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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清晨在一阵疼痛里醒来,还真是久违的经历。

    他笑着,手还放在我的臀上。

    现在我知道林晓军这个人本质里还是有一丝恶劣的,他邪气的笑,看我疼得呲牙咧嘴。抛开调教的气氛,我和他还是普通朋友的身份,甚至不是情人。所以他突如其来的亲昵玩笑让我迷惑不已,甚至有点紧张。

    "你今天上午有没有课?"

    "有啊,不过这样还能去,我就是天赋异禀。"我拍开他的手,想撑起身子。可是我忽然发现身体酸痛的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本来准备下午回去上课的,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难度了。

    "我放了点热水,你去泡个澡。"

    还没等我下床,他就绕到床这边抱起我,直接扔到浴室的大浴缸里。温热的水浸在皮肤上,细细密密的麻痹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我闭起眼睛,不想再动。

    林晓军靠在浴室门口抽烟,我闻到烟味睁开眼睛,他还是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让我一阵毛骨悚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大清早的我脑子本来就转得慢。索性不说话,看着他,看他要干什么。

    "陈铭。"

    "嗯?"

    "你越来越性感了。"他这话就是调戏,我完全听得出里面的味道,但是我不觉得很恶心,毕竟我知道林晓军是个有分寸的人。

    "是吗?"我挑眉笑笑。

    "我犯得着哄你么,你又不是女人,我知道你不吃这套。"

    "知道我不吃这套就别说这种话,我的原则你清楚。别说难堪的话,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

    "哟,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说实话,我还真想问你要不要考虑我。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自讨没趣了。你昨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

    "yin荡东西。"

    他却忽然说这样一句话,我只得深深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也许是玩笑,也许是认真的。总之我像是被泼了一头的凉水,清醒了不少。

    听到林晓军在外面接电话,我慢慢的潜到浴缸水下,生怕自己的眼泪在这干燥的空气里流出来。

    我仍旧为自己的肮脏感到耻辱,可是这时候的耻辱完全不能带给我刺激或者快感,反而是种更深的自责,我不该放纵自己的。若不见他,我也许一辈子都不用尝到这种自厌的耻辱感。可是肮脏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自己的欲望,所以,我无法回避那些本能。

    可是昨夜的欢娱又还没有从身体里退尽。

    我像是被两面热墙夹在中间烤,一面是欲望一面是道德。

    洗完出来,他还在打电话,貌似工作特别繁杂。我扶着椅背一步一步挪到衣服那里,正要拾起来穿上,却脚下绊住了背包的带子。整个人哗的倒在地上,极为壮观。

    肌肉酸痛迫使我在地毯上挣扎一番,林晓军见我出状况先挂了电话。三步两步走过来把我横抱起来,扔回床上,动作里带着点粗鲁。"疼,疼,疼"我的屁股和床单接触的瞬间,那种痛又如同网一样布满全身上下,再深深刺进神经里。无法摆脱。

    "你着急出来干什么,不知道叫我啊?"他皱着眉头。

    我不回答,他把地上我的衣服裤子扔到我身上,兀自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道什么歉,可是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又不敢说其他的。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他拾起地上被我绊开的背包,还有里面落出来的东西。不过在装回去的时候,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我抬起头的时候他正在看一张照片。那是我昨天去相馆取的社团活动拍的照片,可是拿在他手上的那一张却是我偷拍的宋子晾。

    仿佛做贼心虚一般的,我低声解释道:"那是我们专业的老师。"

    "是他?"林晓军挑一下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认识?"我好奇。

    "不认识,就是觉得有点眼熟,可能和我以前哪个同学长得像吧。"

    他也没有多看其他的照片,帮我一一收拾回包里。于是我相信了他刚刚的说辞。

    吃过午饭,他说送我回学校,可是客户一个又一个的电话让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还是自己都比较合适。毕竟他送我一个来回少说要一个小时。

    在他的坚持下还是送了我回学校。我强作正常的走回寝室,那短短的一段路差点要了我命。

    刚躺回自己的床上,林晓军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干嘛?"

    "回宿舍了没有?"

    "刚躺下。"

    "是不是走路的时候在骂我禽兽啊,把你虐待成这样。"

    "你好好开车,我没觉得你虐待我。"

    "别那么不耐烦,好好睡一会,就没事了。"

    "嗯。"

    和林晓军之间的关系经过一夜以后明显的感觉变化了,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了。但是,我想我还是能坚持自己的原则的,并且对他,没有心生异想。

    汪棋以为我昨天晚上找女人去了,于是一回寝室就开我玩笑,说我是不是要精尽人亡了。

    我懒得理他。

    可是没想到伍世辛回来的时候居然也说了同样的话,我无语。

    幸好老张同学没有一样的反应,要不我真得绝望了。他回来得晚,只问了句我今天怎么没去上课,我说感冒,他看我一眼,大声的回应我:"夏天感冒的不是白痴么?"

