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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车祸和怀孕

    风翼颤抖地伸出手去探米朵的鼻息,“澈,住手,米朵还有呼吸。”

    有路人在事发的时候就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到了,医护人员将米朵送上了救护车,风翼和风澈一同跟着上了救护车。

    米朵被戴上了氧气罩,医护人员对她进行了初步的急救处理。

    风翼握着米朵的手一语不发。

    风澈则在一旁yin沉着脸,好像谁欠了他一百万似的。

    很快,救护车驶到医院,米朵立刻被推进了急救室。

    救治米朵的正好是个中国医生,他是整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医生。

    风翼揪住医生的衣领,眼神冰冷地盯着医生,警告道:“你必须确保她安然无恙,否则你们也别想活着出这个大门。”

    “知……知道了,我会尽力。”医生还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双腿发抖,说话都打哆嗦。

    “不是尽力,是必须。”风澈强调道,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他的哥哥更yin森恐怖。

    总而言之,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急救室里的米朵正在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急救室外的两人度日如年,他们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

    终于,米朵被推了出来。

    “她怎么样?”风翼和风澈同时冲到医生面前。

    “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幸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很厚,她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

    两人的心刚缓下来,医生接着说道:“不过……”

    还得他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什么,你想急死我门吗?”

    “我说,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里精光一闪,现在人已经没事了,还不兴他也吓唬吓唬他们。“不过,关键是她坠地的时候,后脑着地,受了严重的脑震荡,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风翼和风澈表情不善的看着医生,“她为什么现在还不醒?”

    “这就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可能……”

    在两人魔炙的眼神下,医生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越说越没有底气。

    病房里,风翼和风澈一左一右的坐在米朵的病床前,守护着。

    隔壁的病房里,一个苍白的女人正虚弱的躺在病床。

    “病人出现了流产的症状,经过……经过医生全力抢救,孩子还是没能保住。”护士小姐胆战心惊的对这个浑身散发着yin冷气息的男子说道。

    “是吗?那她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男人冷漠的看了女人一眼。

    病床上的女人震惊地张大眼睛,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别用这种伤心欲绝的眼神看着我,你早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这一生最痛恨别人设计我,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外公,你以为这个孩子还会在你的肚子里留那么久。告诉你,我的孩子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兰馨,就你今天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够你死一百次的。”男人冷冷地看着女人,说出的话如利剑般刺入女人的心脏,她错了,错的离谱,她妄想用一个孩子就拴住这个男人。

    女人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的外公尊他,敬他,可是他的人生绝不会由他摆布。

    他早该处理掉这个女人,若不是看在她长得有几分像兰馨的份上,他早就对她下手了,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心机,她怎么可以跟他的兰馨比,她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只要一想到兰馨用那样陌生而冷漠的眼神看他,流辉的心就像有无数片刀片在割一样疼。

    流辉快步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必须找到兰馨,无论她要如何惩罚他都可以,只要她别离开他。

    ……

    “对不起,打扰一下。”

    风翼回头,冷冷地盯着医生。

    风澈冰冷的警告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应该知道后果。”

    医生吓得直冒冷汗:“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患者的孩子很健康,受到这么剧烈的撞击,竟然还能安然无恙,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孩子?”两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周身被一股yin冷的气息包围。

    感受到病房里的低气压,医生悄悄地挪动身体,向门边靠近。

    医生的手刚抓上门把手,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室内明明开着暖气,医生却觉得浑身发冷,一股凉意自脊背冒了上来。

    “站住,几个月了?”风翼抬眼看了医生一眼,冷冷地问。

    医生僵硬地回过头去,“两个月。”

    风翼皱眉,米朵失踪了五个月,孩子才两个月,米朵来到日本也就一个半月,那就不可能是伊藤达也的孩子,只能是那个人的孩子。难怪当初他和风澈追查了这么久,都找不出兰馨的踪迹,除了有陶佑从中作梗,更主要是那个人在搞鬼。

