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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8

    浴室的毛玻璃片,隐隐约约照出一个美丽的倩影。黄粱略带兴奋地从另外一个浴室钻了出来,特意往卧室的浴室看了一眼,透过毛玻璃,看到林梦乖乖站在那,应该是在洗澡,顿时松了一口气。特意挑选了这样的房间,就是有些怕那个女孩太过激烈,惹出不好的事情来。他虽然玩女人,但是也不想为此惹上什么不必要的官司。

    偌大的水红色床铺,是他特意吩咐服务生换上的,看上去,有一种血色的**,到时候,施虐起来,更是让人兴奋。床铺旁边,摆放着一个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他四处搜集而来的性道具。他无声地嘿笑了一声,舔了舔唇,拿起黑色的箱子,打开,然后带着兴奋地开始挑选今晚可能用得上的器具。正在挑着呢,一个保镖上前,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声。黄粱皱眉,很是不快,脸带戾气地说道:“无论是谁,都给我挡在门外!”

    容凌这个正主不在本市,除了他,黄粱心想他还怕个鸟?!

    保镖应声而去,用无线短波通话机吩咐已经在门口打起来的两个保镖,务必要将门口的那个小子打发走。

    那小子,正是古健熙。

    他坐着出租车尾随而来,看林豹带着林梦进了地下车位,只好多花了钱,让出租车司机也跟着进来。只是停车再加上找车位,他着实是花了一些时间。远看着林豹带着林梦上楼,他似乎看到林梦手里没有拿着什么,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远远跟上,一直跟到林梦和林豹进了房间。

    他心里自然是要有疑问的,这两个父女要谈话,也没必要找这么一个高级的地方,专门开个房间来谈吧。他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等看到林豹单独一个人出来了,就觉得大事不妙,急忙上前,笑脸迎上了林豹。

    “伯父,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林豹怔愣,看着古健熙,不解。

    “呵呵,老师交代了,让我和林梦一起做个物理模型,我刚才不小心把这事给忘了,所以想找她谈一谈,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做!”论说谎,古健熙那是手到擒来。

    林豹皱眉,心里有点不快。“今晚不行,等明天吧!”

    “哎呀,这可不行!”古健熙故作焦虑。“明天就得把结果让老师过目的,现在不商量出来一个大概,明天对老师可就不好交代。伯父,没事,不耽误林梦多少时间的,也就大概几分钟的事情,我和她小聊一下。”

    林豹面色不豫。“作业的事情,我会和老师说的,老师肯定不会责怪你俩的,你还是先回去吧。”林豹一心要打发他。

    古健熙不肯,更加肯定林豹不让他见林梦,必然是因为门后面的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伯父,这可不行。模型是一定要做的,我可不想在老师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伯父,你就让我见林梦一下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这是要走吗,和林梦说完话了,那正好,就让我进去和林梦说说!”

    林豹沉下了脸,怒喝。“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让你走,你就走。想见她,明天再说。我家梦梦正在和她大表叔谈话,你就别进去碍事了。走走,走!”

    他伸手过来,来拉古健熙。

    古健熙猛地一声冷笑,面色不再和煦,眼里闪过冷厉!

    “大表叔,我看不是真的表叔吧?!”这种暗娼拉客,赶上警察检查的时候会扯出的说辞,他都听烂了。

    他躲开林豹伸过来的大手,猛然窜到门前,大力按铃,同时大喊:“开门,快开门!”

    黄粱做事谨慎,他也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容易惹来祸事,所以一般身边都带着四个保镖,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此刻,这四个保镖,两个守在门口,以防警察之类的突袭。两个坐在稍微里面一点的地方,以防受到**的女子在受不了的时候猛然对黄粱进行反攻!

    听得动静,门口的两个保镖先动,开了门,钻了出来。保镖身形高大,每个人都要将近一米八七的身高,膀大腰圆,看上去有些骇人。古健熙这么打眼一瞅,就立刻感觉到出来的这两人,应该是属于打手一流的。因此,更加肯定,房内的情况,怕是非常不妙。

    “让开!”他冷冷地低喝。

    保镖没来得及开口,林豹先吼上了。“小子,这是我林家的家务事,你这个外人别插手,也容不得你插手!”

    古健熙冷冷地哼了哼。“我偏要插手,你又能怎么样?!”

    说着,就要往里面闯!

    保镖自然不干,伸出像小树干一眼粗壮的胳膊,将古健熙挡了挡。

    “干什么的,别随便乱闯,这地方,可不是你想进就近的。”口气,都透着一股江湖味。

    古健熙也是勇猛,一个拳头,就朝那大汉的脸挥了过去。他虽然比那大汉要矮上一个头,但是论起打架来,可是一个中高手。那个大汉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很是年轻的小子竟然说出手就出手,还一下子这么勇猛,惊愕之下,没有防备,竟然硬硬实实地挨了一拳头。

    这一下,大汉勃然大怒,认定这是奇耻大辱。当下吼了一声,打算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古健熙。可古健熙可不是属于中看不中用那一型的,这小子,出手又快、又狠,俨然是练过的。旁边那大汉本来想束手旁观的,但是看着古健熙走了几招,就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否则自己这个伙伴,怕是得输。

