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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是我的错吗>

    荒漠山原,如往常一样沉寂。崖断处,一只苍鹰飞过,发出叫嚣之音回盪整个山谷。日光照亮的山洞里,位移已是顶头上。熄灭的火堆旁随地置放散乱的木材和……几件凌乱的衣衫、鞋子。

    初睁开眼睛,慕蓉雪茵觉得眼前模糊,再一集中,视线变得清晰,她独自趴在地面,背上盖得是男人的衣服。

    她恍恍惚惚望向这里,意识越清明却是头痛欲裂,尤其是双腿间一挣动,竟是超越头部的疼痛,下体酸疼非常。

    这!是怎麽回事?她坐起身抱著头,低下的眸瞥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大腿内侧肌肤留有不少瘀红。

    猛然,她想起昨晚的一切……那……各种荒谬羞人的姿势……和翻云覆雨的情节……

    回朔脑部的忆起,苍白秀丽小脸便是越发惨白……何止是惨白……简直是全身愤怒到发抖。

    难道那不是梦!她居然,居然和那个男人!!毫无羞耻的做那些肮脏的事!洞内没看到半个人影,她赶紧寻找自己的衣服穿上,迳见那男人卑贱污秽的衣物……想踩它几下泄愤。

    不见他的人,她忐忑不安,害怕他会回来胁持她,或者做出危害她的举动。她望著山洞口,不顾一切想要逃出这里,可是经过一夜体力耗尽,加上一个早上没进食,她这一拔腿,居然踉跄扑倒在地。

    身子软倒毫无力气,全身酸疼,双腿处不时传来剧痛,心中更浮上无比难堪的怒愤。

    她趴在地,想爬起却毫无力气,眼泪掉了下来。依稀记得昨晚,一开始她好似被人从肩上射中什麽东西,然後就和那男人一起坠落悬崖,一定是那个男人让她吃了什麽药?还对她做出卑鄙无耻的事……

    出口就在眼前,她却力不从心、无能为力逃出去,这一抬头,好死不死的,居然看见那可恨的男人跳到洞口处,正往这方向走来,肩上扛著一袋东西。那衣袂飘飘的高大个头,玉树临风、神清气爽,瞧得她清亮美眸泛出憎恨之光。

    凝望著洞内女孩已醒来,南宫烈脸庞漾满温和之色,第一眼见到跌在地上的她,心头竟窜起想步上关怀的举动,但仍若无其事走到她面前。

    「四肢摊在地上,看来是意识清明,醒来有一段时候,连衣服都穿好了。」稍早他离开时本想替她穿好衣服,但思及她肩上有伤尚未痊愈,故而将一件外衣披上才离开。

    摊在地上的她,对他瞟来恨怨一眸,那委屈的泪含在眼眶中就是不愿掉下来,在这男人面前呈现软弱一面。若非她的体质娇弱,无法学习慕蓉家传承的武功,今日也不会沦落到……只能妄想用眼神杀死他。

    她别脸掩藏,对於他的风凉话双拳握的死紧。

    「唉!趁休息过几个时辰,」他开始左顾言它「我一早为了寻找食物,特地爬到山崖上,在漠原就是捉不到几只盘悬谷上的老鹰当烤小鸟。所幸在一旁树枝下发现夹著一只落难小白兔,虽然这只可怜的小白兔和我们的遭遇相同,可能被老鹰追逐,所以落下树枝夹缝内,但是为了填饱肚子,逼不得已,我只好将它从树下抓出来。」他一派轻松,阐述刚才惊心动魄的冒险史。

    「哪知这小兔囝子突然对我张牙舞爪,吓得我只好放掉它,还好在下面大树上发现青色果子,我吃了几粒发现无毒便带了一袋回来。」他语气很无奈,刻意道明找食物和以身试毒有多麽艰辛和伟大!又惊鸿一瞥地上女孩竟对他不理不睬,才发觉她的状况。

    「哎呀!趴在地上很辛苦,肚皮和石地黏在一起,鼓鼓胀胀很不舒服,赶快!拉住我的手上来吃顿好料的。」他对她伸出巨掌,故作姿态将她拉站起来。

    哪知趴在地上的姑娘被他搀扶起,倏尔,一巴掌便甩了过来。“拍啦”一声!慓氤美眸随得逞声响怒而瞪视他,泪珠儿从不甘愿的容颜滑落。

    这个可恶的男人,她的名节、清白,竟然毁在他手上,她以後怎麽嫁人?

