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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没错!是命令!跟他禽兽哥哥黎默的口气一模一样的霸道跋扈、唯我独尊的命、令!

    咬牙切齿的我,碍於无意中得罪了黎家二少爷,虽然愤愤不平,但还是不甘不愿地替他付账,顺便咕哝了一句“让女士付账,真没风度!”

    那家夥耳尖,一边选著麻辣串,一边懒洋洋的回答,“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啊,当然不用付账!”

    清清朗朗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们听个清楚,立马就有鄙夷、好奇、难以置信等异样眼光投来。

    这家夥……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我羞得无地自容,塞给老板三十块钱就要离开有这男人的小环境。

    谁知,还没等转身就被他拉住。

    “你去哪儿?”他头也不回的问。

    “我去那边透透气!”感觉人们的视线越加密集,我用力去拨他拉住我的手,当然那些视线,多数是射向眸色奇异且异常俊美的他。

    “不行,”他回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手臂用力,在人们暧昧的低呼声中,我被他拉进怀里,困在摊位和他之间。

    这一片属於风景区,一年四季都有世界各地的游人来往,当地的镇民见识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周围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麻辣串老板看我们的眼神实在让我不敢恭维,“我不走,你放开我吧。”

    我压低了嗓子,尽量平和地对他说。

    “尝尝,”一串甜不辣送到嘴边,我下意识张嘴咬下一个,“好吃吗?”

    我点点头,“辣酱多了……”不、不是,这不关键……

    “哎,老板,少抹点儿辣酱,芝麻酱多抹……行吧?”他很自然的低头询问我的意见。

    “嗯……那我还要一串……”我愣住……这真的不是关键好不好?!

    镇上的夜市,虽然为了迎合各地游人的需要,摊位内容五花八门,范围极广。

    不但有传统的日式小吃摊,西式冰激凌店,游戏摊,还有各种富有民族特色的工艺品小铺、特产贩卖点。当然,主打路线还是本土风,贩卖当地小吃、土特产、工艺品的摊位更得人喜欢。

    “会吗?”黎殇手里拎著一大袋搜刮来的零嘴,一边喝著老式汽水,向我右前侧的摊位扬了扬下巴。

    我从他拎著的袋子里翻出一袋爆米花,随便看了一眼,是射击小游戏,“没兴趣……”

    “有奖品可以拿哎~”他突然兴奋的眉飞色舞,直直往那摊位凑过去,我还没发表完我的意见,就听他热情的问老板,“老板,都有什麽奖品啊?”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儿,迟迟跟上去,那厮已经装了塑料子弹,开始了。

    玩具枪射气球,小时候老玩儿的东西,有什麽新鲜的?看他乐得跟没见过似的!

    奖品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东西,一梭子弹共20发,一等奖,全中,木娃娃一对;二等奖,中19发,巴掌大的绒布狗一只;三等奖,18发,汽水一瓶;18发以下……鼓励奖,气球一只。

    我实在看不出,这些奖品里有什麽可让他兴奋成这个样子的,就像赢了就会占多大便宜一样。

    一梭子弹就要十块钱,那最贵的木头对娃也就五六块一对吧……

    “啪啪啪……”眨眼功夫,一梭子弹见底,对面的气球一只也没剩。

    “小夥子,枪法不错啊!”摊位老板,人也豪爽,也不见被人赢了的不痛快,干脆利索的从柜台下拿出一对全新的木娃娃,交给他。

    黎殇红光满面地接过,笑得跟傻蛋儿似的,“还行吧~嘿嘿……”

    呿~这傻样儿,真是浪费了那排场的脸模样!

    “喂,你不试试?”他回头对我招手。

    我挑眉摇头,“不会。”随手丢颗爆米花进嘴里。

    他故作惊讶,“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我白他一眼,又丢了一颗爆米花,谁知半路杀出一张大嘴,将其截获。眼前一暗,黎殇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就近在眼前。

    “我教你?”

    “才不要!”我推来那张距离过近的脸,不自觉体温升高。

    “你不会是怕了吧?”他眯眼挑衅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还是不经激的反驳,“你才怕了呢!”

    说著,愤愤地走到射击区,拿起一把枪就要打。

    射击用得枪,仿得是狙击枪地样式,虽然体积挺大,但是不重,**作起来并不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会有什麽技术含量?

    我轻蔑的想著,扣动扳机。

    “啪”

    没中。

    身後传来黎殇得意的奸笑,我气,连打了两枪“啪啪”,又没中。

    刚准备再发第四枪,手被人握住,“别急躁……”

    肩上一重,是他的下巴发了上来,另一侧肩上,搭著他空闲的另一只手,“看见中间的小孔没?用那个对准气球,打!”

