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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他吻了她。她分外的配合,有时候会迷乱地回吻他,时而还会发出让人更加发热的娇喘声。

    大概真是醉了吧!

    他是知道,她一醉,就会变得很惹火的。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竟然嘤咛了一声,不依地又追了过来,抱着他头在那里亲。他立刻就笑了,迷人的眼睛一闪一闪地,随便着,由着她亲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不得章法地在他的嘴里乱窜,他的心尖就痒痒的,舒服的厉害。她大概是觉得有点累了,就又钻了出来,开始像甜冰激凌一样地舔着他的舌头,时而又像是小狗一样地啃他一下,他这心里头就发酥。

    伸手解开她的衣服,她哼哼了两声,竟然配合着扭了扭腰,然后两只柔嫩的小手,竟然也有样学样地来脱他的衣服。大概是因为他没有纽扣好让她下手,所以她就胡乱地把手探入了他的腰间呃,然后卷着毛衫,就往里面摸。

    肌肤相贴之处传来的那柔嫩而**的触感,让他轻哼了一声,舒服的眼睛都眯了一下。

    那边,他把她的上衣都给脱光了,她还是不得章法。他看着她那张酡红的小脸,魅惑地叫了一声。“小乖!”

    她的动作就停了,迷迷糊糊地仰着脸看着他。

    他就又笑了,“来——”

    他引导着她,抓着她的小手,教他怎么把他的衣服给弄下去。她的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咕噜声,很小,听着像是小动物一般,可是很轻快,感觉的出来她似乎有一点点的兴奋。大概是因为她觉得摸到了章法。

    喝了酒,她的手就和她的身体一样的软,聚不了太多的力气,在他的引导和帮助之下,她最后成功地脱掉了他的毛衣,然后立刻就咯咯笑,更是娇媚地一把扑在了他的身上,抱着他,又来亲他、啃他。

    像只小狗似的,他一下子笑不可支了,更加坚定了以后多在事前诱她喝点酒的决心。不过,肯定不能太多,他可不想养出来一个小酒鬼。

    “来,小乖,帮我把扣子解开!”他暗哑的出声,拉着他的小手,搭在了衬衫纽扣上,这也是他身上穿着的最后一件衣服。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好”,很乖很乖的样子,然后垂着头,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和他的纽扣作战。他则伸手,一下一下地摸她,摸她纤细的脖子,摸她圆润的肩头,摸她犹如浑然天成的白玉一般的美背。

    她大概被摸地有些情动,轻轻地扭了扭,嘴里发出了轻轻地哼声。他就改而去摸她的脑底瓜,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秀发。这是最容易安抚人心的动作,就像是母亲总喜欢在孩子哭闹的时候,这么对孩子做一般。她很快就不扭了,他就低下头来吻她。同时大掌探到她的面前,轻轻地罩住了那一方高耸的白嫩。

    她“唔?”了一声,动作就停住了,重新仰起头,冲着他眨巴着眼。修长的睫毛在大眼睛一起一伏的,配合着氤氲的眼,那模样可真可爱,也真诱人。他低下头来,没去亲她的嘴,而是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继续!”这个时候,他的嗓音已经非常的暗哑了,沉沉地,仿佛强烈地克制着什么。又让人感觉到,似乎火热的岩浆真被黑色的浓壳给包裹着,就等着爆发一般。

    她舔了舔唇,润泽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直起身子,又来吻他。

    他明显感觉到,那鼓鼓的白嫩,在他的大掌里猛地滑动了一下,差点逃开。他手上的经脉突地跳了一下,大掌紧随而上,立刻就又将那高耸给纳入了掌心里!

    他爱死了这肤若凝脂的触感!

    她的身子,没有一处不是他喜欢的,但是这一处,是最得他喜爱的地方之一!

    她重新扒在了他的身上,像一只八爪鱼一般,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只差手脚并用地死死缠住他了。她吻着他,饥渴地犹如在沙漠之中行走的旅人,狠命地在他的嘴里左突右围地,交换着体液,更多的时候,吮着他的嘴,就不放手,像个奶娃子似的。

    他一掌拖起了她手感极佳的小屁股,以免她突然的下滑。只是前xiong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她压过来的两团,随着她无意识的亲吻、扭摆,软绵绵地挤压着,这让他觉得燥热,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于是,他就自己解开了衬衫纽扣,扣住了她的脑勺,将她那甜美的小嘴拔离了自己,哑声道。

    “小乖,亲我!”

    大掌微微往下一压,他就将她的小嘴给扣到了xiong口。

    她特别地乖,感觉醉的就像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完全听凭大人一个指令,然后她一个动作。她伸出小舌头,像个孩子一般地舔了一下下面那小麦色的肌肤,然后抬起妩媚的眼睛,有些无邪地看着他,看上去,又像是一个寻求大人认同的孩子。

    他就笑了一下。“乖,很好,继续——”

    她就微微露齿笑了一下,笑得像一朵花儿一样,低下头,又很努力地开垦起了下面的黄土地。

    他微微眯起了眼,畅快地倾吐了一声,平日里总显得凌厉地也不敢让人多瞄的眼角,竟然流露出了那么一丝男性的风情来,竟然也可以称得上妩媚!

    他在情动,欲求正浓,而她弄得他极其的舒服。

    等到xiong前那敏感的一点猛地被她给含住的时候,他忍不住地大掌用力,一下子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鼻子里发出了一声灼热的哼声。

    她一下子就停了,抬头作势要看他。

    他立刻哑声催促。“继续!”

    显得有些急!

    然后低下头,双眼火热地看着她。就看到她垂着漂亮的小脸,嘟着粉嫩的小嘴,宛如婴儿吸奶一般地含着那一处不放。

    他绷紧了刚毅的下巴,全身的肌肉有些发紧,血液里,朴茨朴茨,有东西在汹涌急跳,那是叫嚣着要将她压倒进入,将她通身啃遍、拆穿入腹的**!

    她换了一边,吸地有些狠,微微啮咬的感觉,带起来的刺痛,不觉得疼痛的难受,反而只会让他觉得下面好像是快要爆掉了。

    他急喘了两声,飞快地用手拉着她的小手,搭在了下面。这要是放在往常,她肯定会甩手不干,非得他又亲又哄地压着她,才能让她乖顺一点,按住了不再逃。可这次,她就像一个好奇的乖宝宝,就这么按住了,还用小手捏了捏,揉了揉,就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

    他连着倒抽了好几口气,小腹处的腹肌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微微地鼓了起来。眼里黑色的欲火,一下子高涨了起来,就像是这黑色的瞳孔快要锁不住那黑色的火幕一般,那黑色的火焰,感觉都快要从眼里窜出来。

    他大力抽出腰间的真皮扣带,有些急不可耐。

    她依旧在那里吻地很用心,身子半趴跪着,露出洁白的后背,犹如丝毫没有戒心的小兽,完全地将自己的柔软脆弱探路在了高大的凶兽面前。

    他瞧着她这样毫不设防、却诱惑力十足的样子,口水一下子分泌地多了起来,然后低了下头,吻上了她的后背,落下了一串湿吻。

    她大概觉得有些痒,放开了他,轻笑了一阵,在他身下,像只害羞的小动物一样地轻轻颤抖,嘴里小小地一边笑着一边咕哝着,却不知道咕哝什么。

    他却知道,她现在绝对是高兴着的。

    怎么喝了酒,就像只小动物似的呢!

    他觉得好笑,可是看着她这样的憨态可掬,心里又软的不可思议!

    “小乖……”他略略翻身,将她压下,捧起了她的脸,轻轻啜吻。她的身上仿佛带着香,他是怎么吻都吻不够。也正是这具香绵的身躯,总是让他像个十八岁的大小伙一般,每次轻易地就被她不经意的媚态给挑逗,控制不住自己的**,就想往她身上扑,就想将她狠狠占有!

    这种致命的吸引,该算是什么呢!

