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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垃圾

    御书房内气氛从没像此时此刻一般紧张,凝重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起来。

    “剑神”关山月和风云六部相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沉闷僵局。会议桌上静静地躺放着那封日夜蒹程送至的特级军情,传送者怕临时耽误,甚至同时放飞了三只最优秀鹞鹰,这不但在风云历史上空前,恐怕也将绝后。

    秦腾秦汉父子之死,暂时成为帝国最高军事机密,若散播开来,恐怕将在朝野引起大片恐慌,局面都一发不可收拾。

    蓦然,室内响起关山月那雄浑低沉的声音,他悠然自得地笑道:“哈-路西法真是穷凶极恶,竟不惜耗费巨资请动孤灯下出手杀人。嘿,真当风云帝国无人吗?”

    诸人没有一人敢搭茬,都清楚知道从未动气的关山月,此番是动了真怒,在他监国期间两名帝国元帅同时遇刺身亡,且都是嫡系皇亲国戚,那等若直接在他脸上抹黑一般,不论他脾气如何好商好量,都难以忍受这份侮辱,何况这位大宗师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容忍两个字存在。

    苏晚灯面色镇静自若地道:“此番恺撒欺人太甚,敌方高手自有关公出马斩杀,目前最重要的是,由谁来接替风云舰队指挥官的职务,请大家来也是商量这件事情。”

    艾愁飞淡淡道:“此人必须是皇亲国戚,还得是秦姓,而且英勇善战,足以击退哈-路西法和轩辕天之痕的联军,我看诸皇子中,唯有勇冠三军秦九堪当此任。”

    此言一出独孤阔海的脸色微微变色,想不到一向老成持重的艾愁飞矛头直指独孤家族的希望,谁都知道风云舰队指挥官乃是历代皇帝的嫡亲兄弟担任,且变相地承认退出皇位争夺战,只要此事一有定论,那人百分百要永久驻守东海,终生无缘帝梦。

    他闻言哈哈一笑道:“艾兄真是风趣,秦九目前在帝都练兵准备南征,而袍哥州位于东海之巅,两地相隔遥遥万里,即使最快骏马日夜蒹程也得至少一个月才能抵达,请问哈-路西法能忍耐至秦九到达袍哥州时,再进攻吗?简直是荒谬绝伦。”

    艾愁飞毫不动气,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那独孤兄的意思是,秦九绝对不适合驻守东海了?”

    独孤阔海想也不想答道:“那是自然,三岁小儿也看得出,帝都任何一位皇子都不能解救目前危机。”

    艾愁飞闻言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独孤阔海古怪地瞅了艾愁飞一眼,想不出他为什么急着逼自己承认秦九不合适,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钻进了一个圈套,顿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苏晚灯幽幽叹息道:“独孤兄真是一语中的,帝都确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力挽狂澜。今番恐怕要破例一次,从异姓将领中选拔一位杰出人才临时担当此任了,而且此人必须是高唐、南疆两大军区的高级将领。嗯,各位可有合适人选吗?”

    东方惜羽是四大家族外系,势力范围始终徘徊在中央军区,对万里之外的东海始终是鞭长莫及,故唯有保持沉默。

    上官秋离支持的秦三,仅仅钟情于琴棋书画,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欠奉,他也就拼命钻研赚钱之道,这种涉及权力交割的敏感问题,他一贯都是回避的。

    两人谨慎地保持着沉默,室内仅剩下最年轻的慕容无忧未表示明确态度,偏偏她代表的慕容世家,世代负责帝国军工生产,她的意见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若获得慕容无忧的支持,加上两票弃权,苏家将以三比一占据绝对优势,而独孤家则可挽回弱势与秦大方分庭抗礼。

    一时间,诸人虽未提出任何一名人选,气氛却愈加凝重起来,仿佛呼吸都不顺畅起来。皇位争夺战的最重要一幕,风云舰队百万大军归属权争夺,就在这联军即将大举入侵之际,不期而至了。

    众目睽睽下,慕容无忧云淡风轻地道:“苏相、独孤相都赞成从南疆、高唐选拔一名将领临危授命力挽狂澜,无忧绝对表示赞同。不过诸位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人适合所有条件,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独孤阔海干咳一声,有点愕然地道:“哦,无忧说的秦姓将领是……”

    慕容无忧淡淡道:“现任南疆军区总裁的秦南元帅啊!”