    "对对对,是有这么一说。"汪棋也凑了过来。

    "我白痴行了吧。"

    "喂,陈铭,你小子昨天去哪了?说真的,我们都以为你昨天和钟蔚走了。"

    "我昨天回了趟家,洗澡泡太久就感冒了。"

    "切~~没创意。还以为你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你怎么回家了?"还是脑子转得快的伍大情圣最快起了疑心。他去年也和我住一个屋,因为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基本跟外地生一样的活动,周末也不回家。所以我现在突然回家,肯定不正常。

    "没什么,老头子叫我回去,来了个亲戚。"

    "你心情不好就早点休息。"虽然我每次回家都会很郁闷的回学校,可是今天我到真是情绪饱满,神情愉悦,除了屁股有点痛以外全身舒爽,我就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看出我心情不好了。但是他们既然一片好意,我就没有推辞的道理。于是转过身,脸朝墙,重新酝酿睡意。

    身体的疲惫很快把我带进梦乡。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没有接到林晓军的电话。

    以我们的关系,我自然不会打给他。在游戏里他是主人我是奴隶,我不能左右他的意志。在生活中,我是我,他是他,我更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虽然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打个电话问候他,但是怕他觉得我欲求不满似的,也就作罢了。

    再上宋子晾的课,他毫不意外的问了我怎么连续旷了两天他的课。

    我只说身体不舒服,他疑惑的看我一眼。

    显然对我的答案很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把缺下的讲义拿给了我,转身出了教室。我并不是故意要冷淡的跟他说话,只是惟恐稍微的热情都会暴露我内心深处那点罪恶的渴望和急不可耐。

    把那张宋子晾的照片悄悄藏在抽屉底,我怕别人知道留下他的照片,可又舍不得不留下那一张。

    结果我留下那张照片以后,反而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一个星期之后林晓军打电话来,说在学校门口接我去吃饭。接到那个电话,我反而比较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或者不安。毕竟他不是我现在生活圈子里的人,是个过客,我难免比较放松警惕。对他,也没有特别的在意。他找我,我便去,他不找我,也无所谓。

    "我这几天忙,没打电话给你。"他淡淡的解释。

    "嗯,我知道。"

    "晚上我们去哪里玩?今天都陪你。"

    "不用了,我明天有体育课。"

    "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那今天,就找个地方喝茶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也好。"

    如果只是喝茶聊天,林晓军绝对是最佳的对象。因为安全,可以毫无保留。

    所以我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心里的秘密,对他说起对宋子晾的好感,并没有指明点姓,他亦不追问,不过表情够玩味的。我知道他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也就那么一点点,所以我在他面前说起对不是女人的同性动了心,他确实比较意外。

    至始至终他也没有对我这种迷茫的感情表示什么。可能会笑我傻吧,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而且先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但是我还感觉很不错,有的话,说出来便舒服多了。

    十点多的时候林晓军守约的送我回去,没到校门口我就提前下来了。和学校外面的人接触,无论是谁我都比较小心,不想和学校里的人牵扯上。若不这样的小心翼翼,有的秘密怕是早暴露了。

    结果这次之后到林晓军离开北京,我们也没有再见面了。

    但是大腿内侧的淤青却留了大半个月才消失。仿佛时刻提醒我身体里曾经承受过的欢娱和耻辱。

    羞耻而刺激。每次洗澡看到,我都一阵战栗。

    天气渐渐变冷,秋老虎的猛劲儿过去后,积聚的转凉了。林晓军回武汉以后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又恢复了我们原来的关系。若是网上遇见就闲话两句,可是话题不多,毕竟我和他生活的圈子太远,又不算彼此了解,能说什么呢。

    除了上课见到宋子晾,平时确实很少遇见他。

    但是,相逢敌不过偶遇,我越怕遇见他,还偏偏碰个正着。上次是他见到我被张萌甩了一巴掌,这次换我一饱眼福。到不是他被女人打了,只是他被女人缠了。但是仍然是很精彩的,那个女的不是上次在礼堂外面见到的姑娘,比起那位还要青春靓丽一些,气质有点浮躁。可越是这样的女人,反而更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没想到宋子晾也是个普通眼光。我心中有些处于嫉妒的不屑。

    听了几句他们的对话,我就恹恹的,女人实在没什么新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这让我想起很小的时候,隔壁小轩的妈总是那几句话来回的跟她老公吵闹,也难怪小轩的爸烦她了,找了个年轻的回来。其实那些事情都太远了,如今我和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也不再联系了,我的生活里来来去去太多人,他们最后也只能在我的记忆里徒具人型。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走过去,很不识趣的叫了声,"宋教授,电三的余老师刚刚好像在找你有事情,你要不要去办公室看看。"

    "哦,是吗?知道了,我这就去。"宋子晾转过来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眼神里却又透着另外一种琢磨不透的表情。

    救人的目的达到了,我还是赶快走,天晓得这个时候得罪了女人会不会遭到报应。

    可是我走得还是不够快,没多久就被宋子晾追上了。

    "没想到你还会见义勇为啊,陈铭。"他的口气怪怪的。

    "应该的。"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合适不合适,但话已经出口。

    恐怕他也没想到这么回答他,于是一时无语,我们两个就这么并排走了几分钟,他终于还是问,"余老师没找我有什么事吧?"

    "哦,没有。他今天不是没课吗。"我知道他清楚,但是他既然想找话题,我又怎么好拒绝。

    "他今天好像确实没课。对了,陈铭,最近的课有没有问题啊,我看你上课老睡觉。"

    "啊有吗,课都听得懂,只是不晓得考试行不行了。"我如实回答,没想到他直接说我上课睡觉的事情,这个老师还真是耿直得可以,也不晓得知恩图报一下,刚刚才把他救出虎口。

    "考试还不急,下个课时的实验好好做,要写报告的。"

    "知道了。"

    "你不太爱说话?从来没见你下课来办公室找过教授,平时也少见你和同学出入。你都忙些什么呐?"

    "没有啊,我比较不爱动,平时都在宿舍睡觉。"

    "呵呵,我读大学的时候也这样。"他忽然笑开来,像是一层阳光照下来,我避无可避。

    走到食堂门口,我和他还是分开,我去吃饭,他回了教学楼。

    坐下来之后我却一点食欲也提不起来,早知道叫他一起吃饭好了,他刚离开,我就一阵失落感。整个人像奄儿了一样,匆匆吃了几口,去买了给汪棋带的午饭,就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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