    但是在出手之前,他先用通话机联系了一下还在屋内的两位,以作警示。如此,就出现了保镖在黄粱的耳朵边轻声耳语的一幕。如今,保镖得到黄粱的确切命令,那么肯定是放开了打。黄粱这种做大生意的,自然是有一定的人脉,那是打死人了,他都可以用钱把他给摆平了。

    古健熙一人对两人,竟然没有处于下风,不得已,屋内又出来一个保镖,然后用手机联系了公司内的其它几个又算是保镖,又算是保安的人员过来。像他们建筑材料公司,干的都是重活,经常能和民工发生纠纷,动不动就得打起来,所以底下的保安人员,那都很有几下子。

    三保镖围着古健熙打,也没明说一会儿还有兄弟过来,打的算盘都是呆会儿大家一起上,抓了这小子,今晚好好地搞个“刑讯逼供”,像这种自动送上门来让人打的笨蛋,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碰上了。

    那边保安倒是挺有效率,呼啦啦,来了八人,做一趟面包车来的。男人都是血性的,一听有架打,那就集体兴奋。

    古健熙被三个训练有素的人围攻着,本来就有些费劲了,这眼看着又钻出八人,肺都要气炸了。

    “妈的,以多欺少,孬种!”

    这些人向来玩的就是以多欺少的把戏,听了这话,也没怎么生气,急吼吼地就冲上来围攻了。

    古健熙大骂。“你们有种,今日打了小爷,明日小爷让你们统统蹲大牢去!”

    “哈哈……”几人齐声大笑。“小子,先好好地保住你的小命过了今晚再说吧!”说着,如骤雨一般地拳头砸了下来。

    “可恶!”古健熙狠狠地擦了擦被打出血的嘴角,回了好几拳之后,得空盯住一个最开始的彪形大汉,恶狠狠地命令道:“告诉里面那个男人,不想得罪京都古家,就马上给我滚出来!”

    他本想凭着自己的实力救人的,可到了现在,他只能搬出他的家族了!

    彪形大汉可不认识什么古家京家的,听古健熙喊得张狂,以为他这是在虚张声势呢,大笑一声,嘲笑道:“小子,明白地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今日,谁也别想进这个门!”

    “哦?!那我来闯闯如何?!”

    一声冷嘲,仿佛一把玄冰做的利剑,划开了这热潮的局面!

    远远赶来的容凌,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中出来,可是这不影响他的强大气势,俊脸如刀,冷厉地可以杀人。

    当中有不认识容凌的保安大声叫嚣。“呦嗬,又来一个送死的!”他虽然觉得来者不同凡响,但是想自己这边这么多人,人多力量大,肯定可以干掉这个人!

    容凌厉眼一扫,仿佛猛虎一般地盯住了那人。那人被看得,心头一紧,竟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仿佛被凶兽给盯上了一般。随着容凌的靠近,那人不争气地往后退了两步,气弱地低喊。“你……你想干吗?!”

    容凌一言不发,上前,一手搭上了那人的肩膀,在那人不解的时候,掐住了他的肩膀,右手一个铁拳,凶猛地砸向了那人的腹部。那人低低地闷哼,口中冒出白沫,脸色顷刻间苍白如纸。容凌优雅地缩回了手,那人立刻站立不稳,仿佛断了腿一般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小腹,低低地呻yin,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点白沫,看起来痛苦极了!

    原本的打打闹闹,都停了下来。铺着红地毯的走道,一下子,寂静无声!

    “谁有谁还想试一试?!”容凌挑眉,yin戾地看着诸人。凡目光所到之处,大家的眼神都躲了躲,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

    容凌这一招弄得好啊,叫做敲山震虎,只用一招,一个保安,就震住了大家!

    容凌抬腿朝房门走去,大家竟然是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路。眼看着,容凌推开了门,只差一点就要进入房间了,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职责了,伸手,挡了挡!

    容凌偏头,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眼神仿佛刮骨的刀!

    “不想今晚被人扔掉江里喂鱼,就赶紧给老子滚,滚地越远越好!”杀气腾腾,让人听了,胆战心惊,毫不怀疑,这个目露凶光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彪形大汉仿佛被触到电一般地缩回了手,硬着头皮,低声道:“对不起,我等……只是拿人钱财,尽忠职守罢了!”

    容凌哼了一声,不再看他。也不推门,一脚把门给踹开。

    “嗙”的一声,大门整天地响,让所有人的心都抖了抖。此举,惹得里面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的黄粱不高兴了,大声地叫嚷了起来。“搞什么,都给我安静一点,别坏了老子的兴致。吓坏了老子的小美人,老子革职了你们!”

    “你是谁的老子呢?!”

    容凌气势惊人地走入了卧室,冷眼藏刀地看着黄粱。黑衣黑裤裹着他,衬着那湿漉漉的黑色头发,仿佛刚从地狱钻出来的魔鬼,令人畏惧!

    黄粱面色剧变,心里暗道了一声该死,怎么这容凌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回b市了吗?!

    “容……容总……”黄粱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里捏着系着跳蛋的绳,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说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十足十一个中年怪大叔!

