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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以身饲虎

    我也不多言语,虽然与陆谦交道才打了半天。但是这短短的半天时间,便可以看出陆谦虽然有权力欲望。但是其的确失为一个人才,更加难得可贵的是,其纳于言,敏于行。做起事情来,毫不拖泥带水。

    陆谦如此做,自然也有他的打算。若能真的将来福禅师拉拢到我们这个阵营来,对一统江湖有着极大的好处。

    随着陆谦的掌击,那群妙龄薄衣舞女,便翩翩往亭中飘来,舞姿随着一行一动,自然而然地舞动起来。而恰在此时,琴师也弹奏起了琴曲,琴音飘荡而又悠远,似是由远而近,将人心牢牢包裹在音乐之中,随之节奏,不断按摩着心灵,安抚着浮躁不安的心思,让人精神为之一松,飘然舒适感油然而生。

    好琴音。我不由得暗赞了一句,虽然我对音律懂得不多。但是这琴师可以在曲子开头,便能将我的情绪调动得如此轻快,端得是厉害无比了。

    琴音之道,音律之是表象,弹指之间,用几声琴音将意境勾勒出来,才是琴之大道。

    我看那操琴之师,年约三十余岁,面色蜡黄,双眸之中黯淡无神。然而他的操琴之道,却与他的外表目然相反。

    那些舞女,似也并不简单。外表穿着,看起来像是从勾栏中出来的一般。但是仔细一看,个个肌肤晶莹剔透。双腿细长有力。一舞一行间,仿佛暗合了某种节奏,让人地心思不由得随之而动。

    听得一会,琴音逐渐起了变化。从先前的柔和,节奏逐渐加快。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突然跳动地快速起来,心中青白生出一丝遐思,平日里与众女欢好的场景,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一时间,弄得我有些口感舌燥起来。

    再观那舞女,投手举足间,看似无意。却总能惹得我心头一阵发痒,恨不得立即就将其按住。好好蹂躏一番。

    “皇上,宁神屏息。心无杂念。”一丝细微的声音,将我浮躁不堪的心神重新按了回来。我这才运起了御女心经中的精华心法。御女心经,并非简简单单的御女之术而已。其还有令人头脑清明,心若止水的功效。否则御女之时,女未动,自己心神却乱了。如何能行?

    我待得将心神调整过来后,这才往陆谦望去。因为刚才那句话。是陆谦与我说的。陆谦也恰在此时望向了我,轻轻一笑。只见他嘴角微动。一缕声音便传到了我的耳中:“皇上勿惊,这是微臣用密语传音之术,与皇上说话。此舞名为欲魔天舞,那琴音名为欲魔天音。两者一结合起来,将会产生微妙地效果。”

    密语传音,有趣的东西。说着,我又望向了来福老秃驴。只见他仍旧在看这舞蹈,听着音乐。但是眉宇之间却没有丝毫地变化,反而时不时会爆出一句:“跳的好。”

    难道这欲魔天舞天音,对那来福是没有半点效果?

    陆谦看到我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遂传音解释道:“皇上,别看不智,,来福一副平淡的样子。其实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陷阱,如今真用佛门至高心法境界——平常心,来苦苦挣扎呢。那琴音舞蹈,并非针对皇上,所以皇上感受并不强烈。来福要承受的力量,是皇上这边的百倍之上。”

    难怪,我稍微运行了一下御女心经的心法,便能抵御这欲魔天舞,原来我这边只是被牵连了一些,主要力量并非在我这里。再观几女,凝儿和柳映竹,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舞蹈,显然琴音对她们没有半点影响。倒是晴儿,却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显然她已经看出些什么不对起来。

    蓦然,来福面色变得古怪之极,花白的长眉拧在了一起,刚才那副坦然自若地表情,瞬间化为乌有。

    “好个陆谦,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药?”来福突然瞪向陆谦。

    “唉,来福禅师。你明知道我陆谦并非什么善良之辈,按理说十年前你已经吃过我的亏了。为何这次还如此疏忽大意呢?”陆谦一脸谦和的笑道:“不过,此事也怪不得我。酒是你自己要着喝的,我也提醒过你,那舞你适合观看。怎奈你不听从我的劝告执意如此。”海

