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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放手

    天海北郊坐落着北山寺,附近是旅游景区,更远一点,几座无名山绵延接连,颇有几分深山野林的视觉感。.luan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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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响应大力发展城乡经济的政策,周边县镇无所不用其极,挖掘历史名人古迹作为嘘头已屡见不鲜,这几座山头,更是被镇政府规划为狩猎场。

    若说这片山头有什么飞禽走兽,那绝对是无中生有,瞎扯淡。

    可只要把山下林外围一圈栅栏,竖起几个气势不俗的招牌,成立一个大门面,再跟一些养殖场买点儿家禽放入山林里,这狩猎场就能光明正大开门营业,大张旗鼓对外宣传,只要游客来这里打猎有所收获,也就没人在意究竟是不是原汁原味的狩猎。

    时至八月中旬,盛夏酷热已开始降温,狩猎场的山林中,一行人紧衣高皮靴,领头的两位青年提着猎枪漫不经心地攀谈着。

    侧方十几米外的草丛传来动静,一只野鸡露了头,扑打翅膀要退避三舍,结果打头的青年迅捷地端起枪,几乎同一时间完成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猎枪的响声有些闷,只见那只野鸡飞倒在地,飘落的深色鸡毛还夹杂着深红的鲜血。

    后面有人跑去拾起野鸡装进一个大口袋,放了枪一击即中的青年心情不错,笑着朝同伴望去,说:“天赐,一起来打猎,我这都收获两只兔子三只鸡了,你怎么连枪都不抬起来?”

    贺天赐看杜承啸那淡淡得意的劲头。反而意兴阑珊,撇嘴道:“你得瑟个屁,你的枪法还是当年哥亲手教的,这叫打猎?这和游乐场打气球有什么区别?无聊。”

    杜承啸仰头大笑。把猎枪回身丢给随行的人,笑道:“也对,那咱们今天就当爬山算了。”

    一枪没放的贺天赐把猎枪也丢给了身后的人,与杜承啸一同上山。

    路上树林中时不时有家禽出没,但都无法勾起人的兴致。

    不谙丛林法则的这些家禽,缺少了自然生存野兽的那份警惕,别说还击或遁逃,甚至有些连人都不怕。远远望着人群静静待宰,寻常人来打猎,花半分钟瞄准后一枪中标,则就欢天喜地。[]可贺天赐与杜承啸对此,无法获得多少快感。

    登高望远,令人心旷神怡,附近的无名山幽深缥缈,静谧之中引人遐想连篇。

    站在山巅之上。贺天赐与杜承啸并肩而立,身处歇息的凉亭中眺望天海,二人的目光都略显恍惚。

    贺天赐从兜里掏出包烟,先给杜承啸点了根。自己再点一根,吐出口烟雾后。单手插袋,问:“听说腾华集团和董赋才唐信干上了?”

    杜承啸不隐瞒。微笑道:“确实如此,其实还有一家天盛地产,不过我爸念旧,况且邱道盛做房地产,不惊动官面上的人,怎么着也无法伤筋动骨,打压股价没意思,邱道盛更不在乎股票会怎样,流通市面上的股票就算我家全扫光,天盛地产也变不了天,索性就无视。”

    最近天海很平静,贺天赐听到消息也只当是无事生非的造谣,依着唐信和董赋才的性子,若真要闹腾起来,就算不是满城风雨,至少也不会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眼下是风雨欲来,腾华集团家大业大,涉及那么多行业,目标太显眼,唐信和董赋才反倒收拢资金撤出了实业,搞得我们十分被动,完全只能防守,这俩人肯定在暗地里准备捅刀子,防不胜防。”

    贺天赐多少能理解一点儿唐信与董赋才的想法。

    董赋才是个商人,一切从利益出发,商业上不具备冒险精神的商人寸步难行,董赋才是赌博,想要更上一层楼,就是这次未免押上的赌注有点儿大。

    唐信呢,多半就是真要打出招牌。

    大家掀开底牌比一比,贺天赐知道如今的唐信要比他贺家还有底气,可这又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唐信更不会招摇过市,所以,隔三差五跳出来个牛鬼蛇神要败坏唐信的兴致。

    他贺天赐头上,反正孩子的事,还真不好开口,娶媳妇,嫁女儿,两方感受自然不一样。

    “爸啊。”

    程慕急切地喊了一声,似是万般怨念,责怪程文越刁难唐信。

    唐信倒是很淡定,他也能理解长辈的顾虑,养育十八年的女儿被人勾跑了,一下子心里别扭,那是当然的。

    胡晓梅满面微笑,暗中拉拉程文越的衣袖。

    程文越端起茶杯,沉长地出了口气,不是滋味地看向女儿,说:“现在你是不要亲爹了?没嫁人就胳膊肘向外拐。”

    程慕羞得无地自容,也不好言语反驳,鼓着腮帮垂下脑袋。

    “好了,老程,咱们两家亲上加亲,不好吗?”

    唐彬出来打个圆场,可那一脸难得的笑意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程文越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注视唐信,郑重沉声道:“唐信,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好搀和,如果有天,程慕哭着回家,我就是跟你爸翻脸,也要找你算账。”

    唐信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程慕看到父亲眼中的湿润,自己反而先哭了,站起身跑到程文越背后把他抱住。

    “老程,要是这个臭小子欺负程慕,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谢婉玲站出来打个包票,同时隐含警告地瞪了眼唐信。

    程文越抹抹眼睛,拍拍程慕的手,向左右露出个自嘲的笑容,说:“见笑了。”

    唐信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程文越有感而发,毫不做作。

    程慕自小没了母亲,在这单亲家庭中,做父亲所付出的,难以想象。

    此刻,或许是对程慕的担忧,又或者是功成身退的一种感慨。

    程慕回到唐信身边坐下,擦干净眼泪后,唐信在桌下紧紧握住她的手。

    一辈子,不放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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