    容凌瞟到那铺了差不多有半张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脸都黑了。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打算把那些恶心的东西都用在她身上吗?!

    该死的!

    容凌的心里,真的动了杀意!

    眯眼,他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室内,要找到那个简直是无法无天的小女人。毛玻璃后,依旧水声哗哗,投射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用说,必然是她了。

    他冷瞪了黄粱一眼,厉声警告。“站在那,不许动!”

    说完,自顾自地往浴室去,一把拉开那没有一丝安全措施的毛玻璃拉门,入眼,是那个站在流水中,面色苍白的她。没有光着身子,反而一身衣服都穿在身上。

    还好!容凌暂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她的身子还没被人给看了去!

    花洒落下水,依旧不停,她像个木头人一般地站在那里,被水冲着,仿佛失去了知觉。一双黑色的眸子,也是空洞的厉害。娇小的身躯,因为衣服被水浸湿,完全地贴在了她的身上,透露出了她美好的身躯,似乎显得别样的脆弱。

    容凌的心头,却是满满的怒火。

    “我若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林梦仿佛这才有了自己的意识,仿佛这才变成了一个人,又仿佛容凌的声音激活了她,她眨了眨眼,隔着一层水雾,看着他,回想着他的问题,凄凉地挂上了一抹笑。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林豹是她的爸爸,纵然再怎么不堪,那也是生她养她的爸爸,她是绝对不可能看着自己的爸爸去坐牢的,也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爸爸落魄到穷困潦倒的地步。所以,不怎么办,她会做下去,她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外面的那个人,哪怕那人让她恶心到吐。只是,交出身体的那一刻,她的心也会跟着死去。

    十六年,春夏秋冬,她活了十六年,爸爸也养了她十六年,她交出自己的身体,就当彻底地还完了欠爸爸的那笔债、那笔恩情。然后,她和爸爸,就再无瓜葛。她会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哪怕,她什么都没有,没钱、没朋友,更别提什么住的地方,但是无所谓,她有一双腿,她就能,走的远远的,浪迹天涯,或许她会穷困到沿街乞讨,或许她还会饿死街头,那么,也无所谓,只要这一双腿还在她的身上,她就一定要走。

    离开这梦魇般的一切,离开爸爸,离开这里,也离开……这个男人!

    她若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顾及,什么都放开了,那么对这个男人,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还有什么可求的?!又哪里需要在呆在他的身边,请求他的庇护?!他本就说了,她若是让别人碰了,就不会再要她。那么,也无所谓啊,不要便不要,她一个人,也会走的很潇洒的!

    可是——

    她静静地淌下了眼泪,可是容凌,你为什么要来?!

    因为,你必然和那个女子在那翻云覆雨,所以不接她的电话,故意避着她,她发了短信,又关了机,只是想告诉他,她自己选择了要离开他的路,所以等他翻云覆雨完毕,看到了短信,就还是在他的b市好好呆着吧,别再管她了!

    只是,见到了他,她才发现了自己心底的那一丝该死的企盼。为什么非要发一条那样的短息你,今晚过后,或许她的堕落行径就会被他知道,他自然就不会再管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地多此一举,无非……无非……无非是心里还有点奢望,有点企盼……企盼他能真的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地可怜!为什么,总要一次次地对这个男人抱有期待!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副模样了呢?!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颤抖地举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猛然,哭出了声,在绵绵的流水之中。站着,不想靠近,只是站在那。哭着,不想让他看到,只是那样哭着。可以那么近的,可是又不敢靠近;可以很亲密的,可是又惧怕再次的亲密!

    那种可能会随之而来的伤,她怕了!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的到来,打乱了她决绝的离开计划,打乱了她彻底的毁灭之路。他似乎带来了阳光,带来了希望,可是,阳光又在哪里呢?!希望又在哪里呢?!她飘飘忽忽的,为什么总觉得抓不到呢?!

    容凌深深地抿紧了唇,看着这个女孩,就那样哀恸地哭着。哭什么,他却一点不知道,只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她这绝非是喜极而泣。他死死地拧了拧眉头,为了这他不能看透的一切,这让他烦躁,烦躁到很想破坏什么!

    “不希望我来是吗?!”他冷酷地挑声问。

    “希望我能放开你,然后再也不管你,是吗?”继续冷酷。

    “希望我能现在离开这里,好让你继续之前的那一切,是吗?!”多了一丝严厉!

    她依然无声,哭得很凄惨!

    他绷紧了脸,猛然握紧了拳头。“那好,我就如你所愿,马上离开。你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

    说完,转身,抬步离开,脚步声,故意踩地很重很重。牛皮鞋踢踏着地板,一声又一声,仿佛催魂似的。

    林梦惊了,仿佛被箭刺中屁股的兔子一般,猛地跳了起来,冲那个抬步离开的男人扑了过去。

    “不要!……”她哭泣地嘶吼着,死死地从背后抱住了他。或许他不是浮木,可是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也是她唯一想抓住的,所以,哪怕最后的结果她还是会被沉下去,会被水淹死,可是,这唯一的希望,她还是本能的不想放手!