    若是那个孩子还在……再过一个月,他就该当爸爸了。一想到这个,风翼的目光不禁暗淡了下来,分离的日日夜夜,内心的痛苦折磨都在见到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儿时,涌上心头,比以往来的更强烈,更痛苦。

    “可以给她做堕胎手术吗?”风澈低垂着眼眸,眼底的情绪波澜起伏。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堕胎手术,强行做了,她以后可能无法再生育,身体的底子也会被破坏掉。”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医生如获大赦,一溜烟逃了出去,他觉得经过这次,他应该好好休假一段时间。

    “哥,你打算怎么做?”风澈现在的心情也很矛盾,一方面他气恼米朵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另一方面他又在懊恼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米朵,害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这才有今后的种种。

    “比起米朵的身体来,一个孩子算得了什么,我们风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吗?”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风翼的脸色却是yin沉沉的,如散不开去的乌云,眉头紧锁,心头有着化不去的心结。

    “可是,哥,米朵怀的不是别人的孩子,是那个人的孩子,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他会任由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还有米朵,那个人会甘心放弃吗?更有甚者,若是米朵一辈子记不起我们来,我们要怎么办?”

    风澈一连串的疑问也正是风翼心中所苦恼的。

    对米朵,风翼爱她,怜她,胜过常人千倍万倍,正因为这份爱比任何人的都要来得深刻,来得强烈,所以他无法忍受米朵的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更不能忍受自己被遗忘的事实。

    正文第82章恢复记忆

    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抖动,她睁开了大大的眼睛,眼神茫然,好一会儿才适应病房里的光线。

    病床边的风澈首先发现了这一点,他惊喜的叫道:“哥,朵儿醒了。”

    风翼转过身来,他同样兴奋地拉住米朵的手:“朵儿,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的视线对上他们略显兴奋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许久,她虚弱的发出声音:“翼,澈,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此话一出,风翼和风澈露出惊讶的表情,继而惊喜的拉住米朵的手,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朵儿,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翼,澈。”

    “再喊一遍。”

    “翼,澈。”

    “再喊一遍。”

    “……。”米朵撅着嘴巴,不乐意了,“你们逗我玩儿呢!”

    天知道他们有多久没有听到米朵这样亲昵的称呼,多少次幻想中,他们的朵儿又回来了,等他们触手去摸的时候,他们调皮的朵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多少次在懊恼悔恨中度过那些没有米朵陪伴的日子。

    “这里是哪里?”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壁,这个地方让她感到陌生。

    “我们现在在医院了,你生病了,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把我和澈都吓坏了。”

    “哦”对于风翼的说辞米朵并没有怀疑。等到她发现时间已经是五个月以后,她还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小声的嘀咕:“我好能睡哦,一定把翼和澈都吓坏了。”

    米朵伸出手,风翼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温暖的大掌包裹着米朵的小手,米朵的嘴角路出满足的笑容。

    “翼,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回家。”

    “好,米朵,乖乖的睡一觉,我们就到家了。”风翼俯身在米朵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朵儿,好偏心哦,一醒来就要大哥,都不要澈了。”风澈吃味地看着甜甜蜜蜜的两人,腮帮子气的鼓鼓的。

    “澈。”米朵讨好的伸手拉住风澈的手。

    “这样才公平。”风澈低头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米朵觉得自己的身子很沉很沉,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旋即又不放心的睁开了眼睛,她张惶地抬头看向风翼和风澈。

    “我生病了,为什么泽他没有来看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风翼沉默不语。

    风澈则气恼的说:“朵儿好没良心,我们守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说什么关心话,倒是那个家伙,他没来看你,你到对他惦记得很!”

    米朵眼里闪着泪水,风澈的话让她觉得很委屈,可是她有真的很担心银泽西。

    “翼,你快告诉我,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不好的梦,泽他到底怎么了?”

