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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二章

    第一章

    暗天皇朝西南某一小镇

    某一小镇,是位於西南国土,最靠近白云山的小城镇。

    这儿民风尚可,因接近终年下雪的白云山,环境气候偏冷,若不是在暴政之下,这儿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久居之所。

    「煞皇与暴君要抢夺白云山,咱们这儿大概也不能住了。」在茶馆内,有一人正不动声色地窃听著。

    「还不是因为那一首童谣,令煞皇跟暴君动怒了!」老茶客一听,便有点恼怒地说。

    「听说那个在煞皇面前唱颂童谣的美姬,当场被煞皇用剑刺穿了心脏!」说到这其馀的茶客也纷纷摸著自己的左xiong,就像被刺穿了心脏的人不是美姬,而是自己。

    就在大家心感惶恐时,茶馆外冲进一道人影,此人气喘喘地走近围在一桌的镇民,便大声道:「皇令来了,凡为暗天皇朝子民,不许再提唱各种童谣,有违者,杀无赦!」一口气地把这段话说完後,转身又跑到另一家茶馆宣扬去。

    「这实在是……」有民听後不服,但又不敢言明,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

    最後,因此皇令,众人觉得连喝茶的兴致也没了,便有所默契地付钱离去,唯独留下一直在旁安静窃听之人。

    只见此人,一身书生打扮,微露在帽子外的发束与常人不同,黑墨中间杂了一丝红艳,除了这点令人侧目外,其馀五官不俊不俏,第一眼实在令人难以留下任何印象,只是,书生何时改为手持长剑,而非书籍了?

    就因这点,异发书生在这镇内出入半月有馀,却还是无人敢上前探问,就怕一个搞不好,惹祸上身。

    「掌柜,你可有听清楚,刚才的皇令?」异发书生沉默半个月後,终於问了一句。

    「……凡为暗天皇朝子民,不许再提唱各种童谣,有违者,杀无赦!」掌柜不知是否因为,太过惊讶於那童音极重的女娃声,竟不敢怠慢地回答了。

    「凡为暗天皇朝子民吗?」公孙无双重新倒了一杯暖茶,凑近了唇边,遮掩住那唇边的笑意。

    而同一时间,在东北的贫乡内,也有一名身穿淡素作男子打扮的女子,站在皇榜前:「总算要来了……」而这边,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半个月後镇外茶棚

    依旧一身书生打扮,却手持长剑不执书的公孙无双,在这茶棚坐了大半天,除了茗茶外,再无其他动作。

    直到天上传来一记闷雷後,她才手执长剑慢慢站起,缓缓地步出茶棚:「今天,还没有来吗?」软软的童音,由她口中传出,茶棚内的老客户,从第一天的惊讶,到最後转为习惯。

    说真的,他们真不了解,这书生天天在此做什麽。

    正所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所以,终於有人抵不住好奇,向书生问了一句:「你到底在做什麽?」

    换来的是一个诡谲至极的笑容:「你想知道?」

    「呃,其实,你不想说……」好奇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抢白。

    「我在等人!」童音又起。

    「谁阿?」那人追问。

    「大叔,你知道吗?」童音变得有点诡异。

    咽下了口水,被唤大叔的好奇大叔,忍住退缩的冲动问:「知道什麽?」

    「有种事情,知道得愈多,命便会愈短……那你现在,还想知道我在等谁吗?」童音先是压得极低,其後转为轻快道。

    听到这,莫说是好奇了,就连傻子都听得出来了,这是不能听的秘密,所以好奇大叔自能乾笑,走回茶棚内。

    这时,站在茶棚外,抬头看天的公孙无双只觉烦闷莫名。

    不是说要抢夺白云山的吗?怎她等了一个月,还没见到人?

    可恶!最好现在不要有人来烦她,不然不管是谁,她也不会跟他客气了。

    就在此刻,一阵马蹄声由远处传来,这令正在烦躁中的公孙无双眯起了眼,随即风中牵起沙尘,只见在尘埃上驰骋的是数十来匹黑驹,而骑乘黑驹的人皆全身素黑,其中一人头束一条黑色发带,在风中划出一条黑色螺线。

    看著杀气腾腾的一群人,除了站在大道中央不知死活的公孙无双外,在数尺外的茶棚,做已乱成一团。

    「是追魂使!」有人喊。

    「煞皇来了、煞皇来了!」一时之间,散的散、走的走。

    只见原本有七、八人的茶棚,瞬间变了一遍荒凉,就像刚刚人烟,也只是公孙无双的幻觉而已。

    不过……挺直背脊,深呼吸一口气:「白云山上白茫茫,终年积雪气候寒,山高十丈无人上,古道内有神仙乡;暗天皇朝有双君,一为暴君一为煞……」软软童音,立即传诵开来。

    而原本正在驱驹策马之数十人,闻声全数一致停下,看得公孙无双啧啧称奇,这一群人,也不输廿二世纪的纪律部队,只可惜,这不是该佩服的时候:「煞皇在哪?」

    除了头束头带的男子外,众人眼中皆闪过惊讶,但也只是一刹那,他们很快便回复目无表情,接著,很有默契地抽出背後长剑,随即便又是收到一记,既响而亮的口哨:「不愧是那煞皇养的夺魂使者,就不知道是我的刀出得快,还是你们的呢?」高举长剑,公孙无双此刻感到无比兴奋,就像是她以往出战参加剑术比赛时一样。