    “陆谦,你下的是什么药?”来福老面突然变得潮红起来,呼吸愈见急促。

    “此药名唤欲仙散,无色无味,吃了之后能通气活血,神情气爽,就是一些小病小痛,也会治愈。实在是乃居家旅行常备良药。”陆谦那斯,一脸正色地说道:“不过,这药也有副作用。那便是吃过此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听完一曲欲仙曲,欣赏完一场欲魔舞后,便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我日。这陆谦卑鄙地程度,简直不下于我。干出了这等事情,还是老神在在,毫无羞愧的面色,反而一脸的正气。

    来福虽然活了一打把年纪,毕竟师出少林,生性耿直。在江湖之中,也甚少走动。对于一些江湖中地旁门左道,更是防备的更少。但是陆谦却深知其性格,知晓他自持王品武功,普通毒药根本奈何不得他,防备之心甚少。这才出此计策。由此可见,陆谦此人行计蹊跷冒险,却总能让来福上当。

    “皇上,微臣自愿请罪。”陆谦奸计得逞之后,反而跪拜在我面前求罪道:“微臣观这机会难得,便立即暗中让陆福去安排了这一切。之所以先前不敢传音给皇上,是因为来福功力深厚,微臣若是传音,难免会被其窃听而去。”

    “起来吧,朕做事。向来不问过程,只听结果。”我淡淡道:“此事朕早已经全权委托你与李林甫处理,怎么做,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朕无关。做的好,朕自会奖赏。做不好,朕也自会处罚。”

    陆谦一愣,他怕是没有想到我有如此度量。换作一般皇帝,怕也要维持一些表面的虚伪,斥责一番。但是眼前这个皇帝,却对于放权手段是如此独特。细细一想,其中谁胜谁劣,一目了然。把事情交由属下做后,还时不时要去指手画脚,这更是对属下能力的一种怀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不相信属下,便要给他任务。一想到此处,陆谦免心中又折服了几分,心悦诚服道:“皇上如此厚爱微臣,微臣实在愧不敢当。微臣从今往后,定会对皇上忠心耿耿,竭力办事。”

    那来福不愧是得道高僧,到这个时候头脑还能保持一丝清明。任由那欲魔舞女在其身旁环绕挑逗,气喘吁吁道:“吴施主,你果然是皇上。老纳猜测的错,你一副九五之相,位及人君。然却相格并非如此简单,九五之相外,更有一种诡异的相格,此乃大煞也,让老纳心中震撼不已,所以才想在你身边,时时刻刻提醒。”

    我一愕然,这老和尚倒也能识人。竟然能从相格上看出我乃九五之尊。若是换作以前,我定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只要回想在我那个时代,曾经有两个算命之人,说我是九五之尊,其中一个还险些被我一顿好打。但是事实证明,我后来的确是当上了皇帝。由此可见,相格一说,并非无稽之谈,其中定有玄妙。过死老和尚说的那个大煞之相,实在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遂对陆谦做了个手势。

    陆谦立即让欲魔舞娘退开,好让来福老和尚有喘息之力。

    我这才冷冷地问道:“来福,与朕说清楚,那个大煞之相是什么意思?”

    那欲魔舞阵,一被撤开之后。来福压力顿时消去泰半,喘息过后,缓缓道:“今日我见到皇上时,并知道您就是当今圣上。只是观您有九五至尊之相,这种相别之人,就算现在是皇上,将来也非常有可能当上皇帝。当时,老纳本想上前拜见。却不料见皇上眉宇之间,却隐含着大煞之色。老纳顿时惊骇欲绝,但凡拥有大煞之色的皇帝,无不是残忍好杀,手段狠毒之人。譬如商纣王,隋朝杨广,均是九五之相与大煞之相互相纠缠。老纳生怕您有朝一日成了皇上,导致苍生淘汰,乱世横生。老纳这才想费劲手段,将皇上入我少林佛门,终日接触佛理,化解大煞之相。然而皇上执意肯入我佛门,老纳只好伺机跟随在皇上身侧,一旦皇上受大煞之气影响时候,也好用佛门禅理为皇上宁神养心,以便逐日化解皇上的大煞之气,解救天下黎明苍生。”

    我愕然,怪不得这死秃驴一直赖着我不走,说什么以身饲虎,原来有这种缘由在里面。

    “来福,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淡淡的说道:“朕虽然是什么好人,但是却并不会胡乱荼毒生灵。若你不相信,日后可以随朕左右。”

