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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你嘴没有她嘴香

    清风和龙王离开了屠场,又观看了一些盆景,再转过一座假山就来到了后宫。二人进得门来,果见清瘦和飞白已经醒来。清风紧走几步想去拥抱清瘦,想一想龙王和夫人都在也只好作罢。

    清风走到清瘦的跟前说道:“娘子,今日还能相见都是龙王恩德。”

    清瘦道:“清瘦已经知道了。正要去叩谢龙王不只龙王现在何处?”

    清风侧过身子看着龙王道:“这不是龙王么。”

    清瘦很是诧异,这位慈善又威严的老头就是龙王么?清瘦要起身拜谢龙王,龙王摆摆手说道:“不要客气了,你伤病在身好好修养吧。”

    清风对清瘦说道:“娘子,龙王不要谢恩我们就把龙王的恩德记在心里吧。但你不知这位龙王真正是谁。”

    清瘦看着清风迷惑不解地问道:“龙王就是龙王还能是谁?”

    清风道:“这位龙王就是宗大人啊!”

    清瘦道:“就是岳元帅的老师宗泽老大人么?”

    清风道:“就是他老人家呀。”

    清瘦忙从床上要坐起来,那边夫人说道:“不要起来,不要起来,好好躺着吧。”

    清瘦也是实在无力了,遂重新躺到床上。

    这时有个女子进来向夫人道:“晚饭已备好,请龙王和夫人用饭。”

    夫人道:“你叫人把饭拿到这里来吧,这位娘子不能起床去用饭。”

    女子答应一声去了。飞白向夫人道:“夫人和龙王自去用饭,这里有飞白照顾也就行了。”

    夫人道:“我也懒得走动就在这里吃吧。”

    不多会几个女子搬来桌子和酒菜,眼见收拾妥当。龙王请清风入席。清风亲自为龙王拉开椅子请龙王和夫人就座,自己在下首才坐下。夫人道:“那位白娘子也来坐吧。”

    清风道:“就让她陪着清瘦吧。”

    飞白也说道:“我不吃了,刚才吃了一颗龙珠现在腹内还饱涨得很。”

    夫人道:“那你过来取些汤去喂那位瘦娘子吧。”

    飞白问清瘦道:“姐姐想吃点什么,我就给姐姐拿来。”

    清瘦道:“多谢夫人厚爱,清瘦也不想吃东西,请龙王和夫人吃吧。”

    夫人见清瘦和飞白都如此说也就不再勉强。清风起身给龙王和夫人斟酒。龙王道:“你是客人请坐下,有下人服侍的。”

    清风道:“今天就不要下人服侍了,在下亲自为大人和夫人满酒,一表在下敬仰之情。”

    龙王见清风如此情真,对下人道:“你们下去吧。”

    几个下人躬身应声是就退下去了。

    清风斟满一杯酒,举起酒杯道:“大人,这杯酒是敬您相救清瘦之恩,您干了吧。”

    龙王笑道:“好,我就干了这杯。”龙王举杯一饮而尽。

    清风又斟满第二杯道:“大人,这杯酒是谢大人赐飞白龙珠之恩,您干了吧。”

    龙王道:“看来不喝是不行的了,我就再干一杯。”

    清风又斟满第三杯,道:“大人,这杯酒是代表天下百姓敬您高风亮节百官表率,您再干了吧?”

    龙王道:“做官清廉是做官的本分,这杯就不敬了吧。”

    清风道:“大人说得是。清廉是本分,但有多少官做得到呢?您还是干了吧。”

    龙王笑道:“那我就与你一起干了吧。”

    清风道:“好吧,我就陪大人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酒好菜好一切自不必说。一餐饭吃罢天已要黑了。

    龙王道:“明天辰时我送你们去西湖,你们就早点歇息了吧。”

    清风道:“多谢大人美意。”

    夫人道:“本来也可以在这里逗留几日,只是这里一日就是人间一月,恐怕对那位瘦娘子伤情不利。”

    清风道:“夫人的心意在下明白,实在是体贴细微。”

    夫人道:“你们就住到我女儿的房间吧。”

    飞白这是问夫人道:“那令爱住到哪里?我们随便住一下就行了也不要如此麻烦的。”

    夫人道:“房子是空着的,我女儿已出嫁了。这是她以前的闺房。”

    夫人就指点清风房间。然后陪着龙王去了自己的卧室。

    清风将清瘦抱到房间里,小心地放下,飞白拿过枕头给清瘦靠好。这时三人才有空坐下说话。

    清风拉过清瘦的手感慨万千。清风道:“师妹,这一日如同隔世啊!”