    「杀!」一道好听的男声,忽然响起,为这场战争,敲响了战鼓、唱响了号角。

    「锵」的一声,剑锋交缠,没有内力的公孙无双,只觉接这一招已非常吃力,但随即眸子一转,又觉既不能智取,也不能力敌,逃走也不能了事,那就只能说和了。

    就在这时,有一剑毫不留情的向她脑袋直砍而来:「喂,各位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的呢?」跳过那横扫向她大腿的长剑又道:「更何况刀剑无眼,我只是想找煞皇而已……」喝!不说还好,愈说那些剑愈砍得狠,一时之间,她与他们就纠缠起来,当然明显处在下风的是她——公孙无双。

    我接我档、我档档档:「你们十个打一个,算什麽英雄好汉,有种咱们单挑……」边说边无视那些人卑鄙的目光,最终她对上一双黑墨星眸,那是一双毫无情感的眸子,与他对望久了便觉有股寒气由心而发……真是浪费了他爹娘生的一张好皮相呃,不!这一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是唯一还能坐在马背上的人,这意思表示他才是大尾的。

    既然,是大尾的,就有可能喊停这些疯狂地对她发动攻击的人。

    只是,要如何抛开这一群对她围圈圈,且穷追猛打的追魂使者呢?

    坐在爱驹背上的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锁定为目标。

    他正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著那一只在十条大狗的犬牙下垂死挣扎的小老鼠,当他以为它将会被撕裂时,那只小老鼠竟然一手指向天,令大狗们听话的往它所指方向望去……

    公孙无双等的就是这一刻,趁众人分心时,她灵活地运用手中长剑之背,打向各人手腕的某一穴位上,在众人回过神来的那刻,只闻长剑落地交击之声,然後便是看见那本来在他们围捕之下的书生,逃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就在正要追捕他之时,便见他突然倒下在主子的脚旁。

    看著那愈来愈接近的目标,公孙无双得意地笑开了:「啊——」只是瞬间不知从何飞来的破空长箭,一瞬间便是穿过了她的左手肩胛,即时让她痛入心肺,泪也来不及流下,便陷入黑暗之中。

    「属下救驾来迟,让皇受惊,实在是罪该万死!」放冷箭之人,正是煞皇的左右手之一黑炎。

    「我从来不留无用之人,只是……」微垂目看著噤了声的大狗们,再看著那就倒卧在他马下的小老鼠:「还有气吗?」

    黑炎立刻将手把向刚被他击下的「刺客」腕间:「回禀皇,还有气!」

    「救活她!」他确信刚才看见那一张笑脸,是为女性所有。

    大胆的女人他见得多,大胆而有智慧的女人,他却从未见过,为这一个原因,他决定让她存活,顺便听听这位一开始便说要见他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性命,完全是掌握在自己五指中时,还有什麽话想跟他说!

    「是!」黑炎不卑不抗大声回答,只是在暗地里偷踹了那个死不断气的伤患一脚。

    金碧客栈

    金碧客栈是某一小镇内,最大的客栈,做的饭菜不单止色香味具全,住宿环境也是一等一的,所以平常在这,不管是早上的茶市,还是晚上的饭市,都是客似云来。

    只不过,这种终年不变的情景,在金碧客栈被煞皇包起的那刻起,立即有所改变。

    先不说金碧客栈内显得无比冷清,就连在客栈两侧整整一条街上的店铺,在门板上,也贴上了「东主有喜,暂不开业」的字样,这情景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若有不知情的人经过,说这儿是荒废已久的死镇,也不显夸张。

    不过,倒是有人认为这种情形,才是正常的。

    就拿煞皇的左右手之一,黑炎来说,他对於这种现象,倒是习以为常了。

    因跟随在煞皇身边数十载的他,每次陪同皇到那一个城镇,那儿就会自动变得荒芜。

    这事儿屡试不爽,到最後皇与他几乎也视这是一种「正常现象」,若有一天,他们入住了,那箱还热闹非凡,这才显得奇怪。

    看,这时皇不是因太清閒的关系,前来探望那昏迷了足足三天的异发「刺客」。

    「黑炎,你道她是否不想醒来?」煞皇的声音不冷不热,实在猜不出是在同何种心思问这问题。

    「……禀皇,属下不知!」站在他身後的黑炎目无表情地说。

    「……」煞皇用那看不清情绪的黑眸,注意著那昏厥中的人儿,当眸光瞄到那异於常人的发色後,那原本毫无情感的黑潭中,竟闪过光火。

    站在煞皇身後的黑炎,这时看不见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只觉现时坐在床沿上的主子有点怪异,但又不能指出,所以他唯有选择沉默。

    自从,皇发现那天救回来的人,竟有一头不同於常人的发色,便每天一早,便来到此处,观赏此人,这令目击这一切的黑炎,心中有说不出的诡谲,同时暗自恼怒,那天射出那一箭,怎没直接将此人心脏刺?虽然,她的左手是废了,但却不能保证皇的安全。

    她现时没清醒,皇已对她如此不同,怕是在她清醒後……暗自摇头,黑炎不愿再想。

    沉静大半天,煞皇如常站起,准备离讨论攻占白云山一事时,原本在床上安份得如木头娃娃的人儿,突然发出了细弱的叮咛之声。

    只见她先是轻轻皱眉,嘴巴里不知在嚷嚷些什麽,最後终於微张眼眸,但随即又慌忙闭上……

    一开始,公孙无双自觉浑身乏力,想开口呼救喉咙却痛得要命,最後甚至连要张开眼睛也觉得十分困难,最终在她好不容易张开眼後,刺目的光线却又令她感到退却,正想再次挣眸,竟听见一把令她不由自主颤缩之声:「本皇命令你,张开眼睛!」

    本皇?她是睡糊涂了吧?怎会听见有人称自己为本皇?又不是在……「啊!」痛!那个死没良心,在掐她?

