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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默出来的急身上根本没有几个钱,小混混们搜了好几遍也没见油水又失望又气恼,在看看黎默安安静静予取予求的“柔弱”样儿,恶劣细胞疯长,既然捞不著油水,凑一顿出气总可以的吧?

    於是,拳脚相加,侮辱谩骂,此起彼伏。

    此时,黎默弃车时打消的轻生念头再度苏醒,他不反抗不挣扎,心里想著,就这麽被打死吧,被打死吧。

    虽然这样想著,他还是下意识的护住头部,落在身上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大汗淋漓,大脑却越来越清醒,视线穿过两手臂之间的缝隙,落向不远处的公路,那里店铺紧闭,安静的像是坟墓。

    “突突突……”

    突然,一震特别响亮的摩托车发动机声由远及近。

    听著声音应该是辆飞速奔驰的重型机车。

    可是,近五分锺过去了,那“突突”声依然在“由远及近”中。

    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打傻了,那一刻,他突然特别想看看那辆“嗓门儿”超大的机车。

    於是,又是一回合的“拳打脚踢後”,他吐出一口和著沙尘的血,终於迎来了那辆有著“重型机车”的嗓门儿、大梁自行车速度的……轻便型迷你小摩托~

    也许,他真是傻了,看著那画面由远及近的小摩托,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混混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拳脚也停了下来。

    这时,黎默看到小摩托上的骑士,身形纤巧,头戴掉漆头盔,露出一双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

    许是听到这边的动静,那大眼看过来,刚好与他的对视,大眼一怔,然後眨了眨。

    不知是不是所谓的心有灵犀,那一霎那的目光交错,竟然让他知晓了那骑士的心中所想。

    下一秒,他很“配合”地开口大骂,众混混一愣,随即大怒,拳脚再次落下。

    他开始模糊的视线看到小骑士熄了火,两腿左右蹬地,轻巧的划著小摩托到混混们的机车旁,快速上锁拔钥匙,然後,调整摩托方向,做好逃跑的准备,深吸口气,对著他的方向大吼“杀人啊抢劫啊!警察叔叔救命啊!”

    女孩清亮地声音刺破慵懒的晨昏,激起惊鸿一片。

    黎默看著那迎著晨辉高扬头颅的身影,痴迷了。

    混混们被这一声叫唤吓了一跳,本就做贼心虚,下意识的一哄而散。

    “笨蛋!快过来啊!”小骑士又喊。

    黎默这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过去,跳小摩托後座。

    这时,小混混们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上当了,愤怒地谩骂著像他们围攻过来。

    小骑士脆吼一声,“坐稳了!”

    下一秒,小摩托向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原来,驴拉破车一样的小摩托也可以如此“轻快”的叫唤著跑的飞快!黎默,疑惑的想。

    回头看看,因摩托被锁而原地顿足的混混们,他们嚣张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後变成黑点,消失在温暖的晨曦中。

    他因伤重而被骑士小姐送往医院。在被推进急救室的前一刻,抓住骑士小姐的手,拼住最後一丝意志力,终於得以如愿,看到骑士小姐拿下头盔後,粉红汗湿的娇俏小脸。

    後来,他伤愈。念念不忘救了自己的小美女。

    可惜,佳人难再寻,芳迅遥遥无觅处。

    再後来,黎氏面临倒闭。

    终於,意识到自己错误的黎勉前来寻找两兄弟。

    黎默很配合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坐阵黎氏。可是,积怨甚深的黎殇,死活不肯去,黎默也就任他了。

    那时候的黎氏,已经像是一块腐烂了的枯树,即便看起来枝繁根茂,内里也不过是一滩腐朽烂泥而已。

    黎默在国外擅长期货交易,对公司管理并不是很在行。一时间难以著手,眼看著公司岌岌可危,正一团乱麻,心烦意乱。

    这时候,黎勉因病逝世。

    哎,那一年真是黎默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黎勉出殡的那晚。

    黎默再次来到酒吧买醉。

    只不过,这一次,他对父亲不再是满腔愤恨,而是感到浓浓的悲哀和思念。

    想著儿时一家人的快乐,想著父亲曾对他的殷殷期许,想著父亲年轻时的风华气度,想著一去不返的美好,他失声痛哭。

    “喂!哭什麽?!”一道模糊不清又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接著肩上一沈。

    他抬头,一张绯红娇俏的小脸何然映入眼帘。

    心头蓦地一震,是她!