    风翼有些为难的看着米朵,“他………。”

    风澈一下子抢过话头,愤愤的说:“他死了。”

    “死了?”米朵的心里好像被挖掉了一个大洞,她伤心的喃喃自语:“难道我的梦是真的,泽他死了。”

    米朵受了刺激,两眼一翻,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澈,都是你,为什么要骗米朵说他死了。”风翼责怪的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气了,米朵一醒来就想着那个家伙,他不是喜欢装死吗?就当他死了好了,米朵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不也想少一个人来分米朵吗?”风澈半是懊恼,半是抵赖的说。

    “现在别给我贫嘴,快去叫医生过来。”

    “医生,朵儿她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受了点刺激,加上情绪上有些激动,过一会就好了,不过,你们不可以再刺激她了,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有孕在身体质就更特殊了,你们要多关心她,多给她讲一些开心的事情,这样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孕妇嘛,情绪波动本来就很大,再不开心要得产前抑郁症了,那样可就糟糕了。”

    “谢谢医生。”这是第一次兄弟两没有嫌医生啰嗦,而且把医生所说的话一条一条都记在心里。

    医生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们一眼,旋即了然,男人只有在面对心爱之人生死关头才会如失控。

    三天以后,在医院确认米朵身体各项指标正常,胎儿健康的情况下出院了。

    这几天米朵表现出孕妇特有的体征,变得特别嗜睡,一天24消失有16个小时都处在昏睡状态。

    这不,刚刚出院,坐在轿车上,米朵刚吵完回去要见银泽西,风翼也答应她了,没了心事,米朵又开始昏昏欲睡,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风翼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风澈的大腿被米朵枕着,风澈时不时轻柔的摸摸米朵柔软的头发,感受她的真实存在,两个人都怕了,她是他们失而复得的珍宝。拥着她,风翼和风澈才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否则整个天空都是灰暗的,人生也会像一潭死水一样了无生趣。他们注定是为这个女人而生,再也逃不掉,躲不开,割心的滋味尝过一次就足够了,他们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米朵。

    “现在该是到了清算那些人欠下的债务的时候了。”风翼和相对而实,眼神里划过嗜血的光芒。

    司机驱车到了目的地,米朵被带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私人飞机。

    “我们回家了。”风翼轻轻地米朵耳边说道,生怕大声一点就会吵醒怀里的人儿,最近米朵的起床气可是很大的哦。

    风澈跟在两人之后上了飞机,自米朵失踪的这些天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私人飞机的豪华程度绝不亚于一栋小型别墅,风翼把米朵报上了床,米朵躺在中间,风翼和风澈一左一右的躺在米朵身侧,将米朵护在怀里。

    感受到米朵真实的体温,温热的呼吸,还有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环绕在鼻间的体香,两颗不安的心这才落地。他们终于相信这不再是梦,他们的恐慌,他们的不安都将彻底结束。

    他们的头一落在枕上,就再也支持不住连日来的疲惫,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吸。

    在睡梦中,米朵不安的动了动,风翼和风澈下意识的将她抱得更紧。

    另一边,不见了米朵的伊藤达也和流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流辉向伊藤达也坦诚了明月的事情,以及在餐厅里发生的那一幕,而伊藤达也向流辉坦诚了自己对米朵的心意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真相被揭开,两个人都像气愤的狮子。

    一个说:“伊藤,我真是看错你这个朋友了,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吗?”

    另一个说:“流辉,我也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做出这种事情,米朵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两头愤怒的狮子从互骂,到互殴,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到让络离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白看了一场热闹,他端了把椅子,边喝着上好的茶,嗑着瓜子,边欣赏两个男人斗得你死我活,有你没我。

    有谁能想到平时这么注重形象的人也会有这么巴三的一面。

    络离张着那双妖孽的眼睛,一会儿替那个叫好,一会儿给这个鼓劲,一会儿损上那个几句,一会儿骂这个笨蛋。

    伊藤达和流辉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对,他们同时看向络离。

    络离扔掉磕了一半的瓜子,心虚的往后退。

    四只拳头快要落到头这些还有什么用,找回米朵才是关键。”

    流辉看了伊藤也一眼,“那就各凭本事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哎,流辉,你去哪啊?”络离在后面拼命地叫。

    另一边的伊藤达也也径直走掉了。

    络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唉,看来是没好戏看了!