    “不要……不要……”脸贴着他的后背,她泪流满面,泣声喃喃,或许,是求助了。她可能真是无可救药了,这一刻,她把自己放的那么低,那么低,低的仿佛尘埃,可,也想这个男人,能稍微回头看她那么一眼。

    “不要……别走……”她在哭泣中,崩溃,嚎啕大哭。双手、十指,隐隐泛白,死死地抱住了他。

    所有人都惊诧这一幕,耳听着哭声,不忍多看一眼。唯独容凌,缓缓地翘起了嘴角。他知道,他成功了,这个女孩,以后肯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

    让她患得患失,让她被别人逼入绝境,他再仿佛天神降临一般地出现,解救她,那么,他便可以成为她的神!他会让她知道,除了他,她什么人都靠不住,哪怕,是她的家人,更别提那些所谓的什么朋友,还有那些出现在她周围的心怀不轨的人!

    让那些人统统都见鬼去吧!

    她的心里,就只能有他,也只能相信他,依靠他,这便是他——容凌要的!他养了了她,就必须要得到她的全部,让她的心里,只能有他!

    接下来,就该是他出手警告那些对她觊觎的男子了。他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着。既然这个傻女人不懂得拒绝,又迟钝到以为大家都只是朋友,那么就让他来。只是,一旦换他出手,他必然是要掀起腥风血雨的!

    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冰凉的手,做安抚。等到她的胳膊不再那么紧的时候,他转身,将她狠狠地搂入了怀里。单手怀住她的细腰,搂紧!

    她在他的怀里,依然毫无形象地哭着,仿佛即将世界末日一般。他没有出声安慰,因为,当着这么多的人。他只是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我这根本还没开始玩呢!”

    “妈的!”容凌忍不住爆了粗口,听不下去了。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真以为他容凌不敢哪!容凌单手抚摸了一下林梦的小脸,低声道:“站着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拉开林梦环住他健腰的胳膊,朝黄粱走去。他每靠近一步,黄粱就觉得好像是死神在朝他接近一步。容凌的脸色yin沉沉的,眼眸里,是血色的肃杀。紧抿的唇瓣,透露的是彻底的冷酷。他的健硕高大,让身高也只能到容凌的肩膀处的黄粱觉得压迫无比。

    “你……你别过来!”黄粱吓得吼了一声,看容凌依然yin森森地靠近,眼露狰狞,不由地嚎了一声,这才想到了他的那些个手下。

    “来人,快来人,把他给我拦下,来人,都死了啊,快来人!”

    那些保镖也只敢在一边远远地看着,没敢动。他们也不是傻子,可以把他们的大老板吓成这样的人物,能是他们这些社会上的小虾米斗得过的吗。不识时务,小心被大鱼一口给吞了!

    黄粱急了,微微发福的身体抖了抖,身上滚出了一身的冷汗。脑袋里转啊转,只想到了他的家财万贯!

    “谁……谁把他拦下,我就赏他一百万!快,快,拦下他!”

    一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普通之家守着这一百万,也就一辈子不用出去干活了。如此重利,但是依然无人敢动!

    容凌冷冷一笑,大掌已经搭上了黄粱的肩膀了,掐紧。

    黄粱重重地哆嗦了一下,腿软了,身子也矮了,只差给容凌跪下了。“容总,别……可别……我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种小人物计较……啊!”

    黄粱立刻发出了仿佛杀猪一般凄厉的尖叫,不可置信地瞪眼看着容凌。

    容凌缓缓地收了自己砸向他小腹的拳头,微微一笑,只是笑得仿佛恶鬼。“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大量,对付你这种人,我更喜欢做小人!”

    笑还没有止住呢,他又是一拳,仿佛猛虎出山,又狠狠地砸向了黄粱的小腹。黄粱痛地直抽搐,腿彻底软了,嘴角除了流出一些白沫,还流出了一丝鲜血。若非容凌一手掐着他的肩膀,他此刻必然是要倒地的。容凌依然带着邪佞的冷笑,又给了黄粱一拳,打得黄粱只剩下翻眼白了,面色苍白扭曲地仿佛水鬼。

    一边的人看的更是心惊。这个男人,可以一边从容地笑着,一边出手狠厉,这份淡定和对全局的自如掌控,简直比魔鬼还要恐怖,却是什么人都比不上的。大家纷纷暗道好险,刚才没和他打上!

    总共打了三拳,够黄粱回去不得安生半个来月,容凌才松开了手。

    黄粱立刻犹如一滩软泥一样地软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容凌斜眼瞄到床上那乱七八糟的一切,眼里冒出了一丝血红,忍不住地又抬脚,狠狠地踹了他几脚。他想把那些丑陋的东西都捡起来狠狠地砸在这老家伙的身上,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嫌脏!

    他抬脚,勾了勾黄粱的下巴。黄粱仿佛一条老狗一般地趴着,张大嘴巴,哈拉着,急促的呼吸着、呻yin着,眼也乏力地半眯着,无声地看着容凌。

    “回去后,赶紧准备好你的后事吧,我会好好送你一程的!”这个人,他一定要让他死!

    黄粱的意识还有仅剩的一丝清明,一听这话,激灵了一下,意识竟然清醒了大半。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边吐血,一边困难地抬头,愤恨地看着容凌。

    容凌冷哼。“也就是那个意思,你不傻,肯定会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不会明着说,他要杀了他!

