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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萍回家乡的那天晚上,苏淳送她到火车站。一到广场,苏淳就暗自叫

    苦。每年都这样,每次都这样。人山人海,甚至不少人就抱着铺盖睡在外面。

    海萍这一路又要受苦了。

    海萍没买到座票,就站着一路12个小时。不过没关系,哪怕人家鞋子踩

    到海萍头上,哪怕海萍的脚肿得跟猪蹄膀一样,她都浑然不觉得苦或累,回

    光返照般一想到儿子就精神焕发。海萍已经很有经验了,临行的那一天水米

    不进,以免给自己找麻烦,在火车上上厕所,东西带那么多,人又那么杂,

    小心宝贝给摸去。那哪是什么杂货啊,那是母亲积攒了半年的思念。

    上了火车,因适逢五一黄金周假日车厢内人潮汹涌,摩肩接踵,散发着令

    人窒息的气味。人很多,不仅座位全满就连车厢也挤得水泄不通,有站着聊短

    信的,有站着看报纸的,人的密度很大,要命的是还有很多行李乱七八糟的堆

    在车厢的过道里,使原本就拥挤的车厢更加拥挤。

    海萍还好占了一个靠近盥洗间的位置,可以靠着盥洗间的水池站立。站在

    海萍身旁的是个鼻子很挺的,长得很象任达华的帅哥!这个帅哥在火车站广场

    候车时就站在海萍身旁。乘车的人群真是太拥挤了。随着上车的拥挤人流,海

    萍和这个帅哥身不由己的一起被人流挤上了这节车厢,又一起被挤到了车厢的

    盥洗间旁边。车厢里人挤人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换位置,甚至要挪挪脚伸直一下

    腿都非常困难。为了能够尽快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海萍觉得累一点、挤一点

    都值了。

    对这个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帅哥,海萍颇有好感。在车站广场排队上车时帅

    哥就一直跟在海萍身后,海萍也很默契的依偎着帅哥。到了火车上,找座是不

    可能的了,海萍和帅哥便依偎在了列车一节车厢的盥洗间旁边。

    进站的拥挤中,精力充沛的帅哥就一直以保护神一样的保护着海萍,怕海

    萍给挤坏了,帅哥随身行李很少,因而就不时的帮着海萍提提行李,就这盥洗

    间旁的位置也是帅哥力挽狂澜从人群中挤出来让给海萍的。

    终于登上了火车。一上车,帅哥就帮海萍把行李整齐地堆放在海萍身旁盥

    洗间的水池上面。帅哥一边堆放行李,一边还告诉海萍,反正现在列车严重超

    员,人们根本就无法正常使用盥洗间,行李堆放在这里方便看管是最安全的。

    刚刚堆放好行李,火车就开了。这时海萍才在拥挤中放下心来,想一想,

    再过12个小时海萍就能够看到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了,很快,甜蜜的幸福滋

    味弥漫了海萍全身。

    看着帅哥这么样认真和热心的帮助自己,海萍感激地对着帅哥嫣然一笑用

    上海话脱口而出“谢谢侬!”

    随后帅哥和海萍就东一句西一句,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彼此之间感觉一

    种温馨久违说不出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离的这么近,

    又经历了刚才挤车的相互帮助,已经没有距离了。聊天的过程中,海萍知道了

    他是海萍的老乡,恰好还是海萍的校友,不仅高中是一个母校,大学也是同一

    个母校。只不过所学专业与海萍不一样,帅哥小师弟是学建筑的。

    小师弟帅哥今年即将毕业,现在正面临着留在这个国际化大都市,还是回

    到家乡江南小镇的选择,就如海萍、海藻当年大学毕业时的选择一样。这次五

    一黄金周就是要回家与父母一起共同协商决定大学毕业的去留问题。

    听着小师弟帅哥所言,海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在大都市为生

    活而奔命的经历,想起至今仍然在这大都市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想起自己

    租住的蜗牛壳的居所的艰辛。海萍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劝告小师弟帅哥还是现实

    一些,安心回到家乡江南小镇安逸的工作吧。

    一边聊着,海萍一边笑容可掬的用感激的目光开始由那帅气的脸庞游移到

    了那厚实的前xiong上下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一路上无微不至帮着自己的帅哥小师