    83复生的泽

    美国

    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一座墓碑前,弯腰将手里的百合花献在墓碑前,他伸出手轻抚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有着漂亮的眉眼,眼角微微上调,眼神里透着一股桀骜,神情看起来有些冷漠。

    男人的眼神中难以抑制的流露出一股忧伤的情绪,痛苦将他的心脏啃噬。

    每个夜晚他整夜整夜的做着噩梦,醒来他问自己:“我错了吗?”

    当男人还是男孩的时候,有一天,他的母亲得知了父亲的死讯,时至今天他依然记得母亲那天的神情是那样的绝望,那时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她用了一个借口支开了他,等他回家的时候,发现母亲挂在房梁上,身体已经冰凉。

    那个时候,男孩就发誓他要替他的母亲报仇。

    命运待他如此不公,同样是父亲的孩子,他却被冠上父不详的称号,跟着母亲过着艰苦的日子,早早的受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而那个叫银泽西的男孩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被所有人宠爱着。

    他发誓有一天他要夺回属于那个男孩的一切,他要以他的血来祭拜母亲的亡灵。

    他去见了那个叫爷爷的人,爷爷警告他,叫他保守所有的秘密,那一刻他的心很疼很疼,他很想对着他大喊:“爷爷啊,我也是你的孙子,你对待他和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区别。”

    但是他忍住了,爷爷叫他保守的秘密他保守了,从此他成了银泽西的身边的跟班,冥。

    现在他终于做到了,他夺走了弟弟的一切,甚至是他的性命,也一并被他夺走,可是,他再也快乐不起来。

    爷爷宁愿去住疗养院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他的弟弟孤单的长眠在地底,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他待他真的很好,好到足以弥补他所有的感情缺失。

    是他做错了吗?

    不知不觉中,男人的脸颊早已冰凉一片。

    “哥,我该高兴你能来看我吗?”

    男人的脊背一僵,他缓慢的转过头去。

    画面定格在那一刻,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少年有着墨色的长发,雪山般清冷的眼眸,倔强的抿成一条弧线的薄唇带着淡淡的紫色,耳边的钻石耳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瘦削修长的身形,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美,犹如从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

    除了他谁还有这般的绝代风华。

    冥的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他差点就冲上去抱住少年。

    但是冥很快就清醒过来,他用冷漠武装自己,他冷眼看着少年。

    “我输了,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他亲眼看着子弹穿透了他的xiong膛,他亲眼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他竟然没有死。意外,惊讶抑或是一种莫名的喜悦,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还活着,他愿意付出生命代价去恕罪。

    “哥,我以为你应该很快乐才对,你为什么哭呢?”

    少年好像没有听到冥的话,他专注的盯着冥脸上犹未干呃泪痕。

    “我没哭,是沙子迷了眼了。”冥飞快的抹掉脸颊的泪痕,嘴硬地说。

    “哥,我还以为你在为弟弟的死而痛哭流涕呢,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

    银泽西挑眉,他做故不解的看着冥。

    “废话少说,成者王侯败者寇,有些事情我既然做了,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没有料到你会联合爷爷来一出诈死的戏码,在爷爷的心目中,只有你才是他的孙子,而我,无论多么努力,我还是什么都不是,我只配当你的仆人。”