    “喂!问你话呢!一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想什麽样子!”显然,她喝醉了,一张嘴,满口的酒气。雾蒙蒙的大眼迷醉地眨啊眨,粉嘟嘟的小嘴有些笨拙的启启合合。

    黎默有片刻的意识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哎呀~”小人儿惊呼一声,倒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接住,真实实的柔软在怀。

    他不是在做梦!

    欣喜若狂,他差点儿就跪谢上苍。

    “喂~”小人儿对自己的投怀送抱丝毫没有意识,抬起晕红的小脸,有些娇赖道“你别哭了,陪我喝酒呗~”

    黎默点头如捣蒜,抬头见酒吧中有人向他们投来暧昧的视线。

    心下不悦,向吧台要了一间厢房,抱著她上了楼,杜绝一切可能对她觊觎的视线。

    一晚上,小人儿手舞足蹈,连吼带唱,兴奋的不知所以。

    从哪些零碎模糊的只言片语中,他知晓,她终於考进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公司,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

    那一刻,他是多麽的失落啊,原来,他心心念念的救命恩小佳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他得到她的决心。

    一年的磨难生活磨去了他原本孤高的棱角,也让他褪去了最後一丝脆弱和懦弱,也同样激发出了他埋藏在体内多年的兽类本性。

    特别是,当他得知,人儿心中所系之人乃是黎氏最大的竞争对手环宇集团的总裁裴子毅的时候,熄灭了一年的斗志,重新燃起火焰。

    那一夜,他喝了不少酒。

    酒後吐真言,他对她说了许多不曾对别人启齿的话。

    她由一开始的疯疯癫癫,到最後的安安静静,再到听到伤心处替他嚎啕大哭,最後,抱著他,像只小猫一样乱蹭,举杯与他使劲一碰,豪气干云,口齿不清道“别……怕!不就是死了爹娘……丢、丢了工作吗?谁没有个三……长两短!来,喝了……醉一场……咱……重整旗……鼓卷土再来!就不信了!老、老天爷能这麽不待见咱?!来!干!”

    “干”字一落,某小巾帼白眼儿一翻,利索索地跌回他臂弯,睡了。

    黎默抱著她哭笑不得。

    低头,抚摸那仅见过两次面的小脸,笑得满足而幸福,老天……也不是很不待见他,是不?

    听完,黎默的讲述,我睁开眼。

    被遗忘的记忆渐渐被寻回,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真好,那时候他遇到的是我。

    “对於我来说,那时候的你,像是一道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照进我暗无天日的生活。小夏,谢谢你。”

    他说著,在我额头落下温柔的一吻。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没让我就那样死掉,谢谢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谢谢你……此刻在我怀里……”他每说一句谢谢,就吻我一下,那吻圣洁而虔诚,让我心里也跟著神圣起来。

    “所以说,你是真的对我一见锺情,是吧?”我拦住他颈子,柔柔的问。

    他点头,宠溺地捏我鼻子,“是,我对你一见锺情,再见倾心,三见……”

    他故意不说,我却意会,红了脸,笑嗔“禽兽!”

    “禽兽?”他挑眉,“这是你给我的爱称?”

    我点头,手指在他xiong前画著圈圈,“表面上衣冠楚楚、温文儒雅,实质上却是狡猾霸道的大、禽、兽!”

    他笑得yin荡,“原来我是衣冠禽兽啊~”

    我赞同的点头。

    他薄唇一咧,眉目具笑,“好!那咱继续做些禽兽做的事!”说著,又压了上来。

    天哪,饶了我吧~

    黎默虽然不去公司,但是该做的工作一样也少不了,只要不跟我在床上厮混,他就扎根在书房上网办公。

    有时候我会跟在他身边替他处理一些简单事务,但毕竟我是安娜的人,即使黎默强调无数遍他不在乎,但我还是要守职业原则,有关对方机密我自动回避。

    像如现在,黎默要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我给他倒好咖啡,准备好文件,就准备走人。

    他对我“见外”的的行径颇为不满,在我屁屁上打了一掌,我详怒,对他做个鬼脸,然後关门出去。

    客厅里,黎殇正在打电话。

    这兄弟俩,业务一个比一个忙,倒显得我整天无所事事的。

    从黎默那里知道,mb并非黎殇正职,而仅是他赚外快的“业余爱好”而已,他的真正行当是黑道头头,专门为黎氏处理一些明面上无法处理的事情,顺便为黎殇的事业版图保驾护航。

    这哥俩一明一暗,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哪天黎默心血来潮要“一统江山”,我还真为裴子毅和蓝奕崎捏一把汗。不过,裴哥哥和蓝大少也不是软脚虾,过程应该很激烈很热闹很有看头吧?

