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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穷寇

    麒麟幡然醒悟,不再言语了,孔龙和艨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是默默听着。

    我微笑道:“经过我一段时间的研究,已创造出一种在热兵器时代逼近敌人城堡的格式化的方法,现在介绍给大家,请多提宝贵意见。嗯,先在离敌人城防工事七百步的地方挖一条战壕,这条战壕跟选定的突袭点的防御工事走向平行。这样就可以防止城防部队的纵射炮火对整个战壕的袭击。战壕与城堡之间的距离是固定的,它应接近于防御火炮的最大有效射程。在挖好第一条战壕后,在它的前面再构筑一个土木工事,用来保护部署在那里的攻城炮。然后在这些炮火的掩护下,攻城工兵开始向城堡挖掘坑道或进攻战壕。这些坑道跟敌人的城防工事应总是构成一定的角度,以‘之’字形盘旋向前,其目的也是为了减少敌人纵射炮火袭击的机会。坑道兵将装满泥土的蔑筐和柳条篮放在虾蟆车上,在坑道里推着走,这样可以避免敌人炮火的直接射击。”

    说到这儿,我瞅了瞅三人,见他们都露出特别感兴趣的神色,接着道:“当进军通道离敌人防线约三百步时,开始挖第二条平行战壕,放置新的攻城炮。攻城炮从这里以猛烈的炮火将敌人从壁垒上赶走,压制住敌人的炮火火力,并开始在城墙上轰击出突破口。这时如果可能,敌人会以有限的反击力量出击,以阻止构筑第二条平行战壕,并设法毁坏或‘塞住’攻城炮。(注:塞炮是用尖铁、钉子或刺刀塞进炮的火门,使炮不能使用,如要使用必须将塞物取走,这种办法在以前的恺撒东北战场上时有发生。)攻城部队必须随时准备对付敌人的这种出击,因此在平行战壕里始终要保留一支战斗力很强的步兵来保护自己的炮和炮手。”

    我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敌人死守阵地,而攻城部队感到从第二条平行战壕发起攻击不能取胜。那么就要将坑道继续向前掘进。这时攻城部队要对付敌人轻武器的威胁,但可得到自己第二条平行战壕的炮火掩护。新地坑道一直要挖到离城墙底下的护城壕沟或护城河几步远的地方。在那里修筑第三条平行战壕。当攻城步兵的火力使敌人无法进入壁垒上的阵地时,攻城炮队便进入第三条平行战壕,向城墙进行近距离炮击。总之这是一种双管齐下的攻城体制,要讲究技巧和科学。我们进攻的最终目的一方面是要用攻城炮火在城墙上打开突破口,并扫清攻城道路上地障碍物,以便步兵纵队顺利出击,另一方面还要使步兵能够不等炮火打开敌人城墙上的突破口。在壕沟里的炮火掩护下通过土台向城上发起攻击。在后一种情况下,进攻前可以先用大量沙袋和柴捆(注:细树枝或灌木柴捆)填没护城壕沟和护城河,然后攻城士兵在炮火和轻武器的掩护下越过护城河通过土台爬上城墙。我想通常从第三条平行战壕进行一、二天炮火轰击后,就可以从城墙上打开突破口,如果敌军尚未缴械投降,那么就发起攻城突击。另外我们还可以制作大量宣传单射进城去,写明我们不会提出苛刻的条件,而且军队纪律严明,禁止掠夺和抢劫,这就能促使被围敌军和平民更快地放下武器。缩短攻城所需的时间。哈,如果让赖久尔他们附上勒·路西法害死‘军神’哈·路西法的罪行,那就更完美了!”

    本来三人经过半年攻城略地的生涯,立下赫赫战功后,心中已积累起一定的傲气,不太看得起主公过去在南疆取得的光辉战绩。殊料刚刚一番话却彻底把他们震慑住了,这才晓得“天敌”柳轻侯的可怕之处,无论是单挑、群殴,还是指挥千军万马沙场对阵,都是所向披靡天下无双的,那份高瞻远瞩、巨细无遗的战略战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一念及此,三人顿时傲气尽敛,态度敬畏无比,再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

    我心中暗忖道:“他***熊。敢瞧不起老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哼,要不是我飞遍大陆各地,施尽浑身解数拉拢或打压各方势力,你们焉能如此顺风顺水地攻至笑花城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想归想,我脸上却喜怒不形于色,问了一遍,见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后,当即宣布散会。让他们自己找地方慢慢反省去。

    帅帐内只剩下我一人时,不禁倍感无聊,生出到外面逛逛地念头。反正该布置的都布置下去了,只要他们按部就班地施行,最迟两天后,笑花城就一定是我囊中之物,没啥好担心的。

    想到这儿,我站起身来,步出帐外,正好听见秀儿的声音在旁响起道:“王爷,你总算开完会啦!我和小姐等了好久哩!”