    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她半眯着眼,依旧在那嬉笑不至。那又娇又媚的声音,可以让任何一个铁汉为此化成绕指柔。

    她酡红的脸,仿若被酒精催熟的桃子,又甜又美,朦朦胧胧间,似乎就有了烈酒的香气了。嬉笑间,她吐气如兰,窜出的香气中,也带着酒气,他循着酒香,食指往她唇上摸,薄唇,紧跟着往前凑了凑,要吻。

    她嘻嘻一笑,看着他放大的俊脸,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把就咬住了他的手指,调皮极了。

    他宠溺地看着她这个小模样,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她作恶一般地轻轻咬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反应。可是看了一会儿,实在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她就放开了他的手指,然后像是哄小孩一般,嘟囔了起来。

    “舔舔……舔舔……”

    柔嫩的舌尖,宛如舔着伤口一般,一下子碰上了那留着淡淡牙印的手指。

    她这番模样,越发孩子气了!

    只是偏偏,她的脸庞是纯然诱惑的。耷拉下来的眼皮子,睫毛卷曲着,半遮着眼,眼底流出点点神秘的黑芒,此番,显得她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粉红的舌尖,宛如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他的指尖窜东窜西,每一次柔软的接触,都留下一串湿热,让他的心,都跟着悸动了!

    终是忍无可忍,轻易地再次被她勾的欲火焚身,他将她抱紧,沉沉占有……

    ……

    另外一头,愤怒出走、前往酒吧借酒消愁的江乘风,却遇上了一个很大的麻烦,一个差不多将他的人生都给搅乱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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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乘风这个人长得很俊,气质又很独特,斯文中透着冷酷,冷酷中透着邪魅,邪魅中有带着疏离,疏离中还带着点高傲,高傲中却又透着点匪气,总之,这样的人一出现在酒吧,自然地就会让包括熟女、色女在内的大部分女子都蠢蠢欲动。

    贺雯注意江乘风有一段时间了,自打他一出现在酒吧,她就注意到了,然后眼睛瞬间一亮。这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本能吸引,她没法控制。但是她没有动,而是坐在那里,和几个不知道算不算是朋友的朋友闲扯着,目光,却是时不时地就朝江乘风那边扫了过去。

    她看到,不停的有女子过去朝那个俊美的男人搭讪,但却无一例外地被他给拒绝。她也看到,有很多女人在不动声色地旁观着,跃跃欲试着,有些害羞一点的,则在一边犹豫不决着要不要上前。

    那男人已经干下去七八罐干啤了,她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了,就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她身后的朋友当中,有男的有女的,有的在那兴味,有的在那里流露出嫉妒,有的则看着她眼睛盯着的江乘风流露出了恶毒!

    贺雯扭着小蛮腰,身姿绰约地来到了江乘风的面前。她端着一杯酒,细脚的酒杯被她很艺术的捏着,她的五指涂着指甲油,血红血红的,在略微发暗的灯光下,衬着晶亮的玻璃杯,如浸了血一般,透着一股**的气息。

    “嘿,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啊!”

    她的身世造就了她的不可一世和强势,不像那些故作礼貌的女人,她直接不请自来,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就这么一坐下的时候,她那劲爆的紧身衣,越发将她xiong前的那两团白肉给凸显了出来,圆鼓鼓的两团,宛如小白兔一般,差点要从那本来就低矮的xiong装前跳出来。这样的性感诱惑,没几个男人不看直眼,被引诱的大脑都短路的。那些紧盯着她一路走动的男子,都深深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眼里发出了色狼的光芒!

    可是江乘风看不都不看她,冷酷地吼了一声。

    “滚!”

    一点都不客气!

    女子不觉得羞恼,反而眼中的兴味更加弄了。只是她的几个朋友,一直在那里坐着,听到江乘风这么不客气地驱赶,眼里的恶毒就深了几分,然后微微放松了一些,不再那么紧绷。

    “嗨,别这么冷淡嘛!”女子微微倾身过去,越发将自己靠近了他。其实,她和他,也就只隔那么一张小圆桌子的距离。很近,近到完全可以让她身上的香水,传到男人的鼻间。

    这是一款价值不菲的诱惑香水,它的介绍就是“无声魅惑”,女子妩媚地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犹如瀑布一样的波浪大卷,让若有似无的香味,淡淡的飘散着、诱惑着。同时,女子一手摇晃着装着白葡萄酒的酒杯,慢慢地,将酒杯递到了江乘风的面前,让自己那一只漂亮的丹蔻小手,颇为晃眼地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

    江乘风心中一跳,猛地抬起了眼。那一份如玉如雪一般干净的白嫩,勾起了他心中柔软的某一块。只是等他抬头看清对方,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厌恶,皱了一下眉,再次不客气地吼了一声。

    “滚——”

    女子那带着浓浓诱惑的笑,就微微地僵硬了一下,只是一下,快不过一秒。

    “呦,你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啊!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解决哦!”

    说着,她魅惑地冲他眨了一下眼,被化妆品涂抹的很是艳丽的脸,越发离他近了一些。女子对自己有信心,她的脸蛋儿,绝对是上乘;她的身材,绝对是一流,而她的身家嘛……

    女子轻轻一笑,依然优雅而缓慢地晃动着水晶杯里的白酒,兴味的眼,带着诱惑、带着挑逗,含着情,看着他!

    江乘风一声嗤笑,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以为自己是谁!

    帮他?!

    可笑!

    她能帮他让那个女人乖顺而双木含情地窝在他的怀里,她能帮他让他的小浪复活?!

    别开玩笑了!

    于是,他眯起了眼,脸上浮现了戾气。“滚,别再让我再说这个字!”

    换作普通的女人,这个时候急应该是被吓住了,应该是识相地赶紧走的。可是这个女人不是,她不害怕,反而对江乘风更加感兴趣了。

    “这个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坐在哪里,就坐在哪里!”她骄傲地哼了哼,轻轻地抿了一口白酒,艳红色的唇瓣瞬间在干净的杯壁上露出淡淡的唇印,看上去,很诱人!

    江乘风的眼睛在那水晶杯上转了转,女子就无声地媚笑,眼梢继续带着勾引,然后刻意换了一下身姿,抬起了腿,以优雅的动作,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将那条犹如美人鱼一样漂亮的腿,抬放在了另外一条腿上,微微交叉着。

    她的腿,真的很美,白嫩的犹如极品豆腐。而她现在穿的这一身劲爆的着装,是连身的超短裙,裙子那薄薄的布料,仅仅只到她的大腿根下面一寸处,似乎只要她在稍微动一下,她的私密之处就会曝光。而她现在的坐姿,两腿微微交叉着,其实是很诱惑的,让人更想看清楚她那交叉的双腿之下,会是怎么样的美景!

    女热摇晃着酒杯,看着江乘风将目光从她大腿上转移,瞟到她的上身来,就特意微微收拢了肩,让自己的ru沟得以更加的明显!

    这是一个尤物,猎艳场上绝对会让男人第一个心动的极品尤物。她也深谙勾引之道,无处且无时无刻不在向江乘风透露这这么一个信息:快来,快来邀请我啊,咱们可以好好玩玩~

    江乘风笑了,笑容很淡,却邪魅!

    女子也笑了,以为自己成功了!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是无人可挡的!

    突然,江乘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然后两步走到了女子的面前,站着看她。如此,她的xiong部更是让人一览无遗。女子无畏地看着他,一点不介意自己被他这么地吃豆腐,估计,她也享受着这个。

    江乘风出手了,他一把将女子抓了起来,然后,不给女子反应的机会,又将她又推又压地给强行按在了桌面上。桌面上原本摆着很多的啤酒罐,被女人这屁股一挤,“哐当哐当”,多个啤酒罐就砸在了地上,发出的动静在这个吵杂的酒吧里绝对算不上大,但也说不上太小,至少,周围几桌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女子的那些个朋友也都看了过来。

    江乘风低下头,吻了那个女子!

    女子的眼里瞬间闪过一抹慌乱,只是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并且不服输地去搂江乘风的肩膀,舌头乱窜着,要吻回来。只是下一秒,女子感觉到自己的衣服给狠狠地拽了一下,衣服破裂发出的“刺啦”声,让她的心脏急跳了一下。

    她感觉到,自己原本那只是半裹着xiong部的露肩装,此刻被撕开了。也就是说,她的xiong部要走光了。xiong前原本被紧紧束缚着的两团,因为衣服被拽裂了,然后一下子跳出来的感觉,太过释放了,这让她的眼里重现闪现了慌乱。

    再然后,她感觉到男人的大掌猛地摸上了她的腿,那掌速度极快地在她的大腿内侧擦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朝着腿根一路进发,然后,猛地就够到了她的底裤!