    独孤阔海尴尬地道:“他……柳轻侯?”顿了顿,紧接着叹了一口气道:“他毕竟不是嫡系出身啊!”

    慕容无忧显然有点不大高兴,声音转冷道:“此言差矣,秦南元帅乃是陛下亲自赐姓,此时此刻正在南疆厉兵秣马,且战功赫赫屡屡挫败恺撒大军,试问南疆高唐还有哪一个人可以有此声威。哼,换个人恐怕连风云舰队本部人马都难以信服吧?”

    独孤阔海立刻被慕容无忧说得哑口无言,陷入一阵难言沉默。

    柳轻侯堪称是继夏侯一贯后,帝国最天才横溢的年轻将领,以二十一岁低龄问鼎帝国元帅,更是开创了前所未有的记录。偏偏鸿运当头,在碎星渊要塞期间,歼灭恺撒敌军、塔卡玛干盗贼数以百万计,这等战功足以让任何人黯然失色。

    独孤阔海再老谋深算,此刻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丝反驳的依据。

    苏晚灯闻言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道:“无忧说得有理,不过你想过没有,柳轻侯在南疆已经坐拥四大集团军,总兵力臻至140万大关,若将风云舰队再交由他打理,其总兵力将超过240万,远远超过中央军区现有兵力。若他临时起意造起反来,根本无人可制。嘿,那时候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违逆他分毫?”

    他说话不卑不亢,不但表现出深谋远虑的眼光,还于持重中见谦抑,给人一种真诚恳切的味道,让闻者发不出一点脾气,不愧当今帝国最具魅力和威望的权相。

    慕容无忧略微沉吟,嫣然一笑道:“苏相太看得起南疆军区的底子了,一年多来英勇善战之士,早就埋骨荒漠多时。现如今南疆尽是刚刚开始训练的新兵,称之为乌合之众也不为过。140万的数字虽骇人听闻,其实真正战力不过了了罢了。”

    接着幽幽叹息道:“无忧真正顾虑的是,联军入侵后的局势。试想南疆军区如此薄弱,若连素有精锐中的精锐之称的风云舰队都溃败了,又凭借什么抵挡恺撒铁蹄?尤其可怕的是七海盗盟,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一点军人的尊严都欠奉,届时焦土千里鸡犬不留,我们白白葬送了辛苦得来的南疆领土不说,生产武器的矿藏被占,那才是天大灾难。”

    苏晚灯不置可否地沉吟着,艾愁飞折衷道:“事在人为,用柳轻侯也未尝不可,不过需要满足以下条件。他只能暂时接任风云舰队指挥官,任期也就一个月至一个半月之间,届时不论战局如何发展,都由帝都派遣的新任指挥官接替其职务。时间紧迫,袍哥正日夜等待答复,我们根本没时间详细讨论,不如就由柳轻侯暂代指挥吧。”

    关山月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同意阿飞的意见,就由柳轻侯暂代风云舰队指挥官的职务吧!不过新人也要立即选拔出来,即刻日夜蒹程赶赴南疆。晚灯说的也有道理,不能置帝国安危于不顾。”