    怒不可遏的公孙无双,忍著左臂上伤口被人强逼撕裂之痛,张开了眼睛:「你、你这个混蛋!」随即,再次晕死过去。

    而那个被骂混蛋的男人,却不怒反笑,终於、终於醒了,虽然她又再晕过去了……煞皇看著沾满腥红的右掌,他确信——这个女人是上天送给他的小玩意。

    「弄醒她!」偏寒的声音,自那张好看又漂亮的薄唇传出。

    随即,站在煞皇身後的黑炎自然地站上前,正要用长而细的银针刺向那血色尽退之人……

    有没有搞错?怎不是先帮她止血?抑或者是,他发现了她其实是装的?

    的确,刚才他掐中了她的要害,不过,这点伤口被扯开的事,她也不是没试过,所以感觉一开始是很痛,到後来倒是麻木了。

    但这种事并非常人能忍,这个煞皇就算再厉害,也不会因刚刚那一秒的对望便猜出她的心思吧?

    就在公孙无双闭目沉思时,又听见那寒气逼人之声在耳边响起:「有些人总爱自作聪明,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黑炎不知煞皇与公孙无双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能顺著回应:「皇说得极是!」

    倒是躺卧在病榻上的人听得明白,这是警告?煞皇真的单凭那一眼就看出来了?

    纵有不甘、不服,公孙无双还是开口了:「我已经醒了!」所以,她眼前拿著银针的大哥,是否可以暂且退开?

    「……」黑炎很有意思地瞧了公孙无双一眼後,才缓缓退开。

    无视那位黑衣大哥的警告,公孙无双又道:「你就是煞皇?」想不到,那天她要抓的靠山就是煞皇,这下她终於了解,为何会被人放冷箭。

    虽然,她没打算伤害他,但身为一位皇,自然是不允陌生人带剑靠近,看著肩上的伤口,她也只能怪自己倒楣!

    煞皇没有回答,倒是来到床沿居高临下地看著她,那眼神……她看不懂。

    不过,她倒是明白被瞪就要瞪回去的道理,所以也没有跟他客气。

    果然,只见煞皇好看的剑眉微挑,然後坐了下来,接著申出一手扣在她早已伤得不能再伤的肩上:「愚勇并不等於勇气,但我欣赏你有这种笨。」

    那她是不是该谢谢他的恩泽?抿了抿嘴,她学他先挑眉,再困难的申出右手,放在那男性的厚肩上:「我要喝水!」谁怕谁阿?

    「大胆!」站在一旁的黑炎,立即怒斥,同时在心中暗自惊讶,此女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这样冒犯皇,而且皇还默默容许。

    别人不知,但他黑炎可知煞皇的真面目,皇的心里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

    此女还没醒,就已经令皇默许靠近,现在醒了,皇还许她触摸?

    虽知下属的惊讶,但煞皇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暗示性地瞄了桌上的茶水一眼,黑炎便立刻为他送上。

    对那脸色黑青的大哥做了一个鬼脸後,再望向那将茶杯送来她手上的男人道:「你先喝一口。」

    「……」煞皇目无表面地顺她所言喝下一口茶水,接著在看见她满意的神情後,将原本扣在她左肩上的大手,改扣上她的後脑,最终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把茶水自口中送进她嘴内。

    「唔……」老天,她只是想知道水里有没有毒,并无这种意思阿!

    公孙无双从了刚开始有一点惊愕之外,後来倒是顺著男人的意思,让他「喂饮」起来,最後茶水喝光,只留男女之间的唇舌纠缠,就在男人愈吻愈深之际,她用力一咬,血腥的味道从两人的嘴里散开,但却没有人先愿意退出这场嘴舌之战,最终在女人吃痛声後,这场彷佛无了期的持久赛,才画上句号。

    四相唇瓣之间连系著透明红丝,在场没有人先说话,彷佛一出声便是认输了似的。

    倒是在旁观看的黑炎瞧得眼珠子都要跌出来了,皇到底是想著什麽?竟然以嘴喂的方式,给这个没半点姿色的女人,这实在、实在是太荒谬了。

    想宫中有多少美女讨皇的欢心,也没得皇的一眼,而这个不起眼的丫头,竟然得到皇的注意。

    莫非,这丫头会下蛊不成?但皇的眼神又不像被她所迷,这到底是……

    最终,还是那先咬人後被咬的女人先说话了:「你卑鄙!」

    男人挑眉似是不解,但唇边的笑意却是令女人看得火大。

    「你竟然对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下手,实在是无耻至极。」忍著羞意,无双怒骂。

    可恶的男人,竟然敢偷袭,当她好欺负是不?

    「名字。」完全不理会女人怒气冲天的模样,煞皇的大手改轻招那倔强嘴儿主人的下巴。

    「什麽名字?没有!」哼,这男人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是不?那她也不用听他的!

    「我耐性有限……」眯了眼,瞧著那满眼不驯的人儿,加重了腕间力道,听见了吃痛之声再放轻:「说!」

    「我……」不说这两字,在那充满杀气的眼眸下吞回。

    可恶,凭什麽她要这样听他的话?

    她不是上天派来修理他的吗?怎从一遇见他後,她不单是受伤连连,还要忍气吞声?