    弟。他应该有25岁左右吧,海萍也是在这个花季年龄大学毕业。

    突然海萍的目光与帅哥小师弟的目光交汇的对视起来,原来帅哥小师弟此

    刻也正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海萍这个妙龄少妇、妙龄美女的师姐。帅哥小师弟

    抬眼望时,却看见一双清澈而美丽的眼睛款款的望着自己。车着。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话还没有说完,帅哥小师弟头就埋入了海萍的

    怀里,脸着,

    一边就行动了。帅哥小师弟把海萍的真丝衬衫的低领向下拉了拉,海萍大半个

    雪白的ru房就裸露在空气中了。好在帅哥小师弟的身体挡着其他乘客的视线,

    只有帅哥小师弟可以清晰地看着海萍裸露的ru房。

    海萍紧闭着双眼,脸红的象一朵桃花,两只ru峰亭亭而立,修长的玉腿不

    挺的摆动。帅哥小师弟看的头都大了,口水直往下流,他轻轻的俯下身子,伸

    手将海萍的ru房从ru罩中轻轻的拽出来,终于把其中的一个醉人清香的ru头含

    在了嘴中,先是吮了一下,只见海萍呻吟了一声,帅哥小师弟两手各抓一个ru

    房,轻轻的揉着,又把另一个ru头含在嘴里,轻轻的咬着,轻轻的吮吸她的奶

    头,一会揉一会把脸靠在ru房上轻蹭,直弄的海藻欲火激昂。

    海萍觉察到一只手慢慢的放到了海萍的大腿上,这只手的力度不是很大,

    只是在轻轻的抚摸着。海萍知道这只手一定是帅哥小师弟的,恩,的确和自己

    想的一样,很温暖,很有力,让人想久摸不放。这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在抚摩

    着海萍丰盈的大腿,她感觉到了男人手的灼热,虽然她脸上没有表情,两眼紧

    闭,貌似安祥熟睡,其实心脏的剧烈鼓动,以及皮肤表面上冒出的汗水,正显

    示出她惊惶的情绪。

    不知不觉中,时光流逝,又到了一站,拥上来好多人。人群一层层挤压过

    来,在拥挤下帅哥小师弟的身体挤得已经完全密合地贴压住海萍的怀抱,海萍

    身后是盥洗间的水池,没有任何的退路,海萍只能被动的接受着帅哥小师弟亲

    密无间的拥抱。本来这个帅哥小师弟看海萍是个妙龄美女,所以他只想通过拥

    抱、亲吻和摸ru的方式吃海萍的豆腐,但这下豆腐可吃大了。

    帅哥小师弟的龟头几乎是直接是很有一种荷尔蒙的诱惑力吸引着的样子,反正就感觉很棒,虽然不是真

    正的享受一种鱼水之欢的高氵朝境界,但已经非常满足了。

    海萍突然感觉他的yinjing在猛烈的跳动着,大概跳了有6、7下之后,突然,

    一股热流从帅哥的大脑中窜出,沿着脊髓一路向下,他的腰眼酥麻了一下,帅

    哥小师弟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太舒服了!终于,在帅哥的一阵颤抖之后,感觉

    到自己的身体里积攒已久的精浆像火山的岩浆猛烈的喷了出来!海萍的手感觉

    到帅哥运动裤上的湿度了,海萍心里明白:他兴奋得全射了!