    地位尊崇无比的剑神开了金口,东方惜羽和上官秋离第一时间表示赞同,艾愁飞、慕容无忧意见一致,苏晚灯和独孤阔海虽觉仍欠妥当,却势单力薄唯有勉强点头应允。

    于是,就在接到加急情报的半个时辰内,三只鹞鹰携带着三份一模一样的任命书,同时起飞赶赴南疆。

    清晨时分,雨雪铺天盖地洒下来,可还未落地就被渲染成鲜红颜色,泥浆飞溅大地一片狼藉,温馨浪漫风景早被破坏无遗。

    城上城下旌旗蔽日、战鼓如雷,喊杀声远隔数里都清晰可闻。以袍哥州一墙之隔,风云、恺撒两支最精锐舰队正在进行殊死搏斗,场面惨烈无匹。残肢断体血肉横飞,锋刃耀眼生花一次次无情戮入敌人要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充满原始兽性的野蛮杀戮。

    今日凌晨起,恺撒军方投入了不下二十个最精锐师团,进行最残酷攻城战。半兽人战士惊涛骇浪般一波波汹涌而至,却被帝国骑士结成钢铁长城,寸土不让阻于城下,生命顿时像垃圾一般轻贱,最终目的却仅仅为了奴役对方。

    马隆这时他负手观望城下如蚁敌寇,说不尽的镇定自若,潇洒自如。

    他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头不定艨艟真的带人去砍了两人脑袋回来交差呢。

    我没好气的瞅着两人,狠狠地道:“他奶奶的熊,你们休要给我惹祸。两名侍元帅是能随随便便做掉的吗?退一万步讲,即使做掉了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得意的只是后来上任的家伙罢了。”

    艨艟不知死活的道:“那就连那个小子也……”

    我气得直翻白眼,刚想骂他两句,整个人蓦然鬼魅般弹出车子,其余四人也仅稍慢我一线,倏地出现在车厢外。

    “轰!”一块儿小山般的千斤巨石从天而降,恶狠狠砸在马车,好说!今番异地重逢,轻侯不禁喜出望外。刚刚一见面莫小姐就给小弟如此礼遇,还带了七位朋友一起助兴,真令我很有面子呢!这让我怎能不好好享受一番!”

    莫琼瑶冷冷淡淡道:“哼,希望你消受的起!”说完酒楼内静寂若死,仿佛人早已渺然无踪。

    陡然间,七股杀机骤敛骤放,面对长街的一面酒楼整整齐齐地被切下一个断面,像一堵高墙倒塌般狠狠压来。

    黄金骑士们急忙后撤闪避,无形中制造出一个空挡。

    我暗叫不妙,七道若有若无的黑影,早已鬼魅般快捷的扑过来。

    一刹那,我同时面临七大高手联手袭击,破天荒第一次感到徘徊在生死边缘。

    “飕飕飕飕飕……”我像一条孤魂野鬼般晃来晃去,虚幻得方圆数丈都是残像,可敌人丝毫不为所动,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我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小,露出真身的一刻就是败亡之时,我正打算拼掉老命……值得欣慰的是,孔龙等四人及时赶到分担了我大部分压力。

    “蓬蓬蓬蓬蓬……”一连串紧锣密鼓的气爆声中,场中出现一幕奇异景致。我被七名形态各异的高手团团包围,圈外是四名高手倾尽全力援救。

    战况极其惨烈,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架势,若非我晋入“回归”境界,趁他们对外围攻击分心,侦测到七人任何每一丝破绽,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瞬间战场再生变化,受到强大压力的敌人,无可奈何地分出四人招呼疯狂无比的孔龙等人,我眼前豁然只剩下三人。

    那赫然是最令人头痛的枯砚大师,还有两名素未谋面的道:“垃圾!一群垃圾!实话告诉你们,我现在只剩下五成功力。嘿,你们联手下,连半个我都搞不定,还敢妄称天王?我看不如叫垃圾王比较合适一些!”

    饶是两人皆属绝顶高手,一时间也不禁被我气得发昏,从未有人胆敢如此轻蔑他们,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过了半晌,身穿华丽长袍的刀客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找死!”