    冥怨过,也恨过。他计算了所有很能发生的意外,唯独忽略了他自己的情感,忽略了血浓于水。

    他与银泽西之间始终有着一种牵扯不断的关系,那就是继承自他们父亲的血缘。

    他无法放下心中的仇恨,也无法再次狠下心来去对付自己的弟弟,那么就让一切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此刻,冥的眼神平静无波,他一心求死,并且希望银泽西能够亲手杀了他,这是他欠他的。

    这样他终于可以去见天上的母亲,他要问问母亲她抛下自己的儿子,究竟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没有。

    银泽西好似没有听到冥的话,清冷的眼眸里泛出点点圣洁的光芒,“该怎么样不幸的人才能得到幸福,该怎么样让两个原本不相爱的人都得到幸福,我的母亲她错了,死亡不是幸福的开始,而是结束,放弃这份不属于她的爱她才能得到解脱。”

    银泽西接着说道:“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有一个哥哥,当你默默看着我的时候,哥哥你的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你恨我入骨吗?哥哥。你可知道我的童年有多么的孤单,如果我知道我有一个哥哥,我一定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捧到他的面前,因为我是多么得想要我的亲人能够陪伴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你明明离我那么近,你的心却与我的心相隔万里。哥哥,今天出来跟你说这些话,并不是要在你面前摆什么姿态,我知道你将银氏家族的事业打理的很好,爷爷还有家族的事业就拜托你了,我要去找我的米朵了。”

    冥的眼里现实震惊,然后是无尽的悔意,他的弟弟说原谅他了,他的弟弟说他其实爱着他,他的弟弟要将爷爷和家族的事业托付给他。

    “等等,泽,如果你知道当初我明明可以救米朵,却放任不管,你还会不会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冥直直看着银泽西,他在等着他厌弃的眼神。

    可是,没有,银泽西并没有责备他,也没有对他露出仇恨的表情。

    “哥,这个世上米朵对于我来说胜于我的生命,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所以如果米朵有什么意外,那么我会替你恕罪,我会把我的下半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赔给她。”

    说完,银泽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已经买了今天回中国的机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风翼和风澈已经接受他了,为了米朵他也要和他们好好相处,他们三个人从今往后要守护他们的女孩,任何人都休想再伤害她,否则……

    银泽西清冷如雪山的眼眸中闪过冷厉的寒光。

    84宝宝、妈妈和三个爸爸

    阳光透过洁白的窗帘照进房间,今天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米朵像冬眠的小动物一样,缩在暖暖的被窝里,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阳光睡。

    她现在除了吃,就是睡,完全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原本平坦的小腹,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她米朵小姐摸摸鼓鼓的肚子,美食照吃不误,懒觉照样睡到日上三竿。谁叫她有两个那么宠她的老公呢,其实每次他们逼着她叫老公的时候,她都很害羞的,可是只要她这么一叫,翼和澈就会很开心,然后连带着对她很好很好。

    翼告诉米朵她现在已经怀孕15周了,宝宝长得很快,刚回家的时候宝宝才两个月大,可是她明明记得翼还说过她生过一场大病,,整整昏睡了5个月的。

    难道是翼他们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的把孩子放进她的肚子里的,想想就害羞,反正澈说了,她的脑袋受过伤,不能多想,她就不多想。

    有一次她听到那个长得很像《西游记》里的妖精的医生说什么脑震荡,智力会退化什么的,她也不太明白医生到底在说什么,她是听说过地震,脑震荡是什么玩意,可以玩吗?可是用来吃的?

    反正依她的笨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干脆不想了,不过她真的很喜欢《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哦,还有,那个香酥小黄鱼好好吃,她能不能再吃一块。

    “不行,你已经吃了五快了,再吃肚子该撑着了。”风澈虎着个脸,不让她吃。

    “不是我要吃,是宝宝他说要吃的。”米朵露出无辜的表情,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盘子里的香酥小黄鱼。

    每一次有什么事,她都会把责任推给宝宝。宝宝,不要怪妈妈,顶多以后你出来了,想吃什么妈妈都让你吃哦!