    “皇上,这也正是老纳费解之处。”来福重重的一叹道:“皇上宫门之处,遂有大煞之相,然而十分令人费解的是。那股大煞之色,似乎又被什么东西牢牢压制住。所以,皇上现在的性情,虽然时有荒诞,却不失仁心。老纳只是在担忧,若一旦大煞之气冲破封锁,皇上势必性情大变。老纳情愿跟随皇上身边,好时时留心那股大煞之气,若见的时机不对,老纳情愿以全身的功力,助皇上重新封印住那股大煞之气。”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便是我儿时生过一场大病,一时意识全无过。后来醒来之后。听老娘说跑遍了医院,也治不好我。正好一个云游道人路过时,治愈了我的病,并且说我什么有九五之相,将来是个皇帝。当时老妈一喜,捐给了他很多钱。害的全家跟着吃了好一阵咸菜白粥,惹得我一看见白乎乎的惹馒头,就想伸手去抓。

    当时,我可是个好学生。哪里肯相信那个道士的胡诌,从此特别嫉恨道士和尚,尤其是听到什么九五之尊之类。

    想来那时,非常有可能是我身上那股大煞之气欲冲破出来,而是那个道士帮我封印住了。因为生病之前夕。我突然变得非常暴躁不安,总要摔东西才舒服。

    一想到这事,我便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遂对陆谦道:“给来福解药,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陆谦自会多问。便立即对那面色蜡黄的琴师道:“给来福禅师解药。”

    那名琴师,便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走至来福面前,将丹药塞进了他地嘴里。果然,来福过的一会,面上的红润逐渐褪去,调息了一番后,这才望着陆谦道:“陆庄主,想不到数年前你号召武林同道,一起灭了魔门旁支欲魔门。如今却又窝藏了欲魔门的余孽,究竟是存地什么心。”

    陆谦脸都不红一下。反而一脸严肃道:“管以前陆某有什么打算,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陆某人蒙皇上所赐特使钦差。官居正三品。陆某手中一切力量,都归皇上所有了。”

    我呵呵一笑,这陆谦倒也机灵。他若不这么说,我可能会对他产生防备之心。看来陆谦这次是铁了心要发展仕途了,否则以欲魔门这种隐秘的实力,大可隐藏起来。过,还是要派锦衣卫好好的调查清楚他才行。人心之深,无底之渊啊。

    来福见的陆谦这么一说,也无法再追究下去。只得吃了一肚子闷亏。

    “来福,你自愿常随朕左右。朕也不要你做什么事情,只要随时保护朕就行。”我淡淡的说道。

    “阿弥陀佛。”来福宣着佛号道:“只要皇上念及天下苍生,来福自会舍命保护皇上。”

    他又宣佛号,吓了我一跳。不过,这次身体倒是没有反应。可能这一声,只是普通的佛号。并没有运出伏魔吼的内力。

    “还有,还有你那个什么鸟吼,以后不准随便乱放。”我心有余悸道:“若是乱放。朕就着人把你乱棍赶走。”

    “老纳遵命便是。”来福没有拗我,一口答应道。

    看来,这来福是铁了心的跟我了。想想今天也是贼爽,收了两名王品级别的高手。虽然来福不算是打手,只能算是个保镖地。但也算是不错了,至少可以腾出其他供奉,去干些别的事情了。

    刚才那场欲魔舞,虽然不是针对我所发。却也受了些影响,此时正浑身难受地紧。遂扯了个车马劳顿,想早些休息为理由。回到了迎客居。

    甫一回到了迎客居,便拉过三女进了房间,呼,憋得老子好生难受。

    ……

    余下的几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武林盟主之事,自由陆谦和李林甫去操作。剩下我们,也就是四处游玩一番,太湖之畔,景色秀丽多姿,加上春风徐徐,一路游玩的是酣畅淋漓。