    她被吓住了,也失态地惊跳了一下。不过男人厉害,似乎早就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所以单手箍着她的腰,抓的很紧很紧,让她不得动弹。又然后,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已经挑开她的底裤,钻了进来,开始搅弄了!

    她脸色都变了,她是对这个男人有好感,也是想来勾搭他的,可是她没想过就这么和他上床了。再说,这可是在酒吧里,在公众场合!

    她猛地甩头,躲过了他那快要让人窒息的狼吻,脸庞半红半白,瞪着他。

    “放手!”

    这个男人如此急色,根本就是在她的预料之外!

    只是诡异的是,哪怕被这样了,她也没有全然地就厌恶他,心里头反而还有点羞。这个男人对她的最初吸引,其实不是一点半点!

    江乘风可是不解风情的,他冷酷地笑了笑,恶意十足。

    “你这副打扮来这里,又勾引了我半天,不就是想被我干嘛,怎么,这个时候开始装纯了?”

    说完,食指重重地戳入,不带本分的怜惜!

    女子脸上的红白之色,激烈地撞击着,变得越加的色彩分明了!

    她要是听不出来男子口吻里那浓浓的嘲讽和鄙视,那她就是个大傻子!男子的举动,根本就不带半分的怜惜,更别奢谈什么情动,他就是想侮辱她来着,又或者,直接拿她当出气筒当作报复了,所以他直接撕了她的衣服,还……还那样……

    该死的男人!

    女子怒了,尖锐地骂了一声。“混蛋!”

    一言出,有呼呼的风,朝江乘风的后脑勺袭击了过来。那是拳风!

    江乘风一侧脑袋,那大拳头就越过了她,眼看着朝那个女子砸过来,但看来这个大拳头目标不是她,在距离女子的面庞还有一寸的时候,堪堪停下。看得出来,这份停滞,用了拳头的主人很大的心力,所以没法一下子间自如而灵活地把拳头给缩回去。仅仅这短短的停滞,就足够江乘风反击了。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猛地抽出手指,哪怕听到女子又羞又疼的“咝”了一声,都不带分半点心神给那个刚被他亵玩的女子的!

    他伸手,一掌大力抓住那越过来的胳膊的同时,手臂一紧,身子一扭,只听得“嘎嘣”一声,那个拳头的主人脱臼了,胳膊脱臼了!

    “啊——”痛苦的哀嚎,立刻就发了出来。江乘风那是半点都不客气啊,扭身看见了后面那人,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趁着那男人痛的面色扭曲、严重分神的时候,钳制住他的另外一只可活动的手,又是巧妙地一拉、一拧、一转,就听得又是一声“嘎嘣”响,那个男人的两只手都被卸了。江乘风再一抬脚,直接将那个男人给踹飞!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就是几秒钟之间的事情,众人看着这个局面一愣一愣的,恍惚地,还觉得有些没反应过来。女子看着江乘风这漂亮的一手,再看看那被踢到一边只剩下了哀嚎的自己的朋友,不由脸上的错愕就更加深了!

    江乘风伸手,很是轻佻地拍了拍女子的脸蛋儿,不屑地对她说道。“不想被人干,就别穿的这么骚包,也别这么yin荡地在男人面前晃!现在,给我滚!”

    女子的脸,一下子就青了,全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她气得不轻。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教训,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觉得就像是个卑贱的妓女,不,或许比妓女还要不如!

    她狠狠地咬了一下牙,紧了一下自己那揪着那紧身裙的xiong口一带以免自己的xiong部太过走光的手,深深地蜷缩了起来,其上,青筋暴突!

    是个人,长一双眼,就知道她怒到快要爆发!

    “靠,揍他!”

    一人喊了一声,立刻几个声音附和了起来。

    “妈的,连我们来来都欺负,不想要命了!”

    “干他,干死他!”

    说话间,几个男人,也是女子的朋友,各自抄起了附近能拿的上手的东西,朝江乘风凶狠地走来。江乘风刚才露出的那一手类似“分筋错骨手”绝活让几个年轻人心生畏惧,所以个个只能不要脸地先拿“武器”来挡着了。而且,“人多力量大”嘛,这几个人,平日里也没少打架斗殴的,所以这个时候就想着逞能了!

    而且,女子是什么身份,他们能不逞能吗?!现在不赶紧出手,回头,那可有的他们懊悔、有的他们受的!

    这些人,手里或是拎着椅子、或是拿着酒瓶,气势汹汹地就过来了!

    女子心里就大定了,脸色慢慢地恢复了一些过来。她揪着被拽裂的衣服,慢慢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动作显得很是从容,然后美目闪烁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从这就看的出来,女子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而且,绝对不是普通人。她也不在意自己外露的美背,就只是这么坐着,丝毫不避嫌,仿佛对自己现在这样一幅糟糕地让人侧目的形象根本就不在意!

    那几个看上去有几分能耐的男子靠近了,扬手,大椅子就朝江乘风砸了过来。江乘风岂能不躲不闪?!他避了过去,身子鬼魅般地左闪右挪,然后一举抓住了男子的胳膊。

    男子的脸色就变了,他可是记得,就是在刚才,自己那朋友的胳膊被这个男人给抓住了,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胳膊就被人给卸了。那“嘎嘣”的脆响声,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头发毛,全身肌肉跟着僵硬。

    “快打死他!”那人高吼了一声,实在是怕了那“嘎嘣”声了。但是他岂能快过江乘风的手,一下子间,他鬼嚎了起来,那瞬间胳膊被卸掉的感觉,太痛苦了。男人的手,失去了力气,抓在手里的椅子就往下掉,被江乘风迅速接过。然后他看了不看,又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扬手,那椅子就朝右后方扫了一下,就听得“桄榔”一声,啤酒瓶破碎的声音,一下子就散开。

    然后江乘风身子一转,椅子再这么扫了一个半圈,顿时“哐啷”声不绝,啤酒瓶被砸破而掉下的玻璃渣子掉了一地。同时,已经窜到了他背后想要突袭的几个男子手上握着的啤酒瓶就显得有些狰狞恐怖了,那瓶子底部竖起来的棱角分明、有高有低的玻璃尖,犹如寒光闪烁的刺刀一般在那里矗立着。

    几个男子看到手头的瓶子,立刻脸上多了几分狰狞,眼里的嗜血意味猛地增加了。男人,生性就爱好勇斗狠,一被刺激、血性一旦被激起,那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几人狂吼着,朝江乘风扑了过来。江乘风冷眼如刀,犀利地将所有人的动作都收入眼底,然后冷静且毫不畏惧地应战开来,身若游龙地在几人的围扑中游走。就看到玻璃瓶子在挥动间时而寒光闪烁,而一条黑影,不慌不忙地一一劈中那些人拿瓶子的手,劈掉那些瓶子,时而,还能传来痛呼声,但这绝对没有一声是属于江乘风的!

    女子本是慵懒地坐在那里,像是一个看舞台剧的女王,慢慢地,被江乘风的身手所吸引,渐渐地坐直了,看着江乘风,眼里重新染上兴味!

    这个男人,倒是挺有意思!

    女子微微一笑,轻轻伸舌,舔了舔自己血红的嘴,邪恶的样子宛如看到了猎物的嗜血妖姬!

    这一场以多对一的较量,随着江乘风最初的露手,就让结果显得很是没有悬念。所有人都被江乘风给打趴下了,有几个,更是被卸掉了胳膊,在那痛苦的哀声叫!

    随着最后一个人被江乘风给踩在了脚下,先前倒地的一个人粗吼了起来。

    “小子,悠着点,我爸叫李立刀!”

    哦,是李立刀啊!

    酒吧里十之**的人,脸色都微微有点变了,看着江乘风,眼神透着一丝怜悯。

    李立刀是谁?!

    李立刀是该酒吧所在辖区的公安局局长,是大官!经常混酒吧的人,少不了和条子打交道,李立刀这名字,自然是让人如雷贯耳的!

    这小子抬出了他爸爸的名号,那可真是够让人受的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这伙人和江乘风打架,明明以多欺少,可就是没有个人敢上前来劝架的原因了。常在这个酒吧混着的人,都知道这么一号面孔!

    也别说这个年轻人孬种,打不过、犯了事,就抬出他自己老爸的名号来威胁人。这世上见多了这样的官二代、官三代,以靠招摇自己父辈的名字来公然地耍流氓的!

