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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戏子无情君无义

    一滴热汗落在她的脸上,无声的,溅在她的如花美靥上。她从昏迷中被惊醒,乍梦乍醒,颠倒懵懂地抬起头来,斜斜的媚眼梢吊上去,看到他汗湿野性的脸庞。

    他一动,她才猛然醒悟过来,此刻那根庞然巨物,仍被自己的幽深花穴,不知餍足地,yin猥地吞食着。那番景象,就象巨柱捣入火山口,不断搅拌舂捣,溅起了火热白腻的白岩浆,一派妖艳风光。

    “醒了?小yin姬,真经不起cāo弄啊。”他两手高高地抬起她两条白柔柔的玉腿儿,持续着下身的作动索求,脸上的笑意却更深。

    然后又是一滴,一滴,一滴的男儿汗,从他额际的毛孔不断渗出,划过刚毅的面部曲线,滴落下来。她只觉得满天的汗花,雨一样地洒下来。这些,是大名鼎鼎的盗跖的血性汗水,是他为她动情的证据。

    “嗯啊……官人……”她滑出一条灵巧的舌头,舌尖舔舐了唇边的几滴汗水,咸咸热热,却竟然让燥热喉涩的她感到出奇地解渴。她又舔了一点,又一次,细细品尝,犹如甘露。往日瑶姬极为讨厌一身汗臭的肮脏男人,没想到原来好汉英雄的汗水别有一种方刚血气的味道。

    “你……”盗跖重重吁一口气,艰难才吐出这个字来。这女子到底知不知道此刻她汲汗的姿态,犹如一名专捕男人吸取阳精的女妖?真是艳得可恨,却又欲罢不能。

    “骚货……cāo破你……让你骚让你浪?!……”他咬牙切齿,全身力气汇聚至那勃发的阳物上,恨不得把诱得他心旌直摇的销魂肉穴撞破过的话。

    “我素来不留女子在身边。你先回去,过数天,待我闲了,再来找你。”

    他说那话时,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的笑意。她不明白,又不能不明白。不是早告诫过自己,男人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措辞。他与她,俱是逢场作戏,露水姻缘?这世上的女人,于男人来说,不过是沙漠上他们把守着的一口水井,供男人论“功”行赏,行“路”解渴,她逃不出这个命运,他也并非男人里的例外。

    枉她还为他忧心,真是贻笑大方!莫非最近自己真是过于空虚寂寞?

    她叹息,也不知何故,最近戏班大姐取消了她的花旦资格,除了偶尔服侍一下领班外,她是闲得发慌。不知是不是奴大欺主的缘故,新上位的花旦遇见她,也总不忘点头招呼,她也只好尽量礼数周全些回待他人。

    她就只有戏班大姐能聊聊心事。夜不能寐的瑶姬披上一件外衣,举起油灯,借着月色走向大姐的房间。

    戏班大院向来有不少闲杂人往来,所以尽管现已过了两更天,仍然是不少人影走动。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最近自己甚少登台表演,照说是没什么客官认得她。

    瑶姬低下头来走路,遇人不论男女,先赔笑,低头让路,一句也不敢多吭,唯恐招惹一些来寻花问柳的浪荡子。

    她径直入了长廊,向右行,自台阶上便听见二楼某间阁楼处传来熟悉的男性嗓音,他笑得爽朗笑得豪放,与他在房内嬉戏笑玩的,她没认错那声音的话,应是那新上位的花旦。

    当下泪水便泄洪一般,她含着一口怨气,蓦地闯进一个陌生的男性怀抱里。

    一阵百花香气掩满了她鼻息,瑶姬不敢抬头,只慌忙摆正身子,瞥见他腰间别着一个绣的异常精美的香囊。这男人来头是非富则贵,但她厌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公子哥儿味道,那些所谓贵族公子,个个长得白面冠玉,泡在脂粉堆里时间长了,有时妖娆得比女子更似女子。

    美少年有礼地鞠身,才说一声:“姑娘,抱歉。”瑶姬便一溜烟地跑掉,冲往大姐的寝室去。

    一进门,她吓傻了眼,此刻大姐的床上,却正好在上演活春宫。

    透明的水帘纱帐下,新花旦玲珑裸艳的胴体,缠绕着他布满了刀疤伤痕的伟岸身躯,就像那些夜里她自己的模样。她呆住,虽然早料到他的风流,可亲眼看来,总是当头棍喝,触目惊心。

    大姐却只是坐在床边几米外的圆桌旁笑看,一见瑶姬撞进来,便低声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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