    尤其是湖中的几个小岛之上,更是去探幽寻秘,让我流连忘返。时间眨眼而过,这一日便是武林大会的举办之日,三月十八了。

    一缕阳光透窗射到我床上之时,晴儿从我臂挽中爬了起来,这个江湖中男子所仰慕的蓝仙子,此刻正赤身裸体的傲然站立在我面前,毫无保留。

    我一双眼睛,在其晶莹剔透地修长娇躯之上流连忘返,管是看多少次。我都不会厌烦,因为晴儿的身材,已经是一尊艺术品了,艺术品只有越欣赏越觉得美。

    “老爷,您看够了没有?臣妾要穿衣服了。”晴儿触见我的目光,俏脸微微一红,下意识的掩住其敏感之所。娇滴滴的模样,哪里料到是一名王品高手。

    “晴儿的身子,老爷就是看上一百年,怕也是不够的。”我庸懒地伸着懒腰,拍着柳映竹和凝儿的翘臀,笑道:“两只小懒猪,快快起床伺候朕更衣。”

    那两个家伙明显是在装睡,娇淫两声后,便爬起身来。披亵衣后,便一脸幸福的帮我穿好衣衫。

    晴儿那边,也是匆匆披上衣物后。便帮我打来水,温柔地伺候我盥洗了一番,这才打理起自身来。

    待得众人都整理好后,这才推门而出,来的大厅之中。这些日子一直伺候在身侧的陆福弯腰迎了上来:“吴老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这陆福,也算是个人才了,伺候人能伺候到他那种贴心程度,也算是不容易了。惹得我长笑道:“陆福啊,你不若随朕进宫当个太监吧,朕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此言没没能骇得陆福面无人色,苦笑着讨饶不已。

    用过太湖山庄那妙厨精心准备地早餐后。随即便让陆福领着我们一干人等,前往太湖山庄东边的大广场。

    那大广场,面积颇大,可以容纳两三千人,而显得不拥挤。

    大广场的中间,建了一个木质平台,有百十平米左右,高约两丈。平台之南,更是建了一个弧形木质看台,高过中间平台两三丈。其余左右两侧,也分别建了看台,只是比东面看台稍微低一些。

    西侧没有任何建筑物,只是一块开阔的大场地,估计是让那些普通武林人士,拥挤站立的地方。

    此刻虽然刚过晨时,但是已经有少人往这边赶来了。陆谦远远地望见我,急忙匆匆迎了上来,拱手道:“老爷,您和诸位的座位已经安排好了。”

    “恩,带路吧。”我淡淡的说道。

    光是这个场景,已经让早到会场之人,面露惊讶之色了。陆谦乃堂堂一武林盟主,竟然会对一个人拱手作揖,脸色恭敬不已。足以让任何人迷惑不解,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起我的身份来。

    陆谦恭敬的领着我进入了东面看台之顶端,看台的最上层,乃是一个三四十平米的小青台。平台上铺着鲜红的西域地毯,台中放着一张大长檀木桌子,桌旁自是数张檀木椅子,尤其是中间那张,我简直怀疑陆谦把他正厅的椅子抬了过来。另外有数名美婢侍候在那处,一见到我们上来,急忙跪拜下来迎接道:“见过吴老爷,陆庄主,几位姑娘。”

    我随意一摆手,便做到了正中央那张椅子上。晴儿她们几女,也随之坐下。

    来福禅师虽然跟随在我身侧,我却并不打算让他在这里,反而让他回到了少林的坐席之上,我尚要利用他推晴儿上武林盟主宝座。

    来福对于晴儿当武林盟主,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意见。在他心目中,只要别让陆谦那个阴险家伙当武林盟主就行。蓝初晴在江湖之中,也算是白道出身,口碑声望均是不错。但是来福却哪里知道,我给陆谦安排的官位,可比武林盟主这个位子,实权还要打上不少。当然,此刻是不会告诉他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待得来福走后。陆谦便又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吴老爷,此事已经办妥,几个大门派的掌门,已经答应下来了。不过,唯有武当掌门清风道长,却是持反对意见。说什么蓝仙子故是名门白道,但是生怕属下是蓝仙子的幕后操纵者,是以极度反对。”

    “无妨,任那一个武当派,是翻不了天的。”我无所谓的说道。

    恰在此事,管事的突然喊道:“武当派清风道长驾到。”

    我的目光随之望去,远远单见一仙风道骨的道士,款步往看台走来,身后跟随着七八名弟子,架式倒也不小。

    那领头的道士,身材颀长,虽然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但其面色白晰,五缕长须自然垂落,道袍飘飘间,挂着一柄长剑。给人之感觉,却是丰朗神俊,气度不凡。

    “这道士,长的倒是不错。”我暗赞了一声,随即挥手让左东堂过来,低声问道:“东堂,你身怀武当绝技,该不会也是武当派的弟子吧?”我随口一问,以前虽然知晓左东堂所用的武功,几乎都是武当派的绝学,不过从来没有过问过此事。

    左东堂面色黯淡道:“回禀老爷,属下正是武当派的弟子。”

    我在自己脑袋上一拍,笑骂道:“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上头去呢,这武当派这次与咱们作对。早知道,让你去通通气也是好的。东堂,那一行人中,可有你的师父,或者熟识之人在内?”