    我此时才恍然想起,昨夜曾命曹魏带着她们一道前来,单独安置在后方兵营里,以免一不小心被神出鬼没的天魔舜偷袭得手,现在经由她提醒方知忽略了新婚燕尔的两位佳人,不禁暗责自己满脑子行军布阵,粗心大意,干笑道:“嘿嘿,你们来啦?快让我瞧瞧。”

    四周新月卫均大感愕然,显是从未见过我吃瘪的模样,一个个拼命忍笑,嘴角抽搐不已。

    秀儿和完颜瞾都是女扮男装,穿着请专人赶制的忘忧宝铠,表面看跟普通新月骑士毫无二致。

    秀儿被我当众召唤,顿时粉脸通红,稍显忸怩地来到我身前,又喜又嗔道:“干嘛?”

    我歉然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一直不曾照面。哦,不知你在军中可找到什么好玩的事物了吗?”

    秀儿忘记羞窘,雀跃道:“有啊有啊,那匹白马好漂亮哦,我很想骑一下,不过小姐说它很厉害,若强行乘坐会非常危险哩!”说完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所单独马厩内的银翼龙王。

    我吓了一跳,心想:“幸亏瞾阻止你,否则凭借它体内蕴含的十二成‘光之翼’,一蹄即可把你踏成肉酱哩!再说除了我,它谁都不让骑呢,武功再高也没用。”

    我一边暗暗擦了把冷汗,一边撮唇轻啸召来银翼龙王,叮嘱道:“这是我最忠诚的战场伙伴,以后就交由你照顾它吧!你一定要真心诚意地像对待自己亲人一样对待它哦,不然它是不会理你的,更不会让你骑乘。”

    此时的银翼龙王已是完全成熟体,从头至尾,长一丈二尺;从蹄至着一声令下,城门大开,全军士气昂扬地潮水般涌出城外。

    点将台上,勒·路西法貌似疯狂地哈哈大笑着,一旁的火源洁却暗皱眉头,不敢像主子那么乐观。他心中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夜出征的部队定将铩羽而归,甚至是全军覆没。

    营外警号骤起,蹄声轰鸣,显是大批敌人来袭,我马上作出反应,调动军队,从事部署。由我亲率“新月”魔骑士团居中策应,艨艟坐镇左营,曹魏坐镇右营,并不忙着迎敌,而是派兵前往白天挖掘的第一道战壕各处壕桥外结阵,按兵不动。

    二十四座壕桥是铁血军团的工兵们白天故意没挖留下的坚实地面,本想用做装甲车辆和骑兵迅速出击的通道,殊料现在竟成了敌人进攻营地的踏板,属于必须守住的要隘。

    其实恺撒军的夜袭早就在我意料之中,我故意留下这些壕桥也是为了诱敌来攻,好封锁另一端,集中轻重武器和炮团火力,一举全歼他们。

    不过敌人显是经过高人指点,把南疆军的反应统统算到,竟不上当,而是把“武卓拉”战车运来的木板制成长而宽的桥面推入壕中,下方以巨型的车轮为支持,承受桥面压力,令己军可迅速越壕。这样的临时壕桥,恺撒军只用顿饭功夫就建起百座,分布在整个西线阵地各处。

    恺撒军趁着南疆军还没反应过来,左中右三军已往西南方推进,插向铁血军团和常胜军连营的结合部。那里无疑是防御最薄弱处,很适合突围。

    我卓立装甲指挥车内,通过“鬼眼”魔镜,目不转睛地盯着敌军,脑海中思潮起伏。久久不决:“这支精锐骑兵想干什么?突围吗?难道勒·路西法就在其中,已决心弃城离去,到西南再凭借过气的皇帝身份东山再起不成?不对,敌军人数太少了,最多只有万人,若勒·路西法孤注一掷,至少该把‘末日战狼’黄金骑士团的六万嫡系人马统统带走才是,没道理留下来给我吃掉啊!嗯。他一定还在城里,这支部队应该是负有其他使命。”

    这时,敌人攻至曹魏坐镇的右营西南边缘三百步外,行进中结成鹤翼阵,纷纷点燃药引,把绑缚彻地雷的流星箭,以仰角射出。

    “轰!轰!”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炸声中,恺撒军毫不迟疑地纵马猛冲,往炸开的木栅缺口玩命奔去。

    曹魏不敢怠慢,立刻命令麾下三名铁血卫主力团长领军。共率一万五千骑兵前去阻截。其他部队除分出一支专门救火,以免危及弹药库外,一律坚守阵地按兵不动。谨防敌人还有援军混水摸鱼。