    那张俊逸的脸庞承受突来一袭,闭目静默,颊上清楚印著光鲜的红色指痕,如此痛掴他一巴掌仍难泄她心头之恨!

    「何必呢?」只见他低一沈吟、睁目yin沉脸,迎向她美目恶狠的视线;藕臂已被南宫烈攫住抓到跟前,欺近那双充满危险又嘻谑的眼神。

    「看到你如此生龙活虎、精力充沛,想必体内的寒毒已经驱除了,肩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而这药性嘛……」修长手指居然抚摸她白晰如蛋壳般可怜兮兮的脸。

    「你这禽兽!不要脸!放开我!」她咬牙切齿闪躲他的非礼,在他掌劲中愤力挣脱,净是令他不会怜香惜玉纤足悬空,整个臂肘被他抓得很疼。

    「才经过恩爱的一晚,这麽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记得昨夜我们不知大战几百回合,是谁巴著谁不放,用这双美丽的长腿跨在我身上,像个荡妇发出风骚呻吟,还一直喊著:烈哥哥……不够,不够,我还要……」

    「不要说了!你……好可恶……」他乔装昨晚她称谓的口吻,勾起慕蓉雪茵逐渐崩溃的记忆,颗颗眼泪噗落,激起她懊悔情绪。「好可恶……根本是你,绑架我又喂我吃yin药!」自作孽不可活,她只觉身体脏透了。

    那盯视的黑眸静默她泣不成声、随之尖锐的指控,与哭得像泪娃儿的脸蛋,登时力量一放空,猝让她一屁股跌坐在地。

    嫩臀跌摔牵连下体酸疼令她颓倒,披头垂散的发丝沾黏泪水糊在脸上,在在指责他粗暴的对待。

    南宫烈递出手中的袋子,也不做解释。「这是避免吃到你家的食物会中毒,我贯常带在身上的乾果。」

    据他所言根本天差地远的说词,让慕蓉雪茵觉得很白目。

    「我才不稀罕!你让我饿死好了。」她气得打掉他的手,让那包东西掉到地上。

    「真浪费。」南宫烈见青色果子滚落脏污,啧道。「还是生肉比较合你口胃。」他行为略显焦燥。「可惜……就是找不到宰杀工具可以捉野兔。」

    望著他高大背影,她怨愤的表情忽然染上些许畏惧,他朝她视转而来。

    「瞧你现在手无缚**之力,那一巴掌根本不痛不养,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来揍我。」他仍找死挑衅她的脾气。

    「不需要……吃你这烂人的东西……我情愿咬舌自尽!」她话绝,瞳眸溃乱,声音虽气弱游丝,可被他气得高八度尖嚷。

    「你想留在此地无妨,这上头不只有老鹰,还有一大堆秃鹰,等著你饿死之後飞下来啄食你的尸体。若是死了倒还好,若是没死剩一口气,活生生看著自己的眼珠子被啄出来,身上的肉一块块被吃掉,死相可就很难看。」他老油条恫吓,步履朝她走来,不顾她顽强反抗硬是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麽?放我下来!」这举动让她花容失色。「不用你碰我!不要你碰我!」忿力推打他,虚软身子在他怀内扭动相当吃力,幸好那巴掌气力泄尽,无力对抗他蛮力臂弯。

    「再继续待下去,你不生锈我都快发霉了!我若是把你留在这里,可别指望向你爹换血之轮。」他忿回,知悉她的任性和傲慢,怎奈她会在他面前哭得惨兮兮,又十分不耐烦,巴不得尽快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

    「果然是你这登徒子搞下三滥技俩,还我清白来!别以为绑架我就可以教我爹妥协!」他的话让小姑娘发狂,气得想陷死他,搥落的拳头却比小石头还没力量。

    他将她双手压在後,往山下一跃,攀岩附壁,用轻功边抄小径落下嶙峋壁崖一大段区块。这次熟悉路况,掌捉岩块,不一会儿功夫便落到山下安全一隅。可是找了老半天,就是听寻不到水源声,终於看到一条清彻河流跨过眼前不远处。