    左东堂露出了个怪异的脸色,苦笑道:“回禀老爷,有的。”

    我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道:“哦,是哪个?你快去打个招呼,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帮晴儿一把。”

    “回禀老爷,属下的师父,就是那领头之人。”左东堂幽幽的说道。

    “领头之人?那不就是清风牛鼻子?”我猛地站起身来,飞起一脚踹去,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没看见陆谦他们几个看天去找那老牛鼻子?你倒好,一声不响。问道你才说,我的师父就是那领头之人,我靠。”

    左东堂一副被冤枉地表情,呜呼道:“老爷。属下的师父可没有不智,不,来福禅师好说话。再说,属下当时是私自下山,并没有经过师父同意。所以,这会儿哪里敢去啊?”

    “老子管,好歹也有了关系。去,管你用什么方法,哭也好,闹也好。求也好。去打动那清风老牛鼻子。”我一脚把他踹下台去,笑骂道:“竟敢吃着皇粮不当差。看老子怎么收你骨头。”

    左东堂满脸的愕然,苦着脸为难的回头望了我一眼,却碰到了我杀人般地表情。急忙脖子一缩,硬着头皮向武当派众人迎去。

    我向其望去,因为距离颇远,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无法听到他们说话。只见左东堂硬着头皮,行至清风牛鼻子的面前。当下便跪了下来,挡住了左东堂的去路,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话。

    那清风牛鼻子,见了左东堂,脸色迅即变得难堪起来。但是也没有见到他说话,甩了下袖子,迅即便绕着左东堂走。

    左东堂受我之命,哪里肯罢休。起身又赶到了清风牛鼻子之前,跪挡在其身前。哀求起来。

    那清风老牛鼻子,似乎也是个执拗之人。任凭左东堂怎么苦苦哀求,也是不理睬左东堂。径直往自己的看台走去。

    左东堂见状,却也不敢回来。又是追到了看台之处,接着请求师父的原谅起来。

    那武当派的看台,正在我看台左下方,其说话的声音,刚好可以飘到我的耳朵里。

    “师父,您老人家就原谅东堂吧。东堂当年少不更事,一心想下山闯出些名堂,好振兴武当门楣。”左东堂说道。

    “哼。”清风老牛工子,根本不理睬左东堂,将眼神挪到别处去。

    其中一武当派的人看不过去了,遂劝解道:“东堂,你先走吧。你师父这些时日,因为小人作梗,心情不好。你也知晓你师父地脾气,不若过些时日,等你师父气消了再来。”

    “李师叔,东堂知道做错事情了。”左东堂轻轻一叹道:“既然如此,东堂就过些时日再向师父请罪来。东堂不在的时候,就劳烦各位师叔,师兄,师弟多多照顾。”

    “哼,我没有你这个弟子,也无须你来关心。”那清风老牛鼻子,第一次开口说话,冷声怒气道:“快给本道滚。”

    “喂,喂。牛鼻子道士,你是怎么说话来着地。”我听不过去了,自己贴心的属下,哪能任凭对方如此污辱啊?遂站起身来,喝骂道:“东堂说了这么多好话,就算石头人也要动心了。你那牛鼻子倒好,一副不为所动的鸟模样,臭架子,摆给谁看啊。难不成,你这牛鼻子的心不是肉做的?”