    这要是换作别人,大概就得怕了吧,要不赶紧见好就收地直接溜走;要不赶紧想法子让这位小爷消气,咱们来个和气生财。这么做,也不是说那些人孬,而是现状逼人——这现在当官的,一个个比古代的官员还要狠、还要霸权,像狼崽子似的,不是肉,也能给你咬出一口血来,所以,民没法和官斗!

    但江乘风不一样,他恰恰好好也是一个官,而且恰好还是压在李立刀上头的,所以他不用装孙子憋这口气,所以,他完全可以无所顾忌,你敢横,我可以比你更横!

    似笑非笑着,江乘风的目光一下子扎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年轻人立刻愣了一下,不过梗着脖子的样子,看上去还是很牛气,比小牛犊还不畏虎,似乎他老子就是那天了,就是那王法了!

    “我管你是谁!”他牛叉叉地哼哼。

    江乘风冷笑,高声道。“那你听好了,我是那李立刀的爷爷!”

    这就是变相地告诉大家,李立刀是他孙子!

    孙子,在本国博大精深的文化里,兼具有一个特别的涵义,是贬义的,是侮辱人的!

    周围有反应快的,一下子就面色抽搐了起来,显得有些诡异。这其实是在强忍笑意。他们不敢笑,是因为或许这轻率的一笑,会让那年轻人惦记上,然后让你吃不着兜着走!毕竟,民间也流传这么一句话,根不正的警察那就是最大的流氓。他们要想搞一个人,可以比流氓更狠、更歹毒、更让你不得安生!

    但是,有一个人却笑了出来,笑得欢快、笑得恣意,也笑得娇媚、笑得让在场的男人觉得这心似乎被一只软软的小手给轻轻地摸了那么一下,怪让人心痒痒的。抬眼望去,他们看到的就是那惹起来这些事的姑奶奶。

    她笑,笑得眉飞色舞,笑得眼波流转,笑得人比花娇,笑得颇具风情。

    年轻人听到笑声,正是怒不可遏,一扭头看是她,就硬生生地把xiong口这口怒气给憋下去了!

    哦,众人明白了,敢情,这位姑奶奶来头不小,比起那有个爸爸是局长的年轻人,肯定是高了不少!

    年轻人觉得自己被女子给看低了,也是为了驳回自己的面子,他立刻抖着自己那只幸存的手,去掏手机,嘴里恐吓道。

    “你小子敢占我爸爸的便宜,简直是不知死活!等着,我这就让人抓了你,你就等着给我吃牢饭吧!”

    说完,作势拨手机号,然后不忘抬头yin毒地看着江乘风,露出得逞的笑容。这个长得比他帅、比他高大的男子,一来就把贺雯的目光给吸引住了,贺雯竟然还跑去对这个男人搔首弄姿,这简直让他忍不下这口气!他爸是李立刀,他还能比不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草根?!

    “喂,漆叔,我被人给打了,你给我派几个人……”

    “哐当——”却是一个啤酒罐砸了过来,一下子打飞了那年轻人拿在手里的手机。这份精准的身手,不由让人眼前一亮。女子的双目,也更加晶亮了。

    年轻人有些怒不可遏了,他看着自己那最近刚拖人从国外带来的名贵手机,如今被砸的屏幕都裂了一条缝,不由心疼加肉疼,再加心肝脾胃都疼!

    他恨恨地高吼:“有种你别给我跑,给我呆着,让我叫人收拾你!”

    去!

    一边有人腹诽,这可不是有种,这可是傻了!谁会傻到和警察作对,等警察上门来打你!这年轻人说这话,都让人怀疑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江乘风掏出了手机,冲着那个年轻人露出了很流氓、很流氓的笑,邪恶的狠。

    “我看,还是我来叫警察比较合适,毕竟,我是受害者!”

    那年轻人呆住了,暗想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傻子!叫警察,这不就是自投罗网!

    那头,江乘风看着那个年轻人笑,宛如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的笑,那头对着电话不客气地直接命令。“小岗,带五个人过来,今天收获不错,抓到几尾大鱼,速度!”

    那头利落地回了一声“收到”,迅速就出动了!

    年轻人不知道底细,怀疑江乘风是黑社会的,就又吵着要打电话!他再横,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横。要知道,最会装逼的人,其实也是最惜命、最懦弱胆小的!

    “闭嘴!”女子猛然冷喝,口气显得有些不耐。这些人当中,就属这个嚷嚷地最厉害的最没有本事,却最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装逼。大家一伙人都被打趴下了,可就只有他不会审时度势,没看到别的人都没有说话吗,他们的家世,难道还会比他爸爸差了?!那个身手太过彪悍的人,根本就的老子放在眼里好不好?!

    他还穷嚷嚷!

    简直是丢人!

    女子一开口,年轻人就像是很怕得罪她似的,立刻就闭嘴了!

    很快,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几个警察过来了,五人只瞄了酒吧一眼,就速度地朝出事地点靠拢了。这份分析力,不像是普通的警察该具有的,女子见状,眯了眯眼。

    等那五人靠近了,为首一人笑着冲江乘风点了点头,问道。“江组啊,你太拼了吧,大晚上的还出来钓鱼!”

    “闲着没事!”江乘风一句话就给敷衍了过去,然后伸手指了指地上地躺着那几个。

    “他们,袭警,而她——”

    他扭身看向了那个镇定自若地都让人有些厌恶的女子,冷然道。“她涉嫌卖yin,都给我带回去了!”

    “什么?!”女子的镇定一下子破功了,面色重新恢复了铁青!

    这个混球竟敢说她卖yin?!

    岂有此理!

    她猛地站了起来,白嫩的xiong部鼓地高高地瞪着江乘风,那一双冒火的眼,都恨不得把江乘风给吞了。

    她揪着遮不住半个xiong部的露肩圆领,咬牙切齿地怒声道——

    “我要是卖yin,那你就是嫖娼!”

    349

    江乘风冷看了女子一眼,根本不多废话,只是扬手摆了一下。和他配合默契的组员立刻上前就把那些人给揪住了,然后利落地掏出手铐,就把这些人给铐住了。

    直到这时,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其他人的眼神微微变了变。

    “借一步说话如何,这位同志!”

    其中一个年轻人,目光看向了江乘风。

    江乘风不是笨蛋,早看出这帮人是有钱没事干又出来败家的太子党,一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他们打算靠自己的身份施压了。他也在政界混,要是往常,还能给点面子,去听听他们打算说什么。可现在,他真是半点心情都没有,看到什么都觉得讨厌!

    “带走!”他冷喝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那人就急了。“那先让我打个电话吧,我总可以联系我的律师吧!”

    看来这小子还有点常识,这份随机应变的能力不错。不过,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那就是这小子经常闹事被警察抓,然后有了战斗经验了。

    “上车慢慢打吧!”

    扔下这句话,江乘风步行如风一般利落的走开。

    那人的脸上闪现愤愤,看着江乘风的目光重新变得恶毒!他不知道这个警察是什么身份,但是他这么地不给面子,只要他父亲的身份能压得过他,那他肯定会让这个警察不好过!

    几乎是同一时间,被抓的人当中大部分都是这么一个想法!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用权势来为自己谋划了,自然,也包括报私仇!

    车上,这些人询问了看守他们的警察要去的地方,然后又问了江乘风的身份,听闻他不过才是一个重案组的组长,他们就安心地笑了,脑子这么一转的时候,好几个整人的yin毒法子快速闪过。随后,他们各自打起了电话。

    只是电话这么一打,那可不得了,个个被教训地像个孙子一般!

    “那就是煞神,哪是你能碰的。你个混小子,我让你安分一些,你偏偏又出去瞎混。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了!”

    “干嘛啊,不过是一个组长,爸,你还能对付不了他去了?!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个打架,他还能怎么着了?!”

    “什么叫做不过?!”那头气的够呛。“那小子后台硬着呢,老爸是公安部副部长,又深得刘首长的喜爱,是个了不得的人,你爸我哪里敢去碰那块硬石头。而且,他这人手段强硬着呢,又是一个有本事的,他要是铁了心地想要抓你,那就能把你祖宗八代都给翻出来。就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你自己说说,你玄不玄?!”