    覆在我手上的大手,引导著我在他话落的同时扣下扳机。

    “啪──啪。”

    我愣住,随即欢喜,“中了!”

    回头,鼻尖蓦然与他肌肤想擦,随即,四唇相触。

    也许,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数秒,也一同静止了,他眼中来不及用掩饰的温柔。

    他率先打破这突来的魔咒,直身,同时撤走了我肩头和手背上的大手,眨眼功夫又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怎麽样?服了吧?”

    说不清,心头那瞬间闪过的情绪的是什麽。

    我沈默地收回视线,举起枪,按著他所教授的,青涩而缓慢的,啪!啪!啪……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几发,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那两汪温柔的似水般的琥珀色之後,是……寂寞吧……

    我知道自己性格中最大的缺陷便是优柔寡断,就像现在,我即已经决定於黎默交往,就不应该再为其他男人伤脑筋。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回眸那一瞬,黎殇的眼神让我心烦意乱。

    难道我有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潜力?还是我本就风流多情易被蛊惑?

    哎呀呀!烦死了!我到底是少了哪根筋?为毛最近总是为这些男男女女的情事烦恼?!

    我们回来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旅馆客人少,黎殇怕我一个人独住一层楼害怕,就搬了上来,住在原本属於蓝奕崎的房间。

    我靠著阳台围栏,隔壁的灯虽还亮著,我知道他也没睡。

    弄不清那回眸间的悸动是对是错,理还乱,徒增烦忧。

    隔壁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仅在腰间围著浴巾的黎殇走了出来,看到我,他明显一喜,“哎?你也没睡?”

    我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嗯,睡不著。”

    “干嘛不敢看我?没见过男人裸体啊?我还以为我哥把你训练的够水平了呢……”

    “谁不敢了?!”我气恼的瞪他,视线一接触到他精装结实的xiong膛又狼狈的移向他方,“谁像你一样!”

    “嘿~我怎麽了?”他吊儿郎当地斜倚著围栏,一脸坯笑。

    我懒得理他,“谁理你!我去睡了!”

    “哎!等等!”

    “干嘛?”我疑惑的回头看他,发现他正望著我,表情为难。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别伤害我哥……”

    我挑眉,转回身,正对著他抱臂站好,“什麽意思?”

    他有些狼狈的闪躲著视线,“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我哥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否则谁会心心念念的等一个人四年?

    黎默很爱我,这我知道,也相信。可是,感情的事并不是一方爱了就爱了。与他,我是他爱了四年的女人;可是,与我,他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即便我对他抱有好感,甚至喜欢,但也容我将这份好感加深,将这喜欢深刻,我需要时间。

    黎殇点点头,视线视线悠远的望向夜空“我虽然,不明白哥对你的执著,但是四年了,每天都会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我……”他突然止了声,干咳一声,“哥吃了很多苦,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皱起眉,这家夥究竟想说什麽?

    黎殇也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词不达意,懊恼的揉乱湿发,“哎呀!总之你对我哥好点儿!否则……”

    否则什麽?我疑惑的挑眉。

    “啧!”他突然狠狠瞪我一眼,冲进屋,然後“!”一下把落地窗关上。

    我被他突来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

    摸摸鼻子,好像我没说错什麽吧?

    耸耸肩,不管了,我要去睡觉,明天黎默禽兽回来,还指不定怎麽折腾我呢!

    睡吧睡吧~

    迷迷糊糊中,感觉床面震动。

    我不甘愿的睁开一条眼缝,然後蓦地瞪大,“哇!你──唔唔唔──”

    黑影罩顶,一只带著皮手套的手紧紧捂住我的嘴,接著手脚被困,是被考上了手铐!手铐?!天哪!难道我又要被劫?

    果然,“给她用麻醉!”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响起,我脑中一震。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是傍晚入住的那对小情侣!

    昏暗的光线中,我能看清前方的女人甜美却冷酷的脸,她迅速冲进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什麽倒在毛巾之上,就要向我走来。

    是麻醉剂!

    上帝,这要是被麻醉了,我还不任人宰割?!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但总要挣扎一下试试吧?

    我焦急难耐,突然脚用力在床上一蹬,身後的男人没有预备,被我身体一撞向後倒去,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称他捂著我的手稍稍松懈的瞬间,我同时大喊“救命──”

    命字尾音未落,那女人就扑了上来,刺鼻的气味接踵而至,几乎同时,房间的门,被“!”一声踹飞,意识消失前,黎殇表情惊恐又愤怒的脸,是我最後的保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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