    「同一遍的话,我不说两次!」暴风在眼中形成,他誓要驯服掌下的小老鼠。

    公孙无双眼光一转:「你应该一早就听说过我的名字……凭你煞皇这麽聪明,应该猜到才是。」

    看著那尽是挑衅之意的水眸,煞皇竟当真思索起来,最终毫不考虑地道:「无双女?」

    「没错,我就是上天派来驯化你的无双女!」怎样?怕了吧?

    「……」扣在那下巴上的大手,悄悄落向那脆弱不陷的细颈上,轻轻抚弄著。

    「呃,你想干什麽?」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但那在脖子上的触感,却又令她不敢大意。

    传闻这男人个性喜怒无常,上刻与他相谈甚欢的人,下一秒可能已死在他手中。

    而她与他,别说是不是相谈了,根本是一点交情也没有,她也不会认为他刚刚非礼她的行为,会令他与她有了特殊交情。

    轻收五指,他感到她的心脉在掌下微弱跳动著,要杀她如此简单,而她竟说自己是上天派来降服他的人?再对上那双毫无惧色的眸子……有多久,没有人敢这麽与他对视了?

    他记得从第一眼与她相见时,她就敢用这种眼神与他对目,让他心中又喜又怒。

    身为天子骄子的他,不允有人敢这样直视他,但内心的那个他,又喜爱有人敢与自己对抗。

    杀了她,实在是可惜……那留她,日後又会否如童谣所说,成为心腹大患?

    公孙无双那知煞皇心思,她只知道他犹豫,所以为了保命:「我不怕死,也知道你杀人眨眼……难不成,你怕我真能驯化你?」

    「要是我真的怕呢?」那声音说得极轻,只能让她一人听见。

    「你……」一时语失,她想过他无数尽的说法,就是没了他会对她坦承,所以她穷词。

    「天下不止你这个无双女,你又如何确定,自己便是能抚我之人。」所以,他是赌她不是了?

    「当初,我与另一个无双女在一起,只因我不懂向东北走的路,所以便留在南方了……」这样被他一说,她倒也没信心了。

    如煞皇所言,要是她与橆孇真的走错方向了,那不就等於自投罗网?

    煞皇看著那迷失方向的水眸,冷嘲起来:「你这种人,怎能与我为敌?」

    「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你为敌……」她只是、只是不这样做的话,就没了藉口:「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回家?莫非,你是东北那边的人?」这麽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所谓的无双女了?

    「我根本不是你们闍天皇朝的子民……」公孙无双呢喃地道……她只是想回家、想回那个男女平等,至少没有战乱、暴政的时代。

    但是,她为何会在此、在此与一个传闻中残暴不仁的男人相

    遇?

    那一首童谣,到底又是从何而来?

    若不是说为了他……眼前这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正眼带嘲讽看著自身的男人,那她为何会在此?

    而且他凭什麽用这种眼神瞧她?明明就是他害她有家归不得,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过份了!

    煞皇听不到无双的低喃,正觉没趣要转身离去,谁知那来的一个软枕,狠狠地从後击中他的後脑,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有一个人一鼓作气地压上他的背……

    「大胆!」先回过神来的黑炎,正要上前把那个无礼的丫头扯开,谁知煞皇竟挥手叫他退出门外等候。

    看见下属退离後,煞皇倒是没再说话了,只是表情有点奇怪,只因竟然有人胆敢趴在他的背上哭泣,而自己却又能莫名容忍:「你为何哭?」中那重重一箭时、被他撕开伤口时、就算生命受威胁时,她也没流一滴泪,为何在看见他离去时,她却拼命而上,然後哭了?

    「……」抽泣一会後,原本软软的童音转为沙哑:「你这个大坏蛋,一定是你把我召来此……」边说边把眼泪鼻涕抹在那背著她的男人背上。

    听到这,煞皇只是冷哼一声,但双手却不知为何,有所自觉地扶著那横在腰身的大腿。

    没发现男人对她的细心表现,公孙无双愈说愈气,最後竟抬头向那用丝织做的衣领包著的脖颈,用力一咬。

    刚开始男人闷哼一声,然後随著一阵血腥味散开,公孙无双竟听见男人不怒反笑之声,吓得她松了嘴。

    而站在门板外的黑炎虽担心屋内情况,却又不敢偷看,只能听命的守候著。

    「你为何不把我抛开?」她确信刚刚那一口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将趴在背上的无双拉扯转向身前,煞皇低头瞧著那哭得眼子红、鼻子红,唇齿间还沾著血味:「小老鼠?」喊著这名号,又笑了。

    公孙无双根本是被煞皇瞧她的眼神吓呆了,所以她只能呆呆地看著那长得极奇好看的男人,露出一口白牙,靠向自己:「啊!」双手痛得握拳直搥那颗正毫不留情扑咬她的头颅。

    然後,她听见男人用一把柔情似水的声音在耳边低语道:「下次,我就直接把你的皮肉给扯下来。」

    公孙无双几乎是立刻感到身子因恐惧而颤栗起来,但她的嘴巴却乖不起:「你这个变态!」

    「变态?」煞皇先是挑起好看的眉头,然後亲腻地低头申出舌头黏著刚刚咬在她脖颈上的伤口,满意地感到被抱著怀中的人儿立刻软了下来。

    「停、停停停!」童音几乎是抖得不成音了。

    这样子太奇怪了,她与他刚刚明明还在讨论一些很正经的问题,而且她刚还有想跟他决斗的心理,怎现在会变成这样?

    太奇怪了、太奇怪,不对!奇怪的人是他,她怎可以忘记这个男人是不正常的……她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莫非是因为这样而勾起了这男人的兽性?