    男子就有点害怕了,可还是觉得江乘风不至于那么厉害,而且,瞧着江乘风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他向来高傲了,被人追捧惯了,实在不愿意被这么一个男人给打压了下去,所以就咕哝了一声。“那把他给整下去不就好了。他那样的人矗在哪儿,得碍着多少人啊!”

    那头立刻骂道。“你给我闭嘴,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你现在在车上?!他在你身边?!”

    “没呢!”男子心头一凛,立刻小小声地补救道。“放心,大家都打电话,吵的很,我刚说的那些,不会让人听到的!”

    “没听到最好!”那头松了一口气,继续教训道。“政治的事,你不懂。他那样的人,的确比较扎手,让挺多人都有些怕,想要拽他下去的人不少,但是,谁让他和他爸爸得到刘首长的抬爱呢。而且,他也算是一把双刃剑,虽然会触犯挺多人的利益,不过对外可以在公众面前为公安树立一个良好形象,以安民心,对内,也可以用来除掉一些人。”

    点到为止之后,那个中年的声音立刻教训道。“总之,你给我安分一点,不准去针对江乘风!”

    “那现在怎么办?!真的让我进局子啊?!”男子愁眉苦脸了起来。

    “我试着去周旋一下吧!”

    男子就“嗯”了一声,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脸上又绽放出光芒来了。“爸,雯雯和我们一起呢,呵呵,估计会没事,毕竟,雯雯爸的面子,他江乘风不能不给!”

    “咦,雯雯也在啊!”那头说话的口气突然就不紧绷了。若要是那个丫头在,那这事就很好办了。

    “对啊!”男子再一笑,先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微微背过了身,用手掩着手机,压低了声音说道:“江乘风刚才说雯雯卖yin呢,雯雯气的不轻,还有啊,之前还对雯雯动手动脚,吃了不少豆腐,还把雯雯的衣服给撕了,估计,他会死的很难看!”

    说到这,男子像是顿悟一般,通身的舒畅。

    电话那头愣了一愣之后,倒是跟着笑了一下。若那个江乘风真的被教训了,那也不错。毕竟,有他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人矗在那里,他们这些暗中私囊的人,总是免不了提心吊胆,免得哪天不小心就被那小子给抓了!

    交代了男子几句,中年人就挂了电话。然后,如出一辙的,车里被烤着手铐的人放下电话之后,都是一派的轻松。脸上浮现的慵懒和兴味,倒像是坐着警车在市内周游一般。

    到了警局,做笔录的时候,这些人根本不配合,在那耍横。

    “有事,得等我的律师来了,我才能说!”

    这让警员们有些没法下手。当警察,需要长一双犀利的眼,笔录员自然就看出来今天抓的这些人有些不寻常,所以没法威胁恐吓。江乘风瞧着,只冷冷地笑了笑,说了一句。

    “行,等他们的律师来了,公事公办!”

    说完,拉着椅子在一边坐了下来。当中一双美目,就这么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扫扫。然后大概是看到了什么比较好玩的东西,贺雯就自若地站了起来,朝一边走去,最后停靠在了一面墙前面。

    她的身上已经披了一件外套了,这是她的女性朋友弄来给她的。以她的身份,上了哪里,都少不了要受到格外的关照的。所以此时,她倒是不用揪着衣服在那表现地像个别人给猥亵了的小姑娘。

    那墙上的大字报上,赫然写的就是江乘风最新的英勇事迹以及他得到过的一些表彰,贺雯看的嘴角一勾,很是津津有味。

    最后律师没来,反而局长大人来了,把江乘风给招到了一边,放下的话很清楚,那就是让江乘风赶紧把那些人给放了。已经有多个电话打到局长那里呢,那些年轻人嘴里所说的等律师,其实等的不过就是家里人联系这里的头号人物,也就是局长。

    局长发话,那总该放人了吧!可是,江乘风挑了挑眉,只吐出两个字。“不行!”

    局长大人立刻叹气。“哎,小风,怎么这么倔呢,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你别告诉我你看出来。都是在这个系统混的,你也没必要为自己竖立仇家,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把这事给消了,好不好?!”

    江乘风站直了身躯,冷冷地看着局长。“你来找我,为的就是这事?!”

    局长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毛了,果真江乘风不等他回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拉都拉不住,实在是因为江乘风勤于运动,这步伐都像是带了风似的。

    重新进入办公间,江乘风高喝了一声。“把这些人都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他们的律师来了,就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要是不来,就按照规定,一直关他们到可以放出来为止!”

    “好叻!”记录员大松了一口气,老大一发话,这可就好办了!

    江乘风在这个局里威信极高,就连局长和他对上了,那都得靠边站,这局里的人,都把江乘风的话给当成了圣旨。只要他发话了,你照做就是,最后肯定错不了!

    “哎,小风,小风——”

    局长大人头上冒了点热汗,终于是追上了止步的江乘风,拉了拉他,在他耳朵边低语。

    “那丫头的爸爸是贺副主席,你小子可别蛮干,否则,你爸那里都扛不住!”

    江乘风眯起了眼,一声冷笑。

    “在我面前耍流氓,搞笑!”

    他冷盯着他的手下们,眼看着手下们抓住那些人,反扭着往号子里送。年轻人吵吵了起来,对这个结局不能接受,几个甚至忍不住亮出了自己的身世招牌,被江乘风一概无视!

    窝火的男人,那就是不能得罪的,只怪他们今天运气不好,撞上了!

    最后一个走的是贺雯,她也不用人扭送,分外配合地跟着大家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很从容,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将要进入拘留所而恐慌,甚至在经过江乘风的面前的时候,她挑眉嗤了一声。

    “江组长,很威武不屈嘛,希望你能一直坚持啊!”

    宛如调侃,又仿佛是威胁!

    江乘风对此的回应,只是给了她一个带着鄙视的冷眼!

    女子嬉笑一声,走开!

    过了一会儿,江乘风立刻接到了贺姓高官的电话,让他放人,江乘风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地拒绝,搞的那头的贺姓高官心里有些不爽。又过了一会儿,江乘风的手下表示,局长大人亲自过来让放人了,他这边已经尽量在拦着了,可是局长的身份摆在那里,恐怕拦不住。

    江乘风骂了一声娘,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朝拘留所走去,那头连打了几个电话,让弟兄几个先拦着。等见了局长,局长显得有些尴尬,直接过来就要拉江乘风走。江乘风推开局长的手,自己拉了一个椅子,就横刀跨马地坐在了那里,宛如一尊门神。

    局长抱怨不止。“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是犯的哪门子的倔呢,全身像是吞了**包似的,一身的火气。说吧,到底是谁惹你了,你对叔说,叔给你解气去!”

    江乘风一言不发,直接眯起了眼,脸庞冷冷的。

    局长大人就怪没有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局长大人只能悻悻地看到刚刚被他放出去的撒着欢往外走的年轻人,个个垂头丧脸地又被逮了回来。

    不过,这一次,这些年轻人倒是挺安静的,没有吵嚷。大概,他们是真的领略到江乘风的脾气了!

    局长眼看着江乘风大有亲自在这里守着的架势,规劝了几句无果之后,就只能无奈地走了。算了,他拗不过这个小子,自然有拗得过他的人来管他!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江彦诚过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比他年纪越大一些的中年人。中年人瞧着一番精明的打扮,通身的官气。

    “乘风,回家吧!”

    江彦诚大掌放在了江乘风的肩膀上,紧了紧。儿子心情不好,他能理解,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做糊涂事,心情不好不能成为他犯糊涂的借口!

    江乘风睁开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那眼睛,血红血红的,满满的都是血丝。

    江彦诚见了,心里就疼,他知道,自己把儿子给逼的急了。可是,难道他就没有在逼着自己嘛!他官运亨通,完全可以悠哉游哉地一路高升,安享晚年,可现在却还得四处奔波,各方打理,这又是为的谁,不就是为了两个儿子?!

    “乘风,回家吧,你妈在家里等着你了!”

    江乘风的嘴角,抿地很紧很紧。

    江乘风就又介绍了一下自己身边站着的那位中年人。“这位是马秘书,跟在贺副主席身边的!”

    点到即止,却足够让聪明人明白内里的涵义。这是贺副主席亲自派人过来接了,所以,他该收手了。再不收手,这是很打贺副主席的脸的。这会让双方生了嫌隙的!