    饶是以清风道长的淋养身份,也不由得被我一口一个牛鼻子,听的气血上涌,立起身来望我这边喝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武当派内部地事情,本道的弟子,本道喜欢怎么骂,就怎么骂。”

    “哟,哟。老牛鼻子,年纪这么大,火气怎么还是如此旺?”我啧啧不已,从我的台子上跳了下去,摇着折扇摇摆至清风道长面前,嘿嘿冷笑已道:“刚才还承认东堂是你的弟子,这时候却又说什么自己的弟子,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你,武当派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插手。”清风老牛鼻子,似乎自持身份,不愿意和我争辩,出口赶人道。

    其余人本想开口,却又想到我是在帮左东堂说话。话到口边,也只好都吞了下去。

    “武当派这种破地方,本老爷管都懒得管。”我嘿嘿阴笑不已道:“不过东堂可是本老爷的护卫,他的事情,本老爷怎么能管?”

    我此言一出,清风老牛鼻子顿时脸色又连连疾变,对左东堂火色道:“东堂,你是怎么回事?为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交朋处友,要再三小心,莫不要误交损友而弄得身败名裂。你看看这个油头粉面,满嘴污言秽语的纨绔子弟,你竟然去当人家地护卫。你,你气死我了。去思过堂面壁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东堂知道了。”左东堂恭敬的叩头。

    “喂喂,你个老牛鼻子是怎么回事?”我嘿嘿冷笑道:“你刚才还不是说,照堂已经不再是你的弟子了?”

    “呃……。”清风老牛鼻子迅即语塞,他恐怕是一激动,便忘记了正在和自己地得意弟子怄气,开口教训起来。

    “呐呐,大家都听到了。清风道长自己承认左东堂现在还是他的弟子了。”我嚷嚷道:“这里这么多双耳朵听到了。”

    左东堂为人厚道,厚道之人自然人缘也是不错。他的几名师叔,师兄师弟的,都希望掌门能够原谅他,随立即符合的说道:“我们都听到了,掌门已经承认东堂重列武当派了。”

    清风道长在江湖之中,身份非常之高。虽然没有明言让左东堂重列门墙,但是既然以师父的语气责备了他,处罚他去思过堂。这一切,都表明了变相承认了左东堂的武当弟子身份。那些话或者可以说是清风道长激动时,下意识说出来的,但是下意识却代表着人之本能。这老牛鼻子虽然嘴硬,但是内心的深处,怕还是一直时当左东堂为自己心爱弟子的。

    “嘿嘿,此事圆满解决。”我嘿嘿笑了起来:“因为东堂重回门派。从此以后,武当派和本老爷便是一家人了。”

    “哼,谁和你这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是一家人?”清风老牛鼻子,虽然变相承认了左东堂是武当弟子的身份,却对我极不满意,哼声连连道。

    说着,又转而对左东堂训斥道:“东堂,既然你重列了我武当。就要听为师的话,从此以后,你不再是这个油头粉面之家伙的护卫了。哼,你倒是出息的很。说什么下山要闯一番,以振我武当门楣,如今却落魄的去当人家护卫,丢人啊。不过这样也好,不经历挫折,怎么能知晓门派之温暖。”

    “噗嗤。”我喷笑了起来,妈的,左东堂堂堂一等带刀侍卫,领御前侍卫副统领,官居正四品。竟然被这老牛鼻子说的一文不值。还命令他不要当我的护卫,实在有趣的很。正四品的武官官职,就算放到战场之上,起码也是一个副将级别,可比武当山的掌门要牛比了许多。

    虽然才和清风老牛鼻子接触不久,便发现了这家伙的性格十分可爱。表面上一副嘴硬的家伙,其实内心深处最为护短。呵呵,我喜欢护短的家伙。因为我也是个护短之人。

    “师父,您让东堂做什么都行。”左东堂苦着一张脸,那老牛鼻子正待满意点头的时候,却又听得左东堂说道:“可是唯独这件事情,东堂是万万不敢遵从的,还请师父收回成命。”

    清风老牛鼻子嘴巴张的大大,愕然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刚列回门墙的得意弟子,自己的第一个意思,便被驳了回来。顿时气得不轻,冠玉般的脸上,一片潮红。

    “东堂,你师父也是为了你好。”那个李师叔,似乎对左东堂格外关照,立即焦急的劝解道:“快别拗你师父的意思。”

    左东堂望了望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思。我也不想左东堂为难,便轻点了一下头。

    左东堂顿时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令牌,递给其师父道:“师父看看这是什么?”

    清风老牛鼻子,歪着脑袋屑的接过令牌,迅即脸色连变道:“什么,一等带刀侍卫,御前侍卫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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