    只见公孙无双愈想脸色愈难看,她的身子因这样抖得更是厉害,而那扶在大腿上的大手,更是不知在何时改拥上她的腰间……她感受到男人在脖颈间的喷息,还有原本只是轻佻的黏弄,竟改为深深的吸吮与轻咬,引得她本能地张嘴发出羞人的呻吟声,接著她听见那埋在颈窝的头颅,轻笑出声。

    就在公孙无双觉得全身无力,认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煞皇停下了所有动作,抬起了头,对上那双因他挑逗而显得媚娇的水眸,让她看见他申出舌头黏了黏唇,更是听见她轻喘一声,当他用一种有侵略性目光看向她时,便能感觉到那娇软的身子因情欲兴奋得微颤,然後他用力的捏了捏她的红通通的脸颊一把,那迷惑的水眸惊得瞪大,看著意识清醒了的她道:「小老鼠,好玩吗?」

    「放、放开我!」无奈那人好像没听见她的抗议。

    看著她那充满惧色的脸庞,煞皇轻声道:「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童谣是暴君与本皇一起想出来的一个游戏……」感觉到怀中那身躯抖得更厉害了,他又道:「常言道:『希望愈大,失望愈大』,这次来攻占白云山,只不过是警告那些,有所妄念的人,暗天皇朝是会不灭的,他们最好接受现实……」轻吻了吻那已经吓愣了的唇瓣,「倒是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无双女,而且样貌普遍、脾气又倔、还胆大包天。」将她放在床铺上,煞皇也跟著坐下,手执起那异於常人的头发:「你道,我是该怎麽处置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鼠才好?」

    「……放了她?」轻颤著唇瓣,公孙无双万万想不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一个君王之间的游戏。

    「不.可.能!」抚著那黑红间杂的发,煞皇毫不思索道。

    「那、那、那不如杀了她吧?」再被他这样折磨下去,迟早她的心脏也会受不了爆掉,不如早死早超身……反正,她已无回家之路。

    「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看著她捂耳不听,他轻笑地撕下床幔,在那惊慌的眼睛下把它们给反展在身後束缚起来。

    「我不听、我不听唔唔……」没了双手保护,公孙无双惊得大声尖叫,最後落得的被人用手捂住的口鼻的下场,只留下一双大眼怒不可遏地瞧著那笑得可恶的男人。

    「告诉你,这只小老鼠太好玩了,本皇打算将她带在身边,玩到死为止……」无视那唔唔唔的抗议声,煞皇发出狂傲的笑声。

    第二章

    公孙无双病了。

    自从被煞皇扬言要将她软禁至玩死为止,她几乎是夜不成眠,外加上肩膀上的伤口草草包扎,导致细菌入侵,引起破伤风。

    煞皇目无表情地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无比公孙无双:「怎样?」

    「回禀皇,太医说小姐风寒入骨,若再不调养,撑不到三天。」黑炎说得风轻云淡,完全不觉得草率人命有何不怠。

    听到属下的禀报後,煞皇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墨眸内,竟卷起怒火:「传下去,把她治好,不然……你们全都得死!」

    「是!」黑炎眼也没眨,便大声应道,只是眸光在瞄见那躺卧的身影时,露出不能错认的杀机。

    接下来几天,只见太医们颤著身子,慌乱地在煞皇的厢房进进出出,最终在第五天,公孙无双退烧了。

    「喀啪!」骨折之声,令沈睡多日的公孙无双,慢慢回复意识,乾歇多天的喉咙如同被火烧过一样,只是她一张嘴呼喊的第一个字不是「水」而是:「痛……」

    「小老鼠……」说话的是一把好听的男声。

    「唔……」这声音,好耳熟。

    「喀啪!」又是一下骨折声,不同的是,这次紧随著沙哑的低咒:「该死……」突然被接枝,令大病初愈的公孙无双本能地痛叫出声。

    「来,喝水!」又一那把好听的男声。

    「不唔……」公孙无双根本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便被人强行灌饮,差点没害她被水给呛死:「咳咳咳……」

    「很痛苦?」也不理会在床上一脸痛苦的人,煞皇伸出一手掐住那因病而变得尖瘦的下巴,见她终於张眸看著他:「谁允你擅自生病?」

    「嗯哼!」闷哼一声,公孙无双根本不想理会这个精神有问题的男人。

    他说的是什麽话——谁允你擅自生病?她、她呸!

    「你死也死净这张倔嘴儿……」伸出拇指在那乾涸的唇瓣上,轻轻抚著。

    「别、别碰我……」恶心!

    听著那气弱如丝的警告,煞皇脸色微变:「你就这麽想死吗?」加重指力,直至轻喘转为急喘:「别激怒我!」

    「……」因被掐著嘴,公孙无双只能用力地瞪著那个正残虐她的男人,同时心里暗暗决定,一有机会,她定要逃走!

    被人狠狠盯著,煞皇也不觉怒,反而眸光中跃过连自己也没发觉的笑意:「我第一次养你这种老鼠,可不能让你逃了……」

    「唔唔……」变态!