    “走吧。你也知道你妈那身子,熬不了夜。你早点回去,我也好劝她睡下!你知道的,你妈现在就只惦记你一个!”

    只惦记你一个!

    因为,另外一个已经折了!

    所以,你不能再有闪失了!

    否则,你妈会崩溃的!

    江乘风目光一闪,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了惆怅和苦痛。他何等聪明,自然是领略了这话里的深意。最后,他起身,扒了一下头,冲着那位马秘书冷淡地点了点头,扔下一句话。

    “保释金给我交足了!”

    就走了!

    哪怕为了顾全大局,但是他也有他的底线,不可能全然地妥协!

    江彦诚不再多说什么,冲着马秘书点了点头,立刻跟上。

    随后,局长出马,那些年轻人立刻就被放了!

    女子坐上了马秘书的车之后,被马秘书教训了几句。

    “以后见到江乘风,别再招惹他了。还有啊,到了晚上,你也别疯玩了,收收心,好好帮你爸爸做事,不好吗?!你爸爸年纪大了,他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就少让他cāo心了!”

    “呵呵,马叔叔,你好唠叨哦!”

    马秘书无奈地闭了嘴,对这个姑奶奶,他也实在没招了。毕竟,说重了,不行,他出“到底哪里好”的话,会惹儿子伤心。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最难受的的,应该是儿子吧!

    “我去弄早点吧!”

    容妈妈揉了揉眼,折了折报纸,背过身,往厨房去了。

    容凌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开,又想了想,就往书房去了。他需要清楚地了解,容起铿到目前为止,都做了什么。

    他没有把容妈妈的反应太放在心上,因为觉得事情根本不会波及自己的母亲,所以他无需太在意。但是他忘了,这世上的母亲,都有一颗爱儿心。他被容家给舍弃了,容妈妈自然得去找容家的前任家主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自然,得为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

    哪怕,自打她生了容凌没多久,就没再给容飞武什么好脸色;而这几年,更是故意对他避而不见!

    350

    “你终于来见我了!”

    静谧的茶室,茶香袅袅,古木矮几的两旁,各坐了一人,看着挨着很近,只是茶几这么一隔,却又显得壁垒分明。

    容妈妈没顾上喝茶,抿着唇,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那张她今早看到的报纸。摊开之后,她双手一推,将报纸推到了容飞武的面前。

    “给我一个解释!”

    容妈妈的表情,难得的冷冷的,透着一股宝剑出鞘的凌厉,这是她在别人面前,哪怕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都没有显露过的表情。

    容飞武只是瞄了那么一眼,就知道容妈妈这是所为何来了。

    “孩子们大了,都是自有主张了,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容妈妈的眼中闪过羞恼,忍不住捏紧了手,恨声道。“他是你儿子!”

    容飞武眯了眯眼,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我倒是把他当成儿子,可是他有把我当成父亲吗?!”

    容妈妈愣了一下。

    容飞武冷声继续往下说。“他回来了,我也一心对他好过,可是他眼里哪有我这个当父亲的,反倒是对容三都要对我亲,一门心思地往容三的跟前凑,后来回来了,要从商了,我也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了,可他依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有时候规劝他几句,就好像是要害了他似的,一点尊敬都没有。他不听老人言,犯了错,然后走到这一步,我还能怎么办?!”

    停了一下,他看着这张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显得太老的容颜,眼底倒是生了一点暖色。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惦念,成为了他人生中的一次意外。

    年轻的时候,他风流过、快活过,得手的女人不少,或是娇艳、或是火辣、或是清纯,各种风情他基本上都领略过,但是她们都犹如漂亮的野花,闻过了,也就可以抛到身后了,只有她,让他不知怎么的,闻过了,可就放不下!

    那些女子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哪个不是缠着他,哪个不是在他提出分手的时候,索要各种大笔补偿的,也少不了女子借着大肚子,在那里妄想登堂入室,好一飞冲天的。可只有这个女子,怀了孕,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凶狠地拿着擀面杖打了他,将她轰出了她租住的小屋子;也只有她,那么单纯地和他相爱着,哪怕他学风花雪月、只是摆弄了一下烂漫,给她用草编了一个草环戴到了她的手指上,她都能乐得眉开眼笑的。

    她从不向他索取什么,辛苦地在理发店打着工,和那些打扮的颇为妖娆、举止轻佻的同行姐妹们,亲近着,却也疏远着,在腐烂的淤泥之中,如清莲一般,傲然地抬头挺立。

    他觉得蛮有意思的,就和她玩了一场草根的爱情,没有任何奢华金贵的影子,直至她怀了孕,羞红着脸,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喜悦地对他说——

    “我怀孕了!”

    哦,是有孩子了!

    他没慌,非常的镇定,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早有预料。毕竟,之前没有采取措施,有他的刻意放纵。他也不是养不起孩子,容家也不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所以,他觉得自己可以给她一个孩子,然后让她因此一生富贵。

    这是第一次,他生出了要为一个女人谋划的心思。

    只是,他从未想过让别的女人取代他妻子的位置!

    所以,她在像只小雀儿一般叽叽喳喳地说完在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如何,将来又会变得如何如何,还有孩子生出来又如何如何之后,提了出来——

    “我们结婚吧!”

    她娇俏地看着他,脸上散发着母亲的光辉,双眼晶亮晶亮的,充斥着幸福的同时,似乎也笃定了他就会答应!

    他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但是,他不可能答应!

    他合盘托出,眼睁睁地看着那宛如太阳花一般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

    他承诺了很多,承诺孩子生出来之后,他肯定会好好把他养大;承诺,以后还是会像现在这样,不会有区别的;承诺她以后会很幸福,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她再也不用每天累死累活地帮人洗头剪发了,也不用在这小小的才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窝着了,他会让她住别墅,让她像贵妇一样地被人伺候着……

    熟练的台词,就像是每一次对付难缠的女人一样地熟练地出了他的口,最后她愤怒地赶了他出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也经历过。女人嘛,总是感性多一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也是正常。等过几天,她想明白了,自然也就气消了。就像是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和他谈判,为自己谋划了!

    所以,他离开地颇为潇洒,只留下了“你好好想想,别委屈了自己和孩子”的话,然后得空给她找了房子,想了想,又给她找了一个保姆和两个保安。

    三天后,他再去找她,觉得三天的时间,加上他的刻意冷落,应该足够她想清楚了。进屋的时候,她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很惨,仿佛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一样,没有太多的光彩。然后她踢啦着拖鞋,在那小小的椅凳子上坐了下来,捧着大碗的白面条,呼噜呼噜地吃着。那白色的面条,除了飘着一点淡绿色的葱花,根本就没有别的作料,白的有些刺目。

    他有些生气。“别吃了,收拾东西和我走吧!”

    他容飞武有的是钱,何曾委屈自己的女人到这个地步!

    她一言不发,在他的皱眉下,只是大口大口地将一碗面都给吃了,然后又喝光了汤,才把碗给放下。

    “你有孩子了,也有老婆了!”她仿佛只是在做一个陈述,坐直了看着她,那张单纯的像个孩子似的脸庞,仿若一下子间就成长了。

    “你不会不要你的老婆,不会不要你的孩子,那你怎么要我,要我的孩子?!”

    他当时很是成熟,也故作深沉和洒脱地回了她的话。“这些,你应该懂的!”

    她身处那样的环境,她的姐妹们被包养的不少,她不可能不懂!

    他等着她借此说出她的筹码,只要他可以给的,他都给得起!

    她却突然哭了,唰的一下,就蹿出了两行泪来。泪,落地很急很急,只是一小会儿,便弄湿了她的裤子。

    “你只是在玩我!”

    她哭嚷着,爱笑的脸,伤心起来,又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了!

    他瞧着,心里就特别地软,就坐了过去,抱着她哄。

    “好了,我这样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不可能离婚娶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会对你好的!”

    “你骗我……”她哭嚎着摇头。

    “不骗你,真的会对你好的,我连房子都找了,人也给你找好了,你现在就可以跟我走了。小猪,别哭了,乖,别伤了孩子……”

    “你骗我……”

    她强行推开他,站了起来。

    他瞧着她神色不对,又是刚怀了孩子,就没敢强行去搂她,免得她挣扎,就跟在她后头。谁知道她拿起一边放着的擀面杖,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就朝他身上砸来。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打!这要是放在其他时候,他早就把那不识抬举的女人给扇趴下了,可是对着她,对着那张娇小的脸,对着那张满是眼泪的脸,他就像是别人给抽了筋似的,全身都是软的,就这样,被她给一通好打!

