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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被玩弄的棋子(中)

    将头拼命的压低,斜眸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邪跟ben他们,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之后,我转过身子,将自己很好的窝在角落上,甚至连身旁的两名军官也没能察觉出我此刻有些激动的情绪。

    把头斜靠在颈窝上,半阖着眸子装作睡觉,我哽咽着出声:“是我……”说完之后赶紧将落下的眼泪擦去,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耳麦那头沉默了很久,严微识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现在在哪里?安全么?是跟谁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像是一个山洞,跟我在一起的有两名猎鹰部队的士兵,还有……邪跟逃出来的ben。加上我们一共是九个人。”咬紧唇,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干涉,原本打算告诉严微识邪已经叛变了,但是卡在喉头里的话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沉默着剩下来的话吞了回去。

    感到心头有些堵得慌,明明告诉自己不在乎的,可是却还是变得如此的敏感。在心底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你在这里因为邪的事情而感到苦恼伤心有什么用,人家指不定只不过当你是一夜春宵的可用对象而已。

    我这样的存在,对它们来说有无数个存在,根本不必要在乎我的死活才对。

    越是这样的想,心底那份失落感就感到越是沉重,究竟还是被人欺骗了。

    罢了,他们欺骗了我,我又何尝不是在一直欺骗所有的人呢。身份是假的,说的话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只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觉得有趣的吧。

    我咧开嘴,无声的嘲笑着自己,一边狠狠抓了一把地上的杂草,在掌心用力的揉碎之后才丢弃掉。

    呵,自己也就是这根杂草了吧,被人玩弄利用之后就准备扔弃了。不过唯一庆幸的是,比起这根杂草,我至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回去,那就是回家。

    没有比起现在更强烈的想要回到家里。想起自己这一个半月都在胡闹混乱中度过。老娘跟老爹以及郝帅的脸都好久没有见了呢,即使以前回乡下两个月都住在奶奶家那里,也不会感到像现在这样想要回家想到落下眼泪,想要回去好好的痛哭一场。真的很奇怪呢,刚来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强烈回家的念头,反而现在却极其无比的想要跟这里的一切远离关系,回到那个无忧无虑,平庸不起眼的疯丫头郝色的猥琐生活里。

    “丝丝…是邪他们叛变了,对么?”耳麦那头传来几声沙哑的声音之后,严微识沉声说道。似乎早已预料到一般,我没有回答他。

    “好了,小小,你仔细听好,现在我跟你的通话没有任何一个猎鹰部队的成员可以听到,所以你只需要安静的听我说就好,不要表现得过于激动,否则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我问你的时候,你回答是的话只需要吹一下耳麦让我知道就好,如果不是就吹两声,知道了吗?”

    我朝着耳麦吹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除了邪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是不是青跟储,血狼部队的另外三名成员。”

    朝着耳麦吹了一口气。

    “他们手里有枪么?”

    呼~第二口气再次响起。

    “你们之中有人受伤么?”

    睨了一眼还在蹙眉休息的两名成员,我朝着耳麦吹了第三口气。

    那边继续说道:“你知道邪他们的目的么?”

    第四口气。

    “好,竟然你知道那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了,你看下你手中的手表,里面装有红外线的远程方向卫星,别吃惊,是上次你到我那里的时候我趁你洗躁的时候拿走的,我和自在里面安装上了这个仪器,另外,邪他们想要获取的机密,实际上是被慕紫容大藏在了手表里。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他们夺去你的手表,一旦机密泄露之后,将会引发国际恐饰问题。”

    瞪大眼睛,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起来。

    没错,上一次洗澡的时候,我的确是将手表放在了外面的衣服那里,然后才进到厕所里面的,怕上厕所的时候手表掉入水池里。

    还有,手表里面的机密?

    现在想起啦好像真的是那样,第一次玩那只手表的时候,似乎真的在无意间按中了什么按键,而且慕紫容死的时候好像也说过手表不能交给任何人。

    猛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仿佛要撕掉一块肉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忍住即将发出声的尖叫。

    没有想到,邪他们一直以来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机密文件居然就藏匿在我手中的这块手表上。

    真是,真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想要捧腹大笑出声,但是心底却觉得一片讽刺。

    “抱歉,现在才跟你说这些,我只是不想你知道后受到太大的伤害。”

    一直低着头听着耳麦那头传来严微识低沉暗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的,似乎能够给予人力量的声音逐渐的让我狂乱失控的心跳恢复平缓。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的我却忽然说道:“我没事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那边的严微识好像能够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一样,声音不禁放柔许多,轻声说道:“你先保持这个模样,等上我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我会根据你手表的远程信号找到你的位置,但前提是你绝对不能让人带走你的这块手表,知道么?”

    “嗯”,我小声却坚定的答道。

    “小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一怔,想要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候,耳麦那边已经变成了一片忙音,再也没有人的声音出现。

    颓然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山洞岩石,抓紧了右手腕上的那块手表,忽然觉得心底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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