    「这次我可不计教,若下次你再敢故意生病……」放开那被掐得红肿肿的唇瓣,煞皇坐落床沿,改轻抚著那头吸引他目光的红黑短发:「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於他的异样举动,公孙无双可说是开始麻痹,若说煞皇是对她本人有兴趣,不如说是对她那头挑染的发色。

    看著那带著情绪的墨眸,公孙无双心里忽然有种异想天开的念头:「咳,煞皇……」试探地叫了声。

    「嗯?」他应了声。

    「若果,我说若果……」偷瞄向那难得带著暖意的神色,公孙无双放大胆子:「若果,我用这头头发,跟你做个交易……」

    「不!」一字打断那还未说完的话句。

    「why?」看见他一脸怪相,才想起这里并不是她成长的领域:「咳……为什麽?」

    「我要养的是一头有皮毛的老鼠。」而非只养皮毛。

    「你不是很喜欢这皮毛吗?」也不怕那正与她极为接近的男人,公孙无双叹了口气问。

    「要是我真的想要它的皮毛,我会亲自割下来。」笑看那因他的话,而倒抽一口气的人儿。

    见他恶笑,身子便不自觉向内侧靠去:「公孙无双,我的名字。」不要再老鼠、老鼠地喊……而且,她长得一点也不像老鼠!

    挑眉看她,瞧得她心慌,忽地呢喃:「双儿……」见她被喊得毛骨悚然的模样,煞皇笑得更狂,猛然便将她人从床铺抱入怀里:「放、放放、放开我!」公孙无双近乎惊得语无伦次。

    「嘘,乖一点!」手抚向那绝无仅有的红头毛发,怀抱一身药香却依旧不安份的她,煞皇终於止住笑意,但在心头间的舒畅感,却是久久不散。

    然忆起,那几天她病卧不起,奄奄一息的模样,眼底立现yin霾:「不允你……」後来那几字说得极轻,公孙无双听不清楚,只感横压腰间腕力渐重,将她紧紧拥著,瞬息间有种错觉,令她误以为他在害怕:「你……」怎麽了?

    低头看那敢与他直视而不惧的水眸,煞皇总算是了悟,这几天为何心头烦躁,是怕再也不能见到这张眸子,怕这双与常人不同,敢怒敢言的水眸主人,当真一次便被他给玩死了,而他还未尽兴:「找到你了!」似是认知、既是困惑,却同样令他感到兴奋。

    「什麽唔……」瞪著那偷袭她唇的男人,公孙无双奋力挣脱,但不了她愈是反抗,男人愈感趣味,反愈吻愈深,似是死也要与她纠缠在一起似的,这骇人的想法令女人不得不乖巧起来,顺著男人的吻沉沦。

    直到男人心满意足地低叹了声,才缓缓地结束了这要人命的亲密:「不嗯……」忍不住战栗的身子,承受著那似是意犹未尽的轻吻。

    「双儿……」伸舌黏著那红嫩的耳廓,听见猫似的低吟声,他又唤:「小老鼠?」接著一口咬住那微颤中的耳贝,细细吸啜、轻咬。

    「放、放开……」我字被那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取代,令她无法不害羞、不感受、不察觉,两人之间存在的牵引力。

    她并非无知少女,自明腿间湿热,正是身体对他动情反应;左xiong每次因他靠近,便起的紧张感,如今因他的珍惜、拥吻全化为作另一种情素;身心都在坦诚的诉说著——她动心也动情。

    这认知令公孙无双在一刹间,感到绝望:「老天……」在那柔情却十足霸气的逗弄间,她闭上了眼,彷佛心底有暴潮在转,理不出个了然,再张眸,她毫无准备便与那带著无数情绪的墨眸绞上。

    望进与她一样带著抗拒、挣扎的眸里,突然,世界静了、心间那暴潮也跟著静了,接著被一种疑惑、陌生的情素给堆满:「怎麽会……」她问他,他释怀:「你是我的!」

    「不……」她不要,但却气弱如丝,没半点气势。

    抱著浑身虚软的公孙无双,煞皇眼底升起欲火:「真的?」

    「唔嗯……」被缓放回床单上,那如丝绢触感柔凉地滑过裸背,垂眸望去,她这才发现身上单衣不知何时被脱,露出那白嫩xiong脯。

    他用因习武批旨而长满厚茧的指掌,抚遍身下女体,直至她哀求出声,为他张开了腿:「我是谁?」

    香汗满额,忍著一身燥热,公孙无双张嘴轻喃:「我要唔……」突如其来的极痛,泪水脱眸而出,她拼命推抗,却换来更深入的侵入。

    温柔地吻住她的痛叫、泪滴,煞皇闭上眼满足地轻叹了声,再慢慢轻移俯卧的身躯,当感到那细嫩含蓄地包围他,心头立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无法言语的情愫,转折为欲念时,更是狂猛得令他再也控制不了自身,只能顺著本能去夺取她的纯真,一次又一次永不饥餍。

    而面对化身为兽类的男人,大病初愈的女人根本无法承受男人带给她近乎死亡恐惧的快感,在初次登云赏雾後,便昏眩过去。

    某一小镇虽是南方国土,但因位於东北边界,在清晨时份还是会沾染了北方寒气。

    「唔……」被冷意袭醒,公孙无双忍著一身酸软疲倦,半梦半醒地向热源靠拢。

    在怀中人儿贴近那瞬,煞皇便醒,看她因寒而颤动,他眼底尽是笑意,伸出双臂搂住主动靠近的她:「小老鼠……」亲腻吻了吻她的发额,见她温驯地在怀中沉沉睡去,才伸手抚向她的脸,秀气的眉、圆泽的鼻、敏感的耳珠、红嫩的唇瓣,明明长得不怎漂亮,却能吸引他的目光。

