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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愿醒(上)

    作者有话要说:唉!只要我那个死党来我这里一次,我住的地方就跟被小日本扫荡过的村庄没两样,但凡是能吃的东西,都被她扫荡一空,她走后,冰箱空空如也,厨房连根鱼刺都不剩,最可恨的是,她有一样专长,就是无论我把吃的东西藏在那个夹缝里,她都能将它找出来,有时候我真是怀疑,她那鼻子到底是不是人类的鼻子!

    你可以想象吗?她一边吃着我的口粮,吃得津津有味,还要一边对我说:“我告诉你,你买的这些东西啊!高脂肪,高热量,吃了对健康一点好处也没有!”同时咯吱咯吱的嚼得不亦乐乎,还要不时拨开我伸向零食的手,可怜我,辛辛苦苦从超市抗回来的东西,全进了她的肚子,连一点面包屑都不留给我,而且,她怎么吃都不会长肉,我有时候真是怀疑,她的身体里是不是有一样能抵制肥胖的细胞,真想提醒那些一天到晚在研究减肥的专家教授们,你们瞎研究什么啊!把这厮拖去研究就成了,保证有重大发现!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有时候我想,要是把她的那些‘光辉事迹’写下来,保准会笑掉人的大牙,会成为火爆的搞笑文,可是,我哪里敢写她啊!闽粤的冬天是没有雪的,别说是雪,就连这样的寒风也没有,那里的气温永远都是暖洋洋的,太阳从来都是黄灿灿的,不像大雪过后的江南,天空有气无力挤出的,既然是一轮苍白的太阳!

    陈美男喜欢闽粤的气候,可她不喜欢闽粤的男人,闽粤的男人,个个面目粗旷,性格急躁,就似泛滥的洪水,四处流荡!而她喜欢的江南男人,则像一潭幽静的碧波,有着俊雅的眉目,谦谦的君子风度,有时候,他会让你爱他爱得发疯,有时候,他却能叫你恨他恨之入骨,这样强烈的爱与恨,陈美男已经从陆子博的身上体会到了一遍又一遍!

    她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但是,从陆子博的沉迷和他对其他女人的不屑一顾,她不难想象,那个女人,有着怎样的万千风情;就拿陆子娇的话来说吧——“那个女人啊!就是一个狐狸精,我看我哥哥八成是脑袋发昏了,才会迷上她!”

    还有叶开颜在电话中对她说的那一番话:“你不知道,她有多么的撩人,但凡见过她的男人,没有几个不为她着迷的,她确确实实是一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几乎全国的人都知道,你中意于陆子博,你的父亲还说过,除了陆子博,谁也别想做他的女婿,万一,万一陆子博真的叫她给弄上手了,唉!那你们陈家的面子可掉得不小啊!”

    当她们说到‘狐狸精’这三个字时,无一不带着种鄙视的口气,只是,她们根本就不懂她的心事,假如陆子博能爱上她,她也愿意抛下淑女的高贵,转而去做一只风情万种的狐狸精!可惜的是,陆子博恐怕不会给她当狐狸精的机会,所以,她只能派一个人去吓吓那个女人,也好叫她知道,抢了她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按照约定,她派出去的那个人,会在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向她报告事情的结果,但是,因为夜里贪玩,一直到七点半钟,她才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迅速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因为,在她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出来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啊——”面对着这个陌生的男人,陈美男抱着被子,不顾一切的尖叫了起来,奇怪的是,负责保护她的那些侍卫,仿佛聋了一般,居然一个也没有出现!紧接着,她下意识的扑向了门口,但是,那扇门在她的手中,却怎样也打不开,她徒劳的拉扯着锁柄,直急得满头大汗!

    虽然那个男人一动也没动,只是舒舒服服的坐在窗边的躺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可陈美男还是抓起了一切她能够抓得到的东西,死命的朝他砸了过去,一时之间,这间香气盎然的闺阁中,枕头灯台满天飞,轰隆隆的,好不热闹!