    话音未落,华丽长袍鲜花盛放,冷月宝刀化作层层叠叠的花瓣,永无休止地延展开来。瞬息间,漫天飞雪都倏地变成刀光,鲜艳夺目地飘然洒下。那如真似幻的美丽场面,足叫人毕生难忘。危险亦无声无息地悄然临近。

    另一端赤裸上半身的刀客,一双稳如磐石的手掌牢牢把握着古拙长刀,刀柄高高竖立在眉心位置,默然不作声地缓缓欺近。他脚踏奇步,每一脚迈出身影都倏地转移至最不可思议的位置,宛若无孔不入的刀气,时时刻刻寻觅着我的破绽。

    两人深得动静如一刀道无上境界,每个动作都静中有动动中有静,让人看不透半点破绽。不知不觉间,两张严密无比的刀网,完美无缺地契合在一起,刀气凭空倍增了数倍。

    我依然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淡淡瞅着他们,欣赏歌舞表演般轻松自在。那股旁若无人的气势,见者无不侧目。尤其给予积极筹谋进攻的两名刀客极大刺激,仿佛是耍把戏的猴子般被观众围观不已。

    “裂天曲舞!”华袍刀客按奈不住澎湃杀意,肆无忌惮地恶狠狠汹涌而至。那不是一片层层叠叠刀光那么简单,此刻鲜花已经绽放到尽头,顿时化作一幕滔天巨浪,每一滴水都蕴涵着一记匪夷所思的刀光,非亲眼目睹简直难以相信天下竟有如此精妙的刀法。

    “二角罗刀!”赤膊刀客不甘寂寞紧坠其后,从另一侧狂飙似的倏地袭至。他掌中长刀宛若电闪雷劈,短刀犹如蜻蜓点水,这一轻一重一刚一柔配合得天衣无缝,好似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偏偏又透出诡异绝伦的杀气,仿佛根本技不止此,让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一前一后高速欺近,三柄宝刀散发出璀璨夺目的神光。凛冽无比的刀气,化作两股狂暴无匹的龙卷,疯狂吹拂着方圆三丈内任何事物。偏偏我连一丝发梢都未被惊动,衣袂沉甸甸的一点点飘扬都没有。

    华袍刀客和赤膊刀客眼神一丝波动都欠奉地瞅着我,却掩饰不住心底的骇然,有生以来除了轩辕天之痕,他们尚是首次见识如此难缠的对手。连全力以赴的刀气,都难以动摇其身型分毫。

    刀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运行轨迹依然诡异得随时可以扭曲蜿蜒,让人摸不准其真正落点。眼看要触及我前心后背,恐怖无匹的刀气甚至无声无息地分裂开衣衫,可我依然无动于衷。两大刀客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蓦然再追加两成功力,一十二成功力灌注下刀锋嗡嗡龙吟不绝,以有去无回之势,凶狠无匹地劈入我的身体。

    际此生死关头,我一对深邃难测的龙眸猝亮起蓝澄澄的奇异光芒,倏地仰天长笑,道:“垃圾就是垃圾!”

    他们惊觉不妥,再想抽刀已经根本来不及了。

    “锵!”一声惊天动地的剧响中,冷月宝刀和水月宝刀硬碰硬地对拼在一起。崩起的火花,化作繁星点点美丽至难以置信。可如此难得美景,两人全无心思欣赏,相顾骇然地狂呕着鲜血。

    我的身影粉碎无形,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了。换来的是两只不断扩大充塞天地的手刀,轻描淡写地劈在两人背脊。

    “轰隆隆!”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体内就发出春雷绽放般剧响,七窍鲜血狂喷如泉,齐齐萎然倒地。

    我施施然抽回双掌,闲庭信步迈过两人尸体,再也不看这两名手下败将,只是淡淡瞅着相隔数丈外的枯砚。

    他精神萎顿之极地倚墙而立,一身漆黑道袍零零碎碎,只是勉勉强强可以遮住要害,露出的肌肤浸透出血色褪尽的惨白,想必刚刚两记光翼斩足足掠夺了他九成以上的功力。不过那双幽幽鬼火般的青眸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射出刻骨铭心的憎恨。

    我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枯砚大师的生命力真是顽强,莫非您是蟑螂转世吗?看看吧,您的两位同伴已经先行魂游地府,是否您也该上路了呢?”