    “怎麽?我哥又没空陪你了?”黎殇见我出来,挂断电话,似笑非笑地看我道。

    我翻个白眼儿,怎麽觉得他这话这麽不顺耳?!难道我给人感觉就是一刻也离不了黎默照顾的小奶娃吗?

    我懒得理这痞子,抱著咖啡盘去厨房。

    黎殇在我身後亦步亦趋,“喂,干嘛不理我?”

    我回头瞪他,“死小孩!别一口一个‘喂’的!叫姐姐!”从黎默那里得知,黎殇这性感小男优今年才二十四岁,比我小了整整四岁,真是名副其实的弟弟一枚。

    闻言,黎殇吊儿郎当地撇嘴呲牙,“切,老女人!”

    “什麽?”我炸毛,老、女、人?!

    他向後猛跳一步,对我嘿嘿一笑,“难道不是吗?老、女、人!”

    “黎、殇!”我怒起,抄起水果篮里的苹果香蕉橙子猕猴桃一股脑儿地往他身上扔去。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啊!啊啊~”黎殇一个一个接的手忙脚乱。

    “我不是君子!我是老、女、人!”我狠声道,最後直接把水果篮子扔了过去。

    终於,那厮无暇顾及,被正中脑门儿,痛呼一声“哎呦!”

    抱著一抱水果拱进沙发里。

    我以为他伤的不轻,心生愧疚,凑过去看看,“喂,你还好吧?”说著,推了推他肩头。

    他身子一摇,把脸埋在抱枕里,一个劲儿地“哎呦”。

    我吓坏了,手足无措,“黎殇~你让我看看……我、我……哎呀!你让我看看,伤哪儿

    了?”

    他咕咕囔囔一串,我没听清,“你说什麽?”

    “我要逛街!”他猛地抬起头。

    我被他额上的红肿吓了一跳,乖乖,跟个叉烧包似得!

    “行行行,我陪你去!”我点头如捣蒜,“来,先把伤处理一下~”麻利去冰箱拿了冰块包给他冷敷。

    黎殇乖乖抬头任我处置,微嘟著嘴,琥珀色的眸子水汪汪雾蒙蒙,一脸委屈和受伤,“好疼啊~”

    我本来就不甚鉴定的意念被瞬间秒杀,太、太萌了~

    “啊……姐姐不好姐姐不好,来,冷敷一下就不疼了,乖~”

    黎殇嘴角貌似抽搐了一下下,朱红色的薄唇嘟得更高,“我要吃章鱼小丸子~”

    我点头,“好,给你买章鱼小丸子~”

    “我还要草莓冰激凌~”

    “好,草莓冰激凌~”

    “我还要棉花糖!”

    “没问题,棉花糖~”

    “我还要你亲我一下!”

    “好~”我笑的暖如春风人畜无害,举起冰袋沾了沾唇,然後狠狠拍在他伤处“亲、你、一、下!”

    “啊哦……”某男抱头狼吼。

    我冷笑著俯视之,“十分锺後开路。走之前,我希望沙发上的水果能物归原处,冰袋也能进垃圾箱。”说著,瞪一眼痛不欲生的某只,昂头转身,雄纠纠气昂昂,“想吃老娘豆腐,做、梦!”

    直到宁夏卧房传来“卡达”关门声,黎殇才悔不当初地捂著额头起身,一边继续那冰袋冷敷伤处,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散了一沙发的水果收拾起来。

    回头,实现正中书房门口倚墙抱臂表情扭曲的黎默。

    俊脸一红,恼羞成怒,“想笑就笑!”

    下一秒,黎默同学跪地锤墙,“哈哈哈哈”的大笑声震耳欲聋。

    正在卧室穿衣服的宁夏听见,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耸耸肩:哎呀,大姨妈要来了,一会儿还得去买包卫生巾~恩,奶酪也没有了,要不要买点儿回来?昨天,黎默说想吃豆沙包来著,还要买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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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亲爱的们,咱这算十八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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