    恺撒军推进到距离营盘二百步了,南疆军的火炮停止发射,迅速重新调整炮位,双方变成了持弩互射的局面。恺撒军对南疆军的冲锋弩显然顾忌甚深,被其强横威力所慑,因此每名骑士都用巨型塔盾护住全身前进,加上马速极快,南疆军增援未到,倒也伤亡不大,迅速嵌入了营寨内部,径直向另一端出口突击。

    曹魏顿时红了眼,下令五支铁血卫泰坦战车团马上投入战场,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守住另一端寨门和围栏,绝对不能让敌人逃走。

    这一刻,双方拼的就是时间,若恺撒军稍慢一线,就会被军力占尽优势的南疆军包围,对方有源源不绝的增援部队,交锋结果必败无疑。若南疆军不及堵截,则会颜面尽丧,整整二十万铁血卫,奈何不了区区一万名恺撒骑士,这个人谁都丢不起。

    视野里前方的木栅越来越清楚了,乌重胤一声令下,与仇巨川和鸠尸卑各率一支铁骑,倏忽散成三条弧形轨迹,互隔五百步距离,分向一段围栏冲去,他们手中又出现了绑缚彻地雷的流星箭。

    此时号角响起,铁血卫的五支泰坦战车团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赶到,于咚咚战鼓声中,秩序井然地在营门一线列出重重战阵面向恺撒军,威势慑人至极。

    恺撒军见状不慌不忙,待推进至理想位置,同时射出点燃药引的流星箭。

    “嗖!嗖!”破空声不绝于耳,绑缚彻地雷的流星箭火花四溅,划过空中蔚为奇观,狂风骤雨般投向正在组建的泰坦战车阵内。

    “轰!轰!”爆炸声密密麻麻,很多彻地雷在车阵上方绽开,洒下一团团的火雨往蛮牛和守阵官兵罩落,每颗覆盖的范围广达方圆四、五丈。

    有一颗彻地雷落到一辆泰坦战车底部才爆炸,登时把它和附近两辆泰坦战车也卷入烈焰中。被烈焰波及烧伤的南疆军官兵滚地哀嚎不止,惨不忍睹。恺撒军则毫不留情地连环射出,不断找寻车阵新的目标和突破口。

    这五支泰坦战车团均来自后营,没有看到前营被突破时的骇人场景,怎想得到敌人有如此犀利的火器,加上匆忙中组建战阵不甚稳定,登时阵脚大乱,只有极少部队在自由阻击。

    恺撒军三支铁骑分工协作,有的专门射杀南疆军官兵,有的专门歼灭驾辕蛮牛,有的专门轰炸装甲车厢,一时烈焰处处,火头四起,烟雾弥漫,目不能视。

    仇巨川和鸠尸卑见机不可失,连忙挥军进击,乌重胤的军队亦如前推进,三股洪流悍不畏死地冲向泰坦车阵露出的那一线空隙而去。

    绑缚彻地雷的流星箭爆出凄艳火花,不住划破黑夜,连珠不绝地投往目标。

    营门一线的泰坦车阵已有多处在熊熊燃烧,隐有波及全阵之势。曹魏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当机立断地命令把所有未被波及的泰坦战车移开,撤回驻地,又令奉命追击的三支骑军加速,自己则留在后方稳住阵脚。

    仇巨川和鸠尸卑也不恋战,率队掩护在乌重胤两旁,重新结成最利突击的锋矢阵向前冲去。

    “轰!轰!”八枚彻地雷在营门前挡路的四辆泰坦战车底部爆开,登时山摇地动,火球如雨,再看它们东倒西歪,支离破碎,早被炸离原位,让出了宽逾两丈的缺口。恺撒铁骑毫不犹豫,!您要见见他吗?”

    他这么说除献俘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我之手撬开敌人的嘴巴。要知我能阅读别人记忆的本领,虽然从未告诉过别人,但任何俘虏落在我手里都会泄尽家底,却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大家都非常钦佩我逼供的手段,因此把顽固的俘虏推给我,也算一个不成文的惯例了。

    这场战役先败后胜得来不易,虽未能对恺撒军造成根本的伤害,但若晓得了敌军突围的真正目的再向笑花城内散播出去。却能严重打击对方军民的士气,减少攻克笑花城所需的时间,目前来说至关重要。

    眼下我正愁无法探知勒·路西法的确切想法,听闻曹魏抓到个大人物自是高兴之余欣然笑纳了,命他马上送到帅帐去候着。

    又处理了几件杂务后,我伸个懒腰,道:“参战部队都去好好睡一觉,防务交给艨艟负责,大家散了吧!”言罢悄悄传音道:“瞾,你到帅帐来找我!让秀儿去跟银翼龙王玩耍吧,我看这妮子片刻也离不开它了。”

    完颜瞾俏脸立即嫣红,默然无语。

    秀儿则在接过我手中的缰绳后,牵着银翼龙王钻进人群,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根本无需多费唇舌。

    下一刻,我已迈步走向帅帐,耳畔才传来完颜瞾蚊蚋般的声音道:“王爷有令,瞾怎敢不从。”

    我微笑道:“你不要误会,我是想聊些正经事,绝对不会象昨晚般唐突佳人啦!”