    风翼和风澈两个人真是又可气又好笑,“只许再吃一块哦。”

    嗯,又梦到那次吃香酥小黄鱼的事了。

    “香酥小黄鱼……”在睡梦里,米朵流着哈喇子,一盆金灿灿,冒着香气的香酥小黄鱼就摆在她的面前,米朵猛地吸了吸鼻子,甜甜地砸吧砸吧嘴。

    一双冰凉的手贴上了她的脸颊,米朵张开大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咬啊咬啊,怎么今天的香酥小黄鱼,味道这么奇怪。

    她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晃动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米朵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则……。”

    米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抱着银泽西的手哭得好委屈,好委屈……….,她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说………。

    翼和澈说好一回来就让她见泽的,可是她坐在台阶上等啊等啊,从日出,等到日落,泽却一直没有出现。

    为此,那段时间她没少给翼和澈白眼,他们用多少好吃的来换,她都不理他们,她把他们赶出房间,不让他们跟她睡觉觉,谁叫他们老是骗人,睡相又差,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双手毛手毛脚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他们的睡相可真差,每次都弄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像她,一睡着,就像蚕宝宝一样老老实实得把自己裹成一团,一觉睡到大天亮,连姿势都不带换一下。

    那次打了他们一人一巴掌不算,谁叫他们说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就拿棍子桶她,桶的她好痛,她这才不小心打了他们的。

    “乖,不哭。”银泽西抚着米朵的脊背,啄吻她哭得通红的脸颊。

    米朵的身子一抽一抽得,哭的几近哽咽。

    在银泽西耐心的安抚下,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就是不放手。

    身上挂着一只胖胖的树袋熊,银泽西挪动衣橱边,打开i,问:“你要哪件?”

    米朵指指那套有着小熊图案的粉色孕妇装。

    银泽西拿出那套孕妇装抱着米朵回到床上,他脱掉了她的睡衣,米朵很乖的举起双手,银泽西把衣服从给她套了进去。

    然后,除了上厕所,刷牙,洗脸,穿鞋……….,米朵都要银泽西帮着她做,看着银泽西抱着笨重的她忙里忙外,累得额头汗津津的,米朵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好看极了。

    那和乐融融的画面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个人嫉妒不已。

    风翼酸溜溜的说:“朵儿有了新人就不要我们两个旧人了。”

    风澈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哥,米朵现在眼里就只有泽一个人,我们都成了她嘴角边的一粒白米饭,米朵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了。”

    米朵虽然没听懂他们的话里有话,却敏感的觉察到他们似乎生气了,她急忙解释道:“朵朵最喜欢白米饭了,嘴角边的白米饭也要舔干净。”

    两人失笑,这样单纯而可爱的米朵,怎么能让他们不爱,无论米朵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她。

    “泽……。”米朵示意银泽西抱她去门口,她支起身子,在两张酸溜溜的脸颊上个印了一个香吻。

    当然,她也不忘回头捧住银泽西的脸颊啵的一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香吻。

    宝宝,妈妈和三个爸爸,多么奇特的家庭组合,却又无比和谐。

    如果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三不五时的打扰的话,她真的是很快活的,现在米朵只要一想起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心里就只犯嘀咕。

    不想了,不想了,多想又该头疼了,只要翼,澈还有银都陪在她身边,她每天都有那么多好吃的,都可以睡觉睡到饱为止,她朵朵就是世上最快活最开心满足的人了。

    “哟,瞧着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个妖精又来了,她一定是来勾引翼还有澈的。

    不行,她要快点把泽藏起来,否则他连泽都不会放过。

    有一天,米朵无意中看着男人怀里搂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在玩亲亲,从此以后,只要有男人出没的地方,她就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备战,生怕她的翼还有澈都被他抢去了。

    米朵还来不及把泽藏起来,人已经到了门口,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得劲往银泽西身上瞧,当然这只是米朵的理解。

    这个妖精!米朵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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