    清瘦道:“如果这一世的结局也似今天,清瘦也没什么遗憾了。”

    清风道:“也多亏飞白拼死相救,不然我二人也葬身虎腹了。”

    飞白道:“说什么亏不亏呢?还不是姐姐从虎嘴里救出飞白一家?要谢的是飞白一家啊。”

    清风道:“也都别谢了。既然我们是夫妻,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飞白道:“相公,飞白能服侍你一世真的很开心。”

    夫妻三人说着心里话。这时有个女子提来一桶热水。女子道:“给尊客洗脚。”

    飞白对女子道:“你放在这儿吧,不用你洗了我们自己洗行了。”

    女子放下桶道声晚安出门去了。飞白道:“相公,我来给你洗脚吧。”飞白就帮清风脱下鞋袜,清风一只脚上血肉模糊。飞白吃惊地说道:“相公,你的脚怎么了?”

    清瘦对飞白说道:“相公的脚让虎妖咬伤了。”

    飞白轻轻地抚摩着清风腿上的伤口,道:“相公,还疼么?”

    清风道:“疼。”飞白就心疼地掉下泪来。

    清风道:“你也不要哭了,这点伤口我还受得了。”

    飞白道:“还说是一点伤口,都伤到骨头了!”飞白就将小嘴在伤口上亲着。

    清风道:“不要,脏了你的嘴的。”

    飞白道:“不脏。我相公的血肉怎么会脏呢?我给你疗伤。”

    飞白就一遍遍地吻着清风的伤口。清风觉得麻酥酥的,十分舒服。

    过有盏茶工夫,飞白放下清风的脚道:“好了。”

    清风爱怜地说道:“恩,好了,你也歇息吧。”

    飞白将清风的双脚放到水里泡了一会,然后仔细地洗了一遍。洗完了脚,用干布开拭好,飞白抬起清风的腿放到床上。清瘦道:“师兄,让我看看你的伤。”

    清瘦看了一只脚,又看了一只脚,清瘦奇怪地道:“你的伤呢?”

    清风道:“怎么了?”

    清瘦道:“你的伤口没了。”

    清风看看自己的伤脚,果然没了伤口。

    飞白笑笑道:“相公的伤已医治好了。”

    清瘦惊奇地说道:“是你刚才治好的?”

    飞白道:“是啊,我们都是这样疗伤的。”

    清瘦对飞白道:“你过来,你过来。”

    飞白就坐到清瘦的身边,飞白道:“姐姐还有何吩咐?”

    清瘦道:“没什么吩咐,把你的嘴给我看看,我看看这嘴为何这么奇妙。”

    飞白有些不好意思。清瘦道:“来啊,送过来呀!还不好意思么?”

    飞白就将嘴巴凑到清瘦的眼前。清瘦捧起飞白的脸,将自己的嘴往飞白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飞白羞涩地说道:“姐姐,干什么呀?好羞人哦。”

    清瘦道:“我替他疼疼你啊。你不愿意?那让他亲你好了。”

    飞白忙道:“不要他,不要他,还是姐姐的嘴香些。”

    清风看着飞白说自己嘴不如清瘦的香,故意将嘴凑过来,道:“我嘴怎么了?我嘴怎么了?你闻闻哪里不如她的香了?”

    飞白笑道:“你让姐姐闻闻去,是不是有点臭味?”

    清瘦皱起鼻子嗅了嗅,道:“果然有股臭味。”

    清风见清瘦说得认真,说道:“到底是真是假的,我怎么闻不到啊?”

    飞白道:“哪个喝酒的人能闻到自己的酒气?”

    清风才明白他们是说着玩的。清风用手捏了一下飞白的脸,道:“你真的让我没办法!”

    这一天究竟是好日子还是坏日子?

    谁也说不清。他们从早上就郁闷,然后是伤情,然后是离别,然后是惊险,然后是绝望,然后是生死;到现在他们又有了欢乐。

    是的,欢乐其实是无处不在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到。

    你找到了,你就是欢乐的人。你找不到你就是痛苦的人。

    欢乐和痛苦都在人的心里面。它们象一张纸有两个面,一面是红色的一面是黑色的。当你用美好的心情去看时,你就看到了欢乐的温暖的一面,当你用黯然的心情去看时,你就看到了悲苦的黑暗的一面。

    他们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们永远只看到那红色的一面,并让那温暖的颜色覆盖在自己的温暖上。

    夜已进入了更深时分了。他们已停止了嬉闹。飞白就侧卧在清瘦的一边,她的手仍拉着清瘦的手;清风卧在清瘦的另一面,他的一只胳膊就抱在清瘦的腰间。

    清瘦闻着清风呼出来的酒气,她没有觉得那味道是臭的,她感到那气味是醇香的还夹带着拿人特有的气息。清瘦在这气息里陶醉着,她感到生命的真实。她渴望拥有的仍然在她的怀抱。这就是希望。你拥有了希望你就幸福。清瘦觉得如果把希望比做一杯酒,她现在拥有的不是一杯而是两杯。一杯在自己的左边,它甘冽香醇,一杯在自己的右边,它甜蜜绵软。

    清瘦觉得今生饮哪一杯都会陶醉,所以她在这陶醉里进入了梦乡。

    清瘦真的可以陶醉了吗?她的武功还能恢复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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