    黄粱被这话给逼出了血液里的那最后一丝热血,不甘地大吼了起来。“容凌……你别太……傲……,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咳咳……,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黄粱在……在本省……也是一号……大人物……,你敢对付我,我就……让你好看!”

    容凌重新扭头看他,似笑非笑,仿佛他的话非常好玩的样子。那副轻蔑的样子,彻底惹恼了黄粱。

    “你个王八蛋……别得意……敢打老子,老子回去就……让你坐牢,这里的人……都是……人证……”

    容凌大力皱眉,猛然欺身上前,不过转瞬间,就来到了黄粱的面前,速度快的仿佛鬼魅。他猛地蹲了下来,在众人觉得眼前一晃的时候,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已经出现在了容凌的手中。

    电光火石之间,容凌已经将枪口精准地对上了黄粱的太阳穴,死死地抵住。在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的时候,容凌yin狠地低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能一枪毙了你!”

    那可是手枪哎,货真价实的手枪!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住了,如今的和谐社会,哪个手里还能有这样的厉害武器。一旦持有,早就让警察给拘了。容凌竟敢把这种东西随身带着,那么说明……

    有几个略有耳闻的人物知道,某些对国家做出特殊贡献的人物,却有国家专门颁发的持枪证,并且,特许可以看情况开枪!但是,那得做出多大的贡献啊!

    这个容凌,他的身份,得多吓人哪!

    黄粱此刻吓得差点屁滚尿流了,脸上的皮肤是那么清晰地感觉到那枪口的冰冷,仿佛他已经一脚踏入了那寒气森森的鬼门关。他觉得,或许容凌不用开枪,他都会被容凌此刻拿枪死死抵着他太阳穴的力道给弄死,那力道大的仿佛可以随时捅穿他的太阳穴!

    黄粱这时是真被吓住了,想大声求饶,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可是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头一次,被人拿着枪道。

    俞旭应了一声。“等弄完之后,我会向你汇报的!”

    容凌点点头,带着林梦离开。走到电梯处、等电梯的时候,容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你别出手,她是我的女人,我会亲自替她讨回公道!”

    林梦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只知道,他提及了她。所以,偷偷地扭了扭头,想往外看,却被容凌一把按住了脑袋,不让她动。正好,电梯来了,门一开,容凌拉着林梦,就进了电梯。

    等到电梯门合上,拐角处,一身劲装的萧翼,才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紧捏着拳,看着那一层一层下降的电梯,神色不定!

    他一直有派人盯着林梦,今日这事,他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没想到,在饭店大厅碰上了同样匆匆赶来的容凌。萧翼看到容凌,是惊讶的,这样的时刻,容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j市和b市虽然近,但是坐飞机,至少也得一个小时,这还不算上等飞机的时间;就算容凌亲自驾车过来,走高速,一路飙车,那也至少得三四个小时。他能这么迅速地出现在这里,在这短短二十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就说明——容凌,一早就回了j市!可他却又什么人都没告诉,行踪诡秘地甚至瞒住了他派出去盯梢的手下,这是为什么?!

    直到,容凌叫住他,气势凌人地和他谈条件,他才隐约有些明白了!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露面。我可以承你的情,短期内,不给你惹大麻烦,让你专心的对付你们组织内部的老家伙,如何?!”

    这是容凌提出的,很诱人的条件啊!

    要知道,容凌靠自己手头的势力,再挑起银狼组内部那些根深叶大的老家伙捣乱,他萧翼可就忙的团团转,必定无法抽身、心力交瘁。更甚至,容凌再狠一点,或许会搞得他不得不从j市撤军也说不定。

    现在,他却白白地送了这么一个大馅饼给他啃,岂非稀奇?!

    不得不说,容凌不是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地给出这么大的利益,除非,他能获得的东西,在他看来,远远大过这些给出的利益。

    那么,容凌能获得什么东西呢?!

    他点头答应了,也因为想到,或许那个丫头更希望来救她的能是容凌,所以没出手、没露面,在一边偷看了一出好戏!

    等到容凌大展拳脚,他才明白,容凌得到了什么!

    一颗女人心!

    完整的女人心!

    置之死地而后生,再加上引蛇出洞,再来个敲山震虎,不得不说,容凌这些安排,很巧、很妙,很令人佩服!

    容凌这个人,的确是够狠、够毒、够辣、够奸、够舍得!

    警告着不让他出手,那么接下来,容凌是不是打算要来一招——杀一儆百了?!

    萧翼缓缓地眯上了眼,在心底轻哼一声:容凌,果真是个不好对付的敌人啊!——

    ps:下一章,揭开谜底,关于容凌的!^_^

    089

    车子直接进入的是地下车库,这里有直达各个户层的电梯,也避免了林梦一身大浴巾裹身而可能惹来的关注。进了屋,容凌直接打发走了在屋里等待的徐姨。徐姨也没多问,拿着包,就走人了。

    容凌回头看林梦,一头秀发,湿褡褡的依然淌着水滴,脸上,也是没有多少血色的苍白。娇小的身子藏在大浴巾下,越显得有些病态的孱弱了。

    他看向她,她缓缓地垂下了头。他皱了皱眉。“先去洗个澡,把这一身衣服给换了!”