    随着帅哥的射精动作的完成,帅哥的yinjing也变得软了。

    尽情过后,夜已很深了,窗外不时闪过几点灯火。帅哥小师弟仍然窃窃私

    语的与海萍继续聊着天。聊着聊着,渐渐着海萍砰砰乱跳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了。

    看着海萍疲倦的样子,帅哥小师弟终于停止了骚扰,心痛的说道:“师姐,

    你抱着我睡好一觉吧,火车到目的地还早着呢。”于是海萍枕着帅哥小师弟的

    肩膀疲倦地睡着了。

    在滚滚轰鸣着向前12个小时之后,火车到了海萍的家乡,下车后,海萍

    一个人静静的走,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当后来再一次相见时帅哥小师弟和海

    萍攀谈起来,海萍说她可以原谅帅哥小师弟的骚扰,她也渴望被骚扰,这是魅

    力的体现。

    海萍风尘仆仆地赶回母亲家,一进门就嚷嚷着儿子的名字,放下大包小

    袋,却只见自己的妈在厨房择菜,没有儿子的踪影。“欢欢呢?你明知道我今

    天回来,怎么还不让孩子在家等我?”

    母亲放下菜,赶紧擦了手给海萍递过来一条毛巾:“擦擦脸,擦擦脸!累

    坏了吧!那么多的人,每次都那么挤。你歇着,坐坐!靠会儿!闭闭眼睛。”

    一边接过毛巾,一边奔进卫生间换下已经黏糊糊的内衣内裤。母亲倒了杯水,

    又端出满满一盆早点,“哎哟,包子都凉了,热两回了。我再热热吧!”

    海萍边脱袜子边嘴里嘶嘶作声:“袜子都快嵌进肉了。你瞧我腿都发亮了!

    肿成这样!你别忙吃的了,我都饿过劲儿了。儿子呢?你晓得我回来看他的,

    就呆这么几天,少看一分钟都对不起我的票钱。你也不留他在家等我。”

    “你不看看都几点了你才来!准点到该早上7点,这都11点多了!迟那

    么长时间,他那猴屁股能坐住?一早就嚷嚷着要出去,姥爷都抱出去接你几

    回了,没接着。这会儿在超市门口呢!肯定在坐那个小电驴。一次塞一块钱,

    你爸的工资都叫那电驴给骗走了。”

    海萍听到这,寻了双门口的大拖鞋就奔出去,后头妈跟着喊都没拦住:“你

    急什么!午饭的点儿不就回来了!你先休息会儿啊!”

    海萍见到儿子的时候,儿子果然如姥姥所言,正骑那小驴子上不肯下来

    呢!屁股扭成麻花,嘴里还唱:“唐僧骑马咚个咚!姥爷,嗯!嗯!”手指着

    已经停了的驴子示意姥爷还往里塞钱。“不骑了,咱不骑了,该饭饭了。家去,

    妈妈来了!”欢欢根本不理那茬儿。

    “欢欢!”海萍的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将俩胳膊伸展到最遥远的地方,

    蹲下来冲儿子欢呼。

    儿子回头望一眼,迟疑了一下,没动。

    姥爷一把揪住他往下拽,口里嚷嚷:“快看!谁来了!叫妈妈叫妈妈!”

    儿子怯生生抱住姥爷的腿躲在后面偷看。

    海萍顺地蹲着小溜几步,将儿子抱在怀里,举起来,使劲地亲啊亲,把

    小脸蛋都快亲破了。欢欢狼狈不堪,甚不情愿,左躲右闪。“叫妈妈,叫妈妈!”

    海萍和父亲一起努力。欢欢极不情愿地喊了声:“妈妈!”

    姥爷替妈妈遗憾地摇头说:“这孩子!平时妈妈不在,自己抱着电话筒‘妈

    妈,妈妈’叫不停。我们都逗他,问:‘欢欢,你妈妈呢?’他就手往耳朵边

    一捂说‘妈妈’。一看妈妈相片儿都好几个钟头。怎么真妈妈来了,反倒吓成

    这样?原来你是叶公好龙啊!”说完,在欢欢鼻子上刮了一下。

    欢欢赶紧顺势伸手要姥爷抱。

    海萍已经很满足了。这次比上次进步,上次固执喊“阿姨”,这次喊的是

    妈妈。两个人好不容易混到熟稔,就是海萍离别时分。

    带着儿子回家,海萍亲力亲为地给儿子喂饭,全然忽略姥姥跟着喊:“你

    怎么又喂啊!这正训练自己吃饭呢!你捣什么乱啊!”海萍一边笑一边冲儿子

    示意:“宝贝,张口!啊呜!哎呀!大嘴巴呢!”回头跟娘说:“我难得见他,

    宠宠他,你就满足一下我吧!等我走了你接着训练。”