    如此,便成了一辈子的记忆,深刻分明!

    “你走,别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

    记忆定格的一幕,就是她最后拿着擀面杖,像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地对着他,身形狼狈,却气势高涨,宛若落魄江湖却终是不屈的侠女。

    他心里头就有些不高兴,他被女人给顺着惯了,也被别人给捧着惯了,何曾被人如此无礼过。再说了,他也做不出来放下所有身段去哄女人的事情。

    这女人看样子又气在头上了,对于此时没有理性的女人,他也不愿意白费功夫地去搭理,就这样走了。想着,过两天再来呗。随后,勒令她工作的那家发廊不准再聘请她。

    怀孕的女人,自然得好好修养着!

    只是这一幕,就成了最后的亲近。他再去找她的时候,她换了一个地方工作,依旧是给人洗头。看到他,她眼里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个字都没有,就连眼神,也像是过滤空气一般地,淡淡地从他身上扫过,又自然地转开。

    他突然就很不爽,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就这么双手抱xiong,冷看了她下午,看到最后,没有一个客人敢上来要求她洗头,而她,就那样拿着一条毛巾坐在那里,双眼直视前方,可——眼里无他!

    这个女人在和他使性子!

    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他直接转身走人!

    想让他哄她,他可没这功夫!

    女人嘛,不能娇惯了,否则,就会得寸进尺!

    他出国,刻意放下了她。离她远一些,也就可以在想起她的时候,没法子马上见到她。

    回国的那天,下起了雨,他坐着房车去看她。她那小租房大门紧闭,看来是还没归家。他用钥匙开锁,却发现锁头被换了。那一刻,怒火窜上了他的心头。就那小破锁,他想进去,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就她这小破屋,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小偷惦记,她换锁,就是要避着他吧!

    心头生厌,转身就走,可是上了车之后,可又鬼使神差地坐在那里,就没让司机把车开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她撑着伞,终于是走入了他的视野。她瘦了一些,也胖了一些,瘦的是身子,胖的是肚子。她租住的地方,一到下雨天,那路面就积水严重,到处都是泥坑,坑坑洼洼的,让人想要挑点高点的路面走,都没法。她就这么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过来,半条裤子都被打湿了,泥水飞溅地那裤子都有些看不出原色了,那模样,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他就下了车,站在车旁看着她。保镖则为他撑着伞!

    路面很窄,统共而就那么宽,他的车子一停,他的人一站,她就是想躲都没法躲,就这么离他越来越近,直至快走到他的跟前,就那样,却还是在刻意躲着他的。眼看着,她就要从他的身边越过,他就伸出了手,拉了她一下。

    她就停住了,有些失去血色的手,把伞柄捏的死紧,手背那青色的血管,衬托着那一份苍白,显得分外的清晰,让人看了,心里有点发疼。

    心念一动,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首饰盒,打开了,递到了她的面前。

    “送给你的,我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咳咳……”他有些尴尬地略略掩饰。“之前有生意,出国了一趟!”

    以解释他的突然消失!

    闪烁的钻石,在雨幕之中散发出莹亮的光芒,会让人眼前一亮的,也会让人迷醉的。钻石大小不一,越靠近中间越大,组成了一条精美而贵重的项链,那份价值,大概普通人一辈子不出去工作都可以了!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女人看到这样的礼物,就是再不高兴,那都得笑的。她抬起头,也冲他笑了,只是纯净的眸子里没有了以前那种宛如夏日午后的温暖和那种大大咧咧的无谓。

    “雨下得那么大,你虽然有车,但是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说完,收了视线,举着伞,慢步走开。

    她走的很慢,低着头,仔细地看着脚下的路面,寻找合适的踩脚点,一副小心翼翼地护着孩子的样子。可他却觉得,自己被这黄水泛滥的路面、被那未成形的孩子给比下去了!

    忍不住上前一大步,他重新抓住了她。

    “还生气呢?!小猪,你哪来那么大的气,这都多少天了,你该消停了吧!”

    她看着他,又低下头看着他的手,然后突然像是爆发了一般,扔了雨伞,用手搭在他的大掌上,将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地掰开,硬生生地将他的大掌从她的胳膊上拽离。

    “不会消停,所以,别来找我!”

    她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黑色的眸子,被雨水冲的黑亮黑亮的,透着神秘,仿若起誓,他看着,有些心惊!

    “替她遮着!”

    以眼示意自己的保镖,把伞挪到她的头有笑的。那温暖的笑靥,可爱的模样,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他这心思就又起来了,也突然想到了,她大着肚子这么久,他还没表示过什么。于是,立刻打电话让手下去买了许多的补品和婴儿用品,最后拎着大包小包地去看她。

    她将他堵在门外,根本就不给他进屋的机会,哪怕眼睛瞄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那些,可依旧很不客气地关上了门。他叫来手下,很轻易地破了她的门锁,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她坐在凳子上,咬着唇,就这么看着他。

    很是着恼的样子!

    “瞧,我给你和孩子买的!”

    他扬起笑,将东西送了过去,表现地好像一直没有离开的样子。

    她不再看他,捧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他坐了一会儿,打破了寂静。“小猪,这屋子太小,不利于养胎,咱们换个地方吧!”

    她没有抬头。

    他就掏出笔,写了一张支票给她,带着一种他也捉摸不明白的讨好。

    “知道你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这么着,你拿钱,自己去看房子去,找一间你喜欢的,然后再用剩下的钱给自己置办些东西!”

    她依然没有抬头。

    他就直接把那张支票放到了小桌上,然后左右瞅瞅,找了一把水果刀,给她削了一些水果,摆放在她面前,让她吃。

    她还是没动!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没意思,对她,他已经够殷勤了。试问有几个女人,能让他亲自动手削果皮的?!他花在几个女人身上的热情,都没有她一个人多。

    起身,他走了,再次被她给气走!

    回去,却巴巴地等着银行那边的消息,想着她就快点把钱给花了吧,他也好求个心安。但是那笔钱,就那么一直好好地呆在那里。她没有动!

    他熬不住,就又去了,发现之前他买的东西,她倒是吃了,于是,就又给她买东西。至于,他送出去的钱、珠宝、房契之类的,她从来不动,好像和这些东西绝缘了!

    她怀着孕,整个人渐渐胖了起来,显得浮肿,他自然不可能拉着她再做那种事,所以总有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在她的世界里消失,然后再出现,拎着大包的吃的、穿的、用的!于是时间长了,对她的感觉,似乎就有些淡了。

    他放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时间够多了,后来某一天,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个,然后,就是更长时间的消失,至于她那边的送食,就交给了下属!

    她生了儿子,他不在!

    再见面,儿子的脸都长开了,摊开四肢躺在她睡的床上在那里吐着口水泡泡,他瞧着,也觉得有点意思,就逗弄了儿子一会儿。

    “容先生以后请别麻烦了,孩子生下来了,我也能够自理了!”

    她笑着看着他,神态犹如对着一个朋友,而不是情人,不是孩子他爸!

    他又气又想笑,觉得这个女人可真有意思,她越是这样,他就偏偏要和她玩玩。所以,他又来的勤快了,哪怕她不给他好脸色。他觉得凭自己的手段,没有女人不乖乖顺服的,再让这个女人甜美又透着点傻气地对着他,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直至那天,她抱着儿子对他说——

    “你的妻子来找过我!”

    他眯了一下眼。

    她又说。“容飞武,我要离开b市了!”

    他沉默了半晌,不知怎么的,愤愤地质问了她。“威胁我?!”

    她不说话,他厉声继续往下说。“别的女人不是没有用过这手段来离间我和我妻子的感情,但我以为,你应该不是那种人。但是朱小丹,可能我看错你了!我告诉你,你的手段没有用!”

    他以为,她也是那种女人,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出被她妻子给威胁了,然后委屈地不得不走的样子,好让他对自己的妻子产生反感的情绪,好和妻子感情破裂,再进一步,让他和妻子离婚,好让她堂而皇之地入室!

    这不可能!

    他要娶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但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没钱没势的这位!

    “老老实实呆着吧,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别装清高,也别和我耍手段,对你,我更喜欢直来直往的!”