    陈美男丢出去的那些东西,明明又疾又准,偏偏伤不了那个男人一分一毫,别说是伤着他了,就连他的衣角也没有沾到过,一直到陈美男砸完了所有她能够拿得到的东西,那个男人还是好端端的,笑容满面的坐在那张躺椅上,那神情,好像比刚才还要舒服上一百倍!

    “你是谁?”陈美男气得都要吐血了:“你,你想干什么?”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他只是微笑着,从地上拾起了陈美男刚刚砸向他的东西,在陈美男的尖叫声中,一件又一件的帮她重新扔了回去,他的手法真是又准又狠,无论陈美男怎样的躲闪,都躲不开他砸过来的那些东西,陈美男一介天之娇女,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从小到大加起来所碰到的疼痛,只怕也没有这一刻多,也许是因为疼,也许是因为耻辱,不一下,她就泪流满面!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完璧归赵”了,那个男人才若无其事的一拍手,对面的陈美男早已泣不成声,一双美目,喷火似的盯住了那个男人,好像不把他身上烧出几个大洞来便不肯罢休一般,那个男人忽地不笑了,他神情严肃的回视着陈美男,一字一句的说道:“就被几个东西砸一下你就受不了了,那么,你派人去那样对待另外一个女人,如果她真的受辱了,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陈美男怔了怔,好半天才听懂他的话:“你,你是那个女人派来的?”

    那个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的人,已经被我扔到西子湖里去了,这个七点之约,是我代他来的;本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是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但是,一想到你那个龌龊的计划,我若是不给你一点教训,实在是对不住我的心!”

    “我……!”陈美男顾不上擦眼泪,直径冲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张了张嘴,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他真的把那个女人给,给那个了?其实,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我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真的将她那个!都是,都是叶小姐给我出的主意!”

    “叶小姐?”那个男人的眼神忽地凌厉了起来:“是叶开颜吧?”

    陈美男先是点头,后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侍卫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倒也听话:“除了叶开颜,谁也不会有那样毒的心肠,所以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叶小姐是叶开颜;至于你的侍卫吗?我让他们‘睡觉’去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才会醒过来,还有,我叫何天翼!”

    陈美男“啊!”了一声,击掌道:“传说果然不假,你不仅是个土匪,还是个贼!”

    何天翼不置可否的一耸肩:“贼也罢!土匪也罢,反正吃苦头的是你,不是我!陈美男你给我听好了,你最好把你的坏心肠收起来,不要被别人利用了,否则,我不来收拾你,陆子博也不会放过你,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加讨厌你!你明白吗?”

    只是一个怔忪,何天翼已经越窗而出,陈美男张嘴就喊:“何天翼,你给我站住!”但是,窗外早就没了他的身影,只有那轮苍白的太阳,有气无力的挂在陈美男的眼前!

    在同一片天空下,太城大帅府的洗衣丫头翠儿同样也在看着那轮太阳,她挽着水桶,前往大帅府西边的水井去打水,四周静悄悄的,翠儿来到了井边,手起桶落间,一桶光亮照人的井水便打了上来,她正拉着绳子,忽地却停住了手,那只装满水的水桶,左右摇晃着,敲打着井壁,“砰砰”作响,就着这阵响动,翠儿忽然的落泪了,自从那个早晨以后,她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他在那个早晨对她说了一句话,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没事的,你继续忙你的吧!”就是这样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她着了魔,但是,他离她实在是太远了,比天还要远!她连仰望也不可能看见他!

    听上房的丫鬟说,昨夜,他中了一枪,那发子弹,是表少爷射出的,那一枪,差一点要了他的命!她为此偷偷的掉了半夜的眼泪,现在听说他没事了,不知为何,她反而哭得更凶,大帅府的上空,袅绕着一股血腥味,有那样多的人,死在了大帅府,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要造反呢?难道,就是为了死在大帅府,死在他的手中吗?

    翠儿的视线,迷茫的穿过雪地,远远的,远远的落在了一栋小楼上,她知道,此时他正躺在那栋小楼里,躺在一个她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

    江策终于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屋外的光线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只开着两盏桔黄色的壁灯,柔和淡雅的光线,像江南山:“因为,我也想保护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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