    一开始,他是被那头前所未见的黑红发色吸引,後来见她难驯,又引得他起了驯服心态,本是想见她能撑到何时,但见她奄奄一息,在死门关前,竟引起他自以为消失的恻隐心……

    「唔嗯……」被扰得不能好眠,公孙无双咬了咬唇间的痒意。

    看了看被咬的食指,煞皇眯起了眼盯著那无知的睡容:「黑炎!」

    「皇?」站在门外,黑炎立即应声。

    「本皇要沐浴更衣。」目光移向一地凌乱的衣衫,煞皇忽地哑声:「带女绣来。」

    迟疑一会:「是!」

    听门外人走远,煞皇才转首低头:「起来……」

    「唔吵……」熟耳男声,令公孙无双皱起眉头,想转身却被紧搂著:「不要……」身体凭著记忆,本能地抗拒著。

    「嘘,你乖,一会儿便好……」埋进她体内,分享彼此最亲密的温暖。

    「嗯啊不……」眼皮像有千斤重,她听著耳边男音的诱哄,顺应地摆腰起来。

    「……」男人贪婪地吻住她的泣喊,毫不理会她软语抵抗、求饶,心里住著的魔誓要让她逼至疯癫,他依照欲望将她推往高峰,如同昨夜里化为餮餍,带著能灭天的欲火,教女人被焚得体无完肤。

    放下纱幕,隔绝外界的目光,煞皇搂著因欲潮未退,而满脸晕红的女子:「都退下!」

    「皇?」黑炎迟疑著,并不想主子与那名来路不明的怪发女子独处一室太久。

    「退下!」看著那因搔痒而皱起的秀眉,煞皇笑了笑,再压下心中不悦道。

    「……是!」熟知主子脾性,黑炎再不愿,也只能直退门外。

    「把门闩上!」在红纱後,煞皇眯眼。

    「皇,请……」三思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门便被掌风扫至关起:「我只养听话的狗。」无情的字句从门缝传出,听得站在门外的黑炎心一冷,不再多言。

    确定不会被打扰後,煞皇缓缓把怀中人儿抱出纱幕,走至侧厅,站在热气腾腾的大浴桶前,看著怀中睡得安稳的她,他伸出双臂、手一张,立时水花四溅:「咳咳咳!」搞什麽鬼?

    突然梦到被人掐住,在窒息感中惊醒,迎来竟是一阵温水呛鼻而进,而且全身还酸软得要命,抬眸一望却是绝艳无比的养眼画面:「%*$#!」鼻腔一热,公孙无双已被眼前裸男吓得魂不附体,粗鲁地擦掉鼻血,语无伦次地骂起脏话来。

    「你、你……」看看他,再看看自己:「shit!」两个人裸著身子,她还满身酸痛,而且身体上到处也有他到此一游的记号,外加上记忆是那麽鲜明——她与他发生了关系:「老天爷!」她的人生终於要变成黑白色了吗?

    再向瞪那个目无表情地跨坐入桶的男人,公孙无双自觉忍无可忍,直扑那夺走她守护廿十年处女膜的恶人:「我恨你!」扬手便给他一巴掌。

    煞皇也不躲,挑眉看著那第二次送他巴掌的女人:「气消了?」伸舌黏去嘴角的腥甜。

    「你别过来!」他干吗用这种、这种眼神她?

    「不累吗?」目光深远地打量身前的女体。

    「我……关你屁事!」怒气难平,决定不再搭理他,转身便要站起,谁知竟觉腿心无力:「该死的!」那个臭男人,竟害她纵欲过度!

    咬了咬牙,眼角瞄向那正舒服躺在身後的男人,公孙无双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放,在深呼吸数下後:「你千万别对我负责!」

    「负责?」看著那张倔脸儿,煞皇挑起残酷的笑意,慢慢地走近一面防备的她:「我肯要你的身子,你该感到光荣。」

    「光荣?」这人是在说什麽?

    「身为一方之皇,宠幸了你……」带点鄙色地看了水中女体一会,煞皇才道:「更何况,我从未想过要负责!」

    有一刻,公孙无双简直是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你、你无懒!」抚著xiong口,也顾不得裸身赤体,直接转身指著那不可一世的男人,破口大骂!

    「无懒?」煞皇将她围在双臂间,带著霸气地在她耳边轻语:「你的身子喜欢极我这无懒……」咬了咬那敏感的耳贝。

    公孙无双立即面红如霞,忆起昨夜间与他的亲密,暗自咬牙:「那、那是你、是你逼我的!」没错!她没可能会心甘情愿跟这种男人,发生那种关系!

    「我逼你?」大手挽上那突然虚软的女体,煞皇轻轻抚摸那因昨夜欢爱,而布满印记的柔美裸背:「真的是我逼你吗?」见怀中人儿,因他轻抚而颤动的身子,邪笑立现。

    「当、当然!」口吻有点虚。

    「当真?」大手抚入温水内的白嫩腿心。

    「你别压著我!」想要推开那驻进腿间的精壮身子,却又感力不从心,再羞再怒也只能张嘴大叫。

    「你不喜欢?」身子微微压进腿心,听她轻哼了声,才缓缓抬起女体要她在到他腿上。

    突然被抱起,公孙无双出於本能地伸出双手扣上男人的臂膀,发现水中有异物抵著她:「你冷静点!」

    「迟了!」语毕便埋进她体内律动起来,见她不情愿地随他摆动吟哦出声:「你永远都不能违逆我……」煞皇残忍地玩弄著身下的女体,完全不让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直到他在她体内再次得到满足,才邪恶地贴著她耳语:「当我的女人!」回应他的是一阵颤栗与抽气声。