    完颜瞾嗔怪地瞪我一眼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跟了上来。

    两人先后步入帅帐,尚未坐下,门外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两名新月卫架着一个恺撒军大将服饰的俘虏告进。

    那人中等身材,看起来二十六、七岁年纪,发髻散乱,从敞开的战袍清晰可见胸前纹着一条黄金巨龙,下身马裤破皱不堪,皮靴也遍染血污肮脏之极。他的两手十指均血肉模糊,双腿也根本无力走路,只是晃晃荡荡地拖在地上,显然已被曹魏大刑伺候过,能挺到现在不招也算是条硬汉子。

    我不动声色地靠近俘虏,没有多余废话,直接深深地望进他黯然悲哀的眼睛里。

    刹那即永恒,转瞬间,我已得到了想知道的全部资料,挥手道:“此人是条硬汉,永远不会招供的,拉下去砍了吧!事后将其好生安葬!”

    那人显然未料到我会一句话也不问,就下绝杀令,身躯剧烈抖颤了一下,旋又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认命了。

    我暗暗冷笑道:“嘿嘿,你还以为死得很有价值吗?若知道我已获悉你心中深藏的所有秘密,不知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俘虏被带了下去,我凝神整理了一遍刚刚获得的资料。

    “暴辰绿,二十七岁,黄金龙战士,昭烈伯,‘银蛇营’副指挥官,风云历八一一年十二月五日晚奉圣旨护送使团突围,使团成员有已故摄政王的副官侍元帅阿巴来萨、大内总管勾台符、大内副总管夫蒙灵、新任礼部尚书兼勒·路西法的情妇赛西亚,此行使命是向西南诸侯发布勤王令……”下面的细枝末节已引不起兴趣,我被上述内容完全吸引住了,真没想到随便一击,竟然网到了恁多大鱼,虽然都是死的,但若活用起来,对眼前战事的帮助可谓不止一点半点啊!

    想到这儿,我马上伏案奋笔疾书,把脑中资料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后,让新月卫交给龙刚简,命其想尽一切办法,最大限度地在笑花城内传播,把敌军求援失败的绝望消息弄得家喻户晓。

    我正酬躇满志,完颜瞾又递来一封锦上添花的金雕传书。

    那是新月卫在我措辞传单内容时交上来的,因不敢贸然打扰主公思路,遂由完颜瞾代收,稍后转交。

    发信人是赖久尔,信上说厚颜无耻的勒·路西法派遣多名重臣前往第一、第四十四集团军驻地游说主将投降,结果尽数被愤怒如狂的官兵们处死了。眼下全军斗志如虹,誓将伪帝勒·路西法五马分尸大卸八块,请王爷放心云云。

    我看罢忍不住暗笑勒·路西法的天真无知,心道:“谁给他出的馊主意,难道不晓得我早就防了一手吗?在同意哈·路西法部攻城之初,南疆第五十八集团军和常胜三军就紧紧贴上了他们的腰背,就是给赖久尔天做胆,也不敢答应勒·路西法的要求啊!何况恺撒第一、第四十四集团军官兵对思·路西法和哈·路西法忠诚无比,二人死后已把勒·路西法恨入骨髓,就算将领反对报复也无用呢!”

    完颜瞾见夫君罕有的喜悦形之于色,忙问其故,我遂将连破勒·路西法两条诡计的事情告之,结果她轻蹙蛾眉,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我本来已放松地躺倒在行军床上,见状不禁重新坐起,问道:“有何不妥吗?”

    完颜瞾走过来,主动坐下靠入我怀里,沉吟道:“嗯,是有点!”接着眼中闪过罕有的回忆神倩,叹了一口气道:“南征以来,你的属下跟勒·路西法在东线战场打了不少交道,想必你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可知其人野心勃勃,狠毒有余却谋略不足。所以像你刚刚说的那种诡计,凭他的才智,是万万想不出来的,理应出自别人手笔。最可能的人选是勒·路西法最信任的智囊火源洁。”

    我安静地聆听着,仔细咀嚼着她话语里每个字的含义。完颜瞾师从天魔舜,曾是勒·路西法最得力的爪牙之一,混迹其间长达数年,可谓时下军中最了解敌方高层秘辛之人,她的意见至关重要。不过对我来说最值得庆幸的是,她与狼共舞却一直洁身自好,保住了处子之身留给我,否则哪管从前她曾主动投降并献上香躯,此刻也休想得到我毫无保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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