    扔下这话,他走人了!

    太过自信和偏信的下场,就是当他再想起她的时候,回去找她,她人已经不见了。因为心存着教训她的想法,如她所愿,让手下断了对她的供给,所以她走了,他反而没在第一时间得知,所以就这样错过了、失去了!寻找房东,打听周围的住户,才知道,她对他说完那话的当天,就带着儿子和行李走了。租的房子,也是早早地说好要退订的。

    这个女人,竟然是没有耍手段!

    可他看着人去楼空的小房间,宁可希望,她是耍手段的!

    细细回想,从头到尾,她竟然是没有求过他的。他给的,她可以接受,她受了,因为儿子需要营养健康地长大;她不可以接受的,统统都拒绝了。走的这么不留情面,连对他说要走,也是那天他去找了她,她随口蹦出来的一句。

    他——理解不了她!

    生平,也没见过那样的女子!

    不知怎么的,心里就难受的厉害,憋得慌,想干架,想破坏!

    大醉一场之后,就此揭过,以回敬她的无情、她的不承情!

    他是容飞武,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没有?!

    只是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闪过那个粗神经女子的身影,闪过她马大哈的笑,闪过最后那一幕的时候她那欲语还休的眼!

    重逢,儿子都已经老大。他和她,两两相望,相对无言。看着她像个小女孩似地冲冷酷的儿子忏悔,又是赔笑,又是道歉,又是作揖,半点没个妈的样子,心里就有些酸溜溜的。她还是她,多少年了,孩子都有了,她却还是没有变。可是她的这些无邪和可爱,都留给了儿子,对他,他再给,她却一点都不接受了,更甚至,直接躲起了他。看见他,都躲着走。

    很伤人!

    儿子要回归容家,是一个契机,可也不见她这个当妈的来找他,替儿子求点什么。他按兵不动,心想,女人啊,女人,这次,你总得乖乖地来找我了吧,求我了吧,接受我的给予了吧,可她依旧什么都没做,最后,他只能大跌眼镜地看着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跟了容三这个伯伯!

    那时,他气得都快要暴走!

    这个儿子,就和他妈一样的怪!

    但是现在,她不是终于来求他了吗?!

    “小猪——”他吐出了这个阔别三十多年的昵称,伸手,轻轻地摸上了她的脸。

    她就瞪他,负气一般地别过脸要躲。而他这次不允许她再躲,手一用力,就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眼里纳入他!

    “你就是太倔了,所以带着儿子,走了那么多的弯路。当初,你不赌气,不和我对着干,不带着儿子走,容凌现在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所以儿子才这样处处避着我,我说什么都不听。小猪,儿子走到这一步,你得负很大的责任!”

    容妈妈微微垂眼,眼里微微地冒出了水汽。

    容飞武瞧着,眸色更加的柔和了。这个女人,都这把年纪了,心性怎么还这么单纯,一说,就能把她给弄哭了!

    “以后,别再躲着我了,知道吗?!我会想办法,再给儿子谋一条出路的!”

    说着,他松开手,去摸她的眉眼。

    立刻,就有淡淡的暧昧浮现了出来!

    容妈妈的脸色微微一变。

    “容飞武,我不是来求你的!”她睁着带着水汽的眼,咬牙冲他吼。

    容飞武无所谓地笑了笑。

    容妈妈讨厌他这个自以为是的样子。这个男人,她爱着,也讨厌着,他永远都是这么地自以为是,半点都不考虑一下他人的想法!

    “我来,只是要一个解释!容凌做的不错,你凭什么撤他的职?!他比容起铿强,我有眼睛,看着呢,他就是比容起铿强,你凭什么撤了他!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在里面搞鬼!”

    多少年过去了,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是,她的个性依然是粗神经,但是,岂能还能如小姑娘的时候那般的单纯!她看到的,想到的,不少!容起铿重新坐上那个位置,这当中不可能没有容飞武的出力!

    容飞武收了笑,微微地抿紧了唇。

    容妈妈见状,恨恨咬牙。

    “果然,在你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老婆和孩子。但是,容凌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心狠到不给他一条活路,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给收了。他现在拥有的,是他这些年该得的。他就是去给别人打工,那这几年,也能攒下一大笔钱了,你别比那黑心的老板还要黑!”

    “这是族里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你能不能给我说实话!”容妈妈吼了!

    容飞武皱眉,妥协道:“这样,我给他一笔钱,让他开公司,再重新当他的总裁,如何?!”

    这种施舍,彻底地激怒了容妈妈!

    “容飞武,你这个混蛋、废物!”

    端起手里的茶水,她猛地朝容飞武洒了过去,泼了他一脸。

    “谁稀罕你的臭钱!”

    她站了起来,狠狠地踹了一下矮矮的茶几。“你这个人,比当初更加的让人讨厌!”

    这话很重,重的让容飞武心里像是找了毛一般,很难接受!

    眼看着,她怒气冲冲地拿着包走人,他猛地站了起来,拉住了她。

    “好吧,我告诉你实话,你别气,坐下,听我说!”

    她好不容易来求他了,他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容妈妈步伐一顿,沉着脸,又坐了回去。

    “说!”她气呼呼地看着他。

    短短的时间,足够精明的容飞武想好腹稿了,他回道。

    “容凌下来,其实真的和我无关,他是被林梦给拖累的!”

    “林梦?!”容妈妈诧异,直接辩驳道。“不可能的事!容飞武,别来敷衍我!”

    “是她,我没敷衍你。自从她出现之后,你儿子这心,就大部分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公司的事,也不好好做了,所以,才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差错。他的这些作为,已经让族里的人很是不满了,等到他不顾族里人的反对,要娶林梦,大家才忍无可忍,撤了他的职位。你以为,我在这当中没有尽力嘛,容凌和容起铿都是我的儿子,谁当家主不都是一样。你自己去问问容凌,我劝没劝过容凌,让他别娶林梦,否则,家主这位置就保不住,可他有听吗?!容家的规矩,怎么可能让家主娶一个二婚的女子。规矩摆在那里,我就算是有能耐,也拗不过去啊!你别来怪我,要怪,就去怪林梦,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把儿子给迷得连魂都没了。反正,对儿子,我的的确确是尽力了!”

    他不想再让她厌恶,所以yin险地直接把所有的罪都给推给了林梦。就让她讨厌林梦去吧,反正那个生了又深得容三喜欢的容佑的女人,他也不怎么喜欢!要是能够因此让容凌甩了林梦母子,那他这边也就更稳妥了,也就完全可以防止有人和孙子来争那个位置了,而且,也可以让面前的这个女人因为容凌,而不得不向他重新靠拢!

    到时候,筹码掌握在他手上,那这个女人就会乖顺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容飞武这心里,就又有些软软的。这种想起便骚动的心,感觉就像是很早之前,就被中了蛊一般!

    人生中,唯一的特例!

    容妈妈听得这话,垂下头,脸色是变了又变,抬头,她的口气开始有些软。

    “我不信,你又在骗我!”

    容飞武镇定自若。“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别人,哦,你可以去问族里的容三,我的三哥,他对容凌可是最好的了,说的话,你肯定能信的吧。你也可以去问容七,还可以去问别人,当初,为了挽回容凌,我们可是派了不少人去劝他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没必要骗你!”

    他这样一说,容妈妈就犹如鼓足了气的气球被猛地用针给扎破了一般,“噗”的一下软了!

    “我会去求证的!”

    她这样对容飞武说,站了起来。

    “行!”容飞武应地干脆。“儿子的事,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容妈妈咬咬唇,手指死紧地拽住了皮包的边沿,忍住心头波动,扭头,背过了身,不去面对他。

    “小猪,这次别怄气了,就当是为了儿子!”

    所以,你就服个软吧,就顺着我,不好吗?!

    容妈妈没答话,后背僵直着,拿着包,走了!

    容飞武轻轻地拂开她刚才朝他泼过来而掉落在他肩膀上的茶叶子,然后看着她一点点远去的背影,勾唇,淡淡地笑了。哪怕身上现在湿的有些难受,他这心里头却格外的舒畅!

    等着吧,这个女人一定会来找他的!

    容凌,儿子,到时候也肯定会乖乖地顺着他,认认真真地认他这个爸爸的!

    权利的滋味,一旦享受过了,再放开,谁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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