    纵然他心里再有气,但还是先为她好。念着她的身体,不想因此而染上风寒。

    她“嗯”了一声,捡了替换衣服,去了浴室。

    眼看着她进去了,也关上了门,容凌才有些烦躁地扭了扭脖子。低头看自己一身,也是湿地有些粘人了。之前紧搂着她,她的一身水汽,也不可避免地擦到了他的身上。他拧了拧眉,回了卧室,找衣服替换去了。好在,这里也有几套他的衣服,倒是不用打发人去现买。一边换衣服,他一边回想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

    其实去b市,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急、这么久。他才从b市回来没几天,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他基本上都已经弄完了。这次回去处理的一些事情,不用他本人亲自到场,只需要远程遥控即可,毕竟他偌大的亚东集团,也不是养着闲人吃干饭的。出去的手下,个个都是能干的,都能自己撑起一片天的。

    而他必须要走,而且走的那么急,自然是因为此刻那正在沐浴的小女人。

    学校里疯传的流言,对他来说自然是无碍,可是那个小女人在学校里学习,自然要受到影响。众口铄金的滋味,他也不是没有体会过,所以哪怕他有这个能力把流言压下去,但是为了她好,他还是需要消失一段日子。这样,没有最重要的男主角在,再大的流言也不会掀起浪花来。时间一推移,学校里再沉淀几天,自然这事就再也不算事了。

    自然,这个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离开之前,他派出去调查林梦的手下,已经给他返回了一些调查报告。林豹,他还真是有些小瞧那个中年男人的野性,也太低估一个人的人性沦丧,竟然真舍得拿自己的女儿不当女儿,拼了命地要从她身上榨取最后一滴汗水,好为他鞠躬尽瘁。他能想象到,那个傻傻的小女人念着亲情,会在如何不情愿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地屈从了。她那样的家庭情况,那样的年纪,那样的遭遇经历,斗不过那些有着丰富阅历的大人们。他们稍微使一些手段,就可以把这个少不经事的小女人耍得团团转。

    他——必须得做些什么!

    自然,他不可能直接去警告林豹,说让他安分点,不要在打他女人的主意,这是不可能的。不是说林豹不会听话,而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是林豹说了算的。

    林豹他算什么,在这偌大的j市,林豹虽然算不上是小虾米,但是充其量也只是一条小鱼。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河泥,这是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林豹有一定的能耐可以使得动一方的风水,可是一旦碰上大鱼,他就得完蛋。

    现在危险的,正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大鱼!

    他也不想去追究那些大鱼到底是怎么对林梦产生兴趣的,可是他身为男人,而且是个位居高位的男人,大概也能想到一些功成名就的男人的心里想法。他们有了钱,有了权,生活中已经没有太多的激情和乐子了,当钱对来说只能代表一堆数据的时候,和别人斗,或者说是攀比,就成了他们生活中为数不少的兴奋点之一。

    林梦,那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堂堂的大企业亚东集团的总裁,在全球也是排入前五十的,可偏偏,林梦的身份,低得那些大鱼们都可以随时咬上一口。于是,大家盯上了她。或许,得到了她,这个跟着他这个大总裁的小女人,也就能彰显他们不可一世的身份了。这个想法,就和大家争相和大明星吃饭、或者拍拖一样。

    如果这是在b市,自然没有人傻得还敢对他的女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但,这里不是b市,而是j市。他在b市可以呼风唤雨,可是在j市,他虽然依旧是强龙,可是那些大鱼还算是地头蛇,还没真正地把他这条强龙放在眼里,或许心里都想的是: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你这条强龙,又算什么东西!

    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好好地敲打这些不长眼的大鱼们,借此树威,同时也是警告他们,该收手的就收手,别再撞他的枪口。他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着,也非常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女人在担惊受怕着,可他却拿不出男子汉应该有的担当来给她撑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所以,他势必要走!

    他在j市的一天,那些蠢蠢欲动的大鱼们就犹豫不决一天,都等着看别人出手再出手,或者,都在暗地里想办法好找个最合适的时候出手。他容凌向来不习惯做一个被动的人,这样对战的时候,会非常吃亏的。他的强项便是化被动为主动,只有获得了主动权,他才能让局面按照他设想的方向走。

    于是,他离开j市,主动给那些大鱼们创造了绝佳的机会,并且,故意驻留b市不回,给他们一个假象,就是他也不是很在乎那个小女人,他们想出手的,那就可以出手了。果然,蠢蠢欲动的不算少数啊,但是这些人都成了精了,最多也不过是一些小动作——试探,依然在试探,让他在b市恨得直想骂娘:有贼心,没贼胆!