    海萍给儿子洗澡,冲着小屁股蛋子使劲亲,边亲边喊:“不臭不臭,我们

    香香!”逗得宝宝哈哈笑,撅屁股去凑海萍的脸。姥姥又摇头:“这都两岁多

    了,你怎么还把他当几个月的娃娃哄?要知道男女有别了。”

    海萍的意识里,宝宝总停留在3个月走的时候的傻傻样,她能哄的,也

    就是那些技巧。每当看到儿子竟然会指着书认真挑选要读的篇章,或者单脚

    平衡站立的时候都惊诧不已。她根本没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了。

    某天,欢欢干坏事,而且是故意的,被海萍抓到。欢欢掏海萍的包,居

    然从里面搜出好几个一块,他把一块的硬币挑出来,笨手笨脚地塞进自己的

    口袋。海萍捏他衣服的时候发现的。“你哪来的钱?”欢欢指指海萍的包。“你

    要钱干吗?”欢欢又指指外面说:“唐僧骑马咚个咚。”海萍其实想笑的,这

    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花钱了,但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憋住没笑。姥姥闻讯

    也赶来:“哎呀!这还了得!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啊!这个要打,不打不记事

    儿!”姥姥顺手把挂门后的教鞭就摘下来了。海萍母亲以前是小学教师,海萍

    海藻姐妹俩从小就给这个教训大的。

    海萍一把拦住母亲:“咱不体罚孩子。你那一套都是老方法了。”姥姥赶

    紧申辩:“我什么时候打过?我那不吓唬他吗!”

    海萍说:“吓唬也不行,有暴力威吓在里面。咱们要换种方法。欢欢,偷

    拿别人的钱,私自翻别人的包是不对的。这样的孩子妈妈不喜欢,小朋友们

    也不喜欢。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欢欢自己就开始摇胖手了:“不打!不打!”

    海萍:“妈妈不打。但妈妈要处罚欢欢。你说,怎么处罚欢欢呢?”

    欢欢歪头想了想,回答说:“妈妈抱抱吧!”

    姥姥大笑,姥爷也笑了:“哎哟!这个小滑头!”

    海萍愣住了,呆住了,怔住了,心如刀绞。

    大家都在笑,连欢欢也在笑,周围的笑声却离她如此之远,她在笑声中

    旋转。

    两岁半的欢欢,虽然话还说不利索,但意思已经完全明白了。

    海萍要处罚他,他选择抱抱。也就是说,海萍那样爱儿子,将所有的心

    都牵挂在这个小东西身上,将所有的爱都灌注在这个小东西身上,而欢欢却

    觉得被母亲抱是一种惩罚!

    海萍想起,无论自己怎么对宝宝,宝宝夜里一定要跟姥姥睡觉;无论怎

    么想亲近宝宝,宝宝出门一定要姥爷抱;无论自己怎么想亲他一口,都得使

    尽办法,卖乖甚至讨好。

    孩子已经懂事了。他知道谁是他的亲人,他只跟那些与他日夜在一起生

    活的人交流情感。而妈妈,什么是妈妈?妈妈就是电话那头的“喂”,妈妈就

    是每年来两个星期的女人,妈妈就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

    “我为什么要一个孩子?我要他,难道就为了有一天,他想起我的时候,

    甚至想不起来模样吗?难道就为了有一天给他一套房子吗?难道就为了别离

    吗?”

    海萍在一片笑声中蓦地决定:“回去就买房子!马上买!我要和我的儿子

    生活在一起!”

    海萍回家可谓一路风顺,通过朋友顺利的买到了返回上海的火车坐票,一

    路顺风地回到了家。车上虽然仍然是那么拥挤,但有位坐总是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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