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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两种感觉

    “啪——”

    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脸颊上,红纱张扬地飘起,随后又铺展地下落,柔嫩的肌肤上立刻泛起了点点的淤青。

    她那单薄纤细的身子由于重击,像一片漫步在秋风中的落叶,缓缓地飘落在了地板上,左肩处的红纱也因于此,而悠然脱落,露出了那半裸的白皙香肩。

    虽说如此,但那妖娆的身段并没有这而遗失半点风华,反倒是为那明晃晃的地板瓷砖勾勒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白皙的香肩暴露在了红纱之上的裸露空气里,宛玉并没有匆忙掩起香肩的打算,反倒是嘴角扬起了一抹勾魂般的美魇笑容,加上唇边残余的点点血丝更是衬托得她像极了一个风骚的妖精,招摇地展示着自己完美的躯体。

    面对着宛玉勾魂般的笑颜,骐纣夜竟然熟视无睹,英俊坚毅的脸庞上似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显得骇人而冷漠。

    “你敢动她?”低沉的嗓音似是压抑着重重的怒火,寒冷得能刺骨。

    宛玉却只是轻松地一笑:“为何不敢?”

    “玉,你不听话了。”骐纣夜不屑地撇了她一眼,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是那鄙夷的讽刺,“难道你不是在为上次的事情而积怨,故为难她?”

    宛玉的嘴角此刻轻轻地抽搐了一下,面色却依旧显得平静:“无论夜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我所作的都是为了骐府的未来,你不应该如此地怀疑我,难得皇后看中她,把她送进宫,是件再合适不过的事情,可是她那倔脾气,我只好稍稍管教管教她一下。”

    “你还敢狡辩?”骐纣夜倏然俯向前,手用力地抓住了宛玉的领口,把她拎到半空中,yin骘的眸光近距离地扫射着她那张妖艳的脸庞,扑在宛玉脸蛋上的暴戾气息逼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由兰香浸泡的血液是异常珍贵的,不管是何种理由,你始终不该用针扎她,去打兰血的主意,你这样做会毁了我这几年辛苦栽培的心血,你懂吗?”

    宛玉顿时浑身颤了一下,愕然地瞪大了美眸:“兰血?”

    “没错,就是兰血。”

    “哈哈哈——”缄默了寂寞冰冷的一刻后,宛玉突然间暴发了一连串尖亮刺耳的笑声,红唇扬起,皓齿微露,那浓烈的红色此时是愈发妖艳地绽放,她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而这样终于明白的东西足以让她无限疯狂下去,在她平稳干涸的心底掀起喧然大波。

    “你笑什么?”骐纣夜盯着她,漆黑的刃眉危险地蹩紧。

    “原来……原来……全都是为了兰血,怪不得……怪不得我还在奇怪,为何她自从出岛以后,你就不再像以往一样天天去看望她,其实你原本就对她毫不在意吧,无论她再怎么像,始终是那个骚货生的,夜,你根本就没有忘记,不旦没有忘记,而且还牢牢地在心底埋下了一根刺,你直到如今,都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兰血就是对那个女人的祭品,我说得没错吧!懂了,懂了,我终于懂了,我还担心什么,用不着担心,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哈哈哈哈——”

    宛玉嗓音都因为内心的激动而颤抖,瘦屑的xiong口不断地上下起伏,她笑得疯狂,极为得疯狂,以至于她漆黑的发丝都因此狂乱地舞动着,淡黄色的烛火把她婀娜萧条的落影打在雪白的墙壁上,显得甚为凄美。

    骐纣夜顿时眯起了狭长的眼眸,面色是一片如死灰般的僵硬,他的手松开了,宛玉纤细招摇的身子倏然倒地,“乓”的一声,如水晶般地碎裂,她发丝凌乱蓬散,粘腻在苍白的脸蛋上,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细柳般的腰肢仿佛都扭曲折断般颤抖,依然在笑,笑声恐怖冰冷。

    骐纣夜冷冷地蹩了她一眼,便转身想要离去。

    “有人看到她和菊康安拥抱了呢!”

    骐纣夜浑身一怔,停住了脚步。

    宛玉把纤细的双手撑在地上,勉强地支撑起自己被重击后,犹如散架般娇弱的身子,用柔夷拭了拭嘴角边的血丝,留下一条淡红的纽带,对着那高大俊朗的背影,她继而捉摸不透地扬起鬼魅的弧度:“夜你快去看看她吧,免得你辛苦栽培的东西到时候成了别人之物,哈哈哈哈——”

    “砰——”骐纣夜踢开了门,飞快地往外面走去……

    “唉呀,骐素兰,你动作就不会轻点嘛!”菊康安迅速地抽回还没完全被纱布包好的手,哇哇地乱叫。

    我俯上前,强行把他的手端放在自己的面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是人家在帮你包扎伤口哎,你就不会用感激的心情去理解人家的辛苦劳动啊!”

    “香云呢!香云在哪里?香云快来……”菊康安还没说完,突然“啊”的大叫出声,疼得泪水汪汪。

    我yin沉着脸色,扯紧了他手背的纱布,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弧度:“菊康安,我告诉你,要不你的手由我一个人来包扎,要不就废了你的手,两者只能选其一。”

    菊康安无奈地垂低了脑袋,像是个认错的孩子,听话地任由我摆布。

    承认自己手脚有些粗糙,但依旧还是尽自己所能为他处理伤口,我一双水润的眼眸之内满满地充斥着他,紧咬这轻薄的红唇,浓密的睫毛时不时微微地颤动着。视线悄然旁移,触碰到的是菊康安一瞬不动凝视着我的瞳孔,我白皙的脸蛋上霎时染上了两片红晕。

    轻声地责怪道:“你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啦,再看,再看我就不帮你包扎了。”

    “你以前说我不明白你真正需要什么,那个到底是什么?”菊康安突然出声,神情严肃了许多,我怔了一下,没想到时隔那么久,他依然还是记得我所说过的话。

    “一种感觉。”我的嘴角缓缓地扬起了一个弧度,“一种只能是爹爹给我的感觉。”

    “是嘛!”菊康安苦笑着,有些落寞地垂下了眼睑。

    “不过……”我顿了顿,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眉眼轻弯,姣美的脸蛋上绽放了一丝舒畅清透的笑容,“菊康安带给我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感觉,我想,我现在可能以前依恋上了这种感觉。”

    “兰……”菊康安惊讶地抬起头,白皙圆润的脸蛋上流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与欣慰。

    兰,是菊康安,第一次这样呼唤我吧,却为何听起来那么得熟悉感到。

    我们两个相互凝视着对方,不分彼此地被吸引,逐渐的,似乎有一道七色的彩虹出现在蔚蓝的天际,架起了一道纽带,缕缕的七色一点一滴地落下,浸透了纯净的心灵,让两个人从未感到是如此的亲近。

    突然一阵冷风簌簌地吹来,我恍然缓过神,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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