    幸好,终于出来了一个自以为可以横着走的大傻帽,也算比较成功地和林豹搭上了线。他在确定这两个人的计划的时候,就立刻乘坐专机,回了j市。一路风尘仆仆,也刚够洗个澡,就事变了。那边那个大傻帽天都没黑呢,就亟不可待地下手了,还真是让他血液沸腾哪,正好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处发泄,呆会儿,倒是可以放开手脚,好好地教训人了。

    没想到,那个大傻帽还是一个大变态,他本想打断他几根骨头、让他半年都下不了床的计划改变了。想象到那个该死的皮鞭会怎样凶狠地甩在那个小女人的背部,在上面落下狰狞的伤疤;再想象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怎么地折腾那个小女人的身子,他就恨不得立刻杀了那黄粱。他自己都舍不得太伤害她,每次占有她的时候,都想着尽量小心点。每次还想要她的时候,都想着她还小,身子弱,一早还要去学校,还是别做地太过火。可没想到,他一心要保护着的小女人,到了别人那里,就是可以这样折辱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让那人死,是必然的结果了!

    他会让j市的那一大群大鱼知道,这个小女人,以后他们就是绝对不能再动手了!否则,下场便是第二个黄粱!

    杀一儆百,很妙的招!

    他觉得自己策划地很是天衣无缝,既然那个小女人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也绝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以后,就可以顺顺当当和这个小女人一起生活了。再有,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小女人也该知道六亲兄弟不得力,父母双亲更是靠不住,那些所谓的朋友更是可以直接当做放屁了,她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他!所以,她得一门心思地围着他转,一门心思地对他好!

    可,看看那个小女人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他才离开不到一天,她就领着一个男人进了这房子。离开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到了她这儿,简直都成了放屁。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晚了一天给她打电话,她就敢耍脾气,问她是不是有事,她却偏偏能笑着说没事!

    没事?!

    见鬼的没事!

    他派出去的人,二十四小时地盯着她,她有没有事,他还能不知道?!都被四个小混混追着跑了,都被古健熙那个小坏蛋耍得团团转了,她还敢说没事?!

    生气?!

    她会生气,难道他不会?!

    他刚回的b市,处理了一些比较棘手的事务,又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等结束,就已经很晚了,却还想着要给她回个电话,免得让她瞎等。但是他一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各个地方的跑,那些旧日的“朋友们”闹着要聚会,他也不能不去。

    在本国,也就这么一个情况,哪怕你处在再高的位置,这种人情关系,你却又不得不抽出时间,来打理一下。来的都是b事能说得上号的富二代、**,哪一个后面不是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哪一个都不是能够轻易得罪的。他作为本次聚会的主角,不得不到场,不得不应付那一张张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不是他怕他们,而是他要还想在本国混,就不能傻到去和他们为敌。这些人,大多都是心机深沉的,可以笑着和你谈笑风生,但是你稍有一丝怠慢他们的地方,他们回头就能给你小鞋穿!

    这就是本国最荒诞不羁的人情场!

    每一次下来,都是让人觉得又累,又想笑!大大地嘲笑!

    感觉整个就是一群很莫名其妙的人!

    聚餐、k歌、跳舞、撞球、摸牌……

    乱七八糟地下来,抬手看表,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念着她此刻必然熟睡,他就没给她打电话。回去之后,沉沉睡下,醒来后又想她已经上学,就没打电话。之后,又是东奔西走,去了好几个分公司,查看业务,到了晚上,仔细地聆听了手下的最新一轮关于她的报告,他指望着她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她的遭遇,可她却说——没事!

    气得他立刻挂了电话!

    既然她都说没事了,他干嘛要替她白cāo心!她那么能耐、那么傲,就自己折腾去!

    气归气,却又不能真的不管她,派出去的手下照旧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轮班,看着她。古健熙还算有分寸,没怎么太使坏。他想设计让林梦喜欢上他,容凌觉得这小子,还是挺果敢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而且,为了结果,也不计较手段。这个人,要是再添些年龄,估计会是一名猛将。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能动他容凌的女人!

    他古健熙有千百种方法,尽可以对别的女人使,他容凌可以持有欣赏的态度观望。可古健熙要是不识抬举地找上他的女人,容凌却是不肯的。他这样的男人,允许自己对自己的女人使坏、使诈、使计,但就是不允许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使坏、使计、使诈,更不允许别的男人欺负自己的女人!

    这也是他的原则——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欺负;但是别的男人,绝对不行!

    古健熙,他是打定主意,等事情结束之后,好好地挑挑他的刺。只是古家的老爷子在京都b市,挺有势力,在军队,也有自己的子属系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主。他要越过古老爷子教训人,得需要好好谋划!

    后来,看到古健熙为了林梦和那么一大群人打在一起,一点也不计较自身安危,让人觉得这个年轻人也是挺血性的,也不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孬种,和他年轻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像,他就改了主意,就此放过了古健熙。

    可林梦,这个小女人,发完短信之后,关机的行为,让他很不爽!

    或许这当中林豹和黄粱一起谋划了什么,逼得她不得不如此,但是她不亲自和他说一声,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拿他当什么了?!他辛辛苦苦地为了她两头跑,废了多少的脑细胞策划这一切,又隐忍了这么多天,难道就是为了看到最后她轻飘飘的一条短信告诉他她要去卖身了?!

    妈的!

    想到这,他又是一声低咒!

    那个小女人,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看的挺透的,可是赶上这样类似的情况,他又觉得有些看不透了。他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一个人躲在浴室,衣服也不脱地站在水下淋着,面色苍白地仿佛水鬼,眼神空洞地仿佛游魂野鬼,分明也是不愿意,可怎么,就能想到关机?!还发那样的短信,在向他挑衅吗?!

