父在里面。」季知秋赶紧说道,正要带苏夜潼进去时,却又迟疑地看了司空夏一眼。

    「夏,你也进来吧!爹很挂记你,你离开这些年,他虽然不说,可是我们知道他一直想着你。」季知秋语重心长地说。

    司空夏没说话,只是看着内室,黑眸暗沉,沉吟了一会,才跟着走进内室。

    一阵咳声和浓重的药味,从内室飘出。

    「爹,大夫来了。」季知秋走向床榻,伸手拨开床幔。

    「咳咳……是吗……」季行博沉重地咳着,抬起浑浊的眸子,却在看到司空夏时一怔。

    「你、你……」张大嘴,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怕是自己病重,老眼看错了。

    司空夏神色复杂地看着病重的老人。当年那个俊美斯文的男人消失了,头发白了,脸上多了皱纹,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点也不复他记忆中的模样。

    「夏、夏儿……」季行博颤抖地伸出手,眼眶含泪,激动地开口。「真、真的是你吗……」

    司空夏不语,也不上前,只是冷淡地看着季行博,唇角的笑早已敛起,俊庞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这样的他,是苏夜潼第一次看到。

    她没说话,却能感觉气氛紧绷着,他的眼神幽暗,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见他冷漠的表情,季行博伤心地垂下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还是恨着我吗?咳咳咳……」

    语毕,他痛苦地咳着,布满皱纹的手轻抓着xiong口衣襟,像是咳得快没气般。

    「爹,你别激动!」季知秋紧张地赶紧帮季行博拍背,着急地对司空夏道:「夏,你看爹已经病得这么重了,你就不要再跟他赌气了!」

    「赌气?」勾起嘴角,司空夏冷冷笑了。「我为什么要赌气?从我离开季家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姓季,我姓司空,我和季家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他的话,季行博更激动,咳得更厉害。

    「夏!你怎么这么说话?」季知秋激动地吼着。

    「我会叫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尊敬你,也因为当年在季家你是真心疼我,不过对他……我没有任何感觉!」

    看着老人,司空夏说得无情,但拳头却紧握着,显示出他并不如外表冷情。

    「夏……咳……你……咳咳……」含着泪,季行博激动地想说话,可xiong口的疼却压迫着他,干咳数声,鲜血溢出。

    「爹!」季知秋紧张地大吼。

    「季伯伯!」李芳芸也着急地上前。

    看着那血,司空夏却怔住了,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苏夜潼迅速上前,拈了几根银针,迅速插在几个穴道上,再喂季行博一颗药。

    「呼……」季行博喘着气,气息平稳下来,可是人也昏了过去。

    「大夫,我爹他……」季知秋担心地问着。

    「气急攻心,他的身体负荷不了太过激动的情绪,这病有多久了?」凝着凤眸,苏夜潼冷声问道。

    「快一年有了。」季知秋赶紧回答。

    「一年……」苏夜潼沉吟了下。「以他现在的身体,不宜用药,只能慢慢调养,重要的是不能受到刺激……」

    她停顿了下,转头看向司空夏。

    司空夏抿着唇,看了老人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夏哥哥,你要去哪?」看他离开,李芳芸心中一急,看也不看季知秋一眼,赶紧起身追上去。

    看到李芳芸追去,季知秋的神情一阵痛苦,却又赶紧忍住,只是那失落的模样却骗不过人。

    看了这情形,苏夜潼拧眉。

    她想到司空夏离去前那幽深的眼神,好似包含着许多情绪,深沉得让人心痛。

    有痛,有苦,还有一丝悔……

    那眼神,揪痛了她的心。

    ***********

    月夜。

    苏夜潼走到庭园,抬头看向眼前的大树。

    司空夏坐在树枝上,注视着明月,一口一口地灌着手里的酒,俊庞yin沉,散发着冷冷的气息。

    她看着他,不说话,而他也径自喝着酒,不发一语。

    见他似乎不想说话,她抿了抿唇,转身准备进屋。

    「司空是我娘的姓。当我离开季家后,我就丢弃了这个姓,冠上我娘的姓。」看着月亮,司空夏低声说着。

    苏夜潼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扬着唇,司空夏低声笑了,笑声苍凉萧索。「那是很老套的故事,妳想听吗?」

    「你说,我就听。」她轻声回道。

    「是吗……」喝了口酒,他不发一语,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真的是很老套的故事,一名望族千金爱上了有妇之夫,不顾家人的反对,固执地嫁给他,甚至为了他,和所有亲人断绝了关系。」

    他停顿了下,像是陷进自己的思绪。而她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聆听。

    好一会,他才又开口。「她爱得很深很深,总是在等待男人到来,可男人的爱却好浅淡,有了新欢,就遗忘了她……她总是在等待,却总是失望,从我有记忆以来,看到的总是那张等待又寂寞的容颜……」

    他闭上眼,沉痛地握拳。

    「可男人的心,早被许多女人占满了,她哭泣有何用?拋弃了所有,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就连死前,她仍记挂着男人,可是……他没出现,让她含泪失望地死去。」

    「啪!」地一声,手上的酒瓶碎了,酒液飞溅。

    看着手中的酒液,司空夏笑得嘲讽。「那男人,根本不懂她的痛,不懂她的苦,也听不见她的泪,看见的只有我,只有她这个视而不见的儿子;可是她看不见我,她的眼里只有那男人。」

    听出他心里的痛,心疼泛上凤眸,她的心为他的痛而紧缩,压抑的情感,一点一滴地侵蚀她的心。

    「爱是什么?芸儿说她爱我,可是她也看不见大哥的爱,而我,也不想要她的爱,所以,我离开了,离开那复杂的关系,也丢弃一切。离开季家时,我就发誓,这辈子我不会再回去。」

    是的,他不会再回去,他对那男人也没有任何感情;可为何看到年老病痛的老人,他的心还是会痛?

    他不懂,只觉得心好烦、好烦……

    「故事说完了,很老套是吧?」张嘴,他呵呵笑了。

    「是呀,很老套。」她也不反驳。

    「哈哈!」她的话让他大笑,跃下树枝,俊庞看着她。「奇怪,我跟妳说这干嘛?我不打算说给任何人听的。」

    可为何一看到她,满腔的压抑、烦闷,让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古脑儿地说出心中的话?

    「是吗?」苏夜潼淡声响应,月光将她的脸庞映出晶莹光泽,那双凤眸清澈如琉璃珠,沉静地看着他,彷佛要看进他心灵深处。

    他的笑慢慢收敛,目光却离不开她。「那妳听完了,不打算安慰我吗?」他勾唇,开玩笑地说着。

    「你要我怎么安慰你?」她看着他,正经地问。

    「嗯……」司空夏想了下,随意说着。「用身体安慰我如何?」

    说完,他立刻大笑。「别生气,我开……」

    「好!」谁知她却答应了。

    「什么?!」司空夏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夜潼慢慢解开衣襟,莲步轻移地走向他,月光下,她清丽又诱人的模样,彷佛妖精般让他傻眼。

    她贴上他,张手环住他的颈项,软嫩的唇覆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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