    枯砚看着死人般瞅着我,突然剧烈无比地咳嗽起来,半晌才喘息着道:“柳轻侯,你莫要以为臻至一级神骑士,就无人能够制你。天地间能人异士无数,杀死你不过比捻死蚂蚁更简单的事情而已。”

    我认认真真地瞅着他,蓦然开始捧腹大笑,差点连肠子都笑断,道:“呵呵,老秃驴啊老秃驴,想不到此时此刻你还在痴人说梦,我柳轻侯并未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起码现在还不是。可你咒我又有何用,若你现在有捻死我的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其余不过徒增笑料而已。唉,我本对堂堂国师还稍存敬意,如今看来也不过大吹法螺之徒罢了。杀了你好吗?”

    枯砚脸上淡淡涌起一抹令人心寒的笑意,语气出奇地平和道:“你会为你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付出昂贵代价,我会在九泉下等你的。”

    话音未落,他蓦然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凄厉声音暴喝道:“八歧大……”那毛骨悚然的惨叫仿佛携带着生生世世的诅咒一般,令闻者无不侧目,可是仅仅说出三个字就像被利刃截断般嘎然而止。

    我的身影梦幻泡影似的幽幽出现在他身侧,一只铁手恶狠狠地卡住枯砚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将他提离地面。那一声声骨骼爆裂的声音,清脆得像是爆竹般响亮动听。我冷酷无情地瞅着枯砚一点点濒临死亡,不管他使出多少力气,那个蛇字都被卡在咽喉怎都说不出口。

    我一边笑嘻嘻地一边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熊,哥哥我在这里,你还大你娘的头啊!你以为你是谁?随便弄出条破蛇,就搞得我们鸡飞狗跳!嘿嘿,这种白痴伎俩你投胎转世再施展吧!”说着毫不犹豫地勒断他的颈骨,像是丢垃圾般扔向莫琼瑶。

    “呼!”枯砚掠起强劲绝伦劲风,恍如一道冲击波直奔莫琼瑶。尸体的外沿朦朦胧胧,笼罩着层层水影,剧烈摩擦导致离谱高温,刹那间将他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碧绿火球。

    莫琼瑶正和孔龙打得天昏地暗,哪曾想蓦然出现这么恐怖速度的暗器,失神间,差点被孔龙一刀两段。不过轩辕天之痕的嫡传弟子究竟不同,就在火球及身的瞬间,她奇迹般横移七尺,甚至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像,身法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蓬!”火球狠狠撞上酒楼,化作漫天灿烂火雨纷纷扬扬飘散,好看得像是一场幻梦。但酒楼也同时无声无息被烧得干干净净,从未存在过一般。

    莫琼瑶吓得魂飞魄散,禁不住花容失色地尖叫道:“柳轻侯,你好卑鄙!居然偷袭!”说话间,孔龙哪能和她客气,左刀右剑化作刀山剑海,重重铁幕一般压制过去,一刹那,莫琼瑶后面的话,都被难过无比地噎在喉内,再也无暇说出。

    “锵锵锵……”

    我看着电闪雷劈般凄美动人的火花,好整以暇地道:“好说好说!是你们先用石头砸车,我不过是用国师以牙还牙而已。说起来你们还是占了天大便宜呢!我的车耗资数千金币,而枯砚老儿当垃圾卖都没人收购。”

    莫琼瑶略带疑惑地问道:“什么垃圾?”遂花容惨变,厉声喝问道:“你将国师怎样了?”说话间锵锵锵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她和孔龙剑剑硬碰硬,劲气飞溅轰隆如雷。

    我漫不经心地指着那栋毁坏的楼宇,淡淡道:“喏,刚刚给你的不就是……”

    莫琼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剑气蓦然狂涨百倍,气势汹汹地冲向我。哪管孔龙竭尽全力拦截,都要退避三舍,因为动辄就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ps:每天最少解禁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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