    将怀内烫手山芋搁在旁,他近河中掬水自饮。

    看见清澈河水,慕蓉雪茵很想洗净一身的污秽,可是全身饿得无力气,不能随心所欲,这下跑不了,纠结怨怼的眸居然看到他在她面前脱下衣衫,跳进水里。

    「你!」她想调开视线,可是那副健美体魄让她想起昨晚的一切,腹中居然一阵烧灼……

    不对!一定是她生病了!不然就是昨晚那该死的yin药仍残留她体内。

    「这里的河水清甜好喝,不输芺蓉镇的龙景,一个晚上滴水不进,难道你不渴吗?」低沉声飘来试探,令她神经都警戒起来。在瀑布下游,他浮出水面的头,涉水而来,抹去脸上的水渍。

    「当著良家妇女面前宽衣解带,枉你是知书达的公子哥。对了,我都忘了,做了这麽多禽兽不如的事,禽兽不如的真面目也该露出来了。」她言语尖酸侍候他一番,管他有无听见就是要发泄怒气。

    「昨天不知看过几百次了,我们对彼此身体该有的地方都很了解,何必如此拘礼。」想不到他忝不知耻的夸出半裸的自己,毫不避讳擦拭,还慢慢穿衣服。

    「你!……」气得小妹妹在这困难窘境无法回避,踢动两腿直接抓起一把泥土往他扔来。

    「精力真旺盛,瞧你这麽见外,害我差点想复习昨晚情形让自己的未婚妻回味无穷一下。」他啧啧两声,暧昧的退避三舍。

    害得小姑娘差点煞气、昏死过去。「我咀咒你……找不到食物饿死你!」

    懒得理会她,本来想舀一瓢水孝敬她,看来是不用了。南宫烈迳自走向河流,将削好的木叉捅进水里。

    眼见他轻松自若,慕蓉雪茵陷入自我哀怜惨雾中,独自怅然。望著他在水中逐起水花捉鱼,衣裳浸湿黏贴结实躯身上,迳也埋怨起来。

    双脚不能动,跑也不是,不想见到他也不行。如此可恨之人,光顾自己舒服,果然是道貌岸然。

    仅见他没几下身手俐落就叉串一木杆的鱼,将木杆丢在她脚边,再将收集好的木材架起,擦起石头点火,看也不看她一眼烘烤生鱼。

    熏烤的肉香随著时间拉长从男人与她相隔的一段距离飘送而来,她泪眼迷蒙望向天,自六岁那场无法忘怀伤痛,与年年将他攒聚记忆中的憎恶,到十岁、十二岁针锋相对……往事历历如走马灯,涌络心中悒郁而伤神,恁的伤害对她是精神折磨,现在又惨遭他蹂躏,她简直恨透他了。

    南宫烈迳自忙著手中物,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她眼不见为净。枉他在江湖上予人知书达礼、潇洒不羁的公子哥形象,虽自命风流却不下流,怎被她指责是下三滥、无耻之流。小丫头不懂人情世故、不知感恩图报就算了,居然对他的『以身相许』灌上『意图不轨』恶名。算她眼光差,反正在她眼里,他做什麽事都低级。

    翻过一边还没烤熟的生鱼,火源霹雳啪啦熏出另边烤熟的香嫩肉汁,他觑向她一眼,小女孩仍在那儿自怨自艾,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含泪仰望天空的凄迷粉脸似生无可恋。

    他再翻过手上已经烤得生嫩多汁的肉。吃几片香鱼,本来是不想理她,不给她肉吃,让她怨天尤人、自生自灭好了,身子给了他又如何,又不是他想要,还嫌她有够凶巴巴、和那股令人不敢领教的刁蛮。

    他再睨她一眼,……烧得旺盛的火苗随著风势朝边弯去,仅见架上的火烤随著一空而弱小……

    慕蓉雪茵查觉她的旁边多出一只烤鱼,才知那不是风势,而是南宫烈站在她旁边。

    「哪!吃点东西。」到底,他还是无法乎视。

    「不稀罕!」固执的女孩仍是将头撇向旁。「吃你的东西会吐!」嘴巴仍是不饶人般伤人,不过他倒是不介意,亲手调教。

    直接蹲下身,南宫烈将烤得香喷喷的鱼含在嘴里咬下一口,目光对准她的脸,大掌捉住她小巧下巴。

    「你!做什麽……不……」慕蓉雪茵一颗心忽然停止,双手拉扯他xiong前衣襟,他的双唇已堵住她的嘴,趁她慌张失措,舌尖顶进她齿颚,扣住她牙关洗涤她内地,将鱼肉送进去,再倏地抽出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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