    公孙无双傻了、呆了,愕然地看著那狂傲的男人:「不!」

    「……是你先招惹我!」因欲望得到满足,煞皇变得有点懒散地搂著那还没力气坐直的人儿。

    怔了怔,公孙无双暗怒自己无法抵抗这男人的魅力:「我没叫你强暴我!」

    直瞧她好一会儿,他轻笑:「你刚才的反应倒不像被逼……」看她又因他说的话而愣住,煞皇伸手抚看那媚色未退的秀容。

    盯住那一面柔情的男人,公孙无双全然没有被人疼惜的感动,相反她只觉毛骨悚然:「这是你的新游戏吗?」

    「我想看,你有了孩子後的模样……」是不是还一样的倔得令他心生怜惜。

    「……」望著那张邪魅得教人无法移开目光的脸庞,公孙无双竟发现自己就算如何怒他,也恨不了他!奇怪?她与他明明就不熟,却在这一刻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黏黏唇,公孙无双哑然出声:「你……你到底是谁?」

    煞皇听了,竟别有心思地瞧了公孙无双一眼:「我是这南方国土的皇,煞皇。」

    困惑地看著那傲霸天下的神情,公孙无双竟有一瞬间看痴了,不由得承认上天给了他所有眷顾,但随即又愤愤不平地想,她怎就没他半点美色与运气?

    先是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运,莫名奇妙地来到这叫天不应、叫地无闻的皇朝国土,再来就是衰到家地遇上了某位天真的姑娘,而自己又无知地相信了其言,最後更不长眼地惹到身前的这位大爷就不用说了,现在还被人吃得骨头都差点保不住了,还不能找人哭诉,勉励自强,打起精神来跟他「玩」下去……「唉,自作孽不可活!」

    「你在叽咕些什麽?」一直注视著她的煞皇,自然是看到她那瞬息万变的表情及那近不可闻的呢喃,但他就想试她,看她是否真敢在他眼前毫无隐瞒。

    「说我自己是大笨蛋,自投罗网,供人欺,也是活该!」公孙无双自暴自弃地说著,也没注意到男人在她每说一句时,那眼底的异样、黯火是如何地转为炽烈。

    「你倒有自知之明!」语毕瞄向那怒气难抑的水眸,满足感立现心头:「你下次再敢用死逃避我,我就先把那些没把你照顾好的人给杀了!」

    「你不可以这样做!」也不想想她会生病,还不是被他「吓」出来的。

    「可以!这南方国土的所有,都是我的……包括你!」眯眼盯在那满目不驯的女人道。

    看著他那傲慢得很的模样,公孙无双决定暂时休兵,只因:「你可以『出去』了吗?」

    闻言,煞皇倒是很大方地退出了那包含著他的柔软:「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女人!」宫里那些女人可是巴不得他留久一点。

    「……别拿我跟人比!」不理会心里那莫名奇妙的酸意,公孙无双强调地说了声!

    「的确……」正想开口说些什麽,门外却传来:「皇,女绣来了!」煞皇心有不悦,却因看到那忽地一红的脸儿,转为轻应:「叫她进来!」接著俯首吻住那正欲抗议唇瓣。

    进来?开什麽玩笑!她与他皆是全裸!怎能让人进来!

    「唔唔……」公孙无双自认是拼命地推拒著他,但已经过男人洗礼的身躯,却避不了记忆的驱使,慢慢地放软起来,最後连战意也转弱:「不嗯……」只残馀著嘴里无意识的挣扎。

    看著那沉沦在他怀抱的小女人,煞皇轻笑了声,也不管屏风外站了人,大手轻抚那女性柔软,听见那不能错认的娇哦,随即驻进那令他疯迷整夜,还无法真正餍足的女躯内,横冲直撞起来:「啊唔……」染上情欲的水眸,正妩媚地望向那张失控的俊庞,心头甜又酸,速皱眉心,体会著似是快感又近羞恼的情绪漫延至全身。

    察觉到她全心全意的投入,煞皇恶笑了声:「双儿,你真媚!」

    「啊啊——」全身紧缩地绞著,接著眼前被染成一阵白芒,在意识尽失前,她看见了男人异常亢奋的目光。

    良久,公孙无双在一阵急速中醒来:「不、不要了啊……」她无力地低泣著,眸光落至床纱,瞥见人影时,更是泪如雨下:「饶、饶了我……」疯了、要疯了!

    谁知男人更邪气地深入,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粗喘、沙哑道:「我还没惩罚够……」

    「不要、我不敢了!」她声音同样沙哑,却是哭喊著的。

    「说你是属於我的、是我的女人!」男人直逼欲火的深渊,逼得她疯狂摇首摆脑,迷人的紧致牢牢地绞著他,似是邀请他更是卖力地灌溉。

    「啊嗯……我、是你的女人唔……」已经无暇顾及那床纱外的人影,眼里全是那烧毁她的男人:「还有呢?」轻咬那敏感的小耳贝:「我是属於你的……饶了我呜嗯!」她无力地被男人拉起,在一阵又急又快的惊栗中,再被抛向云层上端,这次伴随她的是一双有力的臂膀与咆吼。

    煞皇吻了吻那晕厥过去的女人,接著爱抚地摸了摸那红通通的脸颊,见她不安地蹙眉一下,才满足地放开了她,拉起丝被盖住两人:「黑炎……」漫不经心的男音,从纱缦後传出,吓得那早已脚软站在缦布外的人身子一怔。

    「皇?」推门而进,黑炎一脸漠然地望向那软跪在地的女人。

    「明日,再把人带来……本皇要静休,别再让人来打扰了!」在纱缦後,煞皇把玩著女人那头与众不同的发丝,瞄看那欲容未退的脸蛋,才懒散地说著。

    闻言,黑炎眸内尽是不悦,却不敢多言:「是……」拖起那软如水的女子,直退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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