    如果不是他派手下一直跟着她,那样的时刻,他能那么快速地找到她吗?!假设他没及时到达,那么现在,她早就被那个老变态折磨好几回了!她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他那么好吗,在**上还处处顾虑她的想法?!就那个老变态那样的,一场**下来,就能把人折腾地去掉半条命!

    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真该揪住她,狠狠地揍她一顿的!

    想到这,他烦了。习惯性地摸兜,想掏根烟来抽抽,却发现自己套上的是新换的裤子。于是,拎起已经被撇到一边的旧裤子,掏兜,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于是,突然想到,之前他才从浴室里面出来没多久,正去找冰箱拿水喝呢,就听到手机在响,是来了短信。于是,拿着矿泉水折回,拿起一边放着的手机翻看。他这个手机设有双号,一个号是朋友多多,五湖四海的都有。另一个号,则只有和他关系特别的人才能知道,里面没多少人。并且,那个号还杜绝了乱七八糟的短信的滋扰。所以,他收到的短息,必然是他的特殊人发来的,那是需要他认真对待的。

    看完短息,他脸黑了一圈。扭头问那个在液晶电视上打游戏的何雅,问她是否接过电话。她懒洋洋地回道,说那个小女人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她说看他正在洗澡,没叫他,但是说了让林梦呆会儿再打。

    他大概知道何雅是有些小聪明的,或许事情不像她说的这么简单,但也应该不会差得太远。她的小聪明也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出来的,他也不想专门为此说她什么。只是立刻拨号给林梦,得到的回应是关机!

    关机!

    很好,某个小女人,真是胆肥了!

    然后,又立刻联系手下,一得知是林豹带人进了饭店,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急忙间,回了卧房,脱了浴袍换上衣服,匆匆赶来了。仓促间,除了最基本的车钥匙、卡片、手机,连带手枪,似乎什么都没拿!弄得现在连根烟都抽不到!

    他烦躁的心,此刻急需要药草来缓解一下。否则,他不知道等那个小女人洗干净出来,他会做出什么?!打她?!骂她?!疯狂地占有她?!还是相顾无言、摔门走人?!

    似乎,哪一种都有可能!

    对她,他已经纵容到了极致了!他也觉得,自己也已经做到了最好!

    可她……

    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他拧紧眉头,转身,大步往外面走!玄关处,他换上鞋,拉开门,随着“嘎嘣”一声脆响,又关上了门。电梯大概走上十几步就到,他刚到达电梯,伸手去按的时候,就听到门后又是一声“嘎嘣”脆响,背后,似乎吹来了一阵风,带着沐浴ru的清香。

    “你要去哪里?!”

    那个软软的声音,带着急切,略带哭腔地问他。

    他转身,便看到她还是围着那条大浴巾,着无声地祈求。

    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嘴,以及她此刻些什么了!

    这个女孩,总是会用一些无声的举动,让他的心发软,却从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又是撒娇,又是甜言蜜语。她静的仿佛一朵花儿,悄然地绽放,在一片怒意芬芳的姹紫嫣红之中你却偏偏就不能忽略她。等让她入了你的心,就很难不受她的牵引。一丝一毫,哪怕依然是无声的静,可就是能沉溺在那静之中。

    他眯了眯眼,脱掉鞋,往里面走。她在后面匆匆跟上,像个忠实的跟屁虫似的。

    他在沙发上落座,掏出来新买的大中华,刚揭开封膜。她就伸手,低低地说道:“我来!”

    很轻,可偏就让人无法拒绝。

    轻易地,她就从他的手里拿过了烟,然后,又拿走了打火机,然后笨拙地从烟壳里面掏烟。打火机她总共打了两下,才点着,然后夹着烟,点上。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烟屁股,掌心向下,往他的嘴边送。这样的举动,简直是稚嫩的可怜。成熟的女人,应该在点完烟之后,很妩媚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用朱红色的唇,妖媚地吸上一口,在像个妖精一半地吞云吐雾的时候,就着她刚才吸烟的样子,将烟送入他的嘴里,那样,最会让男人情动。以前,有好几个他的女伴,就这么干过。

    可瞧瞧她,说夹着烟,倒不如说她在捏着烟,抿着唇,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是认真地就将烟往他的嘴里送,仿佛,在庄重异常地搞进贡。

    他——突然就没了抽烟的兴致!

    抬手,熟练地接过她用手指捏着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她愣了愣,低低地垂下眼,脸上有灰败。

    “对不起!”她低低地道歉。“我总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她的声音,依然很轻,但是一声又一声,却又是那么一丝不漏、异常清晰地砸入他的心里。

    “我可能很没用,你……生气了,对吧?!”仿若无奈的叹息。

    放在以前,他必然会说些什么,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没说。说什么呢,生气是必然的,难道还得他强压怒气,软声哄慰她吗?!

    不,绝对不可能!

    对她,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心软的。

    “我以为……你还在b市,以为你和……和她在……在那样。你们,其实没那样